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記憶線索

回到作戰基地之後，裡忙於做戰況分析，而麗芙則負責做報告。唯有指揮官和露西亞來到高級實驗區來調查露西亞戰鬥中視覺模塊出現的問題的原因。

經過了一段時間本應回到作戰基地的指揮官還待在實驗室。阿西莫夫從操作室中走出，帶著滿臉的沮喪?？吹街笓]官後立馬調整過來，“怎麼了?你一直杵在這裡? ”

“露西亞情況怎樣?”

阿西莫夫:“又不是做手術，你也太擔心過頭了。希望你別在戰鬥中也這麼沉不住氣。她……在那場戰鬥中遇到的視覺異常的確是非常特殊的情況，但具體細節我無可奉告。畢竟這屬於高級機密?！?

“我的級別不夠嗎？”

阿西莫夫:“你只是一個從指揮官部隊下派到灰鴉小隊的戰地指揮官。畢竟這裡是科學理事會的高級實驗區，只屬於科學家和領袖，戰士只需要負責在外面保衛這裡就行了。不過如果是那個‘同時’兼顧戰士、科學家和領袖身份的人的話——作爲我從小敬仰的榜樣，倒是可以網開一面。但很可惜我跟那個人在物理意義上註定無法相見——畢竟相隔了整整一個時代，對方幾乎不可能還活著。好了，說的太多了，十五分鐘後露西亞的意識就會重新上線，請讓開吧?！?

但指揮官完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阿西莫夫:“哈?身強體壯果然就會在其他地方有所缺陷，所以說真受不了這些當兵的，我會投訴你的。”

他一個人氣沖沖的離開了，指揮官看向電子屏幕?！叭绻f是十五分鐘的話，我還有足夠的時間，這次任務居然會遇到這麼強的敵人。而任務中給出的信息這麼少，似乎迴避了很多東西。就算是爲了我的隊員，也不能再讓他們再次陷入這種危機中。在我們任務一結束就立即下令讓我們回來，原本任務上也只是說將資料帶回即可，究竟那其中隱藏著什麼。”指揮官儘可能快的打開了電子屏幕，“資料已經與他的記憶融爲一體了嗎，看來只能自己找線索了。記憶芯片在這裡，啓動?！?

但數據似乎完全是以記憶的形式出現的，那麼線索只能由自己尋找了。

原本在漆黑的實驗室中，這種地方連空氣都沒有流通，能被病毒感染也是不可能的。但就在一會兒後，門被打開了，可惜這個人不是自己?！肮晃覀儾皇堑谝粋€進入這裡的人嗎。”但只看到一個黑影，無法辨別到底是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那不是機械。他只是將資料拷貝一份帶走了。並在這裡留下病毒，“是傳聞所說的升格者嗎？”隨後離他最近的機械，也就是在資料旁邊負責畫設計圖的機械被感染了。

在起初，被感染的機械並沒有展現出強烈的攻擊慾望，但是吸收周圍能量的本性沒有變，不過這裡沒有能量，重要機密。他瘋狂的吸收周圍的數據，那份資料也自然包括在其中。他從這份資料中瞭解到這個實驗室的結構和人類被病毒感染的情況，不過那都是資料中提到的，對於它的本性自然是出去看看。它獨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實驗室，並將一切的數據和能被稱之爲顏料的東西都帶走了。

“這個世界……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人類們……都去了哪裡?我可以……不用繼續創作了嗎? ”它獨自在行走的時候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但這個地方之後病毒最初的爆發的信息，也就是說，他並不知道免疫時代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在教堂裡面因爲數據太多，而自己也只是按照人類的意思去作圖，所以還有設計圖的樣子。但現在完全就是塗鴉的狀態。

不過就這樣在路上行走，人類倒是沒有遇到，卻遇到了構造體。“那就是人類嗎，爲什麼他們全都變成了這樣?！奔词故潜徊《靖腥荆谀軌驌碛凶晕乙庾R的前提下，是不會主動向人類發動進攻的。但是出現在構造體面前後，所有人的想法應該都和露西亞一樣，“對於已經被病毒感染的感染體，不指望它們還殘存有人性……我們和它們之間，只有毀滅與被毀滅的關係?！?

這句話在指揮官心中迴盪，“如果讓我知道這個是設計圖的機器，我或許不會。但在那之前，我會毫不猶豫的下令進攻。”果然不出指揮官所料，或者應該說是這種想法出自每個人心中。這種體型巨大的感染體，一出現就被人類猛烈進攻。而在這種時刻，周圍的感染體的身份在它眼中完全變了模樣。在這一刻病毒的本性完全暴露，此時的它不過是擁有自我意識的軀殼罷了。

“爲什麼……人類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起來了……我原本被人類奴役……後來又被病毒奴役，其他的機械有著和我同樣的命運……我……可以把我的意思……融入我偉大的畫作中……我可以把這些信息……加載進圖案中……作爲補丁程序……分發給所有機械……所有的機械……就都能夠……通過視覺信號……覺醒……絕妙的想法…絕妙的想法……”

隨後便是指揮官看到的場景，對於這種場景，已經見過無數，就算不用去看也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現在，需要做的是趕緊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在快進的時候，戰鬥的過程中，一個影子忽然引起指揮官注意。總感覺自己好像見過，這似乎也是作爲人類特有的現象，但在血清之後，他的各項身體機能都有所提升。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快速回到一開始進入實驗室的影像，發現有很多相似之處，之後看來就是隨著作圖機器一起行動嗎。直到戰鬥結束，都沒有發現有這樣一個人的出現，隱藏的如此之好，在這種戰鬥的情況下只是露出了影子嗎。直到作圖機器作戰結束，這個影子都沒有再出現過。

看完自己戰鬥的過程，那個人影也再沒有出現過。作圖機器在裡的衣服上塗上的顏料之後，繼續順著街道行走?！澳莻€藍色外套的傢伙……太難看了……所以……上了點好看的顏色……這樣他就能理解我了吧……”來到一片空曠的地方，它似乎停下來準備創作。但看到的是人類在不斷的逃跑，它只會把看到的一切都畫下來，只是畫出來或許只有機械才能看懂。它閒庭信步走在戰場之中，只見不斷的有地刺從地上冒出，隨即是構造體發出的慘叫以及陣亡的現場?！霸谒形乙娺^的感染體中，還沒有能夠用這種方式進攻的?！睒嬙祗w只顧著撤退，一個從未見過的感染體出現在眼前。

整個懸浮在空中，下身全是觸鬚，身上掛滿了各種刑具，但頭部看起來是蓋上去的，而真正的操縱者似乎在那裡面。那個感染體被標記成“苦刑之女”?！叭绻沁@樣，這個東西應該以前就出來過，但在軍隊中從來沒有耳聞，究竟這之中還有多少秘密。”

苦刑之女追趕著逃亡的構造體，一直來到作圖機器前面?！澳銧懯颤N不幫我攔住他們。”“因爲……他們……只是……逃亡……而已。並沒有……打擾我……”“愚蠢的機械。不過你的能力很特別，我可以考慮把你納入我的麾下，跟我一起成爲升格者?！薄吧裾撸　痹诼牭竭@個詞後，指揮官的神情已經不再淡定，“但如果這樣的力量都不是升格者，那麼升格者究竟擁有怎樣的力量?！?

但作圖機器不知是出於本性還是固定程序：“我無法跟隨你……我們要創造……屬於我們……的未來?！薄坝薮溃∵@個世界的未來只會出於升格網絡?！敝笓]官看著這些不斷冒出的新詞彙，但卻無法知道究竟是什麼，現在時間太短，就算調查也太危險了，只能將全身心投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嘈讨鋈幌蜥岱介W去，隨即地刺將作圖機器扎倒在地，“既然你不願意加入，就去死吧。”手下的感染體整齊劃一的向作圖機器進攻，有條不紊，這樣的就只有正規軍隊才能做到，怪不得這次損失這麼慘重。

作圖機器依靠體型優勢去和感染體硬碰硬，不斷的用手雷去轟炸，“你果然和那些人類一樣膚淺。”最神奇的是這句話不但沒有停頓，而且語氣似乎變得和人類一樣，作圖機器在那之後的戰鬥越發勇猛。而這樣的畫面讓指揮官想到的是構造體?？嘈讨约簛K不打算出手，手下的感染體繼續發動進攻。第二波結束時候，“好累……啊”，作圖機器癱軟在地上?！罢媸菦]有價值的獵物?！笨嘈讨囊徽芯妥屪鲌D機器幾乎喪失了作戰能力，高速運動的地刺忽然全部從地上刺出地面，從各個方向向作圖機器進攻，本來就體型大的它被打的千瘡百孔。

但就在這時，作圖機器原本週圍的感染體忽然活動了起來，起來保護起作圖機器?！斑@就是爲什麼它在一個地方停留這麼久，而且戰鬥力下降這麼明顯，周圍也沒有感染體的緣故嗎?！本尤蛔屩笓]官有一些悲傷?！氨Ｗo……領袖”和作圖機器一樣斷斷續續的聲音連成了一起，像是在喊口號一樣。這一段原本想跳過的，但在按下去之前，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感染體與衆不同，它的眼睛是藍色的。而且戰鬥力，不亞於在場所有士兵。雖然只是一個角落，卻憑藉一己之力阻斷了整個隊伍的進程。就在作圖機器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排地刺準備給予最後一擊，但從邊上出現了一個十字型的光斬將地刺擊飛。在快進之下這樣的攻擊速度也讓指揮官下了一跳。這種光斬他也見過，不過紅淵所發出是單個的就算兩次方向不同中間也會有間隔，這種雙刃的攻擊不知誰能夠做到。

在心中默算時間時間到達之後，瞬間讓屏幕恢復正常，所有的觀察數據也被刪除。就在這之後，空中花園軍事總司令尼科拉直接推門進來，“等等，阿西莫夫，關於露西亞和那個構造體的事情我需要和你……”就在實驗區的出口，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嚴厲的氣場出現。指揮官本以爲自己已經被發現，但聽到話語，知道問題不大，但還是沒能及時行軍禮。“見到了司令官，爲什麼不行軍禮。”指揮官努力抑制住內心的緊張，並標準的行了軍禮。“算了，現在沒時間浪費在親自教育常規部隊的年輕人身上，好了，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給我趕緊離開。”

指揮官緩慢的離開了這個所謂的高級實驗區，來到了本來應該來到的地方。賽利卡早已在門口等他們，“嗨,灰鴉小隊的指揮官，我們終於見面了。哈森議長早就在裡面等了。怎麼了，不太習慣見到活生生的我嘛?”指揮官來到哈森議長前面，議長略帶笑意使指揮官從剛纔緊張的狀態中走出，“好了，賽利卡，傳喚灰鴉小隊的指揮官來可不是讓你捉弄的。還有也別在下屬面前捉弄我，你知道的，我其實不太習慣這樣拘束的稱呼。”“好的，哈森先生?！?

指揮官平復了情緒，“我剛纔在科學理事會的高級實驗區看了一下露西亞的情況。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惫谋砬槁晕l生了一點變化，“那裡不是指揮官可以隨便去的地方，不過無所謂了，他們肯定沒見過這麼在乎構造體的指揮官。你的表現很不錯，看來我把灰鴉小隊託付給你是正確的選擇。但有些事情暫時還不方便讓你知道，就像我最初和你說的，灰鴉小隊是一支非常特別的小隊。只有當你們經歷了足夠多的考驗，形成了足夠牢固的信任，一些‘事情’纔不會動搖你們之間的聯繫。未來還有很多考驗等著你們，請時刻謹記，你們共同肩負著人類的命運。好了，我們來談談你們在那個噴塗機械的記憶中發現的那些事情吧。”“那麼接下來兩位跟我來。”

接下來賽利卡給指揮官出示的畫面，只是他所看到的一部分，而且那個影子也在，只是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注意到，但是苦刑之女的畫面以及那個藍眼睛的感染體也被抹去了。

接下來，賽利卡給指揮官看了有關當時作戰的隊伍傳回的畫面，而出現的就是苦刑之女。

哈桑也來到會議室，“看來你已經得知了這次作戰的整體情況，這個感染體的名字叫做苦刑之女，目前還沒有隊伍能夠和她正面抗衡，而她每次戰鬥都會說一些關於升格者的話。你或許還不知，本次將你們帶回來除了做這些事以外，是爲了讓你瞭解升格者，以及做更多的訓練。一旦發現苦刑之女的行蹤你們將立即前往消滅，而且兇多吉少。時候不早了，灰鴉小隊的指揮官，快去通知一下你的隊員吧。”

指揮官在確認完任務後離開了會議室，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