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未闢之時,太清之外,不可稱計,虛無之裡,寂寞無表,無天無地,無陰無陽,無圓無方,百億變化,浩浩蕩蕩,無形無象,自然空玄,窮之難極,無量無邊,高下自然,空玄寂寥,謂之玄虛。
萬物從之而生,八表之外,漸漸始分,下成微妙,以爲世界。自此歷洪元、混元萬劫又八十一萬年後,至上古太初始有天地,清濁剖判,清氣上升爲天,濁氣下沉爲地,三綱既分。
上取天精,下取地精,中間和合以成一神,名曰人也。天地即空,三分始有,生生之類,無形之象,各受一氣而生。
或有樸氣而生者,山石是也,動氣而生者,飛走是也,精氣而生者,人是也,萬物之中,人最爲貴。
而後經太始、太素又八十一萬年,又歷中古混沌、九宮、元皇,天皇,地皇,人皇,尊廬,句婁,赫婿,太連,此前皆爲神化之本。
又經三皇伏羲女媧,神農,燧人,及五帝之黃帝,少昊,瑞頊,帝堯,帝舜,和三王之夏商周。
天地開闢神化之後,虛空中降《元陽》《太微》《通精》三部經,自此三皇修道,人皆不病,以效上古天真。
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壽敝天地,無有終時,此其道生。
中古之時,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於陰陽,調於四時,去世離俗,積精全神,遊行天地之間,視聽八達之外,此蓋益其壽命而強者也,亦歸於真人。
其次有聖人者,處天地之和,從八風之理,適嗜慾於世俗之間,無恚嗔之心,行不欲離於世,舉不欲觀於俗,外不勞形於事,內無思想之患,以恬愉爲務,以自得爲功,形體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數。
其次有賢人者,法則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從陰陽,分別四時,將從上古合同於道,亦可使益壽而有極時。
如此,神州大地,人族繁衍,幾經興衰,歷經數千載歲月而道統至今傳承。
深山峽谷,清澈碧綠的河水潺潺而流,兩岸羣山奇特的峭壁,以及數處沿山勢而下的山澗,還有那鬱鬱蔥蔥的老林,不時可以在半山峭壁懸崖邊見到挺立的松柏。
這個地方名喚黃龍灣,傳說中的一處龍脈,山腰處還有一座狀元墓,不過早長滿了藤蔓雜草之類的,依稀還能見到林木遮掩下的青石。
據這裡的村民相傳,原先這裡是一個狀元的墓,後來,當朝國師夜觀星象,發現此方有帝王之氣,就稟報了皇帝。
皇帝下令查找,最終發現了這處龍脈,當晚,此山上空就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只聽轟隆一聲,整座墓就被劈得粉碎。
天亮後,原地除了留下一些青石外,周圍已經被夷爲了平地。可惜了一處龍脈,要是再經過幾代,說不定就能出現一個帝王了。
先不論此傳言虛實,單單一座墓建在深山中就讓人奇怪不已了。此地風水極好,懸崖邊的那顆老樹周圍每年都會長不少靈芝,如此種種,都說明了這裡的不凡之處,千百年來,除了山中砍柴的樵夫以及獵戶偶爾經過以外,人跡罕至。
而此時,懸崖峭壁的陡坡小徑上隱隱可見有兩個一大一小身影正在小心向下攀爬,偶爾會有幾顆碎石滾落深谷,摔得粉碎,端得是有些驚險。
小半日後,幽靜的谷底傳來了些許人聲。‘爹爹,什麼時候開始啊?‘一個明顯帶著孩子氣的聲音響起。
‘等天黑了再開始吧,太早它們還沒出來呢。‘
‘哦!‘孩子有些興奮的應了一句。
原來這是兩個父子,是附近村莊的普通農民,父親叫蕭書,別看名字起得像文人似的,事實上只認識幾個字。
兒子叫蕭辰逸,據說是一個附近的算命先生給取的,說這孩子五行缺金,而且長大以後還會做官,所以就取了這麼個名字。
他們這家人在村子裡也是屬於比較貧困的,這時正值暑假,深知家中境況的李欽與父親商量,準備上山抓些石蛙賣,以補家中生活所用以及來年要上繳的學費。
父親猶豫了一下,抽了一根菸,點了點頭。其實時至今日已經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了,外面的世界早已經翻天覆地,但這個偏遠的山區變化還不是太大,基本還是保持著過往農村沿襲的生活習慣。
天還沒黑,十二歲的蕭辰逸躺在河邊的石頭上,靜靜的望著天空,聽著歸巢鳥兒迴盪在幽谷中的鳴叫聲,還有周圍那細微的孱孱水聲,心曠神怡。
不覺恍惚中,只聽腦中‘轟‘的一聲後,感覺外界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思維一下子清晰無比了起來,好像身處一個空寂的地方,意識猶如被包在蛋殼中,隔著一層膜,朦朦朧朧。
心中雖然有一點奇怪,但卻不驚慌,不悲不喜,甚至還有點期待,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對這些現象就無比熟悉了。
正在窈窈冥冥中,忽然心中一動,這種感覺頓時就像潮水般似的慢慢退去。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天色已晚了,不遠處的父親也正從躺著的石頭上準備起身呢。
‘兒子,走吧!‘不久,父親的聲音就響起了。
不及多想,隨手收拾了下工具跟了上去,很快剛纔的情況就被他拋之腦後了,興致勃勃的想著要捉幾十斤回去,然後如何如何,當然這只不過是幻想罷了,平常要是每晚有個十斤左右就該偷笑了。
野生石蛙是南方丘陵山區名貴的水產品之一,產量非常少,一般都是傍晚以後纔出來活動,喜歡往高處爬,不過有個弱點是,用手電照住它,就會趴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要不是太大的動靜,都能手到擒來。
‘石蛙啊石蛙,快到俺的口袋裡面玩吧,今年的學費可都要靠你們了啊!‘
小傢伙一邊唸叨,一邊跟隨著父親來到了河邊的一個山澗下。
這時天已經黑了,周圍除了蟲鳴聲以及水聲,就是一片黑暗了。緩慢沿著這條山澗一直往上尋去,沒有路,只能在旁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行走,又溼又滑,還要注意是否有毒蛇盤踞。
遇上危險難以攀登的石崖,父親總是用肩膀或手讓李欽踩著再推上去,要不就是繞路,然後再返回。到半山腰時,袋子裡已經有五六隻石蛙了,大概兩斤左右的樣子。
正高興著,上方石崖處突然閃過一道白影,‘這是??????‘父子兩個相視了一下,經驗豐富的李書揮了下手,示意兒子不要聲張。
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大動靜,正欲轉身離開,蕭書卻突然向前竄出,嚇了蕭辰逸一大跳,趕緊跟上。看見父親如箭般衝到一小土坎旁,兩手緊緊的捉著什麼東西。
蕭辰逸不由暗暗咋舌,這速度,要是換了他,絕對不敢在山林裡這麼衝的。
小跑到父親後面,好奇的問:‘父親,這是?‘
‘快拿個口袋過來!‘蕭書回過頭來,急切的說道。
蕭辰逸不敢遲疑,快速取下一個備用的口袋,只見父親的雙手緊緊的抱著一個小球,竟然是一隻銀色的穿山甲。恍然大悟,敢情剛那一道白影就是它啊,白白虛驚了一場。
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了,雖然心中有點不忍,但這種心思卻抵不住現實的貧困,只好勉強如此了。
也許,今年的一些學費及債務算是能夠解決了蕭辰逸默默的在心裡對著這隻穿山甲說著對不起,然後狠了狠心,強迫不去想這個了。
繼續往上爬到了一處光禿禿的崖壁上,附近幾米沒有樹,又沒可落腳借力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爬過去,不敢回頭往下看,還好是晚上,要是白天的話,估計連爬過去的勇氣都沒有。
望著不遠處的崖頂,在父親的幫助下,雙手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堆長在石頭上植物的長葉。眼看就要上去時,正待鬆一口氣,突然長葉承受不住重量斷了,兩腳一滑,暗歎:‘這下死定了。‘
在這危急關頭,蕭書迅速的用頭頂住了他的雙腿,而蕭辰逸也順勢再次抓住了一叢植物,並順利的登上了巖頂。
要知道,現蕭辰逸在才十幾歲啊,等蕭書上來後,兩個人都不由後怕不已,真的是要驚出一身冷汗來。
想著剛纔父親的奮不顧身的舉動,蕭辰逸心中暗暗發誓,此生一定要好好報答父母的恩情。
接下來沒有太過陡峭的崖壁了,就是雜草荊棘茂密了點,父子二人繼續向山頂爬去,一路又有了些收穫,裝牛蛙的口袋起碼也有五六斤重了。
終於,疲憊的兩人踏上了回家的小路上,到村口時,天已經亮了,實在累得不行的蕭辰逸,一回到家,顧不得洗漱,就這樣躺在牀上睡著了。
經過仔細思考,決定寫下去,看看後續情況再說,不能放棄,這裡首發,其他地方後發,最後哪裡重視,再根據具體情況再決定最終去哪裡。到時第二部,第三部就在哪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