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出,秦隻不禁被自己的陰暗嚇了一跳,陳塵一直沉浸在霍亦琛的事情上,並沒有看到秦隻臉上的變化。
她搖了搖頭,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還沒找到,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根本找不到他。”
陳塵對霍亦琛的上心,讓秦隻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心裡的嫉妒不斷燃燒著他的理智,讓他做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反應來。
“陳塵,如果霍亦琛永遠都找不到,難道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找下去是嗎?”
陳塵楞了一下,看著秦隻眼裡的光芒,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秦隻眼裡光芒亮了一下,隨後因陳塵的回答漸漸黯淡下去,整個人滿腦子只想讓陳塵留在他身邊。
“陳塵,如果有一天,霍亦琛真的找不到了你會打算怎麼做?”
陳塵這才擡頭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只有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他,讓秦隻有些不知所措.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陳塵忽然開口問道:"秦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我也想告訴你,我對你真的只是朋友間的感情,你真的很好,所以就別在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
再次被陳塵拒絕,秦隻苦笑一聲,壓下心頭的苦澀,故意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知道,畢竟強扭的瓜不甜,至少在霍亦琛失蹤的這段時間讓我陪在你和孩子身邊,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看著他強裝鎮定的樣子,陳塵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他,只能裝作無話可說的樣子出來.
就在陳塵準備上樓睡覺的時候,費源忽然打電話過來,秦隻本打算離開,在聽到陳塵電話響了,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來.
“陳塵!木子不見了!"
電話裡傳來費源緊張的聲音,陳塵二話不說便掛了電話,秦隻正疑惑著通電話會是誰打來的,就看到陳塵臉色難看的摔門而去.
秦隻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也緊跟著陳塵去了醫院,費源正抱頭坐在病牀上懊悔不已,聽到陳塵焦急的聲音時,這才擡起頭來聲音暗啞道:"陳塵,你來了?"
“木子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
因爲木子這幾天一直是費源在照顧,如今出了這種事,陳塵本能的將錯全部推到了費源的身上,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見費源猶豫了下,陳塵越發的不爽了,冰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慍怒,"費源!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說好的會好好照顧木子,她現在人去了哪裡你都不知道的事嗎?"
“對不起,陳塵,都是我的錯."費源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痛苦,對於李木子的失蹤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難受.
隨後趕來的秦隻見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陳塵的質問聲,他偷偷的在門口聽了下,得知李木子失蹤後,又看到陳塵越來越生氣地樣子,害怕她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他連忙出面制止道:"陳塵!"
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略帶緊張的聲音,陳塵嘆了口氣,對費源說道:"算了,如今找到木子纔是最重要的,費源,你告訴我木子到底因爲什麼失蹤的!"
陳塵目光鑿鑿的看著他,好似只要費源敢說一句謊話,她就立馬給他一耳光,費源理解陳塵此時的心情,如實說道:"前幾天,木子一直躍躍欲試的想要去病房外走走,說在病房憋了這麼久會憋壞的,一開始我不同意,又架不住木子軟磨硬泡,在徵求醫生的同意後,我就讓木子獨自在花園裡隨便走走."
“平時木子就會在花園福分轉一圈就回來了,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已經一上午過去了,我都沒看到木子的身影,擔心她會不會除了什麼事,就去花園哪裡找人,結果有人看到她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抓住話裡面的關鍵,陳塵反問道:"那你在醫院附近找了嗎?"
費源點點頭,他得知木子出院,第一時間就去附近尋找,結果根本就沒看到李木子的身影.
經歷了霍亦琛失蹤的事情,陳塵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冷靜下來後,她立馬讓人把附近的監控都調了出來,監控中李木子從醫院出來後便打了一輛車離開了,監控一路跟蹤到左家附近的一個站點時,李木子的身影便消失了.
三個人看著李木子最後消失的畫面臉色各異,陳塵想了想,直接拿出手機把電話打了過去,只聽到裡面不斷的傳來嘟嘟聲卻始終沒有人接電話.
陳塵懸著的一顆心漸漸落入冰窖,掛了電話,秦隻忙出聲詢問道:"怎麼樣了?"
只見她冷著一張臉.說出來的話瞬間讓費源不淡定了,他上前一步來到陳塵跟前,面色凝重地問道:"爲什麼會沒人接?難道木子被左家的人綁架了?"
聞聲,陳塵不禁在心裡佩服費源的腦洞實在太大,正要開口說什麼時,她忽然收到了從左家打來的電話.
三個人因爲著通電話再次緊張起來,陳塵屏著呼吸接起電話,小心翼翼的問道:"喂?哪位?"
電話另一頭的人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回應道:"這位小姐,我是左家的僕人,剛纔是您打電話過來,請問有什麼事嗎?"
陳塵暗中送了一口氣,忙說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病服的女孩子去左家?"
女人想也不想便迴應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今天一直在客廳,根本就看到什麼人過來,會不會是小姐記錯了呢?"
聽著電話裡略帶溫柔的聲音,陳塵卻越發的慌張起來,木子不是被左家的人帶走的,那又會是什麼人帶走了她呢?
在監控拍不到的地方,李木子究竟發生了什麼,費源更是衝動的想離開醫院尋找李木子,要不是秦隻在一旁死命的抓著,他可能現在已經在計程車上了。
“陳塵,你別擔心,李木子身體剛剛好起來,我覺得她應該也走不遠,咱們都冷靜一點,這樣才能更快的找到她。”
最後一句話,雖是說給陳塵的,但實際上費源心裡清楚的知道,就是說給他聽得。
三個人回到病房,讓原本就有些壓抑的病房變得更加沉寂,三個人各自坐著,誰也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