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蛟顧不得形象疼的躺在地上翻滾,淚眼婆娑咬牙切的用蘭花指指了指葉雪寧,嘴皮抖了幾下疼的還是沒能說話,林旭輝和權(quán)銘翰看清對方傷在哪裡後,臉色一時間有些微妙,葉雪寧當場紅了一張臉,上去安慰也不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急的朝林旭輝投去求救的目光。
林旭輝拉過她,柔聲說道:“沒事,讓他緩緩,過一會兒就好了,先去休息一下。”
大塊頭阿諾蹲在甄蛟邊上,眼神露出了一絲同情,甄蛟是又疼又氣,啥叫沒事,我踢你一腳試試,現(xiàn)在的年輕人已經(jīng)這麼不講武德,如此無人性了嗎?
風吹過茂密的樹林,嘩啦啦的切碎無數(shù)的零星光點,兩隊人馬各坐在一邊,甄蛟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倚靠在阿諾身上,已然不見最初的妖媚矯情,葉雪寧拎著吃的和水,陪著笑臉說道:“額...對不住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喝點水或者吃點東西?”
甄蛟快把白眼翻上天,哼的一聲說:“要是故意的,今天老子就弄死你了。”
葉雪寧殷勤的把水送上,順便還想幫對方拍拍身上的塵土,被無情的拒絕了。
“你們真的是魔教中人嗎?和我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不然應該怎麼樣!見人就殺,殺人如狂,和你們一見面就生死相向嗎?”甄蛟沒好氣的回道。
“南溪鎮(zhèn)的魔人不就是你們魔教中人嗎?聽說那幾個魔人就是這樣子的。”
甄蛟厭惡無比的說道:“別拿那種腌臢東西來和我們相比,魔人是練了那種以人命或人血爲引,追求快速功成功法的人,和我們有什麼關(guān)係,可別來敗壞我們魔教的名聲。”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繼續(xù)說:“誰告訴你們南溪鎮(zhèn)的魔人是魔教中人?”
林旭輝狐疑的看了下對方,接過話說:“是一羣自發(fā)圍剿魔人,自稱是魔教中人的人說的,整個茶間坊市都傳遍了,據(jù)傳南溪鎮(zhèn)的魔人首領(lǐng)是你們教主的親弟弟,兄弟之間在魔教裡爭權(quán)奪勢,魔教教主的弟弟遭暗算落敗後,集結(jié)一羣人準備自立山頭和魔教抗衡,你們這一路過來都沒有聽說嗎?”
“不止這個,還說教主和弟弟愛上同一個女人,因此大打出手兄弟反目成仇,教主弟弟帶著心愛之人逃亡,遭到魔教衆(zhòng)人追殺。”石墨湊上前,一臉的八卦。
葉雪寧有些遲疑的出聲:“不是女人吧?我聽說是個貌美的少年。”說完偷偷的瞄了一眼在樹下皺著眉頭,對衣服上的鞋印耿耿於懷,又要在美人面前保持風度的權(quán)銘翰。
“通通放屁!從哪裡聽來的狗屁胡話,胡說八道!就不應該讓那羣沒腦子的憨貨先過來,簡直就是有辱我魔教門面。“甄蛟氣的坐直了身子,捻著蘭花指指向衆(zhòng)人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沒錯,這次的魔人是我們魔教教主的親弟弟,叫杭正冥,一個練功練成瘋魔的人,沒那什麼鬼恩怨女人男人的,少給我在那裡胡謅,也不騙你們,我們是來帶他回去的。”
“帶他回去??!!說的輕巧,他們殺了那麼多人,哪是你說想帶走就帶走的。”林旭輝口氣瞬間極冷。
“殺人償命,南溪鎮(zhèn)那上百條人命在那擺著,朝廷是絕不可能放過這種人,魔教教主的親弟弟也不可能逃了這鐵律。”權(quán)銘翰搖著扇子,目光微冷。
甄蛟冷哼一聲,身上氣息瞬間陰冷了下來,一副冷冷的諷刺語氣:“呦...還是江湖大義之士哈,我還小看了你們了,怎麼,準備和我動手嗎?“
氣氛當場冷了下來,衆(zhòng)人與甄蛟對峙隨時準備出手時,阿諾楞楞的聲音響起。
“帶回去,沒說要死還是活的。”
“死大塊頭,你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搞得咱們怕了這羣小輩似的,”甄蛟一臉的氣急敗壞,用指尖對著他們一個個點過去,臉上盡是嫌棄之色:“你看看他們,個個有什麼長處好可取的,除了長得好之外,有尊敬過前輩嗎?難道我是魔教的就不應該有嗎?正面較量還用陰險手段,下黑手,是正道之人該有的作風嗎?聽信市井流言不分是非黑白,張口就以權(quán)壓人,這是江湖規(guī)矩該有的嗎?身上有些功夫就氣勢凌人,準備以多欺少,這就是如今正道的下一輩人的做法嗎?你們家的長輩是這麼教你們的嗎?聽你們這意思是去南溪鎮(zhèn)除魔,說是來行走江湖,嘴裡緊張著人命關(guān)天,瞧瞧你們,綾羅綢緞錦衣玉食,車馬美人相伴,一派遊玩光觀的架勢,等你們到南溪鎮(zhèn)估計不是魔人被殺光了,就是那裡的人死絕了,小娃子們,少給我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老子看不上你們這副假惺惺的做派,哎...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啊,那羣假仁假義假惺惺的所謂正道人士,他們的做派你們倒是傳承了。”
這一通噼裡啪啦的話迎面砸來,葉雪寧一臉的懵逼,只知道那傢伙在罵她陰險,林旭輝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想想對方好像也沒有說錯什麼。權(quán)銘翰扇子一收,面上假裝一臉的誠懇:“是前輩你出手在先的,我們小輩也是被迫的,這次我們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前輩也有不周之處,那就互相抵消了,既然您是長輩,就莫要和我們一羣小輩計較而失了輩分,此次我們也是受教,多謝前輩指點。”
這一把高椅子把人架了上去,甄蛟也不好說什麼,對著權(quán)銘翰磨了磨後槽牙,竟然拿輩分堵他的話,呸呸,剛剛自己幹嘛要說輩分的事情,失策了,齊雪樂掩嘴偷偷的笑了起來,權(quán)銘翰不由得默默的挺了挺腰桿,看的石墨差點又翻白眼了。
大家在林間休息,剛剛那一場兩人也耗費了不少的體力,林旭輝起身朝甄蛟走了過去。
“甄前輩,既然是誤會,那就不要因此事生了嫌隙,不瞞您說,前段時間大雨導致山洪暴發(fā),路都被沖垮了,我們也是一時間繞了不少的路,有些不知道方向了,大家的目標既然是一致,都是溪南城的魔人,您知道路的話,要不結(jié)伴一起同行,咱們早日把溪南城的事情解決了,如何?”林旭輝思考了一番,還是決定邀他們一同前往。
“小子,和魔教人同行,就不怕那羣正道中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你,呵呵呵,想清楚了哦,家裡人可能會揍人,你有這個膽識,我們可是很願意奉陪。”甄蛟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前輩肯同行,是我們的幸事,正邪自古都是人言而分,我們林家人從不管這個,只對事,從不對人,那我們收拾一下,等等就出發(fā)了。”
“林家人?你是萬乾山莊的人?”
林旭輝抱拳說道:“晚輩林家林旭輝,攜一羣朋友前去溪南城幫忙。”
“哈哈,你是林家的,那那丫頭是不是就是葉瑞安的女兒,”林旭輝一聽心立馬提了起來,甄蛟只是把手枕在腦門上,有些憤憤的繼續(xù)說:“我就說那丫頭砍人的架勢有點熟悉,連她老孃的陰招都學的爐火純青,哼...什麼人生什麼樣的娃,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哼!”說完一巴掌拍了阿諾背上,阿諾依然是一臉的木訥,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