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跟你說,銀靈公主過幾天就要回來了。”一箇中年婦女興奮的對身邊的跨著菜籃子的中年婦女說。
“你聽誰說的啊?”一個路過她們的中年男人問道,顯然是認識的。
“我有個遠房表親在鳳家做家丁,他昨天出來時遇到我,和我說的,現(xiàn)在呀,整個鳳府都很高興。”婦女洋洋得意的開口,顯然因爲自己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而得意。
“聽說銀靈公主現(xiàn)在很厲害。”同行的婦女崇拜的說道。
“那是,我還聽說啊,其實當年銀靈公主她並不是急功近利而導致的走火入魔,而是同族的鳳藝小姐在銀靈公主修煉的資源上做了一些手腳,想置銀靈公主於死地,只是在最後關(guān)頭被銀靈公主的爹和哥哥們救了下來,不然啊,銀靈公主就已經(jīng)……”中年婦女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想這些年公主受到的傷害,她都替公主感到委屈難過。
“真的呀?可是鳳族傳出的消息不是說……”另一個婦女疑惑的開口。
“哎,大家族裡的這些事啊,誰又能說得清呢?”中年男人感慨了一句,就離開了。
一家名爲如意坊的酒樓裡
“煜,聽說雪銀要回來了?”一個身著藍色錦衣的男子對著身邊穿著白色錦衣的男子問道。
“嗯,聽翎昨天和我聊天的語氣,應(yīng)該是了。”被叫作煜的男子點點頭。
他們同行的有七人,其中三個女的,四個男的,但年齡都差不多大。
“雪銀終於要回來了,當年她離開的時候也不說一聲,現(xiàn)在終於要回來了。”一個穿著紫色裙子的女子開口,語氣裡有懷戀,也有期待。
“是啊,只是不知道雪銀回來後,會不會和我們一起去征戰(zhàn)沙場。”另一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的女子開口。
“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國家局勢很危險,我們肯定不能等雪銀了。”一個穿著墨藍色華服的男子開口。
“是啊,明天我們就得離開,可雪銀還得過幾天才回來。”穿著綠色裙子的女子失望的開口。
“翎兄弟二人會等雪銀嗎?”一個穿著大紅色華服的男子看著煜問。
“他們明日會和我們一起離開。”煜搖搖頭,喝了一口茶後,輕聲道。
他們七人的容貌都屬於上上層的,都很養(yǎng)眼。
眨眼間,他們幾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都城大半月了,而鳳雪銀也在今天抵達了都城。
“宣,銀靈公主覲見。”朝堂裡一個太監(jiān)捏著公鴨嗓道,而他說結(jié)束後,殿外的太監(jiān)重複了一遍。
“銀靈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著白色裙子的鳳雪銀緩緩從殿外走了進來,任由朝堂上的大臣對她的打量,徑自走到凌逸楓的下首,躬身道。
“銀靈回來了,平身吧!”凌逸楓笑著開口,他以爲鳳雪銀回來後會先回家一趟,再來朝堂或私下見他,卻不想人一回來就直接來覲見了,別問他怎麼知道的,因爲在鳳雪銀一踏進都城,就有人來報了。
“謝皇上,銀靈回來的途中,見有許多流民在逃命,可是戰(zhàn)事吃緊?”鳳雪銀道了一聲謝後,回想途中所見,皺眉問道。
在她的印象裡,無霜國年輕一輩天賦異稟的人很多,不至於讓百姓如此顛沛流離,甚至京城都受到了影響。
“對方不知從何處招募了一個特別厲害的軍師,其謀略不輸國師,且不知從何時培養(yǎng)了一批天賦不輸我無霜國的天才的屬下,而且他們的修爲普遍都比較高,帶兵作戰(zhàn)的是天呈太子,他身邊跟著皇族兩個長老,修爲在虛神以上。”凌逸楓看了一眼鳳雪銀,無奈的開口,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皺起了眉頭。
“報,邊關(guān)急報。”一個滿頭大汗的士兵衝進來跪在地上開口道。
“呈上來。”凌逸楓皺著眉開口,他知道這急報裡準沒好事,卻不得不面對,他對士兵揮了揮手,示意人退下去休息。
“皇上,邊關(guān)說了什麼?”一個站在左側(cè)的大臣站出來問,他是丞相——林泰欽。
“李將軍重傷不醒,性命垂危,一個副將也身受重傷,目前不可參戰(zhàn)了。”凌逸楓揉了揉眉頭,無奈的將急報上的內(nèi)容說了出來。
“這可如何是好啊?”剛問話的丞相著急的開口。
“是啊!”一個大臣附和了一聲,他是御史大夫——陸子超。
“國危矣啊!”另一個大臣小聲的對著左右的人說,由於他的位子在靠後一點,所以他的話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沒有聽見,他是鴻臚寺少卿——楊若文。
“哎,天要亡我無霜啊!”一個大臣也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他是工部侍郎——謝雲(yún)。
爲了這場戰(zhàn)爭,無霜國已經(jīng)犧牲了太多的將軍和士兵了,現(xiàn)在其他的小國見無霜國這樣,都紛紛來插上一腳,可謂是腹背受敵啊!
“皇上若是信得過銀靈,就請下一道聖旨,讓銀靈前往邊關(guān)統(tǒng)兵作戰(zhàn)。”鳳雪銀皺著眉頭聽著大臣的議論,猶豫了一下開口,她如果沒猜錯的話,她的兩個哥哥也必然在邊關(guān),她放心不下,想去看看。
“銀靈公主,你這說什麼笑話呢?”一個站在右側(cè)的大臣在聽到鳳雪銀的話後,就忍不住嘲諷,他是從二品將軍——楊文秀。
“是不是笑話,不是你說了算,是由皇上和我鳳雪銀說了算。”鳳雪銀看也不看說話的大臣,直接開口懟回去,眼睛看著上面坐著的人。
“你……”大臣被氣得說不話了。
“豈有此理,自古以來哪有女子當將軍統(tǒng)兵作戰(zhàn)的,說出去其他國家還以爲我無霜國沒男子了呢,讓一個女子領(lǐng)軍作戰(zhàn)。”另一個大臣見上一個被說的說不出話來,就接著開口,他是禮部侍郎——許義。
“呵,你又算什麼東西?你與其在這說這些廢話,還不如請命披上戰(zhàn)甲去爲國作戰(zhàn)。”鳳雪銀冷冷的開口,都什麼時候了,還小瞧女子,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要不是這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家人都住在這裡,兩個哥哥都在戰(zhàn)場上,當她想管這些破事一樣。
“你放肆……”
“肅靜。”那個大臣還想說什麼,卻被凌逸楓吼了一聲被打斷了,想了想,道“銀靈公主請戰(zhàn),自是好事,不過你現(xiàn)今什麼修爲?”
“回皇上,雪銀如今是黃階六級,自知修爲不高,不過不久後我?guī)熜忠矔恚缃褚呀?jīng)是虛神修爲了,師父此次讓我?guī)熜窒律脚阄一貋怼!兵P雪銀笑了一下,她知道就她的修爲不足與讓人信服,但他有師兄啊!
“既如此,那此事朕允了。”凌逸楓點點頭,他想問她師承何人,可現(xiàn)在不是時候。
“謝皇上,只是銀靈有一事需要與皇上和諸位說明一下,也省的日後有人說我靠著日後之功而爲所欲爲。”她不怕有人說她,但她還有家人,她不能爲了一己私慾而連累家人。
“銀靈公主請說。”凌逸楓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因爲他記得多年前,國師曾說過在一次國家生死關(guān)頭,是鳳雪銀扭轉(zhuǎn)了局面,他想,也許就是這一次吧!
可他不知道的是,國師當年指的並不是這事,而是多年後魔族破了神域結(jié)界,舉軍來犯。
“他日,我鳳雪銀回來,會做一事,卻不會危害國家,無論發(fā)生什麼,我都會做,還請皇上及在場的諸位到時候別說我鳳雪銀心狠手辣,或其他的,也別因我一人之事連累我的家人。”鳳雪銀朗聲開口,說著她看向了自她進來後就沒說過話的鳳天銘,笑了笑,她得爲之後要做的事做鋪墊。
“只要你所做之事不危及國體和百姓,朕都準了。”凌逸楓似乎想到了鳳雪銀說這事的原因了,所以笑了一下,開口。
“謝皇上,等皇上的聖旨一到,雪銀即刻起身。”鳳雪銀對凌逸楓躬身道謝。
“好,你今日且回去好好休息,朕明日便給你聖旨。”凌逸楓點點頭,在他這裡,只要鳳雪銀做的不過分,他都可以視而不見。
“雪銀定不負皇上信任,那雪銀就先告退了。”鳳雪銀對著凌逸楓行了一禮,對著鳳天銘點了點頭道。
“去吧!”皇上應(yīng)道。
“對了,皇上,國師的傷是否痊癒了?”鳳雪銀在轉(zhuǎn)身之際,想到了前段時間聽說國師受了很嚴重的傷,一直在閉關(guān),不然戰(zhàn)爭也不會成這樣,纔出口問道。
凌逸楓聽了,眼裡不自覺地出現(xiàn)一抹傷痛,他緩緩的搖頭,國師會受傷,是爲了保護他和皇后,被前來刺殺他的刺客打成重傷。
“我這裡有我?guī)煾笩捬u的一些藥,雖然我不知國師傷勢如何,但我想這藥應(yīng)該是可以幫到他的。”說著,鳳雪銀就攤開手掌,就見手掌上面有一個白色的玉瓶,她將玉瓶往凌逸楓的方向輕輕一推,就見玉瓶完好無損的落在凌逸楓的手裡。
見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已經(jīng)做完了,鳳雪銀便向皇上行了一禮,又對鳳天銘點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大殿。
陽光不燥,微風正好,鳳雪銀出了大殿,瞇著眼睛擡頭看著上空,“十年了,我鳳雪銀回來了,是時候解決一些恩怨了,師父纔給了我兩年的時間,好煩啊!兩年,一晃眼就過去了,好不容易纔回來,卻只有兩年的時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