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宮。
這是秦帝國的大朝正宮，莊嚴肅穆，上千黑甲禁衛守衛著這裡，雖說不出意外，這裡會在幾年後被項羽一把火燒了。
但也不是一般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甚至覲見秦王必須時隔五十米以上以防刺客。
而今天，咸陽宮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無論是那陰陽家的首領東皇太一，還是得到鬼谷子真傳的劍客衛莊都無法阻止他，連讓他停頓都做不到。
“在下蓋聶。”
蓋聶足尖點在淵虹上，氣勢上和幾年前早已是天差地別。
那些訓練有素的黑甲軍只是看到蓋聶御劍浮空，便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
“特來覲見秦皇嬴政。”
雖然話語中有著尊敬，但毫無疑問的，每個人都能聽出蓋聶話語中不容置疑的語氣。
就好像在說‘秦皇不出，那我便闖進去見他’一般，擔任秦國護國法師之一的陰陽家右護法月神走出咸陽宮，見到蓋聶時，面紗下的絕美容顏滿是震驚。
陰陽家是從道家裡脫離出來的，所以她看得出來蓋聶現在的實力有多可怕。
“劍意已達實質，陰陽二氣凝聚成丹，足以圍繞其身護體，這...”
怎麼說蓋聶也是和張無忌和喬峰兩個人一起在林動世界裡歷練的，雖然還達不到一劍將地球劈成兩半，但他的實力足以一人之力滅殺大秦所有將士，而且只需要一招。
“蓋聶！”
月神站在正殿門口，向天上的蓋聶問道：“你已叛出大秦，今日來咸陽宮所爲何事？”
蓋聶冷眼看了一眼月神，他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咸陽宮，不，是響徹在整個咸陽城。
“蓋聶，特來爲秦皇獻上長生不老藥，以求大秦千秋萬代，亙古長存。”
“！！！”
這個決定，是蓋聶思考了很久才選擇的。
他把秦朝之後幾千年的朝代看了遍，除了秦後的漢朝和唐朝比較好一些，其他的朝代都太過不堪，尤其是喬峰和張無忌所在的朝代。
大秦，尤其是嬴政所執掌的大秦，也並非那麼差了。
尤其是後世的人對嬴政的評價還挺高的。
就是律法嚴了一些，逼的平民百姓喘不過來氣，再加上修建長城大徵苦力，雖說長城在後世用處也大，可那長城下數十萬屍骨在哀嚎，讓蓋聶很是痛心。
嗯，暫時就這些，等會再問問王陸，嬴政還有啥缺點讓他改改。
這時，秦朝的相國李斯也走出了正殿。
“蓋聶，你可知擅闖咸陽宮是何等大罪！”
月神倒是佩服李斯，蓋聶都凌空御劍了，他還能擺著相國的架子。
不過他也是聰明，知道蓋聶要找秦皇，所以纔有恃無恐。
“相國大人說笑了，在下何時曾踏足咸陽宮？”
“咸陽宮之上難道不是咸陽宮嗎？”
“是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不如相國大人上來和蓋某友談一番，畢竟，這可是咸陽宮，是大秦的領地。”
“這...”
月神掩嘴輕笑，蓋聶這是誠心要讓李斯難堪啊，但也是，蓋聶早已非凡人，李斯不給蓋聶面子，那蓋聶也無需給李斯面子。
更別提蓋聶本就不算是大秦之人了，就是出手斬殺在場所有人都是合理的。
只是蓋聶一介武人，何時這麼聰明瞭。
蓋聶倒是覺得沒什麼，比起理解羣裡王陸、東方纖雲和空那些話中話的意思，李斯這樣的強詞奪理簡直就和小孩子辯論一樣無力。
現在的他，就是和公孫家的那位公孫玲瓏辯論，也能輕易勝出。
論講道理，王陸和空白就沒輸過，蓋聶怎麼也是學了點的。
“李斯，退下吧。”
嬴政的聲音從正殿裡傳出，他莊嚴地從中走出道：“蓋聶，你說你有長生不老藥？此言當真。”
蓋聶點頭。
“當真。”
“爲何要贈與朕，你可是大秦的逃犯，和墨家機關城的人關係匪淺，你不協助墨家的人反抗朕，反而獻上長生不老藥，你覺得朕會相信你嗎？”
蓋聶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動手指，月神察覺到了蓋聶的行爲，但太晚了。
淵虹的劍氣分身直指嬴政的脖頸，可無論是蓋聶還是嬴政都沒有動彈一步。
“蓋聶，大膽！”李斯激動地喊道。
“退下，李斯。”
嬴政直視天上的蓋聶，絲毫不懼。
“你想向朕表達什麼嗎？蓋聶。”
“蓋某是一介武人，不喜參與政事，只希望天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蓋某希望秦皇能夠開恩，大赦天下，修改律法，以天下太平。”
“那你大可殺了朕，取而代之，或者自立朝政，這不是你們一直想做的嗎？”
“普天之下，賢才衆多，可讓蓋某放心的，卻只有秦皇一人。”
嬴政很不舒服，蓋聶不知道爲什麼把自己捧得很高，可嬴政卻覺得蓋聶一人已抵得過整個大秦了。
當然，如果他也知道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也會覺得自己是千古一帝的。
“你把劍架在朕的脖子上，是想告訴朕，你完全可以殺死朕，根本用不著毒藥是吧。”
“是。”
“那朕大赦天下，那些反賊還是要違背朕的旨意呢？”
嬴政很聰明，他想逼蓋聶站隊。
可蓋聶更聰明。
他微微一笑道：“水能浮舟，亦能覆舟，若是秦皇真的如我所看重的那般能夠做到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那我相信那些反賊不需要秦皇出手，便會自己愛戴秦皇。”
無法反駁，完全無法反駁。
如果大秦真的沒有缺點，那麼永遠不會有人起義，只是需要嬴政付出很多很多的時間去管理朝政，身體都有可能直接累垮。
正因爲如此，嬴政纔不想死。
“你真有長生不老藥？”
蓋聶從懷裡拿出一個丹盒，盒蓋打開，一條璀璨的金龍從中飛出，飛舞在咸陽城上空簡直就像是真龍天子顯現一般。
只是一些四散的丹香，就讓咸陽宮的人神清氣爽，連月神都是一驚。
“這種丹藥，根本不是普通的煉丹師能夠練出的。”
這話她說對了，蕭炎當然不算是普通的煉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