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洞穴外的景色發生變化,原本滿目青翠的樹木葉子變黃,彷彿已經進入深秋時節。早飯草草吃過幾個水果後便出發去採摘幾天前還未完全成熟的榛子。
榛子樹下鬆軟的泥土已經被一層厚厚的乾枯的樹葉覆蓋,這個時候的榛子已經完全成熟,可以輕易從毛榛子中剝出完整的果實。我和蘇十安在裝滿了隨身帶來的揹簍和柳條筐後,其餘的榛子只能裝進我們身上衣服的每個口袋,這個時候的白天我們沒有時間製作器具,將榛子送回山洞後我們拿著僅剩的空置草編揹簍,去溪水盡頭的池塘放入前一天夜裡編織好的捕魚網,接著便開始繼續探索這座深山期望可以找到更多的食物,目前食物雖不算多樣化但足夠我們維持三個月的生計,只是不清楚這裡的冬季時間會不會更長。
走到了一片果樹林,地上滿是已經掉落腐爛的梨子,熟透的梨子掉落在地上很快被微生物分解蠶食。我們在做好標記後繼續向前走,一路上總會有隨著風大量飄落的樹葉,依照這個情形看也許用不了幾天就會到深秋雨季,緊接著溪水上凍溫度零下。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到洞穴附近,這個季節已經很難從葉子分辨出土地裡的植物是什麼,我們先去挖之前發現的野蒜和地姜趁現在土還沒有上凍。”蘇十安在山裡的經驗比我多,我們決定先去做自己已知確定的事情,畢竟時間緊迫大自然變幻莫測,多一點食物會多增加一點保障。
蘇十安用石斧刨開泥土,我拉著一人高的桿子將地姜從土裡拽出來磕在地上抖乾淨泥土,把一個人手指粗細的地姜掰下放進草婁。地姜是農家常見的鹹菜材料,現在我們沒有鹽這裡也許會有可以作爲鹽代替品鹹味的石頭,每當我們路過一片沒見過的巖石時總會拿起來一個放在舌尖嚐嚐是否有鹹味。鹽石沒有找到,蘇十安找到了幾塊打火石,這樣就不需要每次都用細絨的草鑽出火苗可以節省很多體力。
除卻地姜外我們意外的發現掉落在地上的栗子,栗子樹很高我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成熟的板栗被秋風吹落在地上,我們歡快的撿起目光所及之處的每一顆,不一會兒便收貨的盆滿鉢滿,這就是所說的靠山吃山吧,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只要肯找總歸是有口吃的。帶來的揹簍已經裝滿,我們返回山洞放好東西再出發。
午飯只是揣著兩個水果,現在除了天黑之前我們都在外面不停的收集可以使用的一切。在天黑前我們帶回半揹簍的野蒜,半揹簍的山裡紅,還有一揹簍的野生黃豆粒,豆莢都已經去除這樣不佔空間。
晚飯蘇十安去溪水旁將剩下的五條魚都拿回來醃製過後,串起來放在火堆上烤,用碾碎的野蒜醃製的魚烤熟後有著魚的油脂混合野蒜的濃烈辛香,魚皮的酥脆和鮮甜的魚肉,輕鬆愜意的享用美食令勞作一天的我們分外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