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小”一聲怒吼在茅屋周圍炸開,伴隨著怒吼還有一羣驚慌略過的鳥兒。只見一名手持皮鞭的女人怒氣衝衝的瞪著蓬頭垢面的女孩兒。女孩兒就是她口中的月小小。九歲,是萬事宗打雜的灰衣弟子。月小小一面打著哈欠,一邊半瞇著眼睛跟怒氣衝衝的雲(yún)姑打招呼“雲(yún)姑早啊。”雲(yún)姑氣節(jié),指著天上的太陽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早?太陽都曬到屁股了。”淑女形象,淑女形象絕不能被這個死丫頭毀了。
月小小瞇著眼睛看了看,恩,的確是不早了,太陽都掛到正中央了,可這也不能怪她,誰讓雲(yún)姑讓她洗那麼多衣服?直到凌晨她才洗完睡覺。“今天去把柴劈了。”雲(yún)姑說完,扭著她那引以爲傲的小蠻腰走了。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隻隨時都會發(fā)威的母老虎。
看看天,看看地,在看看堆積在她院子裡如同小山一般的柴垛,徹底無語了,這明擺著欺負人嘛,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砍到猴年馬月去啊?咬咬牙,嘆嘆氣,任命的拿起放在牆角的小斧頭,一步三搖的往那柴堆前面走。“咕嚕嚕”肚子不適宜的開始抗議......總有一天她會成爲萬事宗觸手難得的人物,都給她等著。
想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三天,對這個世界還算是稍稍瞭解一點兒的。這個世界名爲炎夏大陸,而她所在的地方,是個名爲萬事宗的修真門派,沒錯是修真門派,而且還是個有著上千年曆史的門派。所謂萬事宗,就是幫人辦事兒的門派。凡是你不能出手或者出不了手的事情,只要來萬事宗,一切事情都會幫你們解決,當然錢是不能少的。
像月小小這樣的灰衣弟子,除了劈叉燒火掃茅廁以外,是沒有資格接到任務的,所以她還是別做這些白日夢了。
月小小一邊任命的啃著饅頭,一邊劈著柴。好在她現(xiàn)在有修爲在身,所謂的修爲就是剛剛引起成功,(還沒突破引氣期)還沒有本事煉化靈氣罷了。
這個炎夏大陸修真等級分爲練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練虛期、合體期、大乘期、渡劫期、真仙期。而在真仙期的上面還有這神那神的。而每一個期限又分爲十層。在這個世界金丹期的就是高手,元嬰期的那些大家族中也有幾個坐鎮(zhèn)的。至於化神期,至今爲止都沒聽說過。
而修爲每提升一個等級,壽命就會疊被增加。到了練氣期時,壽命會有兩百歲,可到了築基期,壽命就有五百歲,而到了金丹期,壽命就有八百歲,元嬰期就有一千五百歲。而她這個還沒到煉氣期的人,還是不要做白日夢了。
啃了一個饅頭,柴才劈了兩根半,她這小身板,提起斧頭都困難,能劈下一兩根算是不錯了。可是要她批完?這得等到猴年馬月啊?呼出一口濁氣,劈一根少一根吧。總有劈完的一天。
只是月小小未免悲催了些,在她要開足馬力全力劈柴的時候,斧頭壞了。孃的老天是不是存心玩兒她?月小小現(xiàn)在心裡可謂是糾結(jié)萬分。
月小小一張小臉跟個苦瓜似得,蹲在地上,望著兩半的斧頭,一雙眼憤怒的冒著火苗。“死丫頭,這點活都幹不好。”一聲怒喝,鞭子毫不猶豫的朝著月小小抽來。月小小狼狽的躲在一邊,一臉憤怒的看著拿著鞭子卻笑意盈盈的女人,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斧頭上有切割的痕跡,剛剛沒發(fā)現(xiàn),可是斧頭的外面的口子分明就是切過的痕跡。她月小小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是個軟柿子,任人揉捏。可在這個以武力說話的地方,她不得不藏起自己的鋒芒,低調(diào)一點,這樣才能保命。“對不起。”月小小低著頭,一副認真聽訓的模樣,不過那垂下的眸子,卻閃過一絲恨意。“啪”一鞭子打在她身上,灰色的衣服出現(xiàn)一道血痕,傷口周圍都是火辣辣的疼,可她愣是沒哼上一哼。她月小小低調(diào)歸低調(diào),可也是有骨氣的人,絕不會向惡勢力求饒。
不過她現(xiàn)在有點兒討厭這樣軟弱無能的自己......只是現(xiàn)在的她只能咬著牙硬生生的忍著。“以後還敢不敢告我狀!”女人手中的皮鞭,一下一下的落到小小身上,每一下,衣服上就會出現(xiàn)一道血痕,沒一會兒就遍體鱗傷了。那個女人,卻不願收手,彷彿要將她打死一般。
就在月小小幾乎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聲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將她解救出來。“你就是這麼對待她們的?”男人的聲音很冷清,聲音彷彿能穿透一切一般。月小小費力的擡起眸子,企圖看看來者是誰,不過,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乾一般,最終沒能如願,身體如同飄落的樹葉一般,緩緩倒下......
“竟然是四靈根的廢柴。”這是月小小最後聽到的聲音,心裡不由冷笑,終有一天她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讓那些曾經(jīng)凌辱欺負過她的人,全都喊她一聲月大姑奶奶,並讓她們?nèi)缤芬话愕奶蛩_趾頭。想到這裡,月小小心裡總算是舒服些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住的小茅屋中。“你終於醒了。”小紅一雙烏黑的眸子看著月小小。小紅,與自己一同成爲萬事宗灰衣弟子的丫頭,九歲,性子膽小懦弱,愛哭鬼,心地善良。
月小小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兒,身上的傷還是火辣辣的疼,早晚她會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死那個女人。讓她嚐嚐被加料鞭子的滋味。小紅端來一盆水,水是溫的,月小小任由她幫自己脫掉衣服,將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擦拭好,在上上最低廉的金瘡藥。只是這低廉的金瘡藥,在人類的世界中,已經(jīng)算是難得的療傷藥了。
像她這種小角色,就算是死了,門派中的真人啊,長老啊,也是無動於衷的,畢竟萬事宗有上萬人,不可能每個人都管得過來,而她因爲上次小管事姑姑烏納貪了自己的月俸而去掌事那裡告狀,誰知道那大管事跟烏納是串通一氣的,結(jié)果就將烏納得罪,從此沒了好果子吃。看來那句至理名言所言非虛。‘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女人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不然哪天她反過來咬你一口,你丫的就苦逼了,尤其還是連打狂犬疫苗的錢都木有。
雖然告狀的不是自己本人,可跟這身體也脫不了關係啊?不然也不會被烏納活活打死,讓自己借屍還魂了。
上了藥,看著小紅笨手笨腳幫自己包紗布。“是不是很疼?”小紅一雙眼睛蓄滿眼淚,可憐巴巴的看著月小小。沒錯是很疼,可看這丫頭一臉懊惱的小模樣,只是搖搖頭“不疼。”畢竟她九歲的身體裡,住著一位二十六歲高齡的靈魂,這點疼痛,對她來說,好吧,真的太算什麼了!
不過她現(xiàn)在還是能承受住著點兒痛苦的。
月小小因爲受傷,而且還是被管事虐待致傷的,萬事宗的人爲了彰顯他們對下屬的關愛,特地放她半個月的假,所謂病假。而且給了十二塊靈石作爲補償。月小小每天吃著小紅端來的飯菜,沒事兒就躺在牀上看書,而小紅對她這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不是有句話嘛,天才與廢柴只有一線之隔嗎?
難不成小小就是傳聞中的天才?可爲何又是廢柴?還是四靈根沒有天賦的廢柴。
不過讓小紅奇怪的是,那麼重的傷,竟然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好了,而且連疤都沒留下,那曾經(jīng)的傷疤,卻是沒有消失。
而月小小心中也是奇怪的很,難不成穿越過來的人都帶著莫名的神力?
想到這裡月小小不淡定了,可是四下尋找,也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東西。“你就是讓我姐姐被罰的賤人?”一聲嬌喝,將月小小拉回到現(xiàn)實中,只見對面,一位雙目噴火的少女,惡狠狠瞪著自己,而她的修爲,比自己高出很多,至少現(xiàn)在的自己看不透她的修爲。
少女憤憤抽出手中的劍,朝著月小小刺來,上次她姐姐拿著鞭子,這次她拿著劍,這姐妹二人是存了心的想殺自己。自己只是灰衣弟子,跟這些青衣弟子自然是沒法比的,可是她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自己,想殺了自己,她也很惱火。
人沒有實力,在這個世界,果然連個P都不算。
月小小狠狠的望著那把刺進自己胸口的劍,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將少女鎖定,最終不甘的倒下......
這是哪兒?月小小望著一排排書架上,密密麻麻雜七雜八東倒西歪的放著書。
試著用手去觸摸,被觸摸到的書,卻化成一道青煙消失不見,定眼一看,那書又原封不動的被放回原處。“呵,神了。”月小小望著那貨架上的東西,一本本的試,在最後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一本可以拿下來而且又不會被放回去的書。《禁術》兩個字讓月小小睜大雙眼,翻開書,書中的法術讓她不由得熱血澎湃。這些哪裡是禁術?分明就是仙術。
分身術,變身術,雷火訣,還有各式各樣的法術,都是月小小在萬事宗給自己的《法術》書中沒有見到的。若是學會這裡面的法術,她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光這小小的一本就能讓她如此吭奮,若是這裡面的書她全都看了?
迅速的翻著《禁術》將裡面的內(nèi)容背下來,沒辦法,這裡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還是將這禁術中的法術全都記下,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了,以前讀書的時候都不見有這等奇效。《金屬》書被迅速的翻著,確認每一種自己都記清楚了,纔將其放在桌子上,而另外一個貨架上放著的則是
幾個瓶瓶罐罐。很少,只有寥寥可數(shù)的幾個小玉瓶。“洗髓丹?”月小小睜大雙目,一臉不可思議外加一臉的驚喜,還有‘接骨丹’,當然接骨丹跟洗髓丹比較可就相差甚遠了。
有些不迫不及待的倒出一顆洗髓丹,棕紅色圓潤帶有光澤,不過吃了以後會怎樣?月小小心下還是有點兒忐忑。“不過這要怎麼出去?”月小小望著四處都封閉著的牆壁。難不成那個女人把自己丟到這個地方的?後來想想又不大可能,洗髓丹,在炎夏大陸可謂是神丹一般的存在。畢竟那些靠丹藥堆出來的修爲,並不牢固,可有了洗髓丹,那些堆積在體內(nèi)藥物的殘渣就會被排泄出來。在修爲提升方面也不會有什麼阻礙。所以那個女人不可能將知道這個地方,不然她也不可能是青衣弟子。那她又是怎麼來得呢?
月小小迷糊了。“啊 ̄我要出去啊!”月小小對著屋頂大喊。而奇蹟卻出現(xiàn)了,此時的她還在地上,而她的手中捏著一顆棕紅色的洗髓丹。至於身上的傷,完好無損。也就是說那個奇怪的地方,可以治好她的傷?月小小捏緊手中的丹藥,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一般。
快步走到茅屋中,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用桌布包起來就往外走。如果洗髓丹的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到?jīng)]人的地方享用吧。
“小小,你這是要去哪兒?”小紅望著驚慌失措的月小小,不由開口問道。“我去修煉。”說完越過小紅,離開小院......來到空無一人的地方,這裡是後山,後山深處有一處溫泉,對於泡湯月小小還是很喜歡的。
尤其是硫磺泉,對他們這種修爲的人來說,算是不錯了。至少不會有害。迫不及待的吃了‘洗髓丹’,感覺體內(nèi)那種溫熱感,穿過每一個細胞,身體的各個角落彷彿都被這股溫熱沖刷,肚子絞痛。找了塊草叢較深的地方,額 ̄上肥料去了。感覺身上黏糊糊臭烘烘的,衣服也是緊貼著身體難受的厲害。迫不及待的脫了身上的髒衣服,跳進泉水中......
身體輕盈了許多......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帶著換洗的衣服。不然還真有些棘手。腦海中那些禁術,一遍遍充斥著腦海,分身術,就是將體內(nèi)的靈氣分離出去,或者是巧妙運用周圍的靈氣來拷貝。不過這分身術,並不是假的,每一個都是真身,當敵人對分身進行攻擊的時候,分身受傷跟本人沒有任何關係。不然也不會被設置爲禁術了!即便她吃了洗髓丹,可體內(nèi)的靈氣也是微乎其微少的可憐,而且她現(xiàn)在引氣期沒過呢,想要分身,那是不可能的,要練分身術,就要有足夠的靈氣。
從包袱裡掏出引氣訣,因爲吃了洗髓丹的關係,可以更清楚的感覺周圍的靈氣的存在,並且很容易就吸收了。體內(nèi)的靈氣越來越多,‘轟’的一聲,她突破了,沒想到洗髓丹的效果這麼好,一會兒的時間就突破了引氣期達到煉氣期。
她一個人坐在溫泉邊,盤腿而坐,轟......又是一聲,她突破了練氣一層,這樣的速度,看以後誰還敢說她是廢柴,月小小在心裡不由狠狠想著。
當月小小一口氣修煉到了煉器七層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後了。“這跟書上說的不一樣嘛!人家一口氣都到築基了。”看來她跟傳聞中的天才相差甚遠啊。
當然,月小小的想法要是讓寫那本書的修士知道,還不得氣昏過去,他說的是那些吃了洗髓丹的人,能夠突破到築基期,可沒說一口氣突破到築基啊。像月小小這樣的變態(tài),世間第一人。感覺體內(nèi)的靈氣越發(fā)充裕起來,試著將氣劃分爲三塊,並將多餘的排出體外,只是......靈氣吸收進去了,就不可能排出。月小小費了很大的勁兒,都沒能將靈氣排出一丁點兒。
可能由於吃了洗髓丹,加上修煉時間過長,身體有些吃不消。爲此她只有隱藏修爲打道回府咯!
沒想到《禁術》中,還有隱藏修爲的法術,她將修爲隱藏到剛跨出引氣期邁向煉氣期的階段,這樣就不會引人懷疑了。只是壓制著自己的修爲,不免有些不舒服。
她都在外面呆了三天了,要是在回去小紅該要貼尋人啓事了。
收拾了下包袱,將身體弄的凌亂些,一臉‘狼狽’的回了萬事宗。一進院子,就看到小紅嘿咻嘿咻的劈柴,這活本來是該她幹,結(jié)果因爲自己受傷,只能由小紅幹了。烏納雖然不會爲難小紅,但自己跟小紅住在一起,烏納卻也連著她跟小紅一同恨上了,雖然不知道小紅的背景,可是從烏納看小紅的眼神中得知,小紅的身世不凡,不過這並不關她的事兒,她只要裝成一個九歲孩童就行了。
“小小,你終於回來了。”小紅一臉激動的看著月小小,當發(fā)現(xiàn)月小小的修爲真的有所突破的時候,不由的笑彎了眼,彷彿突破修爲的人,就是她一般。
月小小呵呵笑了笑“小紅,一會兒我來批,現(xiàn)在我要去睡一覺。”說著打了個哈欠,這三天,她沒日沒夜的修煉,修爲突破到煉器七層,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加上吃了洗髓丹,身上的雜物被排出,身體本就虛弱。她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毅力堅定了......
她可謂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醒來的時候,小紅已經(jīng)將飯菜端來了,沒想到,她竟然睡到第二天中午。“謝謝。”
月小小端起碗,對著小紅道。她現(xiàn)在修爲既然提高了,那就表示她可以報仇咯,那個烏納還有那個烏沙。一個拿鞭子抽她,一個拿刀子捅她,這二人均不可原諒,她會讓她們知道,欺負她月小小的下場。
月黑風高,正是做壞事的時候,加上今天晚上陰天,陰風陣陣,出了茅屋,看著院子外面雜草生的一人高,感覺有點兒陰森森的。
一個跳躍站在一棵書上,一雙眼睛盯著離自己不足三百米的茅屋,這個茅屋一看就知道是管事們住的地方,因爲在其周圍的茅屋都是一層,而那茅屋,則是由兩層。捏著手裡的煙霧彈,幾個跳躍已經(jīng)來到那二層茅屋外了,她隱秘修爲,拿起三妹煙霧彈,將它們丟進屋內(nèi)。砰砰砰三聲,屋中已經(jīng)是煙霧一片,除了白色的濃霧狀氣體,就是刺鼻難聞令人頭暈噁心的味道。而月小小則是在這茅屋的外面設了一個結(jié)界,屋中的人,無論如何是都打不開的。於是屋內(nèi)的人苦逼了,屋內(nèi)刺鼻難忍,窗子門都打不開來,想要衝破稻草做的房頂,卻不知何時,屋頂上被設了結(jié)界,於是只能咳嗽的呼救。只是結(jié)界有隔音效果,任憑她們怎麼呼喊,都不可能有人聽到。
第二天,有人說,烏納因爲做多了壞事兒,晚上差點兒中毒身亡,跟她妹妹二人的修爲被廢,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彷彿不是人爲的一般。
月小小聽小紅一邊興奮的手舞足蹈,一面興致勃勃的說著烏納姐妹二人如何倒黴,如何被一羣灰衣弟子唾棄等等。沒想到藥力這麼強。早知道她就少放點兒料在裡面,畢竟修到煉氣三層的修爲,是很辛苦的,結(jié)果因爲自己......不過想想,烏納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經(jīng)常私吞她們的月俸,就算宗內(nèi)有什麼福利,她也是不會往下分配全都私吞了,沒了修爲,看她還怎麼做這個管事。
月小小一邊想,一邊砍著柴。因爲自己已經(jīng)是練氣七層的修爲,砍柴對她來說一點兒都不難,如同山一樣的柴垛,只要她想,不出一天的功夫她就能全部砍完。不過爲了不引人注意,她每天只砍十幾根,在多了,她可是會‘吃不消’的。
而小紅因爲月小小提升了修爲,每天都在抓緊時間修煉,有種你追我趕的感覺。
就在月小小每天認真砍柴的時候,宗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令人轟動,熱血沸騰的大事。那就是內(nèi)門弟子選拔考。而且灰衣弟子也可以參加,雖然有種給那些青白衣弟子當綠葉的感覺,不過這也是灰衣弟子們出人頭地不可多得的機會,不少人都雀雀欲試。
內(nèi)門弟子跟外門弟子還有灰衣弟子的差別待遇,連月小小這種喜歡低調(diào)的人都忍不住眼紅。
像他們這種灰衣打雜弟子,每天燒水、砍柴、洗衣服,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而且每個月就給一塊下品靈石作爲月俸,時不時還被烏納私吞。而像烏納這樣的就屬於外門弟子了。烏納一個月的月俸就有十二塊下品靈石,而一塊下品靈石等於一百顆靈珠,一顆靈珠就等於二百兩黃金。這樣的差距,是誰都會眼紅的吧?
至於那些內(nèi)門弟子,每天每月都會有不同的任務分配給他們,每一種任務就會有豐厚的獎勵。這些都不說,光那些丹藥就夠讓人眼饞的了。這還不是關門弟子,要是關門弟子,嘖嘖......那待遇就更不用說了,她不去選拔內(nèi)門弟子那才叫怪。誰嫌錢多扎手?
月小小被小紅拉著跑到了報名處,丫的,光報名費就要一塊下品靈石,月小小咬咬牙丟給那記名的師叔一顆靈石。那人看了月小小一眼,沒說話寫上月小小的名字,給了一張單子算是報名了。這就等考試那天了。
至於烏納的事兒,拿些曾經(jīng)被欺負過的人,現(xiàn)在在早就被內(nèi)門弟子選拔考充滿,哪裡還有閒情逸致管那人的事兒。
月小小每天都激動的難以入眠,內(nèi)門弟子考?她不奢望當個關門弟子,只要做個內(nèi)門弟子就行,關門弟子是很辛苦滴,內(nèi)門弟子嘛,嘿嘿,還稍微要放鬆一點兒。
考試就在三日後,而這三天,每個弟
子都得到了兩塊下品靈石,作爲購買考試時所用的物資。月小小被人啃了一塊靈石的怨氣終於嚥下了,人家這不是還有回扣嘛!算起來自己還賺到一塊呢。
只是考試要買什麼?筆墨紙硯肯定少不了,因爲考試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公佈下來了,第一場就是筆試。第二場就是訓練場求生。第三場則是對打的戲碼。不過兩塊靈石對於修真者來說,還真不算什麼,一本好點兒的功法就要上百塊靈石,更何況那些裝備了。
月小小摸摸自己懷中剛剛鼓起來卻即將又要扁下去的荷包,扁扁嘴,咬咬牙,等成了內(nèi)門弟子以後,就什麼都有了。
現(xiàn)在小投資,將來一定會有大回報,加上她現(xiàn)在可是練氣七層的修爲,雖然在那些參加內(nèi)門弟子的人中顯得有些平凡,可她的年紀才九歲。九歲的女娃而且還是四靈根的廢柴,不對應該是五靈根的廢柴,修爲突然土匪猛漲,到時候會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自從吃了洗髓丹,她廢柴的名聲更上一層樓,由原來的四靈根,到現(xiàn)在的五靈根。
不過......她不是一向都喜歡扮豬吃老虎嗎?現(xiàn)在就暴露自己的修爲,她還覺得沒必要。至少現(xiàn)在不能。
三天的時間轉(zhuǎn)眼就過,月小小拿著報名單,來到三號教室,裡面擺著數(shù)張桌子,每張桌子上只坐著一名‘考生’。月小小掏出自己買的廉價品,一邊磨墨,一邊觀察周圍的人,而周圍的人同樣也在觀察著她。因爲這一個教室中,只有自己一名灰衣弟子,那些人的眼中帶著鄙夷,帶著不屑。
這些目光,並沒有讓月小小覺得沮喪不安。只是淡笑以對,她說過,總有一天,會讓所有人對她刮目相看,並且狠狠的崇拜她......
考試很順利,試卷上的題,有一半月小小知道,不過另外一半,月小小就不知道答案了,此時離結(jié)束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月小小心中緊張,要是自己連筆試都過不了的話,想成爲內(nèi)門弟子?還真是笑話.......
月小小閉著眼,極力思索著自己所看過的書。
只是思考的太過投入,連自己進入了‘異空間’都不知道。
“咦?”月小小望著熟悉的地方,這不是自己偷洗髓丹的房間嘛!說不定這裡面就有自己想找的答案呢。不過,翻看了這麼久,也麼找到對自己有利的,這貨架上的書,顯然是因爲自己的修爲提升了不少,有不少書自己都可以看了,不過這些可以看得書,除了一些丹方,就是一些毒方,再不然就是下棋陶冶情操的玩意兒,沒有一本是對現(xiàn)在的她有用的。
“我要出去”月小小大吼一聲,神識重新回到身體中。有不少修士已經(jīng)交卷了,而她現(xiàn)在還有一半沒填寫答案呢。直到考試結(jié)束,她才以龜速拖著身體朝著前面走去,不過當看到那些卷子上的答案時,她樂了。卷子上的答案還沒她的多,而且錯的還過半。
心情好了,人也顯得年輕,呸呸呸 ̄她現(xiàn)在還是孩紙,年輕?她本來就很年輕,咳咳她還未成年(捂臉)。
今天下午就會公佈答案,從而決定明天是否能進入訓練場......
“小小,你考的怎麼樣?”小紅一臉緊張的看著月小小,要是被家族的人知道,自己連個四靈根的月小小都比不過,那個男人一定會打死她的。“誰知道呢。”聽月小小這光棍的口氣,小紅聽了也沒在說什麼,一雙眼睛定定望著遠方,本來她可以不用這麼受罪的,可是如果她現(xiàn)在不受苦,母親又怎麼能脫離苦海?那個男人又怎麼能放過她們母女呢?
當公佈答案的時候,月小小愣住了。丫的,作弊?取消參賽資格?“你們這些考官都是瞎子?哪隻眼睛看到我作弊了?你們眼睛被雞屎悟了?”月小小氣的破口大罵,毫不畏懼的盯著正在宣佈答案的考官們。而月小小的話成功引來了衆(zhòng)人目光,沒想到這還沒考試呢,就得罪了最吝嗇,最小肚雞腸的師叔。
“有種在說一遍。”男人渾身冒著黑氣,一張臉黑紫交加的變換著,不過月小小現(xiàn)在可不管這些,從考試到結(jié)束,她雖然有作弊的心理,而且也那麼做了,不過卻沒找到對自己有利的答案,她書寫的答案都是她知道的。
這個男人憑藉著自己百分之五十的對,就斷定自己作弊?未免太過草率了。“說幾遍就成,就算鬧到掌門哪兒,我也會繼續(xù)這麼說,我沒作弊。你們這些修爲高深的監(jiān)考官,誰作弊誰沒作弊,心裡比明鏡清楚吧,如果你們不相信,大可以重新擬定一份考題......”月小小說完,一臉不畏的看著衆(zhòng)人,被人X光掃視的感覺很不好。她壓力很大,不過一想到自己要成爲內(nèi)門弟子就會得到所有曾經(jīng)得不到的,就覺得動力十足,任何艱難險阻都擋不住她那顆上進求知的心。
“這可是你說的。”男人說完,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女人,輕微點點頭,女人不知道從哪兒的掏出一張卷子,而那張卷子上的考題,跟自己手中的差不多,看來他們是認定自己作弊了,而且也絕對打不出那些答案。。
月小小拿起筆,毫不客氣的將自己會做的,全都寫上去。“這......怎麼可能?”顯然無人相信月小小會答這些題的能力。畢竟一個九歲的孩子而且還是五靈根廢體......說出去任誰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月小小是誰?是奇蹟?shù)膭?chuàng)造者。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又有聰明的頭腦,加上古靈精怪的性子。小小考題豈能難倒了她?
幾個考官圍在一起,做神識交流,時不時的看看月小小。“小小,你好厲害?”小紅聲音中有些激動,沒想到跟她日夜相處的小小,竟然比她想象中厲害,如果她能祝自己一臂之力,是不是她跟娘就能早點兒脫離苦海呢?
“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月小小毫不謙虛的大笑,她現(xiàn)在就得做一個九歲孩童纔有的性子,太過老城,顯得有些不自然,裝嫩嘛,誰不會。而且講話還是自然音,不用故意捏著嗓子嗲聲嗲氣。
那些個考官,將月小小做的卷子收起來,這纔拿出一塊銅牌,銅牌上面刻著一個陣法,至於是什麼陣法,她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
拿著銅牌就說明她即將參考第二輪的考試,野外求生,不過考試的內(nèi)容考官們還沒說。現(xiàn)在正是下午,他們還有半天的時間去縣城採購所需要的東西。而月小小拿著僅剩的十三塊零九十九個靈珠與小紅二人一同去鎮(zhèn)裡,三天前他們要買的東西根本就沒買,也不知道小紅看到什麼人了,急急忙忙的要回去,而在那三天的時間內(nèi),月小小多次提出要去縣城購買必須品,每次都被小紅說身體不適而高中。
而月小小也沒有去的慾望了。
今天這是最後的半天了,在不買些求生的東西,到時候死在訓練場中,可就劃不來了。
新月城,是個不大的城鎮(zhèn),裡面賣什麼的都有,不管是修真者用的東西,還是凡人的必需品應有盡有,而且價格很廉價,至少對於現(xiàn)在只買凡人東西的月小小來說很便宜
月小小買了數(shù)百枚飛針,數(shù)百枚飛鏢,還有攀爬用的鋼繩等等,反正他想到的野外求生所用的東西,都買了,吃了喝的自然少不了,不然沒被人打死,反而餓死了,那可就悲催了。
她跟小紅兩人都在緊張的準備著,不成想被一個少年盯住了。
少年望著小紅的背影,眸中盡是毒辣之色,他們金家的恥辱,早晚有一天,他會正大光明的殺了那對母女。而站在金才身邊的少女,一臉鄙視的盯著站在凡器屋內(nèi)的兩人。“喲,人賤買的東西都賤(賤有個別稱就是便宜)。”一聲尖銳的聲音,讓月小小不悅的蹙眉,這個鐵鋪中買東西的只有自己跟小紅二人,這個女人不是在說自己就是在說小紅,不過,任她說是誰她都是不允許。
月小小手中握著三根飛針,一個甩手飛針齊齊朝著女人的面部飛去。“這人沒教養(yǎng),說的話就跟發(fā)情的野狗一樣讓人噁心。”月小小可不是好欺負的,以前她修爲低,自己只有忍氣吞聲才能活命活著才能將那些欺負凌辱過自己的人踩在腳下,並狠狠蹂躪。
不過她現(xiàn)在有修爲在身,而且......
所以她並不怕眼前這兩個人,這二人的修爲,也沒自己高嘛!
“好毒辣的招式。”男人伸手接過月小小刺來的飛針,袖子一甩,數(shù)百枚細小的銀針朝著月小小飛來,若不是吃了洗髓丹讓自己眼力好了N倍,她真看不到那些銀針。她抓起站在一旁的店老闆跟小紅一個翻身躲過那百枚銀針,百枚針插在了貨架上,貨架轟然倒塌化成一堆粉末,若是這針紮在自己或著小紅身上,後果不堪設想。“我的狠毒跟閣下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月小小將兩人放到安全的地方,一雙眼睛冷冷盯著二人,這兩個人跟小紅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小紅看這兩人的眼神,除了深深的恐懼外,還有著濃烈的恨意。沒錯是恨!在月小小的認知裡,小紅一直都是膽小懦弱,並且心地善良,就算被烏納欺負,哭過以後,依然像個沒事兒人似得,可是今天,她卻看到小紅的另一面,一個九歲孩子,哪兒來的恨?
“哼,油嘴滑舌,不過一個即將死了的人,本少爺沒必要跟她說太多廢話!”男人笑了笑,看了小紅一眼,領著那名女子離開了。那眼神讓小紅顫了顫,實際上,男人不單單看了小紅,還做了神識交流,他讓她殺了月小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