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羣美合租
高遠緊緊的抓著口袋裡的幾百塊錢,雙手的汗水早已溼透了那些錢,但是他仍然不敢放開,生怕這些錢在自己的口袋裡生翅膀飛走了。望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汽車,他真的有一種跳到馬路中間瞬間死去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他必須忍住,因爲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還很重。想起剛纔的那一幕,高遠內心似乎再次被利刃穿透一般,無比的疼痛。
高遠今年考上了南京市著名的在全國大學中排名在十六名南方工業(yè)大學。其實以他的成績還可以去上海或者北京更好的大學,就因爲高遠的舅舅在南京市,雖然只是各普通的公務員,但是過的還算不錯,有個三室一廳的房子,早在報志願前,母親就和舅舅聯(lián)繫好了,如果高遠到南京上學就住在他那裡。舅舅幾年前深的高遠父親的幫助,這麼多年一直想找個機會報答一下,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安頓好自己的這個外甥。還保證等外甥畢業(yè)了給他落個南京市的戶口。再得到舅舅的保證後,高遠放心地報考了南方工業(yè)大學,報到以後就住在了舅舅家裡,本來一開始還是很順利的,但是開學纔剛剛一個多月,軍訓剛剛結束,一切就慢慢的變了。
高遠在小時候家裡很富有的,高遠的父親也通過關係給自己的小舅子安排了公務員的工作,給弟妹安排了個一家國有企業(yè)會計的穩(wěn)定工作。那時候高遠家和舅舅家的來往很是密切,高遠十四歲那年父親高永明因爲在一次豪賭中輸?shù)袅怂械囊磺?,當時高永明輸?shù)羲械呢敭a後還欠對方300萬,對方開出的條件很簡單,要不就把老婆給他玩一個月,要不就砍掉右手。要說高永明也是個有骨氣的人,當場就自殘右手。對方看他真的是條漢子,臨走了給他留下三十萬,要他找個小地方平凡地度過自己的一生就算了。
沒了右手的高永明再也不能賭博,爲此整整頹廢了三年,三十萬人民幣在這個曾經不把錢放在眼裡的漢子手中僅僅兩年就揮霍一空。高遠一家也從深圳搬到了江蘇的一個小縣城裡,那是母親的老家,憑藉母親同學的關係,母親找到了一個代課老師的工作,月工資只有六百。但是僅僅那個兩居室的房子一個月的房租就要三百六,無奈之下母親只好又找了個超市導購的兼職,是晚上七點到十一點。如此大的壓力下,曾經迷倒衆(zhòng)人的母親在僅僅三年的時間裡,似乎老了十幾歲。曾經美麗的臉上長滿了褶皺,頭髮也已經白了一大半。但是目前從來沒有過什麼怨言,辛辛苦苦地把高遠從初中培養(yǎng)到讀大學,其實高遠不止一次地聽到半夜裡母親在廁所裡哭泣的聲音。從那時起,高遠就暗暗地發(fā)誓,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好的生活,一定、、、、、、。
最近兩年其實父親已經不再那麼頹廢了,買了輛三輪車,批發(fā)一些盜版的書籍到各個學校門口去擺攤。好的時候也能賺到五六百塊錢。但是儘管如此,高遠的生活並沒有發(fā)生太好的變化,三口之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只有三百四十多塊,其他的錢大都存進了銀行作爲高遠讀大學的費用。高遠真的很爭氣,以全校第五的成績考入了南方工業(yè)大學。當別的同學都沉浸在興奮之中的時候,高遠一家卻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雖然父母拼搏了好幾年,但是銀行的存款只有不到五千,而學校一學年的學費就要五千六,這些錢還不包括住宿費和書本費。
因爲搬家,父親的大部分關係都已經聯(lián)繫不到了,而且要強的父親也不會去聯(lián)繫那些昔日的狐朋狗友。母親的親戚能夠說上話的只有幾個在鄉(xiāng)下的孃家遠親,平時照顧些米麪已經很是難堪了,如今再跑去借錢,母親實在是張不開口。好在南京的舅舅支援了兩千,又答應高遠住在他家裡,這才緩解了高遠家的危機。
開學了,交完了學費,書費和各種雜費,高遠手裡的錢只有七百多了。俗話說人窮志短,想要憑藉這七百塊錢度過這一學期真的很難很難。剛開學是軍訓,想出去找份兼職的想法只能落空了。於是,高遠儘量的不吃中午飯,等到晚上回到舅舅家多吃點,正因爲此,惹得那個小氣的舅媽馮潔脾氣越來越大。本來這個舅媽還是態(tài)度很好的,畢竟當年高遠的父親給她找了一個那麼穩(wěn)定而清閒的工作,感恩的心還是有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在淡化。
因爲軍訓,高遠每次回來都要洗澡,一洗就是半個多小時,洗完澡還要洗衣服。如此下來就一個多小時了。喜歡乾淨的馮潔每次下班回來也會洗澡,但是現(xiàn)在高遠霸佔著浴室,她每次都要的等一個多小時。以前馮潔洗完澡喜歡穿著睡衣在家裡忙來忙去,可是現(xiàn)在多了個二十歲的小夥子,穿睡衣實在是不方便。每次洗完澡只好再找一身合適的衣服穿上。這些還不算,家裡添了個人,而且每天晚上吃的特別多,以前做兩個菜就夠了,可是現(xiàn)在卻要多做一倍飯,多做兩菜。以前她不想做飯了,一家人就去飯店吃,可是現(xiàn)在、、、。
馮潔的脾氣越來暴躁,幾乎天天和舅舅陳希吵架,每次吵架陳希只能叼著菸捲坐在沙發(fā)上唉聲嘆氣。高遠也如坐鍼氈,還有那個臭屁的表弟,才十歲的孩子,不知哪裡來的虛榮心,不管喝什麼飲料吃什麼水果都要炫耀一樣地問這個鄉(xiāng)下縣城來的哥哥:“這個你見過嗎?這個你吃過嗎?我們家天天吃呢?”說完還要坐在他的對面悠閒地吃喝,高遠本不想和小孩子見識,可是男人的自尊使他心中的怒火無可遏制地爆發(fā)了。今天下午,當表弟拿著一瓶’脈動’在他面前炫耀時,忍無可忍的高遠一下子把他推到在沙發(fā)上咆哮道:“屁大點的孩子,炫耀什麼。哥哥當年去澳門,美國,法國的時候你小子還穿尿不溼呢。”
表弟哇哇大哭,舅媽看到高遠衝兒子吼叫,當即就憤怒了指著高遠罵道:“你家是有錢,你是去過澳門美國,法國,可現(xiàn)在呢,一家人窮地連你上學的錢都湊不夠,還跑到我家裡白吃白喝,還有臉說我的兒子,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出國去,你去啊!你去??!”
聞聲趕來的陳希只能勸阻,但是高遠已經被徹底地激怒了。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回到那間自己住的房子裡收拾東西,他要離開這裡,他要堂堂正正地坐人,不能在別人的屋檐下看別人的臉色,因爲他是男人。
在外面勸解馮潔的舅舅並沒有意識到他在做什麼,當高遠推著他的簡單的行李,走出臥室的時候,陳希才知道事情做得過分了??奁鸟T潔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番氣話真的傷了這個可以稱之爲漢子的男人。走過來顫聲道:“高遠,都怪舅媽,舅媽不該發(fā)這麼大的火,別生氣了,留下來吧。好嗎?”。
高遠轉過頭衝著兩個人說道:“舅舅,舅媽,我不怪你們,你們別攔我了。我是個男人了,怎麼能一直寄人籬下呢?謝謝這些天你們的關照,我準備出去找個包吃包住的工作作爲兼職,如果我父母來電話了你就這樣告訴他們好了。”陳希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高遠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
高遠又狠狠地攥了一下手裡的錢,因爲毫無目的走路,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想找個小點的賓館住下,可是一想起手裡的那點錢,他就無可奈何地忍住了。軍訓已經結束了,他兜裡的錢少了七十多,現(xiàn)在只有六百多了,如果明天還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他只能睡馬路了??戳丝粗車@是一條不算繁華的街道,也沒有什麼地方顯示時間,現(xiàn)在幾點了他也不清楚。高遠想了想地鐵應該還算可以,自己可以到那裡睡一覺,但是現(xiàn)在自己根本不知道路怎麼走,應該找個人多的地方去問一下,想到這裡他加快了步伐。
剛走幾步,後面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地喊聲:“救救我,帥哥救救我?”
高遠嚇了一跳,因爲身後根本就沒有人,那個聲音有又喊了一聲,高遠才發(fā)現(xiàn)是在身後的花池高大的柏樹從裡面蹲著一個人,高遠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女的,長長的頭髮,張什麼樣子沒看清。他走進去費力地把這個人給抱了起來,燻人的酒氣撲鼻而來。原來是個喝醉了的女人,高遠把她抱出花池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很年輕,身材特別好,身高有一米七多,一米七八的高遠扶著她還是有些費勁。高遠正想問點什麼,那個女的靠在他身上急切地道:“快,打車,離開這裡。”
高遠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招手路過的一輛的士。兩個人剛上車就聽後面跑過來幾個人,邊跑邊喊道:“站住,站住?!?
高遠知道事情緊急,衝著司機怒吼道:“開車,開快點。”司機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後面追來一羣人,身後這位又那麼兇,以爲碰到黑社會了。趕緊一踩油門,的士飛速地衝了出去。後面的人跟著跑了好久,才悻悻地止住了腳步。
見到後面沒人追了,高遠才鬆了口氣,這才注意起睡躺在自己胸口的這位美女,穿著一件白底青花的連衣裙,一雙高跟涼鞋,渾身的酒氣裡夾雜著迷人的淡淡的清香。長長的的睫毛,配上那淡藍色的眼影,顯得格外迷人。高挺的鼻子在配上那抹著淡淡口紅櫻脣,高遠看著不禁迷醉了。美女了一聲,動了動身子,高遠趕忙附到她耳邊問道:“你家在那裡!”美女似乎受不了耳邊的癢,側了側頭,似地到:“東方花園,二十一號?!?
東方花園小區(qū),是個別墅區(qū),高遠知道,因爲那個地方離他的學校不遠,於是他告訴司機去東方花園小區(qū)二十一號,司機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高遠這才低下頭看了看懷裡的美女。此時的美女因爲側著頭,連衣裙下的乳溝就展現(xiàn)在高遠的眼前,飛馳的車廂內雖然路燈的光忽明忽暗,但即使如此,高遠依然是呼吸急促起來。司機很配合地把車廂內的燈打開了。高遠臉一紅,趕忙坐正,訕訕地道:“謝謝大哥了,呵呵,關了燈吧!”
司機也嘿嘿一笑,從反光鏡裡看了看他:“都是男人。嘿嘿,兄弟好豔福啊!”
高遠無奈地陪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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