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月港地處海邊,海路發達,人們以捕魚爲生,且生性善良,民風純樸。
深夜,明月在天,靠月派出所內燈火通明。
審訊室內坐著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其一帥得不得了,且染一頭黃髮,戴一對心形耳環;另一個其醜無比,且不修邊幅,就像街上的乞丐一樣。
他們懶懶的看著對面坐著的兩個民警叔叔,一副全然不在乎的表情。
那兩個民警身著警服,正而八經的坐著。一個年齡有四、五十歲上下,是靠月派出所的所長。一個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虎背熊腰的,偶爾眼神中閃過一絲疲倦。這也難怪,靠月派出所裡只有這兩個人,所長自然是什麼事都往下傳達的。所長傳達下來了,他又傳給誰去?所以什麼事都是他一個人在幹,不鬱悶纔怪!所以他心中總存著一個願望:啥時候上面也派個人來給我使使啊!
“叫什麼名字?”所長問道。
“我一天來幾遍,您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嗎?”那“醜乞丐”說。
“別扯這些,都扯了幾個小時了,現在老老實實的交代你們的犯罪經過,交代完了就放你們走了。”
“能交代嗎?交代了能走嗎?唉!我說舅舅,你就看在咱奶奶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回吧!再說了,您不是叫武凌嗎?和武松只差一個字,您這樣爲難人,算什麼好漢?”
“武霸天!你這個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奶奶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小子給關起來了。再說了,你媽媽和奶奶也讓我好好管教管教你,省得以後出了大事,誰也沒那個本事救你,你小子明白不!叫什麼名字?”
“您不是都知道了嗎?”武霸天說。
“少廢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說完狠狠瞪了武霸天一眼。
這武霸天一看,脖子一縮,知道這舅舅是真動了肝火了。武霸天心裡清楚,別看這舅舅平常看起來人五人六(這什麼形容詞,還是形容自己的舅舅。)的,可是發起火來,佛也害怕呀!算了,還是先順著點,等他氣順了再想辦法得了。想到這裡,武霸天畢恭畢敬的答道:“小子叫武霸天!”
“恩,這才乖嘛!”說完“龍顏”大悅道:“住什麼地方?”
“回大老爺的話,就住這兒。”
“這兒是哪兒?”見這武霸天又開始淘氣,武凌擡高聲音問。
“您說呢?您都住在這兒幾十年了,比我還多住了個二、三十年的,您能不清楚?”說完嘻嘻一笑。但是一見那武凌的臉一沉,趕緊的老老實實答道:“靠月港。”
“把你的犯罪經過說一下。”武凌不溫不火的說道。
“這犯罪經過嘛……。”武霸天眼珠子一轉說:“不就是頭偷了陳大媽包子鋪的幾個包子嘛,有啥好說的啊!”
“不是這事。”旁邊那虎背熊腰的漢子插了一句。
“聽見沒有,你們是虎二抓來的,沒人比他更清楚了。你們只要老實說,立即就放你們回去了。”
虎二悲哀的想到:老子在家是排行老二,在這也是老二,但願不要真的做了那啥!“老二”。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虎二機警的起身去開了門。打開門一看,見是靠月港的村長,立刻讓開身子讓村長近來。
武凌見是村長來了,起身笑臉相迎。遂向虎二使了個眼色,虎二會意,帶著那兩個少年出去了。那黃髮少年路過村長時,與村長對望了一眼。
待衆人走後,武凌與村長自是一番客套,此處就不寫了,總之是些人類語言裡的垃圾。
客套完了,武凌開門見山的問道:“陳村長,您老來是爲了文玄天的事來的來的吧!”
陳村長答道:“不錯。”
這陳村長名叫陳清華,六十上下的年紀,頭上的白髮已經多過了黑髮。幹了幾十年的村長,敢情這小小的村長比起高官操的心也少不了多少啊!
武凌問:“不知您老是什麼意思?”
陳村長端起武凌上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不動聲色的說:“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事?”
“什麼事?”隨後武凌一拍腦袋瓜子,恍然大悟道:“您老是說那件事啊,當然記得!怎麼了!”
“上面已經批下來了。”
“真的啊!那批了幾個。”
陳村長看著他笑道:“兩個。”
武凌聽完,手舞足蹈地說道:“真是祖上積得啊!不,不,這都是您老的功勞。”
“我沒什麼功勞,這都是事實。他們一走,這靠月港要清淨一段日子了。”說完笑了笑道:“那我可以帶走文玄天了嗎?”
“當然可以。”武凌笑呵呵的說。
不一會,靠月派出所門口走出兩個人:一個是陳清華,另一個黃髮少年自然是文玄天了。待二人走後,又一個少年賊頭賊腦的出了靠月派出所,那自然是武霸天了。
待衆人走後,武凌打開了電視,電視上出現了一個靚麗的少女。只見她甜甜的說道:“這裡是靠月電視臺,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在本村鴛鴦賓館出現犯罪份子,已被公安機關當場抓獲。鑑於公安機關守口如瓶(在沒使出美人計的情況下),本臺記者還一無所獲。欲知後事詳情,請繼續關注靠月臺。(難道要出最後一招?犧牲那啥的?)
武凌笑道:“阿花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
虎二嚥了口口水答道:“是啊!”
陳清華和文玄天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海邊。
“玄天,我們村有兩個上靠月大學的指標,我已經替你申請了一個,你以後就要自己照顧自己了,不能再這麼頑皮了知道嗎!”見文玄天沒有說話,陳清華嘆了口氣說:“我要回去了,你要回去嗎?這兒風大,少玩會就回吧!”
文玄天看著陳清華走的看不見了才轉身看向大海的遠方。遠方一片朦朧,依稀像是剛纔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