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家宴款待,皇后太子公主相陪,王業泰能夠看出,崇禎在盡力籠絡自己,雖然舉止有些生疏。
說不感動,自然是假的,但也沒有到感泣涕零五體投地的份,畢竟王業泰身體裡有一個異時空的靈魂,有著穿越者的驕傲。
崇禎的飯量很少,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周皇后也說吃飽了,領著太子公主就要離去。
“業泰我知道你飯量大,你繼續吃,吃過後再和朕敘話。”崇禎衝著站起身來的王業泰柔聲道。
若是別的大臣,自然是誠惶誠恐說吃好了,誰敢讓皇帝等著啊。不過王業泰卻沒有,他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因爲他確實很餓。
皇帝皇后都走了,王業泰舒坦的坐了下來,對著滿桌子的菜大快朵熙,邊吃便掂起玉壺往嘴裡倒酒,看的一旁侍候的小太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在宮中這麼多年,也見過很多大臣被皇帝賜飯,從來沒見過像王業泰這樣不拿自己當外人的。
風捲殘雲一般把桌上飯菜掃了個大半,王業泰纔打著飽嗝離開了飯廳,在小太監的帶領下來到崇禎寢宮。
“可吃好了?”崇禎笑著問道。
“回陛下,吃好了,好些天沒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王業泰揉著肚子,有些羞慚的道。
“哈哈哈,”崇禎爽朗的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當了大將軍後變了呢,還是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新建伯世子。”
笑過之後,崇禎正容道:“朕也知道遼東苦寒,你和將士們都很辛苦,正是有你們的辛苦廝殺,纔有今日對建奴的大勝。”
“都是臣應該做的。”王業泰連忙道。
“是啊,爲將者自當奮勇殺敵,可是這朝中地方有太多的尸位素餐之輩,若是人人都如業泰你這般忠心爲國,大明何至於像今天這般內憂外患。”崇禎嘆道。
王業泰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崇禎啊崇禎,你總是習慣把問題推到大臣們身上,卻認識不到你這當天子的過錯嗎?不過這話他也只是敢想想而已,根本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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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泰,和朕說說你這一仗是怎麼打的吧,朕想知道詳細過程。”崇禎換了話題道。
“是,陛下。”王業泰當即把經過講了起來,先從探知建奴攻打大淩河說起,“臣知道建奴出兵消息後便使人查探,得知建奴出兵人數達五萬之多,而且都是能征善戰的八旗。
當時臣還沒有得到朝廷出兵的命令,那時我就想,絕對不能看著建奴如此囂張。臣既然是東江總兵平遼將軍,就有義務攻打建奴爲祖大壽將軍解圍。
可是遼南的軍隊全加起來兵力不過兩萬,其中一半還是新招募不久的新兵沒有什麼戰鬥力。若是直接增援大淩河城的話,恐怕不是建奴的對手。所以臣就想,何不採用聲東擊西圍魏救趙之策?
建奴主力都在遼西,其內部必然空虛。所以臣先派出一萬新兵出金州關向蓋州以東,作出增援大淩河的態勢以迷惑建奴。然後臣親帥一萬戰兵乘船到達鴨淥江口,順著鴨綠江攻打鎮江堡。
而事實上臣判斷對了,建奴腹地果然空虛無比,臣拿下鎮江後有接連攻下鳳凰城還有寬甸五堡,建奴竟然完全沒有反應。
就在臣攻下寬甸地區的時候得到報告,建奴貝勒莽古爾泰正在徵召瀋陽和建洲的旗丁,準備攻打佔據寬甸的我軍。陛下您也知道建奴實行八旗制度全民皆兵,皇太極帶了五萬八旗出征遼西,其老家還有旗丁數萬,都是一樣的能征善戰。
微臣不願和那莽古爾泰硬拼,便張旭李彥直押著俘虜的建奴婦孺和解救的漢民往鴨綠江海口轉移,準備把這些人送往皮島。而臣自己則帶著主力離開寬甸,從鳳凰城走陸路向遼陽進發,目的是引誘莽古爾泰追擊,給張旭他們帶著解救漢民撤退的時間。
爲了引誘莽古爾泰,臣一路上弄出的聲勢很大,可能莽古爾泰以爲臣要攻打遼陽,竟然徵召了建州瀋陽全部的旗丁追擊包抄,試圖把臣包圍在遼陽城下。
臣便在遼陽城外焚燒村莊解救漢民,作出了強攻遼陽的態勢,把莽古爾泰徵集的旗丁都吸引了過來。
而此時,張旭和李彥直送走了解救的漢民後立刻率兵突進,借道朝鮮殺入到了建州腹地,而發現竟然空虛無比。接下來的事情陛下您就知道了,張旭和李彥突飛猛進攻下赫圖阿拉城和瀋陽,並且死守在那裡。”
王業泰把自己當時採取的策略詳細的講述了一遍,說的是活靈活現,而崇禎也聽得摒住了呼吸。
“聲東擊西,反覆誘敵,竟然把兇悍的建奴耍的團團轉。業泰你的兵法學得真是不錯。”崇禎忍不住嘆道。
崇禎回味著王業泰戰爭的經過,發現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奇謀妙計,而就是反覆的誘敵,竟然把建奴逼到了絕境。
若是換了朕領兵,能不能打出這樣的勝仗呢?肯定也能,這王業泰當初不過是渾不吝的小子,論聰明才智朕可遠遠超過他,沒理由他行朕不行啊,崇禎暗暗思襯道。他和王業泰差不多年齡,不由自主的便進行比較了起來。
看來建奴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強大啊,只要找準辦法,滅了他們並不難,可恨滿朝官員,幾十萬邊軍都是吃乾飯的,竟然拿建奴毫無辦法!
一邊想著,崇禎看向王業泰的目光更加的柔和。
“業泰,你立下了這麼的功勞,朕得重重的賞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大明的侯爺了。”崇禎正式許諾道。
終於要封侯了啊!王業泰有些恍然,不過很快便定下神來,“不知陛下您準備封臣什麼侯?”
“昔日漢有冠軍侯封狼居胥,業泰你的功績不亞於他,就封你爲冠軍侯如何?”崇禎笑道。王業泰封侯的事情已經進入議程,不過侯號卻暫時沒有確定下來,崇禎最傾向的便是冠軍侯。
ps:嗯,這一章有點水,下面情節該怎麼寫有點拿不定了,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