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發現了什麼秘密般，令這個三萬年的神愣了一下。隨後便感到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態度。

“虛空，這是已經得到過證實的，先生要否定其存在是否應該拿出點權威性的解釋？”卡爾皺著眉頭質問到。

“呵，解釋？”

“本尊給你解釋！”

榮卿隨手捏出一個氣團，短短幾息之間，那氣團漸漸地變成了三角形，赫然是一個三角體！

隨後一捏，那團氣瞬間炸開。

卡爾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

“你還想用你那套騙人的把戲來當說詞嗎？”榮卿冷冷地說到。

卡爾沒有說話，只見他漸漸遁入虛空，隨後便是他變得陰森的聲音迴盪在廣袤的書院大廳內：

“你對虛空一無所知！”

頓時，沒入黑暗的牆壁上逐漸探出裂衣族的頭：一個、兩個、無數個。它們都如餓狼般撲向榮卿。

裂衣族帶著無盡黑暗，毫不留情地吞噬了榮卿，這一刻，他似乎是那樣“無助”。

“呵呵～一無所知？”榮卿冷笑，隨後便爆發出一陣猛烈的氣息，這足以遮天的黑暗被擊散，眨眼間消失不見，彷彿從來都未存在般。“所謂的虛空，不過是你以強大的精神力爲媒介構建出所謂的‘虛空生物’，再結合它對宇宙文明做出那些牽強的解釋，你是神，三萬年的，影響力絕不會比神聖凱莎差。”

“你在開什麼玩笑？”卡爾嗤笑一聲，語氣溫柔了幾分，“虛空類科技震古爍今，連天使在這面前都不堪一擊，怎會是謊言？”

“哦？黑洞引擎？神聖因子分解技術？還是專門針對天使的基因壓制武器？

亦或是……莫甘娜的——”

“夠了！”卡爾厲聲打斷了榮卿的話。

“研究死亡，尋覓生命真正的意義。冥河獸體好戰，且實力不俗，卻不曾想宇宙中有天使這種生命，你打著研究的旗號讓麾下文明隨意的摧殘其他相對叫孱弱的文明。”

卡爾沉默，榮卿繼續道。

“對於宇宙這個大家庭來說，殘忍，悽慘。弱肉強食無可厚非，這點，我無權批判你冥河的對錯。但你現在把黑手伸向銀河系，甚至太陽系，就註定了你的罪過。”

“宇宙，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帶槍的獵人或是待宰的羔羊。這點，你是認可的，爲什麼我不能向地球出手？”卡爾語氣平靜了些。

“呵呵呵，畢竟是三萬年過來的舊神，三王等神都隕落你手，你又怎能不自負？”

“你的氣息比兩百年前弱的不是一點點，如果說那時候就需要擊潰你，會比較勉強。但現在的你，不堪一擊。”

“是嗎？”

空氣瞬間瀰漫起濃濃的火藥味。

“哼。”卡爾冷哼一聲，隨後，態度又轉爲柔和，道，“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言罷，榮卿的面前浮現出一塊虛擬的屏幕，上面轉播著銀河系的實時情況。數量巨大的三角體、裂衣族餓狼見羊般撲向南星系。

“每隻虛空生物都是獨立思維，我的精神力只能起到激活作用，至於爲什麼會聽我的話——惡犬合適引導也能變成忠犬。所以，殺了我，也不會影響大局，況且，我不認爲你有那個能力。”

“死神卡爾，我們來日方長。”

眨眼間，遼闊空曠的死歌書院大廳，只剩下卡爾的一道精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