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門口。
“胥山已經先行回國,爲你回去做好了準備,還有,有驚喜等你。”文殊蘭即將被送往機場,老爹對他神秘一笑。
“老頭兒,保護好自己。”文殊蘭一把抱住老爹,在老爹面前,她可以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兒。
“小文董重病離世,死前立下遺囑,由此前從未出現過的、他大哥的遺孤、悅石集團大公主,接任集團董事長一位……”機場電視正播放著財經新聞。
文殊蘭剛落地,她接任董事長的財經新聞就已鋪天蓋地,回想老爹說的禮物,她恍然大悟,這就是禮物,一回國就膈應膈應歐雨,是文殊蘭再喜歡不過的禮物了。
“有傳言說大公主早就死了,這位怕不是冒充的吧。”
“她此前確實從未出現在大衆視野當中,但是小文太歐雨籌謀多年,卻也沒將自己的孩子扶上董事長一位,可惜額。”
“是啊,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不就是豪門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
“豪門的故事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文殊蘭走在VIP通道里,耳邊傳來一陣議論聲,她冷哼了一聲。
文殊蘭頂著一頭濃密的波浪卷,帶著墨鏡,穿著長風衣,扎著腰帶,腰身盡顯,每一步都是搖曳生姿,儀態萬千。如果她有興趣步入娛樂圈,顏值身材絕對力壓各大一線女明星。
“小姐,我接您回家。”胥山已在出口恭候多時。
“胥山,”文殊蘭摘下墨鏡,打量著武胥山,“幾天不見,帥氣了。”
“小姐說笑了。小姐,老爹安排了多處住所,南山別院,東郊莊園”,胥山頓了一下,“還有,還有您幼時所住別墅。”
“去東郊莊園。”文殊蘭微微一笑,看穿了胥山心裡的想法。
“胥山,還是先去趟文家吧。”文殊蘭踏進保姆車,舒服地躺在真皮座椅上,開始翻閱武胥山準備的資料。
2h後,車子終於開到別墅區。
胥山將電子卡在鐵門前一晃,電動鐵門自動打開,黑色的保姆車緩緩駛進一個佔地數畝的私人地帶,繼續前行2km,便到了文家別墅的門口。
“小姐……”武胥山有點遲疑。
“沒事,不用。”文殊蘭戴上墨鏡,跨出保姆車,走進了熟悉的大門。
“叮咚叮咚……”
“張媽,開門。”文素柔坐在露臺的搖椅上喝著咖啡,修長的美腿又白又嫩。
“您好,我是文夫人和素柔小姐的客人。”文殊蘭嘴角微揚。
“啊,您請。”張媽連忙邀請文殊蘭進屋。
“好了,張媽,不需勞煩,我知道怎麼找她們。”文殊蘭朝張媽點頭致謝。
張媽在文家做了多年保姆,極其有眼力見兒,察言觀色絕對是一把好手。一聽這位小姐就是文家的熟人。況且,沒有文太邀請,別墅區的門都無法打開,莫說見到人了。這樣一想,張媽也就能放心離開了。
“好的,小姐請自便。”
富麗堂皇的大廳裡,陳設佈局都已不是當年的模樣,文殊蘭感慨果然是物是人非、山長水闊!要不是當年歐雨作怪,她和母親淨身出戶,又怎會流落街頭。
當然,文殊蘭不是來觸景生情的。她邁著步子朝露臺走去。一雙雪白修長的腿映入眼簾,身子躺在搖椅裡,看不見臉。但那小腿上有一道隱隱約約的疤痕。
“素柔妹妹。”
這聲音過於熟悉,文素柔被嚇了一跳,手裡的咖啡散了好些,裙子上的白色天鵝毛被弄髒了。
“誰啊!”文素柔大喊大叫,新買的高定才穿上就弄髒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呵呵,數年不見,妹妹的性格還是天真爛漫。不知道可愛的妹妹還記得姐姐嗎?”文殊蘭話裡有話,怎奈文素柔聽不懂其中奧秘。
文素柔理也不理,趕緊急喊張媽。
“張媽張媽張媽!快點!裙子髒了!”文素柔急得直跺腳。張媽聽見文素柔的呼喊,連忙端著清潔物品趕到文素柔身旁。
“怎麼了?honey?”歐雨被文素柔殺豬般的叫聲引了出來,站在二樓的扶欄邊問文素柔,卻見得一個陌生的身影站在大廳中央,嚇得歐雨一臉錯愕。
文殊蘭優雅轉身,對著樓上的歐雨喊了聲:“歐姨。好久不見。”
歐雨也是個厲害角色,一眼就認出文殊蘭,立馬換了張臉走下來樓梯,邊走邊打呵呵,“哎呦,我的殊蘭啊,這麼多年不見,都出落得這麼迷人了!快快快,讓歐姨好好看看!素柔啊,你姐姐回來了你都不叫媽媽,一點都不禮貌!”歐雨假意斥責文素柔。
“原來是你!”文素柔一臉委屈,故意拖長聲音告狀,“媽,就是她,弄得我新買的裙子都髒了,這可是晚上的名媛舞會準備的!”
“殊蘭,你看你妹妹還是這麼不懂事兒。”歐雨拿出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文殊蘭是名正言順的董事長,現在還不能得罪她。
“無妨,歐姨,我正好路過,來看看你們就走。”文殊蘭怎麼會說她是特意來看歐氏母子,在得知他們處心積慮謀取的東西被她輕鬆納入囊中是什麼樣的表情的呢。
“哎喲,不留下來吃過飯再走嗎,添副碗筷的事兒。”歐雨一臉假媚。
“家裡沒備多餘的!”偷走董事長的位置,又弄髒了她的高定,文素柔就快七竅生煙了!
“哈哈,妹妹還是口快心直,看來歐姨保護得很好,外面豺狼虎豹多,妹妹長得如花似玉,心地又純潔似水,歐姨可得再加小心保護好。”爲了一件高定就大發雷霆,文素柔不是個來事兒的,倒是歐雨虛與委蛇的本事長了不少。“明日約了董事會見面,已經吩咐秘書發了邀請函,歐姨記得來。”
“殊蘭真是快人快事,自家人,歐姨一定支持的。”歐雨沒想到文殊蘭的動作如此迅速,心裡打起了鼓。
“那就好,謝謝歐姨,我也許久沒見幾位叔伯了,甚是想念。那今天就不打擾了,歐姨,公司見。”
歐雨沒有絲毫留人之意,客套幾句就把文殊蘭送出了門。“來者不善……”歐雨關上門,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