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許心蕊見她有意闖進(jìn)去,心下一急,硬著頭皮擋住了她的路:“今天來的賓客,都是仙域有頭有臉的人物,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你能確定.”
燕筠傾攥緊了絹帕,氣怒交加:“裡面的那個人是龍哥兒?”
“奴婢親眼所見。”
許心蕊不敢隱瞞:“就是天太黑,沒看清那個女人是誰。”
“可惡。”
燕筠傾破口大罵:“不要臉的娼婦,竟然敢勾引龍哥兒。”
“夫人,這事只怕是有隱情.”
許心蕊小聲勸:“奴婢看的很清楚,是龍少抱著人進(jìn)屋的,他們兩個人的意識,好像都不是很清醒……”
“什麼?!”
燕筠傾如遭雷劈,兩眼一黑差點(diǎn)昏倒。
“夫人。”
許心蕊忙不迭的扶住她:“你沒事吧?”
“甭管我了,你去找煙姐兒。”
燕筠傾氣的心口疼,揮手?jǐn)f人:“讓她別拼酒了,趕緊過來”
“是。”
許心蕊不敢拖延,撩起裙襬,邁著小碎步跑的飛快。
“這是做的什麼孽啊?”
燕筠傾目視其跑遠(yuǎn),氣怒交加,捂著心口搖晃了幾下,差點(diǎn)又昏倒。
——
“孃親,我來了。”
暮雪煙來的很快,聽了許心蕊的話,幾乎是瞬息之間,出現(xiàn)在小院裡。
“我去,好勁爆。”
“誰在屋裡,我去瞧瞧。”
和她一同來到的還有龍溪和三個靈寵。
鏡靈有樂子看,瞬間化身八卦鏡,嗖的一下飛到窗戶前,想要偷窺。
暮雪煙揮手佈下一個結(jié)界,將整個廂房籠罩,隔絕了窺探的視線。
“嘿嘿。”
鏡靈尬笑了兩聲,厚著臉皮飛了回來。
“煙姐兒,心蕊說裡面的人是你大哥”
燕筠傾氣的紅了眼眶:“那個女人不曉得是誰,在婚宴上鬧出這種事,萬一讓人傳出去,你大哥一輩子的名聲就毀了。”
“孃親別說了,有人來了。”
暮雪煙倏然眉眼一沉,用手指擋住嘴,給母親遞了個噤聲的眼神。
“主人,不好了,烏泱泱的一大幫人,朝這個方向來了。”
石寶耳聰目明,聽到異常的喧鬧,警覺的豎起了耳朵。
“不會是來抓姦的吧?”
鏡靈不愧是八卦鏡,一下子就嗅出了陰謀的味道:“這事有蹊蹺,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個院子裡有人?”
“在暮家鬧事,誰給他們的膽子。”
暮雪煙眼前一閃,看清真相,怒火洶涌。
“主人,劍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鏡靈看好戲不嫌事大,又添了把火:“要砍誰,儘管吩咐。”
“砍你個頭。”
石寶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怒斥:“大喜的日子見血,那麼不吉利的事,你也敢做……”
“砍人不行,暴揍一頓總可以吧。”
鏡靈不服氣的嘟囔:“不給他們點(diǎn)顏色瞧瞧,會讓他們覺得咱們氣勢很弱。”
“聽煙妹妹的……”
龍溪猶如一柄即將出鞘的絕世寶劍,鋒芒畢露:“煙妹妹指哪兒打哪兒,絕不含胡。”
“龍溪,還是你硬氣,這話姐愛聽。”
鏡靈眼眸一亮,哥倆好似的搭上了他的肩膀。
“閃遠(yuǎn)點(diǎn)。”
龍溪黑著臉拍開她的胳膊:“待會兒打起來,濺你一身血。”
“哈哈哈。”
鏡靈聽樂了,肆意的放聲大笑。
“你們倆過來……”
暮雪煙心思急轉(zhuǎn),招了招手將鏡靈和龍溪叫至近前,輕聲吩咐。
“嗯嗯。”
龍溪和鏡靈心神領(lǐng)會,一個勁的點(diǎn)頭。
“去吧。”
暮雪煙滿意的頷首:“按我說的辦。”
“好。”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隱與虛空,不見了蹤影。
——
“少族長,就是這裡,剛纔奴婢看的很清楚,小姐被人迷暈,抱進(jìn)了這個院子。”
須臾之後,果如石寶所說,院子外來了烏泱泱的一大幫人。
一名丫鬟指著小院,聲淚俱下的控訴。
似乎院子裡真的有禽獸不如的畜牲,欺辱了她家小姐。
“你胡說。”
暮雪煙冷聲怒斥:“瀾星苑是暮家族長下榻的地方,豈會有歹人?”
“有沒有……”
一名藍(lán)衣青年義正言辭:“讓我們進(jìn)去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呸。”
暮雪煙不屑的啐了他一口唾沫:“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搜我大哥的院子?”
“此事關(guān)係舍妹的清白。”
藍(lán)衣青年義正言辭:“暮家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妹妹的清白?”
暮雪煙嗤笑,反脣相譏:“跟暮家有什麼關(guān)係?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爲(wèi)之,想栽贓嫁禍?”
“你再狡辯也沒用。”
藍(lán)衣青年目露怨毒,裝作非常擔(dān)憂的樣子,撩撥圍觀衆(zhòng)人的情緒:“妹妹在暮家出了事,暮家就要負(fù)責(zé),姬某就算法力低微,拼了一條命,也要爲(wèi)妹妹討個公道。”
“人家妹妹在暮家失蹤,暮家作爲(wèi)主人,合該出面相幫,哪有堵住院子不讓尋人的道理?”
“別在推辭了,失了清白事小,丟了性命,就是罪過了。”
“真出了事,以後誰還敢來暮家做客?”
“暮家族長德行有虧,沒有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願意嫁與其爲(wèi)妻。”
看好戲的吃瓜羣衆(zhòng)一經(jīng)撩撥,果然羣情沸騰,出言指責(zé)者不在少數(shù)。
“姬某?”
暮雪煙無視喧鬧,嗤笑一聲,厲聲質(zhì)問:“你是瓏城姬家的人?”
“沒錯。”
藍(lán)衣青年挺直了腰桿信誓旦旦:“在下正是瓏城姬家的少族長,姬柯,失蹤的少女,乃是在下的族妹。”
“呵呵,好巧啊!”
暮雪煙鼓掌,以示嘲諷:“暮家也有一名婢女姓姬,好像也是瓏城姬家的人。”
“有這事?”
紫君戲謔的聲音從人羣裡傳來,配合的相當(dāng)默契:“那還真是巧了,本掌門好像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必須是陰謀啊!”
暮雪煙挑眉,與其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繼續(xù)拋出猛料:“利用族中年輕貌美的女子,不擇手段謀取利益,是瓏城姬家慣用的技倆。”
“暮家這位婢女,亦是被族人相逼,要挾其嫁給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不得已纔會離家出走。”
“她本以爲(wèi),躲在暮家能逃過一劫,沒想到姬家竟然如此無恥,用其父母的性命逼迫她,讓她在宴席上下藥,陷害我家族長。”
“不僅如此,此番不幸被姬家選中,以清白爲(wèi)?zhàn)D,勾引我家族長的女子,還是她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