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滾滾的雷蛇,陸謫天知道還夠,實力不夠,這一點點的劫雷,連給換生陣,洗一洗,開個口都不行。
說到底,還是我太弱了!
陸謫天的白眸清澈無比,雖然他看不見劫雷的顏色,可是根據自己心中的感覺來看,這雷,還差了些。
不過,也可以。
有縫子偷便好。
陸謫天的臉上,浮出一抹孩子的笑,身子向前一躍,來到大陣前面,雙手虛化開來,一抓下去。
偷盜手,有縫子便能用,是偷東西的利器。
想想幾千年了,要是在這之前的話,這法子恐怕不行,但是現在絕對可以。
陸謫天知道陣心,以及陣法的弱點,龐大的信息量不容小覷,整個結構都知道了,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秘密,不可說的寶貝,陸謫天知道,可是他很後悔。
後悔這樣一來,僞裝的面具,將再也脫不下來,因爲一旦脫下來就不是被人以爲虛僞,那麼簡單的後果了。
也好,也許這樣下來,沉默的路,便再也沒有盡頭。
他的表情漠然,使用偷盜手的雙手,探索著換生大陣的空間,心中自嘆自解。
砰!
長時間,陸謫天的修煉,從來都沒有斷過,他修煉時,寧願多花費幾天的工夫,也不願意哪一步或者哪一招,有些許瑕疵。
就好比品酒,認真的品,細心的觀摩。
一個月來,陸謫天所掌握的功法,己然完善,大多功成。
歸晨,大圓滿,他的體質,已然增強。
翻雲掌,大圓滿,氣拔長河,無形出掌。
最重要的還是力氣,三十六頭牛魔之力,已然無需凡塵功法。
現在,所需要的是更上一層的好功法,也可以說是真正的功法。
這些只能算凡間的武技,豈能和上層的道法相比,但不能否認的是武技中,有些隱於井市之中的武技強悍無比。
“啊——”陸謫天臉色鐵青的大吼一聲,偷盜手的氣團,覆蓋上幽深的氣團,巨大的重量,讓他不由直甩上虛空。
“砰……、砰……!”如同隕石砸在黃土上,沙塵嗆住了陸謫天的鼻喉,他擺手沒有在意,一步反上。
眼前,地面上多出,一道古怪的鎖頭,掌心大小,剛剛好可以握在手中。
陸謫天弓下腰,爆出青筋的舉起,一隻手比直的彎不下來,特別的重,就感覺是千年玄古。
陸謫天剛拿上手,天上的雷就直接轟向他的頭。
陸謫天向後一跳,另一隻手抓住插在一旁的劍,向雷霆一揮,金焰渲染著劍鋒,一劈燎天。
轟!
雷霆吞噬萬物,瞬間就把那一把劍融化掉,陸謫天可管不了那麼多,雖然出乎意想,但又能如何,沒想那麼多,他直接往荒北城,流雲步一踏,從側面看,只有一道青色的光,像青龍一樣,身法邪魂,無影無蹤。
陸謫天跑得飛快,可是後面的雷霆伴隨著烏雲飄浮,遠遠看去,萬丈雷霆,如同大海一般,拍上沙岸。
“天災??!”
陸謫天可不會多說,本來就是靜如淵海的人,廢話自然不多。
許久後。
當陸謫天離開在這一片山上,不知道溜到哪裡後,幾名穿著吳家長袍的大漢,從虛空上落下,看著劫雷,電焦的裂地。
其中一人,開口道:“先前,有天地之寶出世,這一件事稟報上去,家主肯定大大有賞的?!闭f著他走到中心處,看著僅存的一絲痕跡,心中疑慮。
陸謫天當然不會大意,這種陣法留下,肯定會有大禍,肯定要毀滅殆盡。
只不過幽族的大陣不同,他們是不可能會發現的。
於是纔會放心離開,現在的話應該,已經回到母陣了吧!
陸謫天回到城內,看著琳瑯滿目的交易市場,他嘻笑暗道。
……
翌日。
殘花莊,正堂門前,一名白衣飄飄的少年,踏進這裡,正是陸謫天。
陸謫天走到錢臺邊,先是看著幾桌吃肉喝酒的青年,隨後,對著小二說道:“他們吃得,給我來上一份,一樣的?!?
“這位小爺,裡面請?!?
小二放下手上擦桌的布,心中暗喜是個大客戶。
“砰——”領頭的青年,不爽的將筷子拍在桌面上,罵道:“什麼東西,你以爲你是誰,來老子們這裡裝什麼逼?”
青年個子倒是不高,穿著一件火紅長衣,長相較爲平凡,肩上有一隻鴿子,倒是頗爲可愛。
陸謫天本來向前走了幾步,已經差不多到了桌椅邊,可是聽到這一句話,生氣倒是不至於,只是下意識的轉過頭,朝著錢臺方,對著小二說了一聲:“你們這裡,最著名的是什麼酒?統統給我,拿到我桌子上,還有??!鴿子肉,今天我特別想吃,你們這兒有嗎?”
這一幕,在青年看來是赤 裸 裸的調戲,好像在告訴他,你有種就過來打我啊!
雖然有些俗氣,不過常年混行黑道的青年,腦子裡的想法便只有這個了,己經成爲一種習慣。
小二不由得一愣,不久後纔開口道:“有,有,有!”
“請問小爺要哪種的?蒸的,烤的,還是水煮?”
陸謫天坐在椅子,將腳一擡放在桌子上,慢條斯理道:“老子有強迫癥,今天假如少吃了一種,我都會鬱悶一年,自然都要!”
“好的”小二點頭後,吩咐人跑去後廚。
陸謫天的掌心處,在所有人不可見的狀態下,流散出,陰森的氣流,一液液黑水,鑽進他手上的血脈,被送往心臟。
提靈術,果然夠強,無論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提煉,只不過這要等很久啊!
修爲越高深,自然提煉的速度越快,這是萬古永恆不變的定理,沒有人能輕易改變。
天才?是用來打破這些不變的定理,可有些事情,分爲可爲,不可爲。
無情劍,該不該修煉呢?
陸謫天心中不禁,泛起這樣的想法,劍胚融於心髒,海納五臟六腑,開劍竅,挖靈脈,將身體各處集成一,一即萬。
萬法一劍。
陸謫天覺得時機還不夠,從很多情況下分析,平凡的人,出現明顯的變化,這不該。
很快菜上齊了,修煉那麼久的時間,陸謫天還很少,這樣大吃特吃過一頓呢。
吃。
是修煉之中的一種必需品,所以學習草藥知識是很重要的,陸謫天看來,是這樣沒錯。
陸謫天拿起灑杯,飲一口,看向門外,走來的一人,有些微弱的熟悉感。
好像是……楚涵。
那一位散發著狠毒,正兒八經的僞君子。
本來,楚涵望了望四周心情不算太好,想找一個地方隨便坐,可是卻恰巧的看見,正拿著酒杯的陸謫天,便立馬快步向前。
似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只不過藏的非常隱秘。
楚涵搬了一張椅子坐下,臉色溫和道:“這不是陸師弟嗎?好久不見,爲什麼,上一次宴會沒有來呢?師兄,真的怪無聊呢!”
陸謫天一笑,給他倒滿一杯酒推出,這張桌子酒杯,倒是不少,夠六人飲。
楚涵,趣兒怪笑道:“這一次倒是讓師弟破費啦!下回,師兄請你大吃一頓,不然還是,去九居樓玩一玩?”
“九居樓?”
陸謫天面露古怪,十多年,像這種地方,他可真的不知道。
單純,倒不至於,只不過是有些隱修,不善於花花世界。
“呃——”
楚涵深吸一口氣,一下子就明白了,湊上前問道:“該不會,師弟,還是一個稚兒嗎?”
陸謫天閉口不答,想了想,轉移話題道:“師兄,你先前進來的時候怎麼有些不快,是在學院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誒,還不是那個姓紅的瘋婆娘,把我幾個兄弟打傷了,師兄我本來只想勸一勸,沒想到她發起瘋來,六親不認,一劍斬來,要不是我速度快,可能就要被割出一個,大口子了。”
“怎麼說?”
“鬼知道!那個人,還有一個閨閣不出的妹妹,說來也是他們活該,摸油在大庭廣衆之下,小女孩一哭,被所有人罵了不說,更重要的是名聲都臭了?!?
陸謫天心中一笑,這就是慾望嗎?
楚涵接著嘆氣,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再次說道:“其實那個瘋婆娘,師弟你也認識!你忘了嗎?前一個月多,去七院大鬧過的瘋女人紅冥,就是她。”
這麼巧的嗎?
陸謫天很少驚訝,不過這一次倒是有些例外。
“她的妹妹,還可以,倒是不算多差,清秀幼嫩,特別是那一雙美腿很長,臉蛋也不錯?!?
夢涵說著說著,方向便偏移了軌道。
這樣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其實也差不多,只不過長的比較好,做事隱秘而已,九居樓呵,看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蛇鼠一窩,不屑一路!陸謫天的眸中一閃,平靜到極至。
知道便好,其實,也不用說出來。
說出口無非就是發泄,心中的無名之火,自己的主見,自己貫徹下去就好。
想著,陸謫天飲了一口酒,透明的琉璃杯上,一絲酒水,灑在他的手指中。
酒水,是摻雜著一絲冰涼的水滴,可在陸謫天感知下,反而是滾燙的火焰。
三縷白色的火焰,圍繞著心臟的四周,黑色的液,染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