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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置之死地而後生

山頂下,姚庚年帶著葉凌霜在灌木叢中仔細的尋找葉宏宸的蹤影。姚庚年看了看山頂,足有十丈多高,那麼高掉下來,恐怕五爺兇多吉少。但是這些話他只能放在心裡,看著葉凌霜像發(fā)了瘋似的,他要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他怕葉凌霜會支持不住。

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的尋找,他們發(fā)現(xiàn)了自家的馬車,已經(jīng)摔得支離破碎。葉凌霜跑過去,扒開馬車的布簾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樹枝,總算看見了五哥。她一陣欣喜,急切的呼喚:“五哥,你醒醒,我是霜兒。”

葉宏宸緊閉著雙眼,毫無迴應(yīng)。葉凌霜心裡一緊,趕緊用手指探了探五哥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息。她的心裡略感安慰:“五哥,只要你活著就好,霜兒帶你回家。”她把姚庚年喊了過來,兩個人背起葉宏宸向山下走去。

他們在附近找了個客棧,找了個大夫給葉宏宸仔細的查看了傷口。還好,外傷不多,葉凌霜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仔細地幫五哥擦拭好臉上的血污,這纔出去幫五哥買回了衣裳,等姚庚年幫五哥換好衣裳,她也終於可以喘息一下了,伏在五哥的牀頭呼呼大睡。

兩天過去了,葉宏宸依舊昏迷不醒,葉凌霜心裡焦急,又把大夫請來仔細的看一下。大夫翻開葉宏宸的眼瞼,又仔細的摸了摸葉宏宸的頭部,皺著眉頭說道:“這位爺現(xiàn)在性命已無大礙,只是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應(yīng)該有血塊積壓。在下醫(yī)術(shù)不精,束手無策,還是給這位爺另請高明吧。”

葉凌霜看著五哥昏迷不醒的樣子,心如刀絞,她暗下決心:“五哥,你放心,就算是找遍天下名醫(yī)我也一定會醫(yī)好你。”她仔細地盤桓了一下,京城乃是繁華之地,也是江湖上能人異士聚集的地方,還是回了京城再做打算吧。她吩咐姚庚年去買一輛三匹馬拉的馬車,她要快速回去,不能耽擱。

小菊看見葉凌霜帶著昏迷不醒的葉宏宸回來,整個人呆住了,天哪,怎麼會這樣?出去時還好好的!她看見葉凌霜疲憊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幫葉凌霜準備好飯菜。看著葉凌霜狼吞虎嚥的樣子,她忍不住潸然淚下,她的八小姐實在是受了太多苦了。葉凌霜神色如常,反而對小菊好言相勸:“小菊,別哭了。再哭又能怎麼樣?也不能改變什麼。你也得打起精神,和阿成哥哥幫我撐著我和五哥的日子。我現(xiàn)在只有你們了!”

“好,我不哭,我?guī)湍恪!毙【遮s緊擦乾眼淚。

清和堂的大夫看過葉宏宸之後也是愁眉不展:“五爺外傷無礙,只是頭部的積血一時無法清除,只能慢慢散瘀。如果清醒之後身體如常那就無礙了,只是何時清醒在下並無把握!”

葉凌霜微笑致謝:“世伯儘管盡力就是,霜兒在這裡先行謝過了。”

大夫突然間一捋鬍鬚,面露一絲喜色:“不知八小姐可還記得,當(dāng)年你中毒後是我的師侄幫你解的毒。我那師侄也算是個奇才,小小年紀醫(yī)術(shù)精湛,又常有奇術(shù)妙招,破解了很多醫(yī)家不能解的疑難雜癥。只是他現(xiàn)在太醫(yī)院當(dāng)差,有公務(wù)在身,不能時常出來。下個月初八是他的大婚之日,那時候我過去喝喜酒,和他說說五爺?shù)那闆r,看看他有什麼見解。”

葉凌霜面露喜色:“那就麻煩世伯了。”

葉家的正廳裡,衆(zhòng)人各懷心事。葉宏鳴喜形於色,這次他終於得手了,雖然沒連葉凌霜一起除掉,但是總算重創(chuàng)了老五,老五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只剩下那個野種,這次管家大權(quán)她必須交出來,葉家的產(chǎn)業(yè),說什麼也不會落到她一個野種的手裡。葉宏遠早就被葉宏嶽說服了,讓他以長子的身份逼迫葉凌霜交出爹的遺命和管家大權(quán)。葉宏嶽內(nèi)心裡得意非凡,他從沒出手殺人,可葉家的人卻被他像牽線木偶般的操縱,今天的局面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滿滿的成就感涌上心頭,他壓抑住內(nèi)心的狂喜,平靜的觀察著事態(tài)的變化。

葉凌霜大步向正廳走來,她毫無懼色的奔向主座。大聲命令葉宏遠:“大哥,你站起來,這是葉家當(dāng)家人的座位,五哥還活著呢,你不能坐在這裡。”

葉宏遠毫不退讓:“野種,老五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你也不要再跟著狐假虎威了,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跟老五最親,爹的遺命和所有的賬本是不是你給收起來了?趕緊交出來!”

葉凌霜欺身上前,怒目圓睜:“葉宏遠,你嘴巴給我放乾淨(jìng)點,你說誰是廢人?在我這又怎樣?我不給你又怎樣?”

葉宏鳴大聲吼道:“野種,今時不同往日,你要是敢不交出來有你好看的!”

葉凌霜怒不可遏,回身出掌,一掌擊碎了正廳的桌子。掌風(fēng)帶著木屑向葉宏鳴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葉凌霜義憤填膺:“葉宏鳴,你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爲了你的一己私慾不惜手足相殘,你還真捨得下血本。現(xiàn)在漢中七鬼已經(jīng)全部死掉了,你還有什麼可倚仗的?我留你狗命不是怕你,是因爲五哥教我不能自斷手足。”

葉宏嶽端起兄長的架勢教訓(xùn)葉凌霜:“八妹,你這有點過分了!就算大哥和你三哥對你態(tài)度不好,你這做妹妹的也不能對兩位兄長出口不遜。這傳揚出去有損你閨閣清譽,似你這般潑悍,將來該如何嫁人?”

葉凌霜冷冷一笑,這位二哥倒真是個人物,平日裡裝的道貌岸然的,只是他的陰詭肚腸她心裡一清二楚。見這位二哥出口責(zé)怪,她毫不退讓,反脣相譏:“不勞二哥費心!小妹的終身大事自有五哥定奪,五哥一日不醒,小妹一日不嫁。”

她把擔(dān)架上的五哥放在主座,抽出隨身帶的寶劍,擲在正廳的地磚之上,聲音清朗:“各位族老,我今天全權(quán)代表五哥。我今天的決定,就算五哥他日醒過來依然作數(shù)。今日我們兄妹任憑大家處置,絕不還手。”她盯著葉宏鳴,大義凜然:“三哥,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和五哥的命嗎?今日我們送上門來,任憑你處置,我和五哥絕不還手。”

葉宏鳴渾身被木屑擊打的生疼,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寶劍,又恨恨的盯著葉凌霜,這麼好的機會,要不是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他會毫不猶豫的拿起寶劍刺穿葉凌霜和葉宏宸的胸膛。

葉宏嶽扶起葉宏鳴,口氣和善:“行了八妹!三弟,你也消消氣!大家都是手足兄弟,還不至於刀兵相見。”

葉凌霜順水推舟,拾起寶劍放回劍鞘,面帶笑容:“那就好,大家和氣生財。”

她命阿成把賬本擡進來,然後掏出爹的遺命扔在賬本上,一一交代清楚:“三位哥哥,這就是你們一直費盡心機想要的賬本和爹的遺命,我今天成全你們。我和五哥苦心經(jīng)營多年,到現(xiàn)在爲止,不管是酒樓還是綢布莊,一直是運營良好,利潤頗豐。既然你們那麼想要,我就替五哥做主拿給你們。只是希望從今往後大家各自安好,互不侵犯。我葉凌霜的脾氣你們清楚,我可不像五哥,可以百般容忍你們。你們再要招惹我和五哥,就別怪我手段毒辣。”

葉宏遠眼見沒有田莊的賬本,不由得追問:“那田莊的賬本呢?那個你也得交出來吧?”

葉凌霜瞟了一眼葉宏遠,面帶不屑:“大哥,田莊你就別惦記了。我和五哥還得過日子,你這當(dāng)大哥的也不能不給我和五哥留條活路吧?”

葉宏鳴剛要說話,葉宏嶽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慷慨激昂:“大哥,三弟,就依八妹說的,把田莊交給八妹打理。八妹,我們都是手足至親,這以後你和老五要是有個捉襟見肘的時候,就和二哥說,二哥絕不會袖手旁觀。”

葉凌霜冷冷一笑:“不敢麻煩二哥,二哥自求多福就好。”她轉(zhuǎn)身對各位族老行禮:“各位族老,不知我這樣安排是否妥當(dāng)?”

幾位族老商量了一下,對大家開口說道:“八姑娘,你在和宏宸在外闖蕩多年,見識氣魄自然高人一等,一般的男子自然是比不得你。你已然這般大方,想是你的三個哥哥也應(yīng)該滿意。畢竟家人和睦纔是家族興旺的根本。你們也該滿意了吧?妹妹已經(jīng)做到這份,你們要是還不滿意,那生意還是歸八姑娘照管,你們還是隻拿月銀吧,也落得清閒。”

葉宏嶽趕緊表態(tài):“族老言之有理,八妹對我們這些做哥哥的確實是情深意重,宏嶽不敢不知足。大哥,三弟,你們說呢?”

事已至此,葉宏遠葉宏鳴也無話可說,便不置可否。

葉凌霜處理完這些,毫不留戀,帶著五哥翩然離去。

吃過晚飯,葉凌霜和小菊閒話家常:“八小姐,你就這麼把酒樓和綢布莊交出去了?那幾位爺哪個是做生意的料?到時他們把生意敗光了,等五爺醒過來一定怪你。”

“不重要!”葉凌霜口氣幽然:“現(xiàn)在對於我來說,不管是生意還是面子,什麼都沒有五哥重要。”她看著安然躺在牀上的五哥,突然覺得無比的安心。她走出門外,清朗的月光柔柔的灑滿大地,她回屋披了一件長衫,囑咐小菊:“小菊,你幫我照看五哥,我出去走走。”

小菊不放心,也囑咐她:“別走太遠了,也別回來的太晚。”“知道”她隨口回答。

擰身上了屋頂,她才仔細的看了看,這葉家是真大,房屋錯落有致,可見爹當(dāng)初對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可這些,對她沒有一絲用處。如果爹和娘能回來,五哥能清醒,就算讓她住茅草房她也願意。她回想起小時候,娘經(jīng)常帶她上房頂看月亮;那時候的娘好美,美得就像仙女一樣。娘經(jīng)常跟她說,那上面有她的家人,有她的玩伴,等有一天,她也會去那裡和他們團聚。她仰望著月亮,輕聲呼喚:“孃親,你在那裡嗎?你看得見我嗎?”

遠處傳來一陣陣的爭執(zhí)聲打亂了她的思緒:“大哥,酒樓給你八家已經(jīng)夠多了,你又沒出多少銀子。我爲了找殺手所有的銀子已經(jīng)花光了,這二十家酒樓就該歸我。”“老三,別胡說八道,哪有什麼殺手?大哥,分給我的酒樓再給你兩家,綢布莊你們就別爭了。也沒有多大利潤,管起來也麻煩。”“哼,老二,你算得夠精的,綢布莊全都歸你,那我這個葉家的長子是擺設(shè)嗎?”

葉凌霜掏出隨身帶的胭脂酒,悠然的喝了一口,嗤笑了一聲:“夠快的,這就鬧起來了!”她慶幸這時候把這些麻煩及時的拋了出去,要不眼下哪有她的清靜日子可過!突然,她覺得手中的胭脂酒無比的甘醇,隨即灌了一大口。喝得有些急,嗆得她眼淚流了出來,可她卻沒有一絲悲傷,滿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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