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樓上的人是金勇後,金無忌爲了瞭解金勇對待老百姓的態度,於是,金無忌便對老闆,問道:“老闆,那樓上的那幫將軍,他們在吃完東西后會不會付錢呀?”
一聽到金無忌的這個疑問,老闆頓時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碗筷,對著金無忌二人,訴苦道:“二位爺,你們可算是問到關鍵問題了,不付,從來不付,總是賒在賬上,而且,他們幾乎每天都來小店,小店都快要被他們給吃空了,這次他們就更過分了,非得讓咱閨女陪他們上去陪酒,我也不敢不從那!”
聽到老闆的話後,金無忌按奈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對著老闆,說道:“這樣,老闆你現在就去找他們要銀兩,如果他們要是不給,那老闆你就讓他們下來見咱,咱讓他們將先前欠的銀兩還你!”說完,金無忌便讓老闆去要銀子,而老闆也只好無奈地聽從金無忌的話,到樓上去後,向金勇他們要先前賒在賬上的銀兩。
而金無忌則待在樓下看情況,過了一會兒,樓上便傳來了金勇的聲音,“什麼銀兩?沒有,先給老子賒上下次還你...你是沒聽見嗎?給老子滾...”,接著,樓上便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以及老闆的求饒聲,聽到這裡,金無忌便氣憤的將筷子砸在桌子上,之後,便怒氣衝衝的走到樓梯口,此時,一個東西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這個倒在地上東西正是老闆,見此,湯鼎臣趕忙上向前查看。
“怎麼樣?”,金無忌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闆,對湯鼎臣問道。
在湯鼎臣給老闆把了一把脈搏後,湯鼎臣便轉頭對金無忌,搖頭說道:“沒氣兒了,死了!”
而此時,從樓上跑下來一個女孩子,來到老闆身旁,哭道:“爹!爹!爹!你醒醒啊!爹……”,而在老闆的閨女從樓上跑下來後,金勇幾人也醉醺醺地從樓上走了下來,並見到了金無忌。
在見到金無忌後,金勇幾人趕忙跪在地上,金勇更是對金無忌,說道:“父帥,你...你賜罪吧!”
而聽到金勇的回答後,金無忌則只是面無表情的對金勇,吩咐道:“勇兒,你先回家去,洗洗臉了,躺牀上睡覺,休息休息,這些事情,等一下,咱自會處理!”
在金無忌說完這些後,金勇幾人便離開了酒館,一個酒館後,金勇幾人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一輛馬車,此時,金勇幾人藉著酒勁,將馬車攔了下來,走到馬車旁後,金勇便將馬車上的布掀開,看到馬車裡面正坐著兩位美麗的美女。
在見到馬車裡坐著兩位美女後,金勇便打起了歪主意,便對著馬車兩邊的士兵,問道:“這坐在馬車裡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啊?”
“稟將軍,這坐在馬車上的人,可全都是吳起之家中的僕人,吳起之是朝廷的走狗,現在吳起之死了,這些人總得要有個照顧,可他們的親人又死得早,於是,我們便打算將這些人送到別處,這樣她們也好有地方住。”士兵說道。
聽到士兵的話後,金勇便對負責運送的兩名士兵,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兩個女人送到帥府去吧!記住,這事絕不能讓馬伕人知道,要是讓馬伕人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的話,你們就……”,金勇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用手往脖子處,用力抹了一下。
兩名士兵領會後,便對金勇,說道:“是!是!這就請將軍放心好了,我們絕不會讓馬伕人知道這馬車裡放著什麼東西的!”說完這些後,兩名士兵便繼續運送馬車。
見此,金勇身旁的幾人,便對著金勇,問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我只是想讓父帥消消氣,這樣的話,父帥沒準會給咱們減輕一點!”金勇說道,接著,幾人沒有再說些什麼,便離開了。
而此時,待在府中的馬紅英也接到了密報,馬紅英以爲是金無忌找了兩個小倩,於是,馬坐英便走出了府裡,向外看去,只見有一輛馬車駛了過來,馬紅英見此,便讓那輛馬車停了下來,並問道:“這馬車裡什麼人哪?”
“這...裡面什麼人也沒有,是田畝土地的魚鱗冊,大帥調閱的!”其中一名士兵對馬紅英說道。
可早已得知密報的馬紅英,根本就不信這名士兵的話,於是,便對那名士兵,說道:“魚鱗冊,撒慌,給我打開!”
見騙不了馬紅英,兩名士兵只好聽從馬紅英的話,將馬車給打開,馬車裡面坐著兩個女人,見到馬車裡的人後,馬紅英便對著兩名士兵,問道:“這是魚鱗冊嗎?”
聽到馬紅英的疑問後,兩名士兵慌了,趕忙對馬紅英,解釋道:“不不不!她們是金陵劣紳吳義之家的丫頭,這個吳義之呀,是...是朝廷走狗,禍害鄉里,罪惡滔天哪!後來吳義之死了,兩個丫頭總有人照顧,不是!”
“人是誰送來的?”馬紅英問道。
“驃騎將軍金勇!”士兵回答道。
“金勇可真會孝敬哪!既然來了,就下來吧。”馬紅英說道。
聽到馬紅英的話後,兩位士兵便對著馬車上的丫頭,說道:“下來!下來呀!”,接著,便將馬車上的兩個丫頭給扶了下來。
看著這兩個丫頭,馬紅英便對著身旁的女僕,吩咐道:“讓她們換件衣裳,進來吃飯!”
“夫人……”馬紅英身旁的女僕本想對馬紅英說些什麼,但卻被馬紅英制止了。
“我說過了,換衣裳,吃飯。”說完這些後,馬紅英便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金無忌這才慌慌張張的回到了府中,並不停地朝窗戶裡瞄去,看看馬紅英是否在裡面,可金無忌卻不知道馬紅英一直待在外面,壓根沒進去,結果,馬紅英就擱外面看著金無忌做戲,而金無忌則繼續一個勁的往窗戶裡瞄去,瞄了半天,金無忌什麼東西都沒瞄到,直到馬紅英叫了一聲金無忌的名字後,金無忌這才發現,馬紅英就一直再外面看著他。
見到馬紅英後,又想了想自己剛剛的樣子都被馬紅英看到了,金無忌只好尷尬的對馬紅英,說道:“妹子你在外面呀,那個...咱回來了!回來有點兒晚,事情實在是...實在是太多了!在路上的時候,湯鼎臣強拉著咱去吃東西,而且這面也太鹹了。”
“你吃過了?”馬紅英問道。
“沒吃,沒吃!說好了咱們回來一塊兒吃的嘛!我都快餓死了!”金無忌對馬紅英說道,接著,金無忌便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將茶杯裡的水一口喝光。
“那好,飯菜都給你留著呢!還有兩道美味。”馬紅英說著,便將金無忌拉進了房中。
在金無忌進入房中後,金無忌便看到了站在桌子旁的兩個女人,便問道:“這什麼人?妹子,這事兒我可真不知道,這事兒,這事兒誰幹的?”
“金勇。”馬紅英說道。
“又是他。”再次聽到金勇的名字後,金無忌也是真得氣得快不行了。
“這兩天你風頭大了,心也野了!明裡暗裡,你取了多少個小妾?什麼張氏、李氏、王氏,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兵馬增加了幾倍,女人也要跟著增加幾倍啊?你這麼下去,部下們會怎麼看你?你怎麼統領將士?他們也是男人,你能如此,他們就不能嗎?”馬紅英對金無忌說道。
“是,妹子,咱...咱錯了!”金無忌說道。
……
第二天,城牆上早已站著五名劊子手,而在劊子手的身旁都放著木樁,木樁上都插著一把砍頭刀,另一邊,金陵城中的所有地主都被士兵強行帶到了城樓上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並將地主全都強行按在座位上,一些地主想要離開,可都被士兵們死死的按在座位上,無法動彈,而在城門口,走進來一大批的百姓,金無忌則站在臺上,看著這些人。
而在這些進入金陵城中的百姓裡,有一個人氣騎著馬,身邊銀著兩個人,也走到了金陵城裡,見有如此多的百姓入城,那人便對著一個百姓,不解地問道:“這位大爺,請問爲何這裡會聚集這麼多人,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聽到那人的疑問,這位大爺,便說道:“怎麼?你不知道,這金大帥要在樓城上嚴肅軍紀,開刀問斬了,斬自己兄弟哪!”說完,便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這個人便對著身旁的二人,說道:“樓城做法場,斬問天地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一場好戲!六子,快走,咱們也看看去!”說著,這個人也向法場走了過去。
此時,金無忌已穿上戰甲,站在臺上,對著臺下的百姓,說道:“今兒,咱把金陵城中的士紳、世家名流全都請來了!請來幹啥?觀禮!觀什麼禮?管咱們義軍整肅軍紀的大禮!”說到這,臺下便傳來百姓的歡呼聲,“前些日子,百姓們,受驚了!受委屈了!無忌在此,代表數十萬義軍,給百姓們致歉!”說著,金無忌、湯鼎臣等人便對著百姓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謝罪了!”,又對著另一邊的百姓,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接著,又對臺前鞠了一躬,“帶刑犯!”說著,金勇五人便被劊子手帶到了行刑場,在衆人目光中,金勇五人來到了行刑處,“總監執官!行刑!”
“是!”湯鼎臣迴應道,接著,便對著監刑官,說道:“監刑官,將他們的出生、履歷、功勞、罪行、公之於衆!”
聞言,監刑官便拿著手中的紙,對著臺下的百姓,講道:“驃騎將軍金勇,鳳陽人氏,十五歲舉義參軍,經歷大小戰役八十餘次,殺敵五十五人,立大功八次,身負重傷六處,授三品將軍街,入城之後,居功自傲,逞兇放縱,屢次欺害百姓,並於八月初三晚,縱酒打死店家一人,金勇敗壞軍法,逞兇害民,依法,當斬!驃騎副將李長存,鳳陽人氏,十七歲舉義參軍,經歷大小戰役共三十餘次,殺敵三十二人,立二級戰功五次,身負重傷三處,授四品將軍銜,入城之後,居功自傲,貪婪謀財,逼迫民女三人,致使一女自盡身亡,李長存強暴民女,逞兇害民,依法,當斬!驃騎副將呂天……依法,當斬!”說完,監刑官便退了下去。
在監刑官說完這些後,金無忌便對著臺下的百姓,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吧,處決的這五個人,都是自幼從軍,上陣殺敵,都是一個個英雄,是咱們淮西子弟,更是咱金無忌的親生骨肉,可是,自打進入了城以後,他們就居功自傲,目無軍紀,禍害百姓,他們是我身上的肉,是義軍的毛病,今日,咱就要斬了他們,嚴肅軍紀,斬了他們,就是斬了我金無忌的一塊肉,斬了義軍的毛病,如果不將這個毛病斬去,義軍的毛病只會越來越多,在此,咱要告訴大家一件事,咱所率領的義軍是義字當頭的!絕不會做出那些謀財害命,傷害百姓的事,如果做了,那他就不是咱義軍弟兄,不是百姓,更不是人,而是畜生!在此,咱將在大家的目光下,在日月的見證下,咱金無忌在此決定,如若咱義軍裡的弟兄做了傷害百姓的事,不管是我的兄弟、兒子、拿怕是咱,都該當斬!”說完這些後,金無忌便舉起手,看著樓層上的金勇幾人。
金勇幾人是否會被斬首,而那個騎馬的人又是誰,在處決完金勇後,金無忌又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