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大紅長裙落地,‘女’子孤單的影子靜靜立在湖水邊,她低垂著頭,蒼白的面容被如墨的長髮緊貼著。
只見袖口處繡著金‘色’雲海圖樣,忽地她輕輕一擡手,墨黑‘色’細線下勾勒出幾朵薄荷草葉隨風飄動。
下襬處密麻麻黑‘色’的碎‘花’,隨著身子輕輕轉動而時隱時現,像是隨時要消失一般,直叫衆‘侍’‘女’嚇得都不敢動彈。
她此刻顧不上理會下人們什麼表情,只是‘露’出修長手指輕輕撫‘摸’著一隻通體墨綠的‘玉’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忽而幾隻流螢飛過,湖水中忽明忽暗的月晃得她一陣心痛,她隨即蹲下身子,撿起一枚石子狠狠投入了湖裡,頓時水面‘激’起不小的水‘花’,不就後便泛起圈圈漣漪歸於平靜。
陣陣風颳過,滿頭烏絲飄散到身後,她輕輕將蒼白的湊到笛口,陣陣笛聲縈繞在每個人的耳中,如泣如訴。
一曲過後,不遠處走來了一人,待那人走進後,‘女’子纔看清是父王身邊的李公公。
“九公主,大王醒了,想見公主你。”他低頭跪拜‘女’子後,一直不敢擡頭,直到聽到她了聲起之後,他才擡起頭偷偷地掃了一眼她的表情,想看出點什麼。
忽地‘女’子哈哈大笑起來,雙眼中忽閃而逝的幾絲痛苦,她緊緊握住‘玉’笛向後退了幾步,縱身跳入了湖水裡。
淅淅瀝瀝地雨水打落在A市舊區的老巷子裡,滴答!滴答......
與四周的黑暗不同,巷子裡有一間屋子的燈還亮著,遠遠地還看見牆壁上一個大大的“拆”字。
黑衣男子不禁有點蹙眉,怎麼這麼晚,還有人沒睡。
不知道是好奇心驅使,還是他的哪根筋搭錯了。他順著那屋子上安裝的防盜窗,偷偷‘摸’‘摸’地爬上了房頂。
待敲下一片瓦片將眼睛湊近一看,驚得向後縮了一下,腳下一打滑,差點摔了下來。待他站穩了後,纔敢輕輕俯下身子,趴在屋頂朝屋裡看。
只見屋子裡頭,有一個身著純白‘色’超薄睡衣的‘女’孩,躺在一大堆百元人民幣上,有幾張上還沾染了鮮血,她卻蜷著身子一動不動。
錢呀!那可是有好幾十萬呢?自己不去“拿”,就有點對不住自己已經發紅的眼了。
說幹就幹,男子很快撬開了屋子的‘門’,有過多年的作案經驗告訴他,這可能是圈套,所以將‘門’鎖好後,緩緩走到‘女’孩身邊,連臉上的雨水都來不及擦掉,便急忙將錢收到事先準備好的塑料口袋裡。
還有幾張壓在她身子底下,怎麼辦?
於是他抖著顫抖著的左手,伸向了‘女’孩的背。右手拿著一把短刀,以防止有詐。
‘女’孩突然睜開眼,一個掃堂‘腿’直接將男子提到了角落,男子發現有些不對勁,剛想跑,‘女’孩擰起拳頭,對著他的腹部狠狠打了一圈後,男子誇張地倒地,疼得直在地上打滾。
“呵呵!敢在我管區鬧事,你真的是活膩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男子痛得已經說不了話,但‘女’孩好像還是不滿意,又使勁全力補上了幾腳,“做賊也是要有骨氣的!一,老弱病殘不偷;二,不能對‘婦’孺孩童下手違令者斬斷雙手!你是幹這一行的,知道規矩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