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吹著,老師的話仍舊是聽不下去的。百般無奈之下,也只能將思緒傾訴在窗外的景象之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從窗外轉到了教室裡。不斷的打量著同學們和老師,老師也不管他,因爲沒有那個必要去管。阪本從小到大,以高學力被許多人認識,也被討厭著。討厭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說阪本不通人意,整天就是看書,或者是拿著一本讓人看不懂的外文書,在紙上寫字。並且還喜歡裝逼,除了有關於國文還有歷史的課程之外,什麼課都不聽。但是次次都是年級第一的成績很令人頭大。
對於阪本來說,學校的生活是保護傘,包括阪本的父親也是阪本的保護傘。阪本對於同學們的看法是尋找有用的,和意志堅定的並且家境貧寒的,有上進心的之外,並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牽扯。
可是說到牽扯,不得不說霞之丘詩羽。這個人讓阪本頭大,阪本不應該爲了自己的好奇心去買霞詩子的書;並且不應該去那個該死的天臺;並且還不應該被美女吸引,和美女推薦霞詩子的書。如何不知道該說什麼,霞之丘詩羽就賴上了阪本。阪本現在的左邊就是霞之丘詩羽,阪本看著霞之丘詩羽的臉。深深地被吸引住了,心中有了要搞怪的想法。
將水杯裡的溫水,倒了一下在正在睡覺的霞之丘詩羽枕著的手臂上。
拍了拍霞之丘詩羽,霞之丘詩羽像一隻小貓一樣,抹了抹臉,半睜著眼睛問:“你幹嘛?”阪本把臉扭到一邊說:“你好好的看看,你的手。口水流出來了。”
顯然霞之丘詩羽還處於沒睡醒的狀態。
“沒有什麼嘛。只是口水而已嘛。"
說完這句話之後。"哎哎哎,怎麼。"
霞之丘詩羽的臉瞬間紅了,隨後看著已經快笑抽的阪本。"是不是你弄的,我睡覺的時候是不會流口水的。並且這口水的量是不是有點大了。不愧是人渣君。剛纔看著美少女睡覺,肯定有無數的齷齪的想法吧。算了吧,畢竟人渣君喜歡調戲少女。人渣君,你說是不是呢。"
阪本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霞之丘詩羽笑著。反而讓霞之丘詩羽覺得有點懷疑,她正在懷疑是不是自己錯怪阪本了。隨即哼了一聲,便轉頭不看阪本了。
霞之丘詩羽從書包裡拿出了夏目漱石的《心》。阪本凝視著,思緒不知道發散到了哪裡。
1915年的時候,阪本與夏目漱石交流了很久並且把自己寫的幾篇小說交給了他指正。夏目漱石很是欣賞這個小青年,並且還幫阪本的書發表。阪本在和夏目漱石的交往中,覺得自己和夏目漱石的關係有點像《心》之中,我與先生的關係。夏目漱石的心理,十分的矛盾、悵惘甚至是無助的。他總是笑嘻嘻的和阪本以及其他弟子,交流著文學、社會等等的問題。對阪本的幫助很大,阪本也樂意和夏目漱石這個好玩的老師一起。但是有些時候,夏目漱石所表露出來一絲絲的絕望,卻讓阪本覺得恐懼。
霞之丘詩羽看著發起呆的阪本正在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其實是在看她手中的書),心情浮躁,雙腿不斷的抖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旁邊上課的同學,被這響聲搞得心神不寧的。
終於下課了,霞之丘詩羽看著阪本還在發呆。終於她忍不住了將書扔到了阪本的身上,阪本才從無邊無際的回憶之中掙脫出來。阪本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讓霞之丘詩羽看著心中泛起了一絲不爲人知的心情。霞之丘詩羽問:“人渣君,剛纔看我是不是很爽啊。被我說了,就在那裡看著我心裡肯定有無數噁心骯髒齷齪的想法吧。人渣君,你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沒什麼好說的,霞之丘詩羽"這一句冰冷的話,甚至有些平常的話,卻讓霞之丘詩羽勃然大怒。因爲阪本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用這種語氣這樣和他對話過。霞之丘詩羽本不應該這樣的生氣,霞之丘已經兩三年沒有生氣過了。
突然霞之丘蹲在了阪本的面前,注視著阪本半睜的眼睛。問到"到底怎麼了?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