漫不經心的吃著飯,心裡卻在默默地想著,這條魚究竟是哪裡出現的,由於我本身能力的特殊性,倘若現在是夢境,那麼它應該是一條不會思考的魚,我可以自由控制我的夢境,也可以自如的選擇它的存在形式纔對。可是它現在滴著口水,向我搖尾巴是什麼意思。。。
無奈,憑空抓了一個饃饃,往上一拋,沒想到它很輕易的就接住了。
“魚也愛吃饃饃?”
“本魚從不挑食。”嘴裡饃饃還沒嚥下,含糊不清的說道。
倘若這是現實,魚怎能離開水生活?實在是思維混亂,我的身體素來不是很好,這會子我又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拍了拍腦袋,感覺頗爲頭疼,尤其是後腦勺那塊。那魚徑直游到我眼前,“怎麼了?頭痛啊?”
我不理它,一直盯著它,恨不得拿把手術刀像個醫生一樣把它解剖開來研究看看是個啥玩意兒,真的想看出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魚被我盯的有點發毛,弱弱的說道:“我不想吃饃饃,我想吃蝦米。”
“可以,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了我,才能給你蝦米。”
那魚立馬像哈巴狗一樣,不停的點著頭。
“你叫什麼名字?”
那魚眼睛一轉說道,“我叫鯤。”咳了咳說,“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看見我正在乜斜眼盯著它,它縮了縮脖子說道:“我沒有名字。”
“你從哪裡來?”
它不回答我,直勾勾的看著我的手,我也直勾勾地盯著這個似乎賴定了我的傢伙,最後實在無奈,伸手一抓,一把蝦米拋到了它的嘴裡。
於是,它歡快的說道:“我來自天河。”
你大爺的,給你吃的你說一句,跟個算盤珠子似的撥一下動一下,貪心鬼。
然而沒辦法我還是得繼續賄賂它,又是一把蝦米拋到它嘴裡:“誰叫你來的?”
“玉皇大帝。”
噗——讓我回口血先,我還能撐得住。
定了定魂魄,我又拋一把蝦米:“所謂何事?”
“玉皇大帝叫我來懲罰你。”話說完,那魚連忙用小小的魚翅去蓋那大大的嘴。
這個時候我已經面無表情,寵辱不驚了,我暗暗的在心裡發誓無論這條愚蠢的魚再說什麼雷人的話我都會不爲所動,於是爲了效率,我再次伸手抓來蝦米,很多很多的蝦米。一直圍著那魚轉,那魚口水直流,不停的張嘴咬,卻什麼都吃不到。然後它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說,“說吧。”
那魚垂頭喪氣的說:“玉皇大帝派我來懲罰你,因爲你有逆天的能力,玉皇大帝說了,我如果不能懲罰你,就沒有辦法回到天上,繼續修煉,嗚嗚嗚,我好可憐,再修煉一百年就能修的人形了,結果得了這麼個破差事。。。”
那魚佯裝抹淚,我手一揮,一團團蝦米排隊跳進它的嘴裡,於是,它又歡快起來。
不由得冥思,如果玉皇大帝真的要懲罰我,怎麼派了這麼一個………傻魚。想完嫌棄的看了那魚一眼,而它還歡快的圍著蝦米轉,然後,然後——痛苦地翻起了白眼,吐著舌頭,眼淚都辣出來了。
嘿嘿,新鮮的朝天辣醬,夠你喝一壺的~~~
吃完飯,又有點困了,也罷,睡去吧,繼續去構建我的世界吧。
進入夢境,置身一片花海之上,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我在這裡種植了大片的忘憂草,只是聞味,便能忘憂,多麼奇妙的一個物種。
這個世界我按照人間的節氣設置,會有風,會有雨,會有一年四季。我走到長廊之下,這是我構建的長廊,這個世界不需要傘,走到哪裡都有長廊,每一里長廊就有幾間小屋子,長廊四通八達,給需要的人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長廊上可以奔跑,玩耍,曬糧食……
只是,那條魚是怎麼回事?
哇呀!這東西怎能進入我的夢境?看著那魚歡快的向我游來,我也沒有過於驚訝了,鎮靜下來倒是覺得,有趣,有趣,看來這魚果然有不一樣的能力,連我的夢境都能進來,玉皇大帝,且讓我陪你玩一玩。
“你來了?”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額……沒經過你同意就進來是我的錯,但你能不能別這樣看我,倫家怕怕。”
“你是公的母的?”
“倫家還沒化成人形,沒有性別之分啦。。。”說完竟羞澀的轉了身去。
“那我就叫你君愉吧!倘若你以後化爲男人就叫君子,化爲女人就叫小愉。。”
……
一陣無語後,我接著構建我的世界。這裡需要一個假山,那裡需要一些人生活,意念閃過,一切就出現了。不知何時君愉游到我的腳邊打著哈哈說道:“都是些沒有生氣的東西,不覺得無趣嗎?”
我朝它危險的笑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它打了下寒顫說道:“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說你可以捉些活的東西,放進來,不是更有趣嗎?比如蝦米呀,海藻呀,小魚呀!”說完它的口水直流。
我點了點頭說道:“主意不錯。”
君愉立馬眼睛放光的看我,我悠悠的說道:“陪我到東海捉條蛟龍過來吧!”
君愉一臉生無可戀的望著我:“你不知道蛟龍最愛吃我這種魚嗎?!!!本魚抗議!!”
“抗議無效。”
從夢中醒來,徑直帶著君愉前往東海,挑了條不大不小的蛟龍,準備開捕。我伸手佈下一張大網,命令君愉前去當誘餌,儘管君愉一千個不願意,還是顫顫巍巍的去了,待蛟龍看見它,它立馬不要命向我撲來。蛟龍緊隨其後,隨後君愉一個轉身,閃到我給它留的洞,跑到我的身後,蛟龍一把撞到網上。我收了網,蛟龍齜牙咧嘴的怒視著我。
我剛準備拖著網往回走,君愉溜到網前,對著我說:“我奉天命來懲罰你,對不起啊,你別怪我。”隨後咬斷幾根了網繩,飛一般的溜走了。蛟龍掙扎著,眼看網不行了,鬆手,衝出水面,徑直往我的面門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