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伸出食指,搖了搖,挑眉:你不行。
燁衿:你行,你上。
於是乎,凱文摩拳擦掌,等待下一個機會。
數(shù)秒後,當鄭老師再度回頭寫式子的時候,凱文瞇起一隻眼,側(cè)身,右手拿起橡皮瞄準曉棠。
咻,橡皮彈射。
精準地落在曉棠的背上,隨後滾落在地上,不知所蹤,大概是滾到哪個人書包下面去了。
曉棠的頭再次擡了擡。
凱文:有希望!
希望在一瞬之後便成爲了絕望。
曉棠在比上次頭擡得更高後,再一次回落了下去。
凱文:這孩子……哎……
“啊我的橡皮呢?”在不抱希望之後,凱文開始想起他大明湖畔的橡皮。
青昱坐在這三個人身後,總感覺自己像是中了一個豪華大禮包,坐在位於vip座位上免費觀看了一場戲。
只是這場戲,絕對是搞笑劇。
歸零與青昱同在vip,自然是將劇情一併收入眼底。
“青昱,把這個給曉棠吧。”歸零摸索了一番,不知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無聊,自一條強效薄荷糖中取出一顆爲數(shù)不多的薄荷糖。
青昱接過,卻百般猶豫。
鄭老師轉(zhuǎn)過頭,瞟了青昱這邊一眼。
青昱一個寒戰(zhàn),想要伸出的手如被人打斷了一樣落了下去。
“快給快給。“歸零開始催促。
青昱:我的腦子已經(jīng)給了,可是我的手還沒有行動,它不受我控制了。
青昱心一橫,再度伸手,卻發(fā)現(xiàn)夠不到曉棠,還得斜一半身體出來。
鄭老師再度回首。
青昱一時間如見到了死亡凝視,毛髮皆豎,如果有Q版的話,那一定是觸電了的場景。
弱小,無助,而又可憐。
“你給她吧,”青昱默默遞迴糖,“我害怕。”
歸零深深看了青昱一眼,隨即發(fā)出一聲無奈的長長嘆息。
又被同桌嫌棄了,怎麼辦。
“燁衿,拿著,”歸零從靠背上擡起了點身體,伸手戳了戳燁衿,“給曉棠,提個神。”
燁衿點頭接過,在糖到手後的五秒內(nèi)便找時機給了曉棠。
青昱:我認了,我就是不行,我就是從心。前排的小姐姐不僅好看而且很屌,嗚嗚嗚。
歸零默默看著自己的糖經(jīng)歷九轉(zhuǎn)十八彎傳到曉棠手中,然後不動了。
青昱:“她沒吃。”
歸零:“嗯,我知道。”我也很無奈啊!
保衛(wèi)戰(zhàn)以失敗結(jié)束。
You lose.
數(shù)學課有驚無險地度過,吃完午飯後,下午第一節(jié)便是物理課。
“今天你這酸奶是什麼味道?”不知從何時起,歸零有了猜酸奶味道的性質(zhì)。
青昱帶的味道也就那麼幾個,很好猜。
於是乎,當歸零盯了瓶身上的顏色幾秒後,便道:“白桃燕麥味。”
一邊用手將酸奶瓶轉(zhuǎn)了一下。
“?不是?”歸零意外於自己的錯誤,“你換酸奶牌子了?”
青昱拿近看了看:“芒果,味全。大概上次去超市的時候這個在搞活動。”
“你失敗了。”青昱毫無波瀾地轉(zhuǎn)頭道。
“換牌子可不算啊。”
爭論了一會兒後,青昱忽然覺得好無聊,沒再說話,卻又見歸零把酸奶瓶子拿走了。
青昱:?
歸零傾身拍了拍左斜前桌:“宇安,借一下熒光筆。”
接過綠色熒光筆後,她一手拿起酸奶瓶,眼看著就要把熒光筆向瓶蓋上塗。
青昱:??
“你這是在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歸零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此刻,青昱的面前就像是出現(xiàn)了一個遊戲界面。
您的同桌歸零正將要霍霍您的酸奶瓶,您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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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暴打同桌一頓,並奪回酸奶瓶。
2、讓同桌霍霍,並給予鼓勵支持。
戰(zhàn)五渣青昱很肯定自己打不過戰(zhàn)力無敵歸零,且這是在上課,於是毫無臉皮地選擇了選項二。
“行。”選擇鼓勵支持,孩子大了,總要有自己想法的不是麼(不是。
青昱看著歸零在瓶蓋上艱難地畫下了個東西,隨即酸奶瓶便在眼前放大。
青昱:???
怎麼回事,要打人?
“猜猜這是什麼。”
眼神聚焦,綠色方塊逐漸清晰。
“冰箱?”
“……你是著魔了嗎什麼都猜是冰箱?水杯也是冰箱,斷頭臺也是冰箱,這還是冰箱?!”
不是冰箱啊。
在無數(shù)次離譜的答案被報出後,歸零沒了耐心:“這是零。”
橫看豎看終於看出來了,一個方塊,中間空心。
青昱: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我的腦回路和你不在一個層面。
又盯了會兒,青昱突然發(fā)現(xiàn)了盲點:“哎,你看這個有沒有一點像苦力怕?”
“哪裡像了…..”歸零對自己同桌超乎想象的想象力表示心累。
“苦力怕綠的啊,又是方的。”青昱來了興致,“你等著,我來把它畫得更像一點。”
綠色方塊上多了兩個黑色小方塊,下面又多了一塊綠色。
“怎麼樣?”
“有點吧。”沒有藝術(shù)細胞的歸零不予評價。
青昱表示長時間孤芳自賞也是一件很費力的事,索性不幹了。
“語文複習嗎?”下課後,黎典抱著點擊隔空與青昱對話。
“不復習了,怎麼複習得完。”考是考整本點擊篇目,前一天通宵背都背不完。通常情況下大考也沒人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地通宵背語文,更不用提平時的測驗。
不過枯坐一個小時四十分鐘不能走動確實挺難受的。
“我?guī)Я碎L寧和閔行二模的答案,就這麼幾個區(qū)沒考了,看看?”
一聽有答案,青昱頓時來了興致,也不顧打臉比閃電還快。
“嗯,我就看看基礎(chǔ),閱讀當場做。”饒是如此,她還是感覺到了良心的不安,只能讓這種不安縮小到最低。
“你看了多少?”青昱問黎典。
“全都看了啊。”黎典回答得理所當然。
“……”
和這位缺德的好友比起來,似乎並不需要良心不安了。
不安感持續(xù)到了下午考試,可是當做閱讀的那一刻,良心的不安霎那間化爲對分數(shù)的不安。
青昱惶恐地看著題目——這特麼什麼題啊?是人做的嗎?長寧區(qū)教研員是不是神經(jī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