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元歷938年。
位於天火帝國南部的童平縣。
童平城,佔據童平縣範圍中心地帶,城中人口密集,繁榮昌盛。
時至夏季,天氣炎熱,一個身穿打滿了補丁的布衣青年,站在城門口之處,雖然臉上髒兮兮的,卻難以遮擋那非凡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灑脫自然。
“童平城!”青年喃喃自語。
望向城中,不禁暗歎,沒想到這小小的童平縣。竟如此熱鬧,街上行人流水,叫賣聲連成一片,好不熱鬧。
進入城中,熱鬧祥和的景象影響青年的內心,讓青年心情大好,對路邊的商品也是好奇的很。
這時,銅鑼聲響起,青年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兩個壯漢,擡著一面巨大的銅鑼,後面的壯漢,時不時的會敲上一下。
“捕頭一選,馬上開始,有意者速去廣場集合參加!”
每當敲響銅鑼,前面的壯漢都會扯著嗓子大喊著。
青年疑惑,不明其中原因,攔住一個路人,恭敬的問道:“這位大哥,這城中發生何事?捕頭一選又是怎麼回事?”
那路上上下打量青年一眼,說道:“你是外鄉人吧?”
青年沒做隱瞞,微笑道:“小子賀天,初到貴地,還請大哥爲我解惑!”
“其實也沒有什麼,前任捕頭因公殉職,爲了縣內治安,縣官大人特設擂臺,招聘捕頭。”
賀天疑惑,這捕頭一職雖說官小,卻也是吃著公家的飯,又怎麼會讓這縣官擅自設擂選拔?剛要在問那路人,可那路人早已不見蹤影。
賀天心中甚爲好奇,也想看看這設擂選捕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童平城的中央地帶,有一個偌大的廣場,廣場中間,搭起了三米高臺。此時,廣場上圍滿了人,縣內的衙門捕快,維護著治安。
在廣場的對面,有一座兩層高的木樓,在二樓之上,一個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背手而立。此人心廣體胖,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官府,落落大方,眉目清朗,留著八字鬍。
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道:“爲了咱童平縣的治安,特此設下擂臺,選拔捕頭一職,如有願意的,便可自行上臺。但比武點到爲止,不可傷及人命,否則,便已天火帝國的律法處置。”
中年男子環視一週,繼續大喊一聲開始:“開始!”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便飄上擂臺,從那輕盈的身法來看,這兩人的功夫都還不錯。
兩人抱拳行禮,其中一人說道:“柳含。”
“白鶴。”
雙方各報姓名,隨之而動。那自稱柳含的青年,率先出手,動作快而準,同時看那招式之中,帶著殺機,招招攻擊對方要害之處。
自稱白鶴的青年,招式輕柔,如同跳舞一般。每當柳含的攻擊將至,卻都能輕易化解。
然而,那柳含招招兇險,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那白鶴一開始應對從容,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佔據了下風。
只見那柳含一拳轟出,直奔白鶴面門,白鶴大驚,身形一閃,輕輕躲過。然而,那柳含在換招式,一招“霸王聚頂”轟出,白鶴飛身而起,從對手上空飛過。怎奈,那柳含用出“神龍擺尾”,正中白鶴胸膛。
白鶴還未落地,只感覺胸口一通,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落在擂臺之下。
白鶴口吐鮮血,顯然是受了內傷,勉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那柳含一抱拳,憤憤離去。
白鶴下去之後,又一道身影上了擂臺。然而,這個人卻沒有過多的話語,直接攻擊柳含。
柳含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隨之飛起一腳,便踢向那人胯下。
那人大驚,如果命中,恐怕這一輩子算是毀了。飛身而起,一掌打在柳含的腳面之上,方化險爲夷。
這人心中隱隱有了怒火,這只是比武,又何必出此陰招。
隨之便一掌轟出,直奔柳含腦門,柳含不緊不慢,身子向後傾斜,卻不曾倒下,那人的一掌貼著柳含面門而過。
躲過這一擊,柳含趁勢飛起一腳,正中那人小腹,那人吃痛,整個人飛了起來,又落在地下。
本想認輸,然而,柳含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在落地的一霎那,柳含擡起一腳,竟然踩在那人胸前。
那人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煞白。不僅受了嚴重的內傷,肋骨恐怕也斷上幾根。
柳含明顯有了殺意,沒有就此放過那人,繼續踩踏那人。讓在場的衆人不禁打個冷戰,這人到底是何許人也,怎麼會下如此毒手。
賀天在臺下一直觀看擂臺上的情況,見柳含殺意如此之重,不禁皺著眉頭。
看柳含沒有放過那人的意思,賀天實在無法忍受,輕點地面,整個人飛了起來,直接飛上擂臺。
柳含還繼續踩踏那人,賀天沒有猶豫,直接轟出一拳,打在柳含的腳面之上。
柳含腳上吃痛,蹬!蹬!退後數步,不禁眼神冰冷看著賀天,冷冷說道:“你是何人?爲何多管何事?”
賀天根本沒有理會柳含,而是扶起那人,關心的問道:“兄臺,你沒事吧?”
“多謝兄弟相助,大恩不言謝,朱陽記在心裡。”朱陽憤怒的看了柳含一眼,憤憤離去。
賀天搖了搖頭,本想離開,只感覺危險正在靠近,身子下意識的向一旁一閃。卻是那柳含轟出一拳,如果不是賀天機警,恐怕這一拳賀天也難以承受。
“背後偷襲可不是英雄好漢所爲,況且,我也不是參加這比武招聘捕頭的,你又何必對我出手呢?”
柳含的突然襲擊,賀天並沒有生氣,只是微笑看了柳含一眼,留下這句話,便要走下擂臺。
“休想!”
柳含怒吼了一聲,卻是直接攔住賀天的去路,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擊出一拳,直奔賀天胸膛。
賀天不閃不躲,眼神中盡是玩味。但是衣服下的皮膚,卻極速的變化著,一點點的變成了黑色,同時胸肌一點點的鼓起,如同石頭般堅硬。
當柳含的拳頭打在賀天的胸口是,賀天卻是紋絲不動。柳含大驚,自己的這一拳幾乎用出了全力,可是眼前之人卻是跟沒事人一樣。
賀天搖頭嘆息,只見他身子一個哆嗦。雖然這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但是柳含心底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柳含只感覺一股大力從賀天身上散發出來,竟然硬生生的將柳含震開。蹬!蹬!退後數步,方能停下身形。
“你的戾氣如此之重,又怎麼能夠擔當這童平縣捕頭一職,如果讓你坐上這捕頭之位,並非是這裡百姓之福。你的武學不錯,只是心境太過急躁嗜血,何不放下心神,放棄名利之爭,專注心性修煉,將來你必成大器。”
賀天臉上掛著微笑,不顧那柳含殺人的目光,如同涉世甚深的高人,教訓著柳含。
柳含怒哼一聲:“要你管!”
話落,卻又是衝了上來,賀天沒有還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根本沒有還手的意思。
這一次,柳含學乖了,他攻擊的地方不在賀天的身體,而是他的頭部。當拳頭快接近賀天的時候,臺下的衆人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拳,即使普通人也看出其中的力道。
在二樓觀看擂臺上比武的縣官,終於做不住了,剛要出聲阻止,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驚訝的看著擂臺上。
這一幕,所有人驚訝了,只見那擂臺上,賀天握著柳含的拳頭,無論柳含怎麼用力,都無法收回拳頭,憤怒的看著賀天。
“哎……!”賀天長嘆一聲:“你如此浮躁,又怎麼能在讓你參加繼續的比武呢,你還是下去吧!”
話落,也不見賀天有何動作,那柳含驚恐的看著賀天,緊接著,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來,落在擂臺之下,退後數步,才穩住了身形。
柳含憤怒的看著擂臺之上的賀天,卻是不敢在上擂臺,因爲他知道,上面的人,不是他所能夠對付的。
“好!我會記住你的,希望你不要後悔!”柳含留下這句話,憤然離去。
賀天搖頭苦笑,剛要準備下擂臺,不知何時,那縣官已經來到擂臺之上,對賀天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少俠今日之舉,讓本官佩服,不知道少俠是否可以隨本官到舍下一坐?”
賀天上下打量著縣官,心中暗道,此人雖然管轄一縣,卻身上卻沒有驕縱之態,尤其對現在的自己,一個身著破爛的乞丐,能如此尊敬,還真是難得,心中對這縣官不禁好感大增。
然而,賀天又怎麼知道縣官的想法,這擺下擂臺,招聘捕頭一職實屬無奈。如今又發生如此之事,險些出了人命,讓這縣官不禁有些內疚。而賀天的出現,解決了發生命案的危機,讓縣官大爲感激。
“大人,小子只是一介布衣,又怎能承受大人如此大禮,如果沒有什麼事,小子先離開了。”
賀天婉言拒絕,說著,繞過縣官,便要離開。
“等等!”縣官大急,趕緊叫住賀天:“少俠,本官並無惡意,只是有事相求,望少俠能夠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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