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給你一個願望,你會選擇什麼?我想多數人選擇權力財富等等。可我不會,如果上天真給我這樣一個機會。我的願望是回到我夢開始的地方。因爲人只有一輩子,過的精彩點。最起碼老了也有些東西可以在子孫面前炫耀一下。
白凡 2006年 1月 13日 陰
一排排華麗典雅的別墅羣座落在S市郊外。這片豪華住宅區內,從娛樂餐飲到購物教育應有盡有。就連這裡的保全和物業都是同行內的精英分子。居住在這裡的每個人均是數一數二的頭面人物,雖然他們儘可能的謹慎行事,卻依舊遮掩不住背後驚人的財富和權勢。
而李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據傳從明朝就開始從事各類大型買賣而致富,靠著祖上積累下來的家底和良好的人脈。如今李家的生意圈造早已遍佈全球,資產已經是個天文數字。只是李家的子孫向來低調,真正瞭解其實力的人很少。
可近幾年之內,李家的生意卻大受影響,本來一些關係良好的商家紛紛倒戈。商界更是不斷流傳著關於李家不利的謠言,甚至部分兄弟企業都掉轉槍頭對付李家。似乎所有人身後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行動不但統一而且迅速。李家雖是一方富賈,可面對這麼多強勁的對手,一樣也力不從心。
終於在苦苦支撐了半年之後,李家宣佈破產。這本是則驚天大新聞。卻被人封鎖的如此之好,沒有露出半點消息。李家的龍頭企業,成新集團。在一星期不到的時間內調配完了人手,而李家名下的所有財產,在短時間內清理乾淨。李家就這樣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一樣。
而人們依舊忙碌著自己的生活。至於李家的爲什麼會破產?李家如今的狀況如何?沒有人會去關心,就算知道。估計還沒有這個月加不加工資來得震撼。
深夜,凌晨12點。某縣城一座破舊的旅館內,一個年輕人無力的依在牀邊。他滿臉憔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尖尖的下巴上全是細碎的鬍渣,已經很久沒有刮過。身上的衣服雖然光鮮,上面卻沾滿大大小小的污跡,幾乎連衣服原來的顏色都分不清。
年輕人不斷的吸著煙,臉已經被煙霧薰的蠟黃。狹小的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嗆人的菸草味。抽到一半,年輕人突然回憶起了什麼。煩躁的將菸頭仍在地上,一邊用力的踩著邊大聲咒罵著。大片的菸灰在他腳下飛揚起來,如同一層層骯髒的雪花。
如果S市的富豪們看到此景定會大吃一驚,誰會想到李家的大少爺李浩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李家雖然宣佈破產,可家底還是有些,最少李浩後半生吃住不愁,可現在的李浩已經和個流浪漢沒什麼區別。
“該死的玉!我們李家辛辛苦苦守護了你這麼多年,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現在李家上上下下就剩下我一個人,你滿意了吧!高興了吧!”李浩越說越氣,猛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塊小巧的玉佩。努瞪著它,恨恨道:“你厲害神奇對吧!他媽的!我現在就把你毀掉。”說完,舉起手中玉佩就準備往地上砸去。
玉佩似乎感覺到了李浩的用意,光滑的表面閃過一絲耀眼的紫光。整塊玉佩立刻變得晶瑩潤澤,如同少女的肌膚散發著誘惑力。李浩握在手心甚是舒服。心中竟然有點不捨,
李浩無奈的嘆口氣,呆看著手裡的玉佩。頹然的倒在牀上,痛苦的捂著頭低聲哭泣起來。
離縣城數裡外的公路上,一輛加長型的寶馬車快速的行駛著。寬闊的後座,內一個男子用手撐著頭,閉目休息著。男子的雙眉濃密而細長。臉部輪廓棱角分明,嘴角微微的上楊。給人一種冷硬的感覺。車內還有五個人。可每個人安靜的端坐在位子上,小心的呼氣。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來打擾到男子。
沒過多久,轎車已經進入了縣城的地段。男子緩緩的睜開眼低聲吩咐道:“停車,我有些事情要和各位交代一下。”
車內其餘人都各自整整衣服,卻又不敢細問原因。只有爲首一個微胖的中年人露出會意的神色,他略微活動下痠痛的腰部。恭敬的說道:“林總,李家現在只剩下一個不中用的李浩,弄不出什麼大名堂來。不如...。”中年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偷眼看了看男子的臉色。沒發現什麼不悅的表情,暗自鬆了口氣。接著說道:“ 不如先商量下如何分配李家名下的產業,畢竟李家這一倒。影響還是有些,要儘快接手纔是。”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根古巴雪茄,剪掉了尾部。中年人見狀殷勤的點上火。男子慢條斯理的吸了口煙,緩緩的吞吐著。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男子微笑道:“陳叔你這樣也太見外了,能弄垮李家,各位功不可沒。這些本來就是你們應得的。這次出行前,我已經將李家名下的產業合理劃分給了各位。你們可以各自確認一下。”
話音剛落,每個人連忙掏出手機。小聲詢問著,片刻間,所有人都面露喜色,唯獨微胖的陳叔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男子似乎看出了陳叔的想法,又道:“和先前承諾的一樣,我只對李家的那塊祖傳玉佩有興趣。”
此話一出,陳叔再無顧慮。立刻打開車內的酒櫃,拿出一瓶上好紅酒和幾個酒杯,分別給衆人倒滿。
陳叔對這男子舉起酒杯,信誓旦旦的說道:“林總慷慨,我陳伯嚴代表在座的幾位敬您一杯。以後只要有用到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其餘人紛紛點頭附和。
男子一揚手中酒杯,笑道:“客氣客氣,也同樣祝賀在座的各位。此刻起,你們的資產又翻了一番。”
一陣清脆的碰杯聲之後,男子突然道:“這樣一來,你們應該沒什麼牽掛了吧?”這句話一落,本來有些歡快的氣氛一下降倒頂點。幾個人臉色蒼白,沒人比他們更清楚男子的手段,李家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
陳叔只覺手一軟,酒杯掉在地上。強擠這笑容道:“我明白林總的顧慮,林總的事,我們決不會說出去。何況我們不是朋友嗎?”
男子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淡淡道:“只有死人才能做我的朋友,因爲他們永遠不會背叛我。你們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應該知足了。身後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安心的去吧,如果見到老李,別忘了和他打個招呼。看看平日裡的那些兄弟們都是什麼樣的人。”
“你..你...”陳叔話還未說完,只覺的胸口一陣沉悶。接著頭痛欲裂,彷彿有各種巨大的力量在擠壓這自己的身體。
車內的每個人都在痛苦的哀嚎著。只有那男子依舊微笑的看著一切,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轎車堅硬的外殼,在這種力量的範圍內逐漸扭曲變形。發出刺耳的聲音。
男子見時機成熟,冷笑一聲。修長的身形飄出車外,微微閃了閃。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而那輛豪華的寶馬車,早已擠壓成了一個桌子般大小的鐵塊。鐵塊外部不時滲出大量的血水,地上一片血紅**,本來涼爽的空氣中瞬間飄灑著濃厚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