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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宿敵見面

進宮的噩耗傳來時徐岑還在臥房裡裝病。當然裝病是不能明目張膽說出來的,徐岑老爹徐太傅對外界的說法是徐岑體弱,偶感風寒。

流傳的最廣的非官方解讀就是徐太傅獨子徐岑被給太子爺袁曜當伴讀這事兒嚇得一病不起。

這太子爺袁曜是何方妖孽,竟然把太傅家的少年郎嚇成如此模樣?這說來可就話長了,簡而言之,小霸王。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仗著是太子又無人管教,整日鬧得皇宮雞飛狗跳,惹得太傅們操碎了心。

徐岑對於這種傢伙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奈何景安帝對自己的獨子也看不下去了,在朝中大臣的子嗣中挑選才能出衆者當做袁曜的伴讀,期望袁曜在這些人身邊能稍微學一點東西。

面對一紙詔書,徐岑頭疼的緊,進宮吧,心不甘情不願,不進吧,又是抗旨不尊。徐岑一咬牙,袁曜,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麼花來。

皇宮裡袁曜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歪著頭看著對面的景安帝。“所以父皇是找了幾個人陪我玩?”

景安帝看著袁曜不成器的樣子怒從心頭起,右手邊的茶碗拿起又放下。“你瞧瞧你!像個什麼樣子!”

袁曜不以爲然“我什麼樣子都是你生的,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說著他還搖了搖扇子,十足的紈絝派頭。

景安帝痛心疾首:“你呀!你是太子!這個樣子叫我百年之後怎麼放心把江山交給你!”

袁曜愣神,擡頭目光直接撞上景安帝。“那你不會不死?”

景安帝嘆氣,袁曜這孩子心性純良,就是行爲略顯放蕩。別國的皇帝都擔心太子太過出色,隨時可能把自己代替,只有他一直在擔心袁曜太過天真,如果自己不在了,他會被朝裡的那些老狐貍吃的骨頭都不剩。

景安帝起身走向袁曜,袁曜看他過來下意識坐好,手裡搖著的扇子也收起來放回腰間。

一雙寬厚溫暖的手覆在袁曜頭頂,景安帝神色溫柔:“曜曜,你是大人了,你要明白生老病死在所難免,這江山終究要你來抗的。算是父皇求你,幫父皇分擔一些吧。”

景安帝正值壯年,按理說不應過早說這些話。袁曜也是個聰明人,他從景安帝的話裡品出了些不一般的味道,這天,恐怕要變了。

三日後徐岑和一羣世家公子在卯時準時到了東宮擾了太子的清夢。太子衣衫還沒穿好,只在明黃色的中衣外面批了件褙子,光著腳踩著鞋站在寢宮門口看著這羣經過層層選拔選出來的太子伴讀,他還打了個呵欠,困得眼角都帶淚了。

“你們哪兒來回哪兒去吧,本宮還沒睡醒,有事兒等本宮睡醒再說。”袁曜把太子特權用的得心應手,見面一句話就想把這羣擾人清夢的討厭鬼打發走。

徐岑看著不成器的太子眉頭緊蹙,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聖上還是太子時就是同輩楷模,登基後更是勤勤懇懇,原國政治一片清明,怎麼就有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呢。徐岑心想,袁曜恐怕是當今聖上一生唯一的污點了。

轉過身去,聽著寢宮門關上的聲音,袁曜似乎是換了一個人,神態嚴肅,眼角的淚雖說還沒擦去,可他現在哪還有剛纔那副睏倦的模樣。

袁曜面上裝作一副不在意伴讀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把伴讀名單默背了千遍。不得不說這些人都是少年的才俊,並且都出身名門,都是可以放心的人選。但是如果這些人有人居心叵測,一旦出些什麼事情,後果就算是他袁曜也擔待不起。

“徐太傅的獨子徐岑嗎?有意思。”袁曜把徐岑的名字在口中咀嚼多次,這人前幾日都是一副死活不願進宮的樣子,今日卻精神奕奕地出現在他寢宮前,若說其中沒有什麼隱情袁曜是不信的。他在人前裝作紈絝,不代表他就是個紈絝。

朝中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流涌動。若太子太過出色,難免有人會動歪心思。袁曜對權利不感興趣,他只想混吃等死。於是這紈絝一裝裝了十幾年。

“呵,這江山以後要是落在這種人手裡,可真是百姓的不幸啊!”王汀,王將軍的嫡子,出身武將家庭,爲人也是心直口快。

“王兄,慎言!”徐岑與王汀並無交情,這傢伙要是死在袁曜手下,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王汀由於常年習武,個子比徐岑這種典型書生要高出一些。他居高臨下看著徐岑:“誒呦,這不是徐兄嗎?你病好啦?讀書人就是麻煩,堂堂七尺男兒還能讓風寒弄得出不了門,嘖嘖。”

徐岑本意是借病推了伴讀的差事,誰知還會被王汀拎出來說。似乎是習武習多了的原因,王汀爲人格外的直,俗稱,傻大個。

王汀傻他徐岑不能跟他一塊犯傻啊,徐岑嘴上連連稱是,心裡早就把王將軍一家問候了個便。

“是是是,小弟體弱多病,常染風寒,心中對王兄也甚是羨慕,好男兒理應如王兄一般習武,好保衛家國。”

王汀一向對讀書人不大感冒,聽了徐岑一套行雲流水般的誇讚心裡更是美得冒泡。

袁曜補了個回籠覺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恰巧聽見徐岑那句“體弱多病。”他眼睛一挑,薄脣微啓:“徐公子大病未愈就該在家休息纔是。”

徐岑也很配合地輕咳兩聲,眉頭微蹙,臉上一派正直:“徐某的病不礙事的,還是太子殿下功課重要。”

這話說的,差點袁曜就信了。

袁曜一臉嫌棄“徐公子還是回家養病吧,染給本宮就不好了。”言下之意,誰關心你身體怎麼樣啊,別牽連了本宮纔是正道。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裝正人君子的徐岑感覺臉有點僵,這樣還怎麼愉快的玩耍啊。袁曜則是在心裡冷笑,別急,你們幾個一個個都有。

賀雲嵐盯著一頭冷汗打破僵局:“殿下,太傅們還等著呢。”

袁曜看向賀雲嵐,一時間賀雲嵐竟緊張的無法動彈,袁曜看過來的一剎那就好像有錐子刺入他眼睛,在這目光下賀雲嵐渾身上下都好像被人看光。賀雲嵐搖搖頭,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腦海,開玩笑,這人可是廢物太子啊,怎麼可能有這種眼神,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賀雲嵐其實並不是朝中大臣的子嗣,他舅舅是禮部侍郎賀春還,父親是個入贅的芝麻官,他入京後一直是依附舅舅過活,也是靠舅舅他才能進宮擔任太子伴讀。

袁曜垂眸,剛纔他在賀雲嵐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鄙夷,這人,會不會有問題?

今天的外人有點多,袁曜很出息的沒有鬧的太過,這已經讓景安帝喜出望外。

沒有鬧得太過是相對來說,這些大家公子哪裡見過像袁曜這種不按常理行事的人?一天下來,他們也是被袁曜折騰得累的不行。

徐岑拖著身體回家,徐太傅正帶著一臉慈祥的笑容堵在門口,徐岑強打精神看向自家父親,最終還是沒抗住,咣噹一聲倒在徐太傅面前,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徐太傅被徐岑嚇到了,叫來小廝把徐岑搬回臥房,又請來大夫,確認徐岑只是勞累過度才放下心來。徐太傅捋了捋並不長的鬍子,在心裡默默給徐岑鞠了一把同情淚,侍奉太子爺,苦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皇宮裡。

袁曜正端坐在桌前練字,他一手好字拿出去還是能唬人的。

“殿下!殿下!”袁曜的內侍一路狼嚎,撞歪了袁曜的三盆花,看的袁曜一陣肉疼。

豆子跑到袁曜面前時還在大喘氣,袁曜轉過身來側坐著:“別急,慢慢說。”

豆子胸口劇烈起伏:“殿下!不好了!”

袁曜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等著他下面的話。“那些伴讀突發惡疾死了?”

豆子左手撐著膝蓋,右手連連擺動,說的話還帶著喘:“不是不是,是那些公子哥都累倒了。”

袁曜的眼角迅速垂下,把頭扭到一邊:“這算什麼不好了,我還以爲是什麼要緊事兒。”沒把這羣公子哥折騰的打退堂鼓,袁曜覺得自己很失敗。

景安帝在門外全程圍觀了自己兒子變臉的過程,他感覺自己頭有點疼。見到景安帝的宮人打算行禮被景安帝制止,他悄悄走到袁曜身邊,揮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袁曜。”袁曜神遊還沒回來就在半路上撞到了自家父皇。

袁曜自知理虧,索性在父皇問罪之前承認錯誤。

“父皇,我錯了。”

景安帝對袁曜這副乖寶寶的樣子顯然很受用,他略一挑眉:“哪兒錯了?”

袁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道:“我不該在徐岑飯裡滴墨汁的。”

“還有。”

袁曜眼神四處移動,拒絕和景安帝正面交鋒。

“我在王汀的凳子上放了釘子,還把賀雲嵐和徐岑綁在一起捆在樹上。還有……”

“夠了!”景安帝聽不下去了,他覺得很對不住朝中大臣對自己的信任,讓那些孩子受苦了。

“袁曜,你已經不小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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