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堅步步緊逼,把趙麥辰擠對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家主子不是很討厭他嗎?”
終於抓到趙宣昭的短處。
“那小子可是處處和你家主子作對!”
“整天給你家主子找麻煩。”
“你帶兵到這褚蘭縣,不就是想拿住伍皓嗎?”
楊堅笑了。
那種完全瞧不起他的意思笑了。
“趙家是天下第一皇商!”
“我原以爲(wèi)少掌櫃應(yīng)該熟諳天下人天下事。”
“沒想到連這種小事情都搞不明白,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你……”
“別激動!”
楊堅冷冷的說道。
“伍皓是生是死,都要看我家主子心意。”
“但我家主子,已經(jīng)決意立大少爺接管家事。”
“這個你懂的吧?”
趙麥辰當(dāng)然懂。
如果趙宣昭要立趙澤宇爲(wèi)少家主,伍皓是他親舅,這就非同小可了。
“怎麼?”
“前兵部尚書之女,不也生兒子了嗎?”
“她現(xiàn)在又是正室。”
“就算她父親不在朝堂,但她父親門下門生極多,又有幾個朝廷重臣。”
“怎麼會立趙澤宇爲(wèi)少家主?”
“這又是趙少爺不懂事了。”
楊堅忍不住說道。
“這是主子的家事,我一個帶兵的,怎能隨隨便便去過問?”
不管怎麼說,趙麥辰明白了一件事情:楊堅今天就是來攔著他抓伍皓的。
這伍皓他可以殺。
別人殺不得。
“我懂你意思了。”
趙麥辰心中就算有一萬個不樂意,但眼下還是不能公然和伍皓作對。
就算他爹說不定真有那個能耐,搬掉了趙尚書。
但也有可能因此送命!
“行,我走。”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杜方卿,眼神中充滿威脅。
“杜知府,今年的鹽不好搞。”
“恐怕要遲些才能送過來。”
杜方卿慌了。
“少掌櫃,這個不是鬧著玩的!”
“如果本府沒有足夠的鹽巴,怕這上下的將士們要造反!”
趙麥辰冷笑一聲說道。
“這我可沒什麼辦法。”
“今年南方發(fā)大水,水路吃緊,這件事情可由不得我。”
“只能晚幾天了。”
這幾天是幾天,可不好說。
杜方卿剛想開口說話,趙麥辰又說了一句道。
“恐怕量也沒有往年的多。”
這……
“少掌櫃幫忙想想辦法。”
“您總歸有些辦法的!”
“哼!”
趙麥辰冷笑一聲走了,把個杜方卿扔在那裡快要愁死了。
當(dāng)兵的人,就是爲(wèi)了點兒餉銀和鹽巴。
不然誰拿命去拼?
沒有鹽巴,這當(dāng)兵的怎麼有力氣打仗?
他轉(zhuǎn)頭向楊堅投去求助的目光。
“楊將軍,您可得替本府想想辦法。”
“本府可都是爲(wèi)了你們家伍少爺。”
“那你去找伍少爺想辦法。”
“我一個帶兵打仗的,只管聽命令行事。”
“我可沒這個本事。”
楊堅扔下這句話,掉頭就走了,又把杜方卿給扔那裡了。
“杜知府昨天晚上不是離開了嗎?”
“這一大清早怎麼又來了?”
伍皓睡醒,正在和殷追兒吃早飯,看見杜方卿慌慌張張跑過來,忍不住說道。
“杜知府怎麼要哭了?”
“家裡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爹孃安康!爹孃安康!”
杜方卿急急忙忙說道。
“但是本府是要出大事了!”
“伍少爺你一定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