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白邈一直未來看望白鳶,一直對和親之事鬱結在心的白鳶決定出宮查訪民情 。普通的公主都是養在深閨無人知,而琉璃則不同。她不僅武功高強更有著高深的醫術,她常常帶著她的貼身侍女紫蘇出宮,或監察官吏是否有魚肉百姓之事,或爲窮苦百姓看病,不收回報。因而出宮對她而言很是平常。她也從不刻意隱藏身份,故百姓們對這位琉璃公主都十分親近和愛戴。有些百姓更稱其兄妹爲大新朝最耀眼的雙子星, 象徵大新朝的光明未來。
說話之間,白鳶來到了她常日的醫藥攤,略略整理後,便準備看診。 很多無錢看診的窮人,都欣然而歸。傍晚時分,正當琉璃準備回宮時,藥攤前,來了一名約莫七八歲小女孩,她並不認識琉璃,而是含著眼淚說道:“漂亮姐姐,你可以救救我的哥哥嗎?他快要死了”邊說邊指著一名躺在地上模樣清秀的男孩,看上去也不過十一二歲。 白鳶將他帶到附近的一家醫館,醫館的主治大夫張大夫與琉璃有著很深的交情,他的兒子也曾被白鳶救過,因而對白鳶十分尊敬。白鳶將那一對兄妹帶入醫館客房中,爲那個男孩紮了幾針,其實,那個男孩並無什麼大病,只是身上有很多傷口,感染了炎癥致使發燒。在服用過白鳶開的藥之後,不久便醒了過來。白鳶而後得知原來這一對兄妹來自別國,並非大新國本地人。自幼母親早逝,其父也不喜他們,因而繼母常常虐待他們。哥哥不忍妹妹和他繼續吃苦,便乘著夜色帶妹妹連夜逃了出來。但因爲身無分文流落至此。白鳶聽後有片刻失神,沉默片刻對張大夫道:“張大夫這兩個孩子我就託付給您照顧了,讓他們跟著您學習醫術或者幫您打打下手,別讓他們再流浪了,他們的月給由我派人每月送來。您看成麼”“您看您說的什麼話,當然可以,殿下有什麼要吩咐的儘管吩咐,我必盡我所能好好照顧他們。”“好,那就勞煩您了。”說著便和紫蘇快馬加鞭回了宮。此時已入夜,當白鳶回宮時竟無人出來迎接。白鳶心裡明白應該是她的皇兄來了,於是快速走入大殿,只見大殿內跪著一排宮人,殿內氣氛冷冽,坐在上首的皇帝鳳眸微瞇,“你還知道回來!現在什麼時辰你還知道嗎?” 白邈聲音很好聽但這一次憤怒之意卻沒有絲毫掩飾。“皇兄何必大動肝火,以前也不是沒有這麼晚回來過。”白鳶幽幽地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是待嫁的大新公主,你一旦在外面出事,我怎麼和凌江交代,對兩國之間的關係有著極其惡劣的影響。琉璃你簡直越來越放肆。”白邈怒道。白邈一直對自己脾氣秉性管控的很好,旁人無法從他的行爲舉止判斷他的喜惡。因此臣子對他很是畏懼,十分害怕這位陛下談笑間就把自己的烏紗帽摘了。但是此時殿內所有人都很明顯感受到了這位皇帝陛下的怒氣。白鳶對此感受最爲強烈,沉聲道:“皇兄,希望你不要後悔。”“你在胡言些什麼,朕看你是冥頑不靈,傳朕的令:即時起 ,琉璃公主不得踏出皇宮一步,若有人放公主出宮,殺無赦。”說著便離開了琉璃殿。“你們都起來吧。”公主極其疲倦的道。一名容貌清麗的丫鬟忙去攙扶白鳶,此女名叫落葵,是白鳶另外一個貼身丫鬟。紫蘇和落葵都是先皇后留給白鳶的丫鬟,從小陪她長大,對她就像兩個大姐姐。紫蘇善武,武藝高強,善於探查。落葵善文,將公主殿上下管理井井有條,更熟讀詩書兵法。兩個丫鬟公主很是珍視,把她們當作除白邈之外的唯一親人。“公主,您今天肯定都累了,沐浴就寢吧”落葵道。“是呀,公主,可能陛下只是太生氣了。他還是擔心您的安全”紫蘇在一旁道。“不,他現在越來越讓我感到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