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明白,這所謂的依賴,太讓人放不開,這就是你說過的愛,應該怎麼saygoodbye,這不該出現(xiàn)的對白,帶來的傷害,那麼蒼白,蒼白,轉(zhuǎn)身背對背,我們同時愛上誰,一樣的默契,不同的直覺,一杯冷咖啡,旁邊的玫瑰,這樣的場景真的很唯美,構(gòu)成了我們一生的傷悲,一直都那麼忌諱……
艾溪,今天又做了同樣的事情,同樣地早早地起牀,同樣地上了X-7路公車,同樣在公車上聆聽這首動人的曲子。公車上沒有顯示這首歌的歌手名,只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唯美》。艾溪,看似很英格蘭化的名字,卻給了我,沒錯,不解釋,我就是艾溪。
動聽的男聲在一聲長音後結(jié)束了這首振奮人心的曲子,公車也隨著尾音停在了尚遠門口。我長吁一口氣,公車上每天都播著這首歌,每天都這樣做著重複的事,我已經(jīng)麻木了,習慣了。
對於這種生活,我只有兩個字,無奈。
連司機都不知道自己的這首曲子從哪裡下載而來的,而我想知道那個歌手的名字,根本就是大海撈針嘛,我傾聽他的歌聲三個多月了,卻一直沒能知道他的名字,這樣,也可以算是仰慕他嗎?
我從曲子中甦醒過來,擁著人羣下了車。
剛進校門,就聽見後頭不斷傳來的腳步聲?!斑颠颠怠蔽曳纻涞鼗仡^一瞧,有人向我撲了過來:“艾溪!早安喏!”
是童湘啊,嚇我一跳,這小妮子怎麼老長不大呢?一個小活寶。我無奈地對她笑了笑,問:“怎麼啦?今天一大早的就這麼興奮?”
“今天是Eriz酒吧停業(yè)兩個星期又新開張的一天,還發(fā)表活動呢!”她雙眼冒光,對著我說,然後如我想的一樣,她撒嬌地挽住我的手臂:“人家想去吃那裡特有的超大號草莓派!只有今天才有特送的噢!”
“酒吧也有送草莓派嗎?”我問。
“是啊~~超大號的呢!”
童湘口中的Eriz酒吧,其實是一家迪廳,老闆是我們以前的朋友安立勳,今年才十七歲呢,合理來說,童湘這個未成年的孩子,可以進入那種地方嗎?雖說我們跟那裡的老闆很熟,但這樣很奇怪吧?
她是要和我弟弟艾楓去的嗎?又是怕被我媽和她媽知道對吧?被她搞的沒辦法,我只好答應道:“好啦好啦,不過,答應我不能喝酒哦!我會幫你跟伯母解釋的?!?
“你誤會了啦!我是要你陪我去!”
“你不是要跟艾楓去的嘛?我還打算跟我媽說艾楓今天外宿學校呢。童湘,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進出酒吧那種地方的?!蔽矣懞盟频木芙^她,唯恐她生氣跟我翻臉,我又加了一句:“不然改天我請你吃飯?”
然而,她撇開臉,鼓起腮幫不理我?!安灰@樣啦,湘,我們早點回家,玩電腦也行,不要生氣了啦?!蔽覠o奈地圍在了她身邊討好她,可是都換來了她的白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陪我就,我就不生氣了。
額,擺明了和我做對。
沒辦法,湘是個任性的孩子,沒人受得了她的脾氣,除了我和她男朋友艾楓,也就是我的弟弟。可是,我跟我媽保證十八歲以前絕對不會進出酒吧的,不然我就是小狗。最後,慪不過童湘,放學後我只好乖乖地跟著她到了Eriz酒吧。
我成了名副其實的小狗艾溪,可憐ing……
我很無奈地跟在了湘的身後,拉著她的衣角,怕走丟了,畢竟我對酒吧還是不熟悉的。我跟著她坐上了一張玻璃椅子,櫃檯上的男服務員帥氣地對我們說:“兩位,要點什麼?”湘兩眼冒紅心地對他說:“今天你們店不是新開張的嘛?不是有派送特大號的草莓派嗎?”
聽了童湘的話,那男的笑了,笑的那麼狂,然後很鄙視地說:“你們還是學生吧?快回家睡覺去吧,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爲了不讓他看輕,我瞧了隔壁那位男生手裡的藍色的酒,問:“這是什麼酒?”
男服務員瞧了一眼,回答道:“天使的眼淚?!?
“好浪漫的名字!”我不禁叫了出來,隨後又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在酒吧裡的音樂開的很大聲,才把我的聲音壓小了。
男服務員的身體不禁一顫,不忍地說:“回家吧,酒吧那麼亂,什麼人都有。不要出了什麼事。”
奇怪,他這是在擔心我們嗎?
“不要!”童湘大叫起來,“叫你們老闆出來,沒給我草莓派我賴定這裡了!”
真是頑固啊……我鬱悶。
被童湘這麼一吼,安立勳便從後臺上走來了,他見到我們,很驚訝地問:“你們怎麼會來?”怎麼……我們不該來嗎?
這是,舞臺上的DJ音樂停了,燈光照在了舞臺中央,原本在上面跳舞的人羣也散了。從後臺上來了一支樂隊,男歌手長得真的好帥啊,剩餘的三個也不賴呢!現(xiàn)在的樂隊,都是這樣搞搖滾的嗎?那麼閃耀。
音樂響起來了。
這旋律,不是……我的心突然一震,那首《唯美》就在他天使般歌喉的嗓子下唱響了。我難以置信地盯著臺上的這個人,他,是那位歌手嗎?應該不可能吧,怎麼在這麼亂的地方唱歌?還是說,他們只是翻唱?
你應該明白這所謂的依賴太讓人放不開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應該怎麼saygoodbye
這麼熟悉的聲音,不會錯的,他確實是這首歌的主唱?!八钦l啊?怎麼都沒見過?”童湘問安立勳。
“今天是本店停業(yè)了兩星期重新開張的日子嘛,所以請來了地下組織樂隊來演唱,還不錯吧?”安立勳似乎對這次演出很滿意。
地下組織樂隊,難怪都沒有見過。
“不錯不錯,男的長得還真帥!哈哈?!蓖嬗珠_始犯花癡了。
這不是重點吧?有必要見到帥哥都這樣來仰慕嗎?都有男朋友了還這樣,真是無語透了。“這支樂隊,叫什麼來著?”我問。立勳似乎看出了我對這支樂隊的興趣,笑了笑,很親切地說:“七音符。”
七音符啊,好特別。沒想到我仰慕了那麼久的歌手團名,就叫七音符啊。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哇咔咔,我很滿意地聽著他們唱歌,他長得可真帥啊,一個字帥,兩個字超帥,三個字帥呆了。特別是他的生意,那麼富有磁性,吸引著別人。
我沉醉在這美麗的夢境中,這樣好聽的男聲,讓我不自覺地閉上眼,直到童湘用她的爪子拍了我一下後,我才立即醒悟過來:“額?”
“艾溪你幹什麼?表演都結(jié)束了,草莓派也吃了,爲什麼還不走?”湘呆呆地問我??吹剿旖巧系哪逃停也虐l(fā)現(xiàn)我確實被七音符的歌聲所渲染了,還染的不輕,連童湘什麼時候吃的草莓派都不清楚。
望向舞臺,那幾個人已經(jīng)在掌聲中“辭退”了。
“啊,那好,我們回家吧?!蔽矣悬c失望地低下頭,收拾好東西,拖上童湘,離開了玻璃椅子。
“等一下?!绷旖凶×宋覀??!耙驙懡裉斓难莩龇浅3晒?,所以要去慶祝一下,跟七音符的朋友們,你們也一起去吧!”
啊?跟七音符?我傻了,愣了,呆了,難道真的可以跟我的偶像見面,而且還是吃飯?我的臉已經(jīng)紅到不行了,心裡莫名的一股興奮涌出。
“走走走!跟帥哥吃飯最爽了,有美食又有美男,不爽都不行!”說到吃童湘最興奮了,拉上我就坐上了立勳的車。
我們就這樣被立勳載到了一家飯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