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南宮霖這幾天,可以說是正在啃一根超大根的棉花糖,就算甜的膩牙也想要堅持啃下去。
自從地震那天他和江梨各自表白心意以後,南宮霖的心就總是掛在江梨身上,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的心思充斥了他的整個腦海。
這種感覺就像是美食之於饕餮,獵物之於捕食者,充滿了佔有和狂熱。明明昨天才和她分開,還猴急的牽了人家的手,要不是怕被女孩拒絕他恨不得把初吻都給她。
沒成爲男女朋友之前自己怎麼就沒這種感覺呢。南宮霖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眼看牆上的鐘表指針已經指到了十一點,只能煩悶的起身打算打把遊戲培養一下睡意。
眼看自己遊戲裡的人物已經把對面殺的七七八八了,南宮霖有些得意,想著下次一定要讓江梨和他一起打,讓她好好見識見識他的遊戲技術。
又想到她看著自己時嬌美的臉,手上的動作不自覺慢了下來,結果就是自己在臨門一腳將要勝利的時候被對方迴光返照,因爲棋差一招自己的人物橫躺街頭了,對面還發出了一句無情的嘲諷。
南宮霖捂著臉,背往後一靠,想著自己真是沒救了。
第二天南宮霖六點就把自己收拾妥當了,準備八點給江梨打個電話問一問要不要來他這裡補習。畢竟她雖然高一學習成績不錯,但現在是高二下學期,還是要好好補一補的,再加上南宮霖覺得自己也可以說是個學霸了。
蝸牛爬一樣的時間好不容易到了八點,南宮霖迫不及待的很江梨通了電話。
江梨問了南宮霖地址,說自己一會兒就來。
南宮霖等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放心,就自己出了公寓門口等著江梨。
江梨按著南宮霖給的位置到了地點,遠遠就看見身形纖長的少年等在那兒,她到底有些害羞,不知道見了面該說些什麼話,該怎麼表現才能不顯得尷尬。
所以她的腳步就停在了原地。忽然她看見南宮霖把頭轉過了她這邊似乎是看到她了,然後他就以一種很快的速度跑了過來,靠近她之後眼神亮亮的看著她,嘴角也是勾著的,彷彿極高興的樣子。
他把她的手握住,說“看見我了怎麼不過去,等著我過來嗎?”她聽見他的語氣裡有些促狹的意味。
她被他一路牽著進了他的公寓,不得不說,他們家肯定是個富貴的人家,這種處於市中心的精裝修公寓可不是說能買就能買的
她被安置在吧檯的高腳椅上,南宮霖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幾本教材。
江梨覺得她來南宮霖這裡補習真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因爲他這裡的教材都是現國內最好的高中教材,她平時省吃儉用一個月纔會咬牙買上一本看,他這裡全有。
而且南宮霖這個老師也很是稱職,雖然說著說著就看她發呆,但是他講課通俗易懂,自己遇到怎麼也搞不懂的題目的時候也會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教她。
她也有女生的普遍缺點,就是理科方面實在是沒有天分,她在那兒抓著耳朵研究了半天也比不上南宮霖隨便瞄一眼,只能說這就是男女生在理科上的差距?
南宮霖在旁邊拄著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起身去倒水了。
水杯放在了桌面上,人卻和女孩抱在了一起,南宮霖從後面摟住了江梨,問她需不需要自己幫忙。。
此時的江梨哪有功夫理會南宮霖,她只感覺自己在數學上就宛如一個智障,明明同類型的題南宮霖已經給自己講了好幾遍了,換一種怎麼自己就是解不出來呢?
而南宮霖實在是心疼江梨在一道數學題上費盡心神,正打算給她講解,卻遭到了江梨的拒絕。南宮霖小心翼翼把頭伸進女孩的脖頸間像只狗狗一樣嗅了嗅,有些無奈,自己的女孩真是倔強啊!
江梨終於把這道數學題解開了,頓時只感覺神清氣爽,激動難耐,正要進攻下一道數學題時,她發現了她和南宮霖現在的姿勢。
又氣又羞怕就是現在的江梨了,她開始使勁掙扎南宮霖的懷抱,南宮霖順勢鬆開了她,有些受傷的看著她。
江梨彷彿看到面前男孩的狼尾巴都蔫蔫的垂在了地上。
她有些心軟,就提議他跟她一起學習吧,將來考個好大學。
提到這個南宮霖就滿血復活了,一直追問江梨你以後想上哪個大學,江梨只說還是以後的事現在把學習成績先提上來要緊。
南宮霖也就沒再追問,到江梨的旁邊坐下,和她一起學習。
和江梨在公寓膩歪了幾天南宮霖就接到了他媽的電話,他暫時還不想把江梨的事告訴她,所以對柳如月在電話裡的詢問也只是說一切都好,一切正常。
索性她媽這個人一向對電話裡的溝通不報信任,只有站在她面前能在她的逼問下堅持己見才能得她些許相信。
所以南宮霖和他媽通話時可以說是自信從容,應對自如,就是最後答應了她第二天回家。
南宮霖等她媽那邊掛了電話後把手機放在茶幾上,轉過頭看了一眼吧檯上認真做數學題的江梨,桃花眼裡有些泛著水波的不捨。
他起身把自己的背倚在江梨的背上,江梨被驚了一下,轉過頭卻只看見了男孩的後腦勺。默默承擔著他的重量,江梨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試卷上,還不忘對南宮霖表示一下關心。
“出什麼事了嗎?”江梨問。
南宮霖用後腦勺輕輕撞了一下江梨的頭,說:“我媽叫我明天回去。”
江梨放下手中的筆,清甜的嗓音有些擔憂的問:“你的媽媽知道我們的事嗎?”
南宮霖似乎感覺到了江梨低落的情緒,轉過身從後面摟住她,臉挨著她的臉,抱著她左搖一搖,右搖一搖,江梨被他搖得忍不住破涕爲笑。
南宮霖看她笑了,自己也忍不住嘴角輕揚,抱得她更緊了。說:“你不要怕,什麼都不要管,我會讓你開開心心的嫁進我家。”
江梨一瞬間臉若紅霞,但是女孩的矜持還是讓她忍不住反駁:“誰知道以後我會不會嫁給你呢?你承諾的也太早了。”
可南宮霖卻相當肯定的說:“你一定會嫁給我的。”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他們連大學都沒上呢,但他就是有這樣的肯定,她這輩子都必須是屬於他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是從那年女孩把自己投進他的懷裡時,也許是從那年女孩站在講臺上時有風輕輕吹起她的額發,露出的那雙堅定又怯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