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正氣門,狐貍臉上馬上就凜住了,誰不知道正氣門乃醫(yī)藥界的名門正派,這一次開復(fù)仇大會,狐貍故意避開正氣門,就是不想出岔子,那想這正氣門不請自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狐貍看了那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護衛(wèi)一眼,又問:“來者有沒有說是正氣門的什麼人?”
那護衛(wèi)道:“這個他們沒有說,小的只知道來的是兩個人,一個人看上去五十多歲,另一個是位六七十歲的老爺子,但是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他武功厲害得很,走起路來地上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仨憽P〉囊膊桓叶嗍拢挖s緊來稟告令狐掌門了?!?
聽護衛(wèi)這麼一說,大堂裡的賓客馬上就炸開了鍋。
“早就聽說這正氣門愛多管閒事,這次來不會是要阻止我們剷除龍殺組織吧?”
“應(yīng)該不會吧?正氣門雖然跟龍殺沒什麼過劫,但是也並沒交好,他們兩大門派之間應(yīng)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guān)係?!?
“難得醫(yī)藥界還有正氣門這一個伸張正義的門派,要不然咱山城早就爛到根了哦?!?
......
衆(zhòng)賓客你一言我一語的便開始議論了起來,不少人對正氣門都不懷好意,提防心十分重。還有一些處於中間派的人,這次來參會主要是爲(wèi)了復(fù)仇,至於這正氣門那與我無關(guān)。當(dāng)然了,這些人中也不乏一些在醫(yī)藥界擁有良好口碑的好醫(yī)生好藥師,這次來也是被狐貍硬揣來的,目的就是要策反他們,用來對付龍殺。
賈如神臉色一怔,說:“看來是正氣門的門主翊飛白來了啊。狐貍,翊飛白不請自到,你看我們該如何是好?要不就直接打發(fā)他走吧?”
狐貍轉(zhuǎn)動著眼珠子,道:“賈幫主,那姓翊的既然來了,那會輕易就走?”
宋青符接著道:“我也是從外地趕來參加這個大會的,當(dāng)然也知道正氣門的門店都在魔都,這翊飛白突然跑山城來幹什麼呢?”
狐貍捏了捏手裡的七鋇勒黃花梨實木柺杖,狠狠地往地板上磕了磕,道:“宋幫主不知道吧?那正氣門就是在山城起家的,那翊飛白把生意做大了,就轉(zhuǎn)到魔都去了,但是山城始終是他的根,他遲早還會回來的?!?
賓客中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道:“這正氣門可不好惹啊,我們可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賈如神道:“正氣門雖然在江湖中破有些威名,但是他翊飛白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畢竟我們?nèi)硕鄤菪\(zhòng)嘛,他以一己之力跟我們鬥,怕是也討不著好?!?
“嗯,我亮他翊飛白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哼!”那狐貍自知正氣門來者不善,心裡早就起了火。
聞人虎白天都沒有說話,倒並不是他不愛講話,他把一肚子氣話都憋在了肚子裡,這正氣門算個什麼東西?跟他聞人家族處處作對,就差沒把他那在靈藥山莊偷藥的事宣告於天下。
“狐貍,我看這翊飛白就是來搗亂的,剛纔殺死牛兄弟的那個刀客,沒準(zhǔn)就是他!”聞人虎牙根一咬,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往哪翊飛白腦袋上就是亂扣屎盆子。
狐貍聽後不停地點頭,“我看這很有可能就是那翊飛白乾的!”
“這怎麼可能呢?翊門主可不會做那等茍且的事了!”人羣中一位賓客忍不住立馬插了一句話,可是看到狐貍的狡猾眼神後,就連忙閉上了嘴,然後連個屁都不放了。
聞人虎朝那賓客反問道:“試問除了翊飛白有那麼好的刀法外,還有誰能有這麼好的刀法?更何況他突然闖了來,我們也不會對牛小弟怎麼樣,這不是他姓翊的乾的還會是誰幹的?”
狐貍附和道:“這分析的太有道理了,那聞人虎,你說該怎麼辦?”
那聞人虎嘿嘿一笑,道:“怎麼辦?依我看就請他進來,到時候我們關(guān)門打狗,我們這麼多人不可能對付不了他們倆個人,更何況我大師兄就在外面庭院裡,這一次就讓這姓翊的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哼!”
那護衛(wèi)聽著這話嚇得是大汗橫流,只是那護衛(wèi)身後還有一個護衛(wèi),那後面的一個護衛(wèi)把頭都快要低到地上去,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人,他用手撞了撞前面的護衛(wèi),那前面的護衛(wèi)連忙向狐貍問道:“令狐掌門,那我這就去把正氣門的人請進來?”
“ 嗯!”狐貍點了點頭,眼神一直注意這護衛(wèi)身後的那個護衛(wèi),他覺得這個人有點怪怪的。
這大廳里人口衆(zhòng)多,雖然大堂很大,夠容納不少人,但是大家聚在一起議事,聲音嘈雜,也難免顯得有些擁擠,這兩個護衛(wèi)自然是沒多少人願意注意,他們現(xiàn)在的焦點都聚集在正氣門上。
兩個護衛(wèi)屁顛屁顛的走出了大堂門口,一出門便消失不見了。
只不一會兒,門口便傳來了聲音,“想不到堂堂的令狐門舉辦了這麼大場的一個會議,居然不叫上我們正氣門?我正氣門屹立醫(yī)藥界這麼多年,不求無功但也無過,這次大會來者都是醫(yī)藥界人士,我正氣門難道就不夠這個資格嗎?”
門口一下子走進來兩個老人,一個六七十歲,一個五十來歲,想來就是護衛(wèi)所說的正氣門的人。
只見前面那位說話的老者,留著半白的鬍鬚,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臉上的神情正義凜然,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浩然正氣,他一腳踏進大門檻,腳底立馬生出一陣清風(fēng),大堂裡不少動著歪腦筋的犢子們頓時爲(wèi)之一顫。
後面跟著的一位老人雖然年過半百,但是看上去卻是很硬氣的一個人。
那老狐貍臉上本是凜著的,一見到那說話的老者,馬上就漏出了笑容,一步三搖地迎了上去,“哎呀,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正氣門門主翊飛白嘛,怎麼?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要說這狐貍的應(yīng)變速度,那變的簡直是太快了,他不虧是隻狡猾的狐貍,不跟人當(dāng)面起衝突,只背後裡下刀子,這是他爲(wèi)人處世的一貫作風(fēng)。他心性本就如此,改是改不了的。只不過他這麼一問,一向光明正大的翊飛白一下子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