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一貧,人如其名,一貧如洗。
雖然名字不怎麼好聽,但好歹是爹疼娘愛,在充滿愛意的家庭中,在愛的薰陶下茁壯成長爲一個對社會並沒有什麼顯著貢獻的青年。
正因爲自己學習不算拔尖,運動神經不算突出,興趣愛好也寥寥無幾,想要爲祖國做貢獻,當然是,以扶持弱小爲己任,爲他人排憂解難爲格言,恪守人生信條,爭取成爲對社會有那麼一丟丟貢獻的好青年!
簡而言之就是做好事啦~
但有的時候,毫無原則的做好事也是不對滴~比如現在,我或許會因爲救人,而失去性命。
本來嘛,我就是個怕死的人。但是看到一個男人拿著菜刀要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時,我的雙腿還是無法控制,拼了命地衝上去。我很清楚自己壓根不是男人對手,無論是力量還是體格,我都比男人小了不止一截。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那個女孩子臉龐的瞬間,我還是怔住了,心中莫名激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慾望,這股洶涌而來的感情是什麼呢?我說不清楚,正走神,突然下腹傳來一陣劇痛,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本能低頭看向傳來劇痛的地方,藉助皎白的月光我能看見還沒沒入身體的菜刀發出森森寒意。我條件反射握緊男人的手,他的手十分有勁,能摸到手腕處青筋暴起,哪怕我拼盡全力也只能勉強讓刺入我體內的菜刀不再往前移動。
男人大概是慌了,用力掰開我的手,驚慌失措地逃走了。而那個女孩大概也驚魂未定,我見她慌慌忙忙衝上來攙著幾近跌倒的我,一張乖巧的小臉蛋滿是著急,她口中還不斷喃喃著什麼。此時我的腦子也不太清楚,只能依稀辨認話的內容大概是,她能搞定這個男人,我爲什麼要衝上來送死之類的。
“大概想體驗一把英雄救美的感覺吧。”我努力張嘴半開玩笑地說道。
她一聽好像是生氣了,嘴上不停說著“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英雄救美也不是這樣救的”手上一邊拼命想堵住我的傷口,我感覺到體內的血液不斷往外涌,浸溼了我的上衣,外褲,甚至內褲,溫溫熱熱又有點黏糊。
四肢逐漸開始乏力,雙眼也開始失去焦距,我的思緒開始模糊,大腦似乎沒有多餘力氣去處理外界的動靜,滿腦子都是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怎麼對得起生我養我的爸媽,還沒能讓他們享上兒子的福,想著想著眼前徹底一黑,就失去意識了。
——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是幼時的我,還有一臉慈愛的爸媽。他們不斷對我張嘴呼喚,想要說些什麼,但我聽不清,只能通過脣型依稀辨認他們的話語。
好像是....
“醒醒!醒醒!!”
醒醒是誰?我不叫醒醒啊!
“嘿,這小兔崽子嘟囔啥呢?給他兩拳!”
這是誰的聲音?我怎麼從來沒聽過?等會,我的臉怎麼青疼?好疼啊,火辣辣的,TMD怎麼回事?想著我憤怒地睜開眼。
下一秒,我失聲尖叫起來。
“啊!!你們是誰!!有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