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時,羽秀先前那進行得無比順利的煉丹過程,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絲細微的變故,並且這一絲變故,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惡化,以至於不出多大會兒的工夫,他的丹爐就開始變得極度不穩(wěn)起來。
見到這種狀況,分神之中的傅空空明白,那肯定是自己在材料和丹爐中所做的那些手腳,開始發(fā)揮作用了,於是他的心裡瞬間一陣竊喜,同時心神更多地分散到了羽秀的身上。
此刻的羽秀,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冒出來,不過他並沒有慌亂,而是雙手有條不紊地精密操控著,儘管在傅空空和觀衆(zhòng)們的眼裡,這種情況已經(jīng)預示了很不好的徵兆!
就這樣,隨著小九兒煉丹師這邊的變故頻發(fā),觀衆(zhòng)們心裡的緊張情緒,更是在眨眼間被充分調動起來,那一顆顆小心臟紛紛提到了嗓子眼兒,兩隻眼睛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小九兒,生怕自己錯過了下一刻發(fā)生的事情。
與此同時,傅空空的心裡也是產(chǎn)生了不小的情緒波瀾,畢竟這事情是他一手操控的,也是能夠決定成敗的至關重要的因素,所以他自然是會下意識地分神去關注了!
可是,令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內心因爲小九兒煉丹出現(xiàn)問題,而竊喜了好一會兒後,對方的情況卻是迅速好轉起來,並且不一會兒的工夫,丹爐就重新穩(wěn)定了下來,一切又恢復了先前的順利。
“什麼?這,這不可能!那寶丹怎麼會沒事兒呢?就算是不炸爐,最起碼也會有很大的影響的,可現(xiàn)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爲什麼?”
心驚不已之下,傅空空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想道,但是緊跟著,更讓他鬱悶到差點兒吐血的事情發(fā)生了。
因爲先前分神過多,並且心緒起伏很大,所以導致了他本應全神貫注的煉丹,開始出現(xiàn)巨大的問題,儘管這廝及時反應過來,並且盡全力去搶救,可是仍舊遭到了很大的麻煩,甚至差一點兒就功敗垂成了。
不過即便是三枚寶丹最終得以堪堪保下來,但是顯然,也必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而這一點,其實也是羽秀事先早就設計好的。
沒錯,實際上羽秀先前故意弄出那麼驚險的狀況,一方面是他確實要處理那些被動了手腳的材料,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是想要以此來將計就計,給對方來一個心理反攻。
因爲羽秀知道,那些手腳既然是傅空空這老東西搞的,那他在煉丹過程中,必定會特意分出心神來關注,所以羽秀便決定將計就計,把原本處理起來很簡單的事情,有意表現(xiàn)得那般困難和驚險,充分調動他傅空空的情緒。
而傅空空也果然如同羽秀所料想的那般,下意識地分神在他的身上,並且隨著羽秀煉丹情況的變化,而不斷地起伏自己的情緒,以至於都快忘記操控屬於他自己的寶丹煉製了。
而最終羽秀化險爲夷,則更是讓傅空空瞬間由竊喜,轉爲震驚、不解和失落,心理也是遭到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進而使得他同樣在煉丹中出現(xiàn)了問題。
不得不說,羽秀的這一招將計就計的心理戰(zhàn),的確是用得非常精妙,不僅順利粉碎了傅空空的陰謀,而且還對其進行了有效的反擊,可謂是一舉兩得。
而如此一來,原本煉丹水平就遠高於傅空空的羽秀,自然是穩(wěn)操勝券了。
嗡!當兩個人近乎在同一時間,凝結出三枚寶丹的時候,虛空中又是一陣劇烈的顫鳴,丹火被紛紛收束回了各自的體內,而屬於寶丹的特殊香氣,亦是在頃刻間瀰漫全場。
的確,傅空空雖然經(jīng)歷了先前的驚險,但他的煉丹水平也著實不俗,香氣四溢的水凝丹、七轉元陽丹和雪魄丹剛一出爐,就引來了觀衆(zhòng)們的追捧,但是顯然,人們更關注的,似乎是小九兒煉丹師所煉製的寶丹。
因爲剛纔讓衆(zhòng)人心臟提到嗓子眼兒的緊張一幕,還猶如在他們的眼前,始終揮之不去,所以人們都想看一看,這位順利解決了重大危機的小九兒煉丹師,究竟會煉出怎麼出人意料的寶丹來!
而事實證明,羽秀的表現(xiàn)果真沒有讓觀衆(zhòng)們失望,特別是當那枚閃爍著兩道靈紋的雪魄丹,跳到所有人的面前時,幾乎全場都沸騰了,擁有一道靈紋的寶丹,就已經(jīng)非常非常厲害了,而兩道靈紋。
此時不用任何人說,這場比賽的結果也是高下立判了,在全場觀衆(zhòng)的歡呼聲中,羽秀把目光投向傅空空,笑呵呵地說道:“怎麼樣傅會長,你和你的煉丹師公會是不是該認輸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贏得過本座呢?這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對於眼下這種結果,向來狂妄自負的會長傅空空,自然是非常難以接受的,他甚至忍不住當衆(zhòng)吼叫起來,臉上充斥著滿滿的難以置信的神色。
“呵!你是不是想說,你傅空空明明在我的材料裡,動了那麼多手腳,又是種下冰花蠱,又是將材料內核腐爛,等等,爲什麼最終還是贏不了我,對嗎?”
羽秀滿含不屑之意地輕聲一笑,語氣冰冷地說道,同時將手中的冰花蠱以及腐爛的核心部位,分別擺在了衆(zhòng)人的面前。
“什麼?你,你!”傅空空的臉色瞬間驟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事先做的手腳,居然被對方給一一破解了?
不但如此,人家還從中完好無損地取了出來,並擺放到所有人的面前,用以當衆(zhòng)揭穿自己那卑鄙無恥的行徑。
而此刻,聽聞羽秀那傳遍全場的聲音,無數(shù)觀衆(zhòng)都在一瞬間驚呆了,任誰都不可能想到,向來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煉丹師公會會長,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之人,竟會做出這等卑劣的行徑來!
傅空空神情先是一愣,但是隨即,他便滿臉陰鷙地指著羽秀,“我說小九兒煉丹師,你煉丹水平高這一點本座承認,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但是你剛纔所說的話似乎就有些不妥了吧?
我問你,你什麼時候看到本座在你的材料裡動手腳了?你有證據(jù)嗎?還有,誰知道你整出這些個什麼冰花蠱的玩意兒,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早就準備好的?
怎麼,想要憑這個來矇蔽視聽,然後趁機污衊和嫁禍本座和煉丹師公會?你以爲臺下觀衆(zhòng)們都是那麼好欺騙的?你說,你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險惡心思,究竟是誰派你來害我煉丹師公會的?”
傅空空恬不知恥地一連串反駁,頓時使得臺下一片譁然,此刻的觀衆(zhòng)們也一時間搞不清楚,現(xiàn)在這到底是怎麼一種情況了。
面對傅空空那無恥不要臉的反咬一口,羽秀的神情微微一動,並沒有說話,而傅空空見狀,則是更爲得意地大肆譴責起來,“怎麼,是不是被本座說中了?現(xiàn)在無話可說了吧?
我告訴你,觀衆(zhòng)們的眼睛是雪亮的,就你那點兒小心思,還是趁早收起來吧!還妄想著污衊和嫁禍我煉丹師公會?你還差得遠呢!”
不得不說,傅空空這老傢伙的臉皮,也真的不知道是怎麼練的,那無恥的程度已經(jīng)到了一定境界了,就連此時的羽秀,對這貨也是真心服了。
望著臺下衆(zhòng)人的騷動,羽秀抿了抿嘴微微一笑道:“呵!按照傅會長的意思,我小九兒之前所言,是故意沒事兒找事兒,污衊和陷害你這位煉丹師公會的會長咯?”
“哈?難道不是嗎?你可以問一問在場的觀衆(zhòng)們,現(xiàn)在一切都擺在眼前,你覺得自己還有狡辯的餘地嗎?來人,給我把這個妖言惑衆(zhòng),企圖陷害本座、毀壞我公會名聲的小子擒拿起來,立刻、馬上!”
傅空空的神色陡然轉冷,但是心裡卻是一陣竊喜,本來自己當衆(zhòng)輸了比賽,可謂是把臉丟盡了,可沒想到,這愚蠢的小子居然想拿這些手腳來做文章,幫助他一下子把衆(zhòng)人的注意力給轉移開了。
所以見此狀況,他傅空空豈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於是他決定立刻動手,先是以言語震住全場,然後當機立斷地讓人以妖言惑衆(zhòng)之罪,把小九兒抓起來,反正自己所做的那些卑鄙之舉,也沒什麼人知道。
而一旦小九兒落入自己的手裡,那到時候事情到底會以怎樣的說法,傳到民衆(zhòng)的耳朵裡,還不是都由他傅空空來決定的嗎?甚至如果操縱得當?shù)脑挘伎梢园阉Y丹失敗的原因,全都歸咎於這愚蠢小子的身上也說不定啊!
傅空空一臉無恥和陰險地這樣想著,同時還故意裝出一副義正詞嚴,好似名譽受到了多大損失一般的模樣,指著羽秀說道:“小子,本座代表煉丹師公會鄭重告訴你,我們可不是任憑什麼人都可以隨意污衊和嫁禍的!
你今天既然這麼做了,那就得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怎麼,現(xiàn)在無話可說了吧?來呀,你繼續(xù)污衊和狡辯呀?本座倒是要看看,誰能給你這些迷惑視聽的妖言作證明,啊?”
“且慢,我能給他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