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哪兒啊?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麼,怎麼會在這兒?
啊……頭好痛!”韓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張牀上,周圍盡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她的身上還插著許多細小的管子,她只感覺全身似散了架一般,巨痛異常。眼角餘光一閃,卻見幾道白影自她身旁走過,她想喊,卻只是動了動嘴脣,什麼也沒說出來,瞬時又疼暈了過去。
“心率正常!”
“心電圖正常!”
“腦電波正常!”
……
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名戴著眼鏡,身著白大褂的中年醫(yī)師走了出來,門外候著的家屬一見,焦急的衝上前去,一把拉住醫(yī)師的手,神色緊張的問道:“怎麼樣?程醫(yī)生,我女兒沒事吧!”程醫(yī)生按了按他的手,緩言道:“韓先生,你請放心,令嬡目前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現(xiàn)在她最需要的就是靜養(yǎng)休息,所以還請你們在她醒來之前都不要打擾她!”
“可我……這……”
“韓叔,既然程醫(yī)生都這麼說了,我們就照他的做吧!畢竟這也是爲悅悅好,學校那邊我會幫她請假,就讓她在這兒安心靜養(yǎng)吧!”一名年輕俊逸的青年男子上前止道。
此時,手術室的門又被打開,幾名護士推著病牀車走出,牀上正躺著昏迷不醒的韓悅,一張俏面上顯得毫無血色。
“程醫(yī)生,這位病人該轉移到哪間病房?”一名年輕的護士上前問道。
“哦!就轉移到單間017號病房吧!”程醫(yī)生不緊不慢的道。
“好的!”護士說畢,與衆(zhòng)人推著病車去了。望著躺在病牀上的女兒,韓振華心中五味雜陳,既傷心又內疚,滿不是滋味。想他自從七年前妻子因病去世,就再未重娶,留下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是他對她唯一的懷念了,若女兒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知過了多久,韓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望著眼前的一切,大感驚疑,她試著動了動,還好身體沒有先前那麼痛了,正當她細細回想事情的經(jīng)過,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時,一個意識不由自主的從她腦海中閃現(xiàn),從那個意識之中,她知道了現(xiàn)在自己是在一個叫神州大地的國度,而這個意識的主人名叫韓悅,十八歲,是神州國洛東市七大世家之一,韓氏藥材集團的總裁,韓振華的唯一女兒,不過她父親的公司好像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經(jīng)濟危機,前景並不太好,這次出事,就是因爲擔憂父親的公司,過十字路口時心不在焉,被一輛貨車撞倒,當場就已經(jīng)瀕臨死亡了。想到此,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重生了,而且恰巧付在了這個與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同時之間,她也於此知道了她正於本市私立的“三江大學”就讀大一,學的是舞蹈專業(yè),好像她還有個男朋友,是本市市長的愛孫,七大世家之首蕭氏集團總裁蕭剛的愛子,蕭唸白,對她還不錯,那怕在她最落魄的時候,依舊一如既往的對她,甚至爲她屢次向父親進言,希望父親出手助她父親渡過難關。靠著這俱身體原來主人殘留的意識,韓悅對這個世界大至有所瞭解,這爲她以後的生活省下不少麻煩。
既然老天爺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就必須要好好珍惜,決不能像前世一樣,死的如此冤枉。
她慢慢將身體往上挪了挪,使自己的頭可以轉動,以便能看清這周圍的一切。
“哎!這裡的靈氣也太過稀薄了!”她心中不經(jīng)意間忽然涌出一個想法。
“等等,靈氣!”她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忙閉上了眼睛,集中意念,如此一會兒,她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夠感應到靈氣的存在,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尚存有仙脈,還可以修煉。
“一定是這俱身體,這俱身體裡本身就存在天然仙脈,只不過原主人不懂得修煉之法,白白的浪費了,目前自己重生在了這俱身體上,心念一動,自然可以感應得到!”她如是想著,不禁大爲驚喜,一個勁的感謝老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需知一名對修煉一途癡狂至死之人,擁有仙脈對她來說是多麼之重要,何況還是經(jīng)歷過生死,在這等情況之下。
當下她便按照前世的修煉方法,忍住疼痛盤膝而坐,呼吸吐納,貪婪的吸收病房及醫(yī)院中的靈氣,無奈這裡的靈氣實在太過稀薄,她吸了一上午,丹田氣海之內才只有一絲細如灰塵的光斑,不過這時,由於有靈氣的輔助,她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身體也有所修復,不似方纔那般疼痛。她知道,若憑目前這種修煉進度,可能一輩子都難以有所突破,不過可以修煉總比不能修煉要好,由其是對她這種修煉成癡的人來說,按照她內心的想法,就是修煉了,至少有個盼頭,不管進度如何,日後至少不會後悔,若不修煉,就與這俱身體的原主人一樣,甘願一世平凡,那她活著又與死了有什麼區(qū)別?
正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名身著名牌休閒服的青年左手提著一袋水果,右手提著一盒雞湯,走了進來,見了這一幕,大喜過望。
“悅悅,你醒了!”青年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迎於牀前,驚喜激動之色溢於言表。從原記憶中,韓悅知道了此人便是蕭唸白,於是輕輕應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可差點把我嚇死了!”蕭唸白一邊說著,一邊去握住了她的手,也許是有些不適應,韓悅條件性的將手抽了回來。
“那個……我昏睡了多久?”韓悅見氣氛不對,忙轉移話題道。
“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了,韓叔與我都快擔心死了!悅悅,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蕭唸白見她神色不對,關切的問道。
“沒……沒有,只是……以前的一些事情有點想不起來了!”韓悅以手撫頭說道,她雖然從原主人殘留的意識裡大致瞭解了一些事情,不過卻仍然有些片段模模糊糊,想不清楚,爲了能演好“韓悅”這一個角色,她必須要將以前的事情全部搞明白,否則穿幫了可就大事不妙!
“哦,程醫(yī)生說了,你腦部受到了嚴重撞擊,可能會導至局部失憶,不過沒關係,咱們慢慢來,我相信你一定會想起來的!”蕭唸白面帶笑容說道。韓悅聞言,輕點了下頭,她倒巴不得有這麼個藉口呢,這樣即使一時說錯了話,也可以由此做掩飾。
“哎!你應該餓了吧!我給你帶了雞湯,要不要喝點?”一聽他說到吃,韓悅還真感覺有些餓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只躺在牀上不說話。蕭唸白看出了她的心思,朝她一笑,忙打開了盒子,頓時一股清香撲面而來,他熟練的盛了一小碗,端到韓悅面前。
“我來餵你,小心燙!”說著蕭唸白竟似照顧小孩子一般,一勺羮一勺羹的喂起了她來。
由於在前世她只是一名孤兒,若非師父收留,早已餓死,何時曾受過人如此照顧對待,加之飛雪門中全是女子,讓她此刻初次距這麼近看一名男子,難免一時不適應,不免一張玉面通紅,同時心中一陣觸動,這人給她的第一印象倒還是很不錯的。
兩個小時後,韓振華出現(xiàn)在了017號病房之外,見了女兒沒事,亦是大喜,經(jīng)程醫(yī)生檢查過後,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機能狀況竟已經(jīng)恢復了差不多一半,這使他感到十分驚奇,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身體機能自動修復且癒合飛速,不使人感到奇怪纔是怪事,因此當既斷言,若按這種恢復速度下去的話,應該半個月後便可出院。
當下三人聞言,亦是歡喜之色溢於言表,大讚程醫(yī)生妙手回春,搞的他都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