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國五十三年,冬。
夜色如墨,一輪似有若無的彎月懸於上空,散發著清冷的光輝,呼嘯的寒風夾雜著雪沫子席捲而來,刺得臉頰生疼,在這寂靜的夜裡,那呼呼的風聲,像極了咆哮哀嚎的猛獸。
謝初影緩緩地睜開眼睛,甩了甩有些發脹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陰暗破敗的房間內,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腐臭味。她掙扎著坐起來,透過牆角那盞微弱的燭火,依稀可以看到四周的牆壁佈滿裂痕。
還來不及細想,那緊閉的鐵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在這寂靜的黑暗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來人蒙著面,只看到一雙眼睛賊兮兮地望著她開口:“謝小姐,怎麼樣?可願意爲我家主子製作斷元丸?”
謝初影看著這陌生的一切,頭疼的更厲害了,但一向冷靜地她並未表現出驚慌的模樣,而是冷凝著對方,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對方見她不語,有些憤怒的拔高了聲音,“謝小姐,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受苦的可是你們謝府,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一切對於謝初影而言只覺得好笑,她站起身,走到對方面前,清冷的眸子一掃,寒光乍現,幾乎是瞬間便出手鉗住了對方的脖子。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手,頓時厲聲暴喝道:“你若敢動我一下,我主子會讓你謝府統統賠命的!”
謝初影冷笑一聲,動作快而狠,在對方還罵罵咧咧的時候便從發中取出簪子抵著他的脖子,“你家主子是誰?知道我是誰嗎?”
對方這才感覺到了害怕,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聲音都有些發顫,“你是謝侯爺家的大……大小姐,我家主子我爲不知道”話剛說完,謝初影便將手中的髮簪刺進了對方的喉嚨,隨即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謝初影擡眸看了看四周,在她看來現在的情況對自己不利,既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還不如殺了省事,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麼就來到了這個地方,不由得眉頭微皺。
她是二十一世紀在敵軍臥底的特工,爲了執行任務被敵軍發現,她記得自己被關起來了,怎麼這麼突然的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難道那裡的自己死了?
緊接著,一陣強過一陣的疼痛襲來,她忍不住抱著頭悶哼出聲,然後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在她腦中出現,她無奈笑笑接受了上天這個狗血的安排。
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謝初影只是冷笑,然後就跨過他朝門外走去。
謝初影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一邊尋找著腦中的記憶,慢慢地她知道這個世界的一些基本信息。
南黎國,歷史上不存在的國家,自己是謝家唯一的嫡女,卻是個不受寵的,因爲她的出生害死了自己的生母,所以謝侯爺將她視爲災星,再加上她性子溫吞一直被家裡的姐妹欺負,謝侯爺也不管只是睜隻眼閉隻眼。
在謝初影心裡,越是瞭解越心疼這具身體的主人,爲了得到父親的寵愛便不顧一切的學習醫術,奈何醫術了得還是得不到父親的一點疼愛,除了想要她煉製的斷元丸纔會對她露出虛僞的笑。
“你放心,既然我重生了,我會代替你好好活下去,不管是誰都不要想來欺負到我頭上來!”謝初影忍不住在心底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