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哪裡能救得了安一?雅寧與武政同時出手捉住了她。
城樓之下的寬闊街道上,百姓們架起了大大的一堆木柴!而可憐的安一彷彿被宰之牛羊被五花大綁綁在那木柴之上!
百姓們情緒激憤,一個個嚷嚷著快快燒死妖怪!宮女太監們也自宮中跑出,人人拍手稱快!
殺人挖心的妖怪終於落網,怎麼能不令他們歌舞喧天,人歡馬叫呢?
冷成站在人羣外冷而漠然地望著這一切!神情呆滯,宛若木頭!
雅寧償了心願,兇狠寫在臉上,“安一,你也有今天!”
安一不明白,她與她素昧平生,爲何她會這麼地恨她?
“雅寧,我們不過見了幾面而已,並無過多交集,我也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情,爲什麼你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住口!”雅寧雙眼通紅,彷彿一頭髮了怒的鬥牛,“說什麼從未做過傷害我的事情?前世今生,你對我的羞辱還少嗎?”
安一茫然搖頭,“我不明白。”
雅寧陰狠一笑,“你死了便會明白!點火!”
武政疾步上前手持火把點燃了木柴堆。
“不要啊!你們上了雅寧的當了!她纔是妖怪啊!”花雀聲淚俱下,如泣如訴!
主人下凡,她誓死也要保她平安!可是她被雅寧和武政控制,使不出法力救不得主人!
“藤藤啊!你在哪兒?你快來救主人吶!”她仰望天空,急切的盼望藤藤的身影!
此時,木柴已瘋狂地燃燒起來,火勢越來越大,彷彿魔鬼一般快速的向安一席捲!
雅寧、武政陰森惡毒地笑著,望著熊熊燃燒的火堆內心痛快淋漓!
隨著火勢的熊起,百姓們嘩啦啦跪倒一片,齊齊歌頌雅寧與武政爲民除妖,拯救蒼生!
安一仰天大笑,義薄雲天:“你們這些愚民!善惡不分,錯把魚目當珍珠!可笑啊可笑!”
木柴在火海里“噼噼啪啪”的響,彷彿發出無奈的嘆息。大火捲起一層層火浪襲向安一。
安一現在畢竟是普通人類,高溫、濃煙、火浪……不多時她便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風雲突變,天地之間彷彿伸出一隻巨大的手遮天蔽日,烏雲一片片聚攏而來,頃刻間電閃雷鳴,狂風驟起,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而那瘋狂燃燒的火焰就這麼被這場大雨澆了個透心涼!
這雨來得太快太猛,老百姓們無暇躲避,個個淋成了落湯雞!
他們震驚地望著那被大雨澆滅的火焰,內心起了波瀾。
難道安一真的不是妖怪?是上天降了這場大雨來救她的不成?
雅寧與武政也奇怪於爲何這場大雨會突然而至?他們氣急敗壞!不行!這次絕不能再讓安一死裡逃生!
雅寧變出一把利劍來,起身飛向昏迷的安一!大火不曾將她燒死,她便再補上一劍將她殺死!
可是有一個男神比她更快地來到了柴堆之上,穩穩地將安一保護在身後!
“雅寧公主!你三番兩次迷了本王的神志,又屢次加害憶憶!更加傷害了許多無辜人的性命!今日本王饒你不得!”
雅寧望著那劍眉英挺,怒火中燒的男子大吃一驚,“冷成?不!你……是冷盛嚴!你元神離體了?是你下了這場大雨?”
她慌張地望向遠處的冷成,發現冷成已不知何時暈倒了,衆侍衛在手忙腳亂地搶救他。
“不錯!本王不能再讓你爲禍人間!”冷盛嚴氣勢洶洶。
“還有我!”安微憶的元神也離了體,與冷盛嚴並肩而戰,“雅寧,你心腸歹毒,手段毒辣!殘害無辜生靈!即使我們不殺你,上天也不會饒了你!”
雅寧冷冷陰笑,“上天?可笑!我殺了那麼多百姓,爲何不見上天來殺我?反倒你們差點兒死在我手上!”
忽的,從雲層裡傳來溫遠玉玩世不恭的聲音,“上天沒收你,那是時辰未到!現在你受死的時辰到了!”
原來,得知了城樓城牆之上有關於安一的文字,花雀便讓藤妖速速請溫遠玉前來。
冷成與安一已是普通人類,她與藤藤法術低微,必定鬥不過雅寧。何況雅寧還有一個不知是什麼身份的幫手——武政!
前段日子,安一選擇與冷成入宮,溫遠玉心情悶悶,所以回了魔界。
藤藤雖然能進入魔界,卻被魔兵們捉拿。他大叫著是來見魔君溫遠玉的!可是魔兵們不爲所動!
幸好溫遠玉外出走動,發現了差點兒被用於燒烤食物焚燒的藤藤!
正所謂愛屋及烏,溫遠玉大罵魔兵,“你們這些混蛋!若燒了藤藤!本君便讓你們做不得魔!便連鬼都做不成!”
魔兵們哪裡知道藤藤所言屬實,立刻點頭哈腰的放了他。
溫遠玉得知安一有難,速速帶著金羽蝙蝠跟隨藤藤來到人間。
此時,冷盛嚴、安微憶、溫遠玉、花雀、金羽蝙蝠、藤藤對戰雅寧與武政,自然穩操勝券!
雅寧與武政前功盡棄,已經在心裡大聲的罵娘!盤算著如何逃跑!
溫遠玉惋惜的搖頭,“雅寧啊!讓本君說你什麼好呢?你身爲龍女,是神仙,可是你乾的這些事情,連本君這魔頭都看不下去了!簡直豬狗不如!”
安微憶的聲音裡含著滿滿的蔑視,“魔君哥哥說她豬狗不如反倒侮辱了豬狗呢!雅寧,快說!你到底是怎麼陷害安一的!”
“憶憶,這還用問嗎?”冷盛嚴胸有成竹的分析,“美婷死的當晚,雅寧必定是變作安一的模樣報了安一的姓名,她殺了美婷,故意放走紅杏,是欲留下一個指證你的證人!”
“而後,她與武政相勾結,一個負責殺人挖心,一個負責煽動百姓,便是想要殺你而後快!雅寧,不知本王分析的對還是不對?”
“不錯!的確是這樣的!”事到如今,雅寧很爽快地承認了。
“你這無恥小人!你殺了多少無辜百姓啊!”安微憶忍不住大罵,“快說啊!你和武政是怎麼勾結到一起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雅寧極速地回罵,“說什麼我殺了多少人?我殺這些人還不是你與冷盛嚴逼的?若不是他當初爲了你逃婚,我何至於變成如此模樣?”
安微憶沉默,心好似被大石捶打,這麼說來真的是她的錯。
“住口!”冷盛嚴據理力爭,“雅寧公主,當初本王請你提出退婚,你滿口答應,可是你騙了本王,上了花轎!若不是你答應本王你會退婚,本王必定會想其他辦法退婚,又怎麼會讓你上了花轎?本王又怎會無奈逃婚?”
“冷盛嚴!你好狠的心吶!”雅寧好似吃了黃連一般苦澀疼痛。
於一個不愛自己的男神,她又怎麼能得到一點點兒的溫情呢?
冷盛嚴的聲音好似激盪磅礴的江水,“雅寧,你我終究無緣,你又何必執著,殺害這麼多的無辜生命!說到這武政,也是喪心病狂,作惡多端之妖!巫蠱,是不是這樣?”
“武政”嘿嘿笑著,變了女子的聲音,“不愧是天界皇子,什麼都讓你猜到了!不錯,我便是巫蠱!”
巫蠱!安微憶隨即便想到了在烏回界時梅蘭竹菊所中的肥胖蠱與精瘦蠱,不是全都是出自於這位巫蠱嗎?可怕,太可怕!
冷盛嚴聲音快速,語氣磅礴,“天后娘娘生辰宴上,安微曉毆打天后也是巫蠱的傑作吧?”
武政爲男人,聲音卻是女人,令人毛骨悚然,“不錯,我給了雅寧巫符,雅寧故意與那些丫頭相撞將巫符貼於那丫頭後背,我便可隨意操縱那丫頭。能夠陷害你們被貶歷劫,當真是大快人心!”
安微憶很是無奈,“巫蠱,我們並無過節,你爲什麼要幫著雅寧來害我們?”
巫蠱尖利的聲音,“我與雅寧本屬同宗,我是她的姑姑,你們傷害了她,我要替她討回公道!”
溫遠玉嗤笑一聲,“說什麼替雅寧討回公道!你對付憶憶還不是想要得到她體內的魔法球?”
心事被揭穿,巫蠱愣了愣,“魔法球,每個生靈都想得到。我替雅寧出氣,順手得了魔法球也無可厚非!”
冷盛嚴氣憤難耐,“一派胡言!魔法球此時已與憶憶融爲一體,你取了憶憶體內的魔法球,憶憶便必死無疑!還說什麼無可厚非!簡直恬不知恥!你快快自武政體內出來受死!免得又加殺孽!”
巫蠱嘿嘿冷笑,“你以爲你是天界皇子,說讓我出來我便出來嗎?我偏不出來,你來殺我啊!我倒要瞧瞧,若武政死了,是你的罪孽,還是我的罪孽!”
溫遠玉道聲:“天界皇子怕遭罪孽,本君倒不怕,看本君將你揪出來!”
他伸出了雙手迅速向“武政”的頭髮捉去。
巫蠱躲避不及,被溫遠玉扯住了頭髮。
“出來!出來呀!”溫遠玉邊喊著邊自武政體內拽著巫蠱!
“溫遠玉!你這照妖鏡都照不出的魔!像鬼一樣的陰柔模樣倒來害我!你以爲你害了我,安微憶就會喜歡你嗎?她喜歡的是冷盛嚴!”巫蠱掙扎著句句說中溫遠玉要害!
溫遠玉氣急又難過,加大了魔力,“巫蠱,你出來,讓本君殺了你!”
“啊!”巫蠱終究不敵被溫遠玉自武政體內拉出。
這巫蠱身材瘦小,一身黑衣,因爲要常年在陰冷之地才能練就陰邪惡毒的功力,所以臉色蒼白,脣亦泛著白色!
武政的身體被巫蠱佔據多時,此時無力虛脫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