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市公安局,
刑偵隊
許紫瞳再一次翻看案發時的監控,這一次,他把所有刑偵支隊的同志們全都叫上,一起找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們看的眼睛又酸又澀。
“停!”
許紫瞳突然大喝一聲,把技術人員嚇了一大跳,手一抖,點晚了。
“哎呦,起開!”許紫瞳皺了皺眉頭,把他推到了一邊,親自上陣。
時間倒退七秒。
“看!”
許紫瞳指著電腦屏幕“能看出什麼貓膩嗎?”
底下人面面相覷“很平常啊。”
許紫瞳卻搖了搖頭,把鼠標放在了時間上“仔細看。”
衆人順著許紫瞳的目光看去,果然發現了貓膩,十點三十七分,二十五秒,直接蹦到三十二秒。
中間缺失的七秒去哪兒了?
雖然少了七秒,但是畫面缺能夠無縫銜接,這顯然是有人利用it技術,故意擾亂警方辦案方向。
“還有這兒!”
十一點三十分,十五秒,外賣員來到,三十一分離開,之後直接蹦到了三十二分。
中間的一分鐘又跑哪兒去了?
“加起來,總共消失了六十七秒!”
在這67秒的空擋以內,嫌疑人有充足的時間離開,房間裡面沒有監控,所以很難斷定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呵呵,真是瞭解的越多,未知的就越多啊。
這麼費勁心力的掩蓋真相,連黑客都用上了,究竟意欲何爲呢?
許紫瞳越來越好奇了,這件案子能和李皓寒掛上鉤,在他背後的人很不簡單。
“我有個疑問,嫌疑人直接把監控刪了不更好,爲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搞這麼一出?”
許紫瞳抿了抿嘴脣“你傻呀,那樣不就更加引人懷疑了嗎?哦,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出事的時候就壞了,這不是明擺著呢嘛!”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酒店究竟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呢?
許紫瞳再次帶隊復勘現場,角落處的一個花瓶引起了她的注意,因爲花瓶瓶口的位置有一層淡淡的勒痕。
看這情況,應該是飛天繩索,
“這個花瓶是固定在這裡的,不可移動,不過如果有人把繩索套在上面,然後再用另一端活釦捆住他的腰圍,最後因爲繩子受的張力超越了它本身的極限,最後咔嚓一下,繩子斷了,齊飛順勢而下。”
細心的勘察院在花瓶底部的地磚上找到了劃痕。
花瓶的對面是一個小型的寫字檯,上面擺放著水杯和水壺。
警務人員來了一次還原,斜躺在地面上,背靠花瓶,發現劃痕的位置正處於他的手腕處。
那麼問題來了,什麼東西能把一塊大理石板磚劃出裂紋?
嗯,手腕上能帶什麼東西呢?
手錶!
而且應該是一塊純金屬構造的手錶!
許紫瞳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一拍腦門,他們好像忽略了一個細節,受害人究竟是吃完外賣身亡的,還是在快遞員到來之前就已經身亡的呢?
想到這裡,許紫瞳又帶著人聯繫到了那家名爲美食家的外賣團。
……
奇幻咖啡廳,一老一少兩個人相背而坐“師傅,我已經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並且昨天還見到了江宏恩。”
段沿平翻了翻手機,然後打開了微信語音輸入“幹得漂亮!接下來都要一步一步的層層深入,然後找到證據,將他們一網打盡!”
樑言獨自一人潛伏在久隆集團,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在獨孤中堅強,在逆境中成長。
“不過,江宏恩在江湖混跡多年,憑我一個部長的職位,恐怕很難接近他們的核心。”
幹他們這行的,個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時時刻刻都在上演著背叛與猜忌戲碼,樂此不疲。
但是他們這些做臥底的又何嘗不是呢,不但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與罪犯們鬥智鬥勇,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著自己人在背後捅刀子。
“呵呵,師傅啊,在黑暗的地方待的時間長了,有的時候我就在想,自己到底是好人呢,還是壞人呢?”
說自己是好人吧,每天都要和罪犯待在一起,說自己是壞人吧,卻沒幹過一件缺德事。
每天活在面具之下,扮演著各種角色,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面,每天提心吊膽的。
有的時候,連樑言自己都搞不明白究竟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
哎,真是挺矛盾的啊,哲學上不是有一句話說嗎,我們要用辯證的觀點去看待問題。
任何事情都有正反兩個方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樑言生怕有一天自己堅持不住會被他們同化。
段沿平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辦起來很艱難,可即使再艱難,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在我們的身後,是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如果讓這批毒品流入青州,不知又有多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
儘管泥溝與平路之間只有一步之遙,可如果踩髒了鞋,那便前功盡棄了。
我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嗯,我明白!”
和段沿平閒聊的幾句之後,樑言便起身告辭,他現在要去給米諾買早點了。
段沿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照顧好自己,多保重!”
樑言嘿嘿一笑“放心吧,任務沒完成之前我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