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著手電,爲前方正在挖掘的那個姓錢的夥計和那個司機照明。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那個姓錢的夥計和那個司機停止不挖了。可我的腦袋中還是迴響著那挖圖的聲音。
那個姓錢的夥計和那個司機把工兵鏟和錘子遞給了那個姓李的夥計和坤哥,那個司機說:“挖到石板了,就要進墓了!你們先挖!我們兩個先休息一會兒。”
那個姓李的夥計和坤哥接過了工兵鏟,把兩把工兵鏟都放進自己的揹包。然後兩人拿起錘子,向著前方錘著。
乒乒乒乓乓——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
乒乒乒乓乓——
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整個盜洞都回響著乒乒乓乓的聲音。讓我聽的十分揪心。
我和劉勝在旁邊照著手電,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兩個人敲得力度比之前敲水泥的力度大了不少。
“古墓的石板真的有那麼硬?”看著那個姓李的夥計和坤哥努力地敲擊著,我有點不解。
坤哥停了下來,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我見坤哥這樣,便覺得有些不忍,就對坤哥說:“坤哥,你先去那邊歇會兒!我來敲!”
“你?你行嗎?”坤哥看著我,覺得有些好笑。
“能行!”
“那好吧!讓你試試!”說著,坤哥就把那把錘子遞給了我。
我接過那把錘子,對著古墓的石板敲擊起來。
要說平時我那錘子把釘子敲進牆裡還挺在行,可要把這塊古墓的石板敲出能讓人進出的洞或者把它敲裂,我就有點外行了。
每次敲擊古墓的石板,我都會使出吃奶的勁。可是那彷彿如泰山一樣屹立不倒的古墓石板,我卻對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乒乒乒乓乓——
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用錘子敲了半天,我感覺手有些疼。
坤哥看我這樣子,便笑著接過了我手裡的錘子。
坤哥拿著錘子,繼續對著古墓的石板敲擊。
我也舉著手電,爲坤哥照明。看著坤哥的背影,我感到他非常了不起。
一個小時過後,終於,古墓的石板裂開了好幾道裂縫。
又過了一個小時,古墓的石板有了要塌的跡象。
乒乒乒乓乓——
那個姓李的夥計和坤哥連續敲擊了幾下,然後,又是轟——的一身巨響。古墓的石板塌了下去。
我剛要進去,坤哥就伸手攔住了我,正當我納悶的時候,坤哥說:“咱們不能盲目的進去,要排成一個隊形,遇到危險也好應對!”這句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
於是,我們排成了一個隊形:坤哥、那個姓李的夥計、那個姓錢的夥計走在前面。我和劉勝走在坤哥他們後面,爲他們照燈。張老和那個司機走在最後面。
我們排的就像一個倒三角形。
坤哥正在前面走著,忽然,他喊:“所有人注意,小心腳下,別踩到什麼東西了!這一片,有陷阱!”
聽了坤哥的話,我看了看腳下。腳下十分黑,但能夠藉助手電的餘光看到是一些細線!
我看著這些細線,有點困惑:“這些都是什麼?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
“能踩到什麼東西,坤哥,別大驚小怪的!哎呦——”還沒有說完,劉勝就大叫了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劉勝,你怎麼了?”我問。
“我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好疼啊!誰這麼缺德!”
聽了劉勝的這句話,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這些細線我確實見過!這不就是警匪片里布地雷用的嗎?難道這些細線和布地雷用的細線的用處一樣?我心中一驚,趕忙起身把劉勝拉了起來。
“完了,大家快跑,跑的越快越好!”
雖然我搞不清楚爲什麼坤哥讓我們快跑,但我心裡好像已經有了答案。但沒有時間容我多想,腳底抹油纔是王道。
我聽到這句話的的同時,我瞬間就拽著還在愣神的劉勝往前跑。
可是命運偏偏又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因爲跑的太急,我撞到了古墓中的一根柱子上,手電筒被掉在了地上,把鼻血都給撞了出來。
我拿手隨便抹了抹鼻血,準備繼續跑。
可這時,我卻聽到了於古墓的安靜比起來十分不和諧的聲音。
地面發出了某種動物爬動的聲音:沙沙沙——沙——沙沙
我們來設想一下,如果你身處在安靜的古墓中,突然傳出了某種動物爬動的聲音,你會怎麼想?反正我是快被嚇懵了,出了一身冷汗。心裡把那東西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藉著掉落在地的手電筒的光亮,我看到,前面有許多的蟲子在爬動。其實,嚴謹點來說,那已經不能用許多來形容了,那應該說是“人山人海”,呃——是蟲山蟲海。
爲什麼這麼說呢?那些蟲子太多了!簡直就是“鋪天蓋地”啊!不僅地上爬了一堆,剛纔我撞得那個柱子,上面已經爬滿了那種蟲子。遠遠望去,柱子都變成了蟲子身上的灰黑色的。看到了這些,我頓時一陣反胃。我早上吃的差點就給吐了出來。
要不是因爲我心理素質比較好,那我的名字早就從世界上消失了。
劉勝問我:“剛纔坤哥爲什麼讓我們跑啊?”
我抹了一把冷汗,顫抖著對劉勝說:“你——你自己——看——吧!”
“不是,三石你抖個啥啊!很冷嗎?”說完,他用手電筒照了照前方。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啊!劉勝顯然看到了前方的蟲子,那腿抖的,比我剛纔抖得還厲害。然後哇——的一聲,就把早上的飯給吐了出來。
看到劉勝這樣,我有點幸栽樂禍。剛纔的恐懼一掃而空。對劉勝說:“你這就是自作自受!”
“你別說風涼話了,先把我扶起來!”
“劉勝,咱們還是繼續跑吧!能在古墓裡當陷阱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