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兒怒氣衝衝的向著問情峰去,等到她在問情峰陣法裡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圈後,才漸漸冷靜過來,這可是問情峰啊。合體期大佬的居所,沒有令牌,她一個小小的下一輩普通弟子,怎麼可能進得去。
她忽然發(fā)覺,同一時期的弟子,自己和蘇輕含真的沒有可比性。她哭著離開問情峰,去了白安安的住處。
她雙眼通紅,滿臉淚水對著白安安道:“表姐,我不知道姐姐爲什麼要這麼對父親,你幫我跟師傅求求情,我想見姐姐一面,可是我根本走不進問情峰半步。”
白安安一臉怒意:“這個蘇輕含,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了嗎?真的是不配爲人。我們這就去求師傅。”她拉著蘇欣兒的手往外衝。
纔出院子,就看到了聽到消息,匆匆趕來的王世傑。“兩位妹妹這是要去哪裡?”
蘇欣兒看到王世傑,更是泣不成聲,白安安氣惱的說:“世傑哥哥,我們要去求師傅,我們要去問情峰問問蘇輕含,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姑父和欣兒妹妹,她枉爲人女。”
王世傑把兩人推回了院子:“千師伯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背的。你們這麼去了也無用。”
蘇欣兒心裡暗暗盤算,她嬌弱的身子晃了晃,倚在了王世傑懷裡道:“總不能叫滿派的師兄師姐們以爲我父親做了什麼吧。是不是要讓他們知道,只是姐姐不喜父親。”
白安安激動地說道:“欣兒妹妹說的對,我要叫滿派的人都知道,蘇輕含是一個不敬父親,忘卻生恩的惡毒女人,我這就去辦。”
蘇欣兒看著白安安匆匆離去的背影,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她擡起通紅的雙眼,柔媚的看著王世傑說:“世傑哥哥是聽到消息來安慰我的嗎?現(xiàn)在父親都不能上山了,我只有你了。”
王世傑環(huán)住蘇欣兒,溫柔地說:“欣兒妹妹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他俯身湊到蘇欣兒耳邊輕輕道:“欣兒妹妹你現(xiàn)在專心準備挑戰(zhàn)賽吧,我都安排好了,這次雲(yún)龍秘境的那個名額肯定是你的。”
蘇欣兒一臉驚喜道:“真的嗎,世傑哥哥你真好。”
第二天一早,蘇欣兒早早來到擂臺這邊,看到白安安和王世傑都來給她加油了,很是滿意。她走到兩人身邊。
“這個就是蘇欣兒,果然很是溫柔美好呢,她那個姐姐怎麼能那麼過分。”人羣裡有人低語。
“你不要命了,那姐姐可是問情峰首座的唯一徒弟。”另一個緊張的看了看四周提醒道。
白幕歸聽到討論道蘇輕含,特意看看了那邊問道:“蘇輕含她怎麼了嗎?”
剛纔誇蘇欣兒的一個弟子站出來:“白首座,昨天蘇輕含的父親來了,蘇輕含不敬不孝,好多人都看到蘇家主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蘇輕含還叫千首座下了通知,蘇家人不可進入問心派。”
白幕歸淡淡道:“你們討論蘇輕含我不管,不要帶上千師兄,否則就要請你們?nèi)?zhí)法堂走一走了。”
衆(zhòng)人低低應(yīng)了是,就不在多加討論了。白幕歸淡淡的看向臺子上準備比試的蘇欣兒。他是被白安安纏著來的,說要他看看欣兒的比試情況,好指導(dǎo)指導(dǎo)。
白幕歸本是不願來,他孫子白名就是死在了蘇府,蘇欣兒來到他門下,他也只傳授了基本的功法。此次蘇欣兒拜入問心派,白家家主也是特意叮囑他,把蘇欣兒收入門的。他如此也算是給家主面子了。
但是就在前幾天,白靜派人給他送來一株天香草,這天香草是煉製天香丹的主要材料,天香丹是修復(fù)他神識唯一能起作用的丹藥了。
他多年前出門歷練,受了很嚴重的神識攻擊,神識一直都處於傷損狀態(tài),這些年他無法更進一步,也是因爲如此。此次雲(yún)龍秘境之後,他就準備起身去拜訪滄心大陸唯一的八階煉丹師容情,求她爲自己煉製天香丹。
白幕歸認真看了看臺上施展水靈術(shù)的女孩,不得不說,蘇欣兒真的是個好苗子。普通的水靈術(shù)在她手裡,威力也比別人多兩層。這次領(lǐng)了白靜這麼大的人情,以後用心教導(dǎo)她一下吧。她這資質(zhì)也不會辱沒了自己。白幕歸又看了看臺上膠著的別賽,起身離開了。
臺上的兩人此時面色蒼白。蘇欣兒死死咬住嘴脣,不甘心就這樣輸?shù)簦粗鴰煾惦x開了,是對她失望了麼?不可以的。
她掏出一顆中品回靈丹塞進嘴裡,素手微擡,一種冷冽的水靈氣直奔對方面門。這招練氣期的她用起來實在費力,如果不能達到效果,可就再也沒有靈力用別的招數(shù)了。她杏眸緊緊盯著那靈氣。
對面的男子看著氣勢變強的水靈力,土靈力翻涌在身上凝結(jié)了一層護盾。看著水靈力撞到護盾上,又順著護盾流下,他心裡一鬆。就剎那的鬆動,他就表情僵硬的向後倒去。原來那水靈力裡藏著一根隱形的冰針。以水凝冰,這是蘇欣兒這煉氣期唯一能用出的一招。
“蘇欣兒勝。”
聽到這句蘇欣兒踉踉蹌蹌的下了比武臺,被王世傑一把抱了起來,送回了問意峰。一路上他都很是心疼,不知爲什麼,他覺得他的欣兒妹妹就該美美的站在那裡,接受大家誇讚。
第二天清晨,蘇輕含從空間裡出來,早早的來到了比武臺。今天這比武臺下麪人很多。很多人在竊竊私語。
“她就是蘇輕含啊。”
“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能對自己家人那麼殘忍。”
“聽說她母親使了下三濫招數(shù)才坐上蘇家夫人的位置呢。”
“聽說她之前還總是欺負自己的妹妹,還設(shè)計自己的繼母。
“千首座是不是被她矇騙了,爲什麼要收這樣一個人爲徒呢。”
“你們不知道內(nèi)情,就不要胡亂說這些了。蘇師妹不是這樣的人,千師伯也不可能是非不分。”阮舒雅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蘇輕含聽到周圍那些奇怪的議論,就知道這是自己那小白花妹妹的手筆了。這是要靠輿論壓倒自己的?她看到人羣裡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的阮舒雅,朝著她淡淡一笑,示意不要擔(dān)心。
蘇輕含徑直跳上比武臺,看著對面皮膚黝黑,一臉憨厚的男人抱手道:“羅冕師兄,多多指教。”
在開始的那一刻,她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蘇輕含素劍微揚,劍破虛空,攻向?qū)γ娴牧_冕。羅冕憑一把大刀接住了那劍,那劍氣震得他向後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
他收起了輕視之心,看來這蘇師妹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子,也不是個花瓶,這靈力著實深厚。不愧是能拜入千師伯門下的人。
蘇輕含手腕輕輕旋轉(zhuǎn):“天女散花”。素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女子那抹柔美的身影相融合。大家好像看到了漫天桃花飛舞,那場景美的如畫。
“這蘇師妹是在跳舞麼,這軟綿綿的劍法,莫不是來過家家的。”上次攔住連笙的一個師兄不屑道。
一個女弟子驚歎道:“你們不覺得蘇師姐這樣好美嗎?人劍合一的感覺呢。”
“就她,還人劍合一,老老實實回去千師伯那裡拿內(nèi)定名額就好了,出來給千師伯丟人。”
阮舒雅看著這些人,不屑的撇撇嘴。她一向都是不服就打到你服的,這麼背後議論別人,那嫉妒的嘴臉真難看。
臺下討論的激烈,可他們不知道臺上的羅師兄滿心苦悶,這看著絕美,卻飛舞的每一朵花都帶著凜然的殺氣。他那一手刀法著實無法破解,只能在自己身上凝結(jié)出一個金色護盾。嘗試著用刀去劃破那漫天飛花。
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風(fēng),卻仍有兩朵花瓣突破刀鋒,劃破靈力護盾,進了肉裡。羅師兄悶哼一聲,嚥下了嘴裡要噴出的血。他一臉震驚的看向那個仿若花間起舞的女子,一把大刀更是揮舞的叫人看不出軌跡,可是漫天飛花不好躲,又兩朵劍氣花瓣插進了身體。
羅師兄退後兩步抱手道:“我認輸,蘇師妹好本領(lǐng)。他日我練好刀法,定會來找蘇師妹好好討教的。”
“蘇輕含勝。”
蘇輕含聽到結(jié)果收起手中劍,看著這個不畏懼輸?shù)膸熜郑杂泻酶校骸傲_師兄也很不錯。有空可以來我問情峰,我們相互討教。”
“羅師兄怎麼會輸,他可馬上就能結(jié)丹了,怎麼就輸在剛築基期圓滿的蘇輕含手裡。”
“不會是羅師兄看在千師伯面子上,放水了吧。那根本就是舞蹈啊?”
羅師兄淡淡的看了臺下的人道:“萬物萬象,你們不要被表象所矇蔽。蘇師妹的劍法高超,我覺得你們無人能及。看似柔軟實則充滿殺氣,讓人無處躲避。”
他亮出了自己身上四處傷痕:"你們看吧,那些你們覺得軟綿綿的花瓣,能突破我護體靈力結(jié)出的盾。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是金系靈根,我所結(jié)出的盾比別的系更堅硬。"
大家面面相覷,原來蘇師姐也是個狠人啊。怪不得能五靈根就被千師伯收入門下。
阮舒雅衝著蘇輕含招了招手:“蘇師妹,那天女散花這麼厲害,改天我可要好好討教了。”
蘇輕含看著一臉激動地阮舒雅無奈的說:“阮師姐,你這都金丹後期了,別拿我尋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