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在陝西的一個小村裡、此時涼風凜凜天空陰霾,空氣瀰漫著可怕的殺氣!
村裡正發生著一場搏殺,一個青衣儒服的文雅書生手持長劍和七八個形態兇悍的蒙面漢兇鬥,劍光霍霍、儒服書生劍走偏鋒、忽東忽西,以極快的身法在衆人中游鬥,但步履有點呆滯,顯然久鬥後已有點氣力不加。其中一個身材略顯高大的彪形黑衣人,嘿嘿冷笑:“傳說中的風塵劍客,原來不過已此,受死吧,看招。
”黑衣彪形漢手中的狼牙棒突然疑似呆滯、大開大闔,一招緊接一招砸過來,似拙實巧。青衫風塵劍客頓感壓力倍增,身法散亂,在其他黑衣漢的進攻下連連中招,鮮血飛濺。彪形漢突然大喝一聲:“撤劍”一招力劈華山狼牙棒當頭劈下,把風塵劍客手中的劍震落,左掌遞出、將其震飛,直向崖下墜去。
此崖深不見底,向下探頭只見雲霧繚繞,深處傳來轟轟的響聲。彪形漢打了個手勢,宣示任務已完成。風在吼怒,彷彿在爲剛發生的事而憤怒。懸崖所望到雲霧之上的崖壁寸草不長,光禿禿的,懸崖深處也是叢木怪藤甚少,被擊落震飛的正是名震江湖的風塵劍客、張無極。其身受數處劍傷,最後黑衣人的一掌更令其臟腑錯位、劇痛幾欲令其昏迷但潛意識告訴他自己不能,只消半刻自己便可能粉身碎骨!求生的意志使他自己都不知從那生出一股內力,幾次伸手要抓住崖邊的叢枝怪藤、不是夠不著,就是枝藤太脆弱,一扯即斷,而下墜之力卻沒有減弱。
生死一刻、張無極左手在崖壁上一撐,身體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向一處反射白光線處投去,只聽“波”的一聲,早已力盡虛脫的他失去了知覺。
秋風送爽,這條通往陝西的江道卻兩岸鳥語花香,江中一葉小舟緩緩順流而下,舟中六男一女,其中一個傷者身上幾處劍傷,全身溼淋淋的顯然是剛從江中打救上來的。
女的極爲秀雅二十出頭,只見她向身旁青衣少年微嗔:“風師哥,可知這人甚來頭嗎?”這青年二十七八一臉英氣,俊臉微皺道:“這人身上的幾處劍傷極奇特,顯是遭遇幾大劍術高手圍攻所致,胸口一掌掌印深陷,呈黑紫色,極似失傳已久的天雷掌,相傳身中此掌時尢似五雷加身,臟腑皆碎,掌力極其霸道。”而這人卻得以不死,不知是那派高手。
另一老者道:“且不提他是那派高手,此後我們恐怕要擔不少兇險。咱們就在前面岔道上岸改行陸路。這次泰山盟會道途多險,這不明來歷的傷者不可與去,風兒、等到泰山腳下後,你便送這人至偏闢處好生安置護理。我等先行上山與各派相會。
話說楊清風一行自改行陸路後,迤邐而行,不一日到泰山腳下、官道上投棧,棧內好不喧鬧,一白鬍子老頭正和幾個青年男女把酒談論,甚是興高采烈。著花衣妙齡少女輕聲道:“師伯,華山派蕭萬全、蕭師叔到了。”白鬍子老頭忙轉頭起身拱手道:“蕭兄久抑、久抑、想不到泰盟會汝華山派也到了,蕭兄來,咱們一起喝個痛快,幾年不見咱們青城、華山兩派師兄弟難得一聚。蕭老兄,你越發清健了,想是華山紫霞神功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哈、哈、”蕭萬全當下也打個哈哈道:“那裡話,花兄的青城童子功想也功行圓滿了,清健尢勝爲兄呀!哈哈……”華山、青城兩派十幾個弟子圍做一起,大塊朵頤、喝酒、有說、有笑……
酒正酣楊清風向桌對面的圓臉肥漢道:“這位師兄可是“九轉劍”佐師兄麼?那肥漢道:“不敢,便是區區佐冷清,有見教麼?”楊清風道:“風聞佐師兄上月在山西、單劍鬥雪山雙鬼最後一劍在雙鬼身上分別劃了四道和五道傷口而驚走雙鬼,救下衡山派三位師姊妹,如此驚險一幕,如此好劍術,當真令人好生神往,佐師兄能道來讓我華山派一享耳福麼。”只見旁邊的白鬍子老頭呷了一口酒笑道:“蕭兄、貴派當真消息好靈通。”“哈,哈”頗感臉上有光,向肥臉漢點了點頭示意嘉許。
只見肥臉漢臉有難色道:“我輩俠義當疾惡如仇,況且衡山師姊妹有難拔刀相助正該當如此,能勝過雙鬼實屬運氣。想當日我持家師信箋前往嵩山少林寺參拜少林方丈空懷大師,那時天色已晚,山林道上萬籟俱寂突然林深處傳來陣陣打鬥響聲,心中想道 :“莫不是山賊在此仇殺,但師父如此要我持信匆匆趕去拜見少林方丈應該有要緊事向方丈傳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儘快完成使命。”於是加快腳步趕路。那想突然林中傳來嬌喝聲:雙鬼你當真吃狼心豹膽了麼?敢動俺衡山派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