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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冤入獄

“起來了,砰,砰,砰!”葭麗豎起了耳朵,聽到杜大娘得大嗓門聲,不厭煩地瞇開了眼。

“杜大娘,能不能讓我歇?我肚子不舒服。”在一旁婢女一臉倦意道。

“襄兒,有沒有飯吃就看你今天了!”杜大娘敞著嗓門直衝襄兒。

大家陸續起牀,沉浸於現實的忙碌中。

“你是新來的?好生面,你叫什麼名字?”一位婢女對葭麗道

“我叫葭麗,我昨天忙的比較晚,見到你們都睡了,就隨便找了個空位睡。”

“你叫我藝兒,這是我妹妹襄兒。今後往後我們都住在一個屋檐下,大家要互相幫助。”說完大家微笑地看著葭麗。

葭麗出了門,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需要燈籠嗎?我這裡有一個,給你。”藝兒道。

葭麗反應過來,連忙道謝。提著燈籠,走了幾步,聽到有人叫自己:“喂。”,回頭一看是襄兒,道:“是在叫我嗎?”

“你幫我先洗一下衣服,我想上個茅廁,等下,我去河邊找你。”

葭麗看著襄兒很急的樣子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葭麗拿著衣服來到河邊,咬著嘴脣,喃喃道:“天啊,這麼多,好華麗啊,這怎麼洗的完。”天漸漸亮起來,葭麗雙手都把皮搓破了,吹著寒風已無疼痛之意。

“她怎麼還沒來,看樣子,大概8點了。”這時肚子叫了一下,葭麗見衣服還有一坨

“有了!”

葭麗裂開嘴脣,笑了一下,起了身子,眼前一黑,許久才恢復,葭麗搖搖晃晃地打了幾桶水,洗一下腳,用腳踩著衣服,雙手捶背,哼著歌兒。

不知過了多久,葭麗把所有衣服晾完了,晃著手,嘟著嘴,跨著小步伐。

“終於忙完了,去吃飯飯,切飯飯嘍。我來了啊!嘿!”

葭麗去廚房,廚房裡煙霧四散,葭麗嗆了一口,手指輕輕地拍打著炊煙,廚房裡的大娘忙著自己的事。

葭麗心悅地喊了一聲:“飯,你們吃了嗎?”葭麗見無人理睬她。

葭麗彎著嘴脣,逛了一下廚房,四處掃射了一下,看到一個沒有關上的櫃子,櫃裡的碗筷洗乾淨了,碗還沾著幾滴水,找了一個人問道:“你們吃完飯了?”

“早吃完了,菜汁都不剩。”

葭麗有些不開心,張開了口,想說些什麼,不料被管家發現。

“你們倆又在說閒話啊,啊?”杜大娘氣沖沖道。

杜大娘:“新來的,幹活去!還處著幹啥,你以爲你是府上千金啊!你今天活務加倍,要是讓我在看到你閒聊,你今晚別想睡覺!”

葭麗:“什麼啊,你也不瞭解一下實情……”

“哼,還會頂撞老孃是嗎?不磨一下你的傲氣,還自以爲自己是鳳凰了。”杜大娘打斷了葭麗,氣沖沖尋著棍子。

葭麗:“我……”

黑曜: “杜大娘,派一個人去倒茶,少爺要回來了。”

門外的黑曜看著葭麗一眼,轉身離去。這個時候,白燼然下完早朝,在書房看著竹卷,嘉樂公主連忙派人給白府送上青鷹瓷,可白燼然傲睨自若對那些宮女,道:“放在那,回覆‘公主’今後再送,我白燼然見其毀之!”一聲令下,嚇得那些宮女把瓷器放在門口的角落,便靜靜地告退。

而廚房裡一聲喧譁:“管家,我去,我可以。” “讓我去。” “我去,管家。”豆蔻年華的姑娘們一擁而上,圍在杜大娘和葭麗,爭著道。

杜大娘:“你們幹活去……你,你去,少爺在書房。”

葭麗:“我?好好好!”

葭麗看著一羣女的一臉掃興的樣子。

“別在出什麼差錯!”杜大娘一臉嫌棄道。

葭麗端了一杯溫茶,心裡樂滋滋的想:“天助我也,花花的銀子咯,我可要找住這個機會,不錯啊,系統這麼快就安排。”

葭麗端著茶水來到了竹院,看到一羣宮女跟著杜大娘離開了。

“她們哪來的?這小身板,這衣服……”葭麗疑惑地喃喃道。

葭麗看著雪把土蓋上一層紗,放著很平,還閃爍著光芒。

“阿嚏!”葭麗揉了一下通紅的鼻子,抖擻一下。

葭麗看到黑曜在門口站著,手裡還有一把劍。

“啊,這些男子也太可以了,設定的不錯啊。”葭麗微微上挑。

葭麗走過去,端著茶水遞給他,只見他疑惑道:“進去啊。”

“哦,少爺在裡面嗎?”

黑曜看著她沒有作答,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葭麗斜著眼睛微笑:“你給少爺端過去吧。”

“我只負責站在這裡,少爺沒有吩咐我。”黑曜乾巴巴地道,目光顯得更加深邃犀利。

葭麗只好端著茶水,走到紅欄處,看著這氣派的書房,給人一種排斥的感覺,種在庭院裡的玉蘭花,潔白的花萼,嫋嫋身姿,高雅地綻放亭亭玉立,如筍,其色似白蓮藕,給冬季增一抹抹陣陣淡雅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葭麗盯著硃紅的門道:“光閃閃貝闕珠宮,齊臻臻碧瓦朱甍,寬綽綽羅幃繡成櫳,鬱巍巍畫樑雕棟,‘誤入桃源’,‘誤入桃源’,這些鑲嵌的珠子,這乳白的牆壁,可惜了,可惜。”

葭麗輕輕地推開了大門,一束初陽照射而去,她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容顏。

臉部輪廓分明,鼻尖高挺,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黑亮有神,似乎帶著美瞳,正臨危不懼地坐在桌子前,深邃有神地專注地閱卷,目空一切。

葭麗在一直地凝視他,又歪著頭,皺著眉頭,細語道:“好……白,這世間還有這般相貌人俊美絕倫的人!他的臉,不像那種病怏怏的公子爺……”

葭麗看著白燼然一身霜衣,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

葭麗慌了神,輕低著頭,淺勾著嘴脣,規規矩矩地關上了門,“啪”,短促的碎裂聲使葭麗回頭一看,那鴨青色的瓶子已四分五裂地躺在門檻前。

這時,杜騷推門而入,急匆匆地跪在地上,淚流道:“啊,啊,麗妹妹啊,這可是公主今天剛送上府上,我還沒看一眼,怎麼就碎了……”

葭麗吃驚地凝視著杜騷,沒有出聲。

“麗妹妹,你看看這花紋,看看這工藝……”

葭麗用那無邪的眼神向白燼然傾訴自己無辜,眼裡微微帶著一絲絲

稍縱即逝的神情。

“他怎麼來?”白燼然平靜地對黑曜道。

“屬下一時疏忽,沒攔住他,黑曜這就帶他下去。”

黑曜硬拽著杜騷離開,杜騷撕著嗓子: “啊,我,在幫你啊,放開我!少爺——”杜騷不停剁著腳。

葭麗暗暗地想:“他是原諒我了嗎?太好人了。”

葭麗盯著著他那玉白的冰塊臉帶著幾分輕佻的痞氣,那眼神流露出虛無縹緲的神情,似一罈陳釀,讓人迷戀,甘醉於其中,

不一會兒,黑曜跨門而入,恭維道:“少爺,還有何吩咐?”

“叫徐鯧紀來一趟。”

黑曜鞠躬了一下,離開了。

“徐鯧紀?”葭麗喃喃道。

葭麗粲然一笑地看著他側了一下身體,有些放蕩不拘。葭麗端著茶水過去,見他腰間糸著一枚白玉佩,雕刻得很別緻。

葭麗沏著茶,感覺到他的身姿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低微道:“少爺,請喝茶。”

茶水冒著朦朦朧朧的水汽,茶香瀰漫。

白燼然依舊專注地看著竹卷,沒有理睬葭麗。

黑曜:“少爺,徐鯧紀到。”

進來了一個體態臃腫,身著華麗衣裝,鼻尖兩側插著鬍鬚,徐鯧紀瞄一眼地上的瓷片。

徐鯧紀:“老夫徐鯧紀拜見大人。”

白燼然冷冷道:“徐大人!”

徐鯧紀扣在地上,慌了一下,道:“在,在……”

白燼然:“得公主垂愛,日日送瓷錦珠花,可我身旁的婢女膽大妄爲,恬不知恥,有意損壞嘉樂公主今日送臣的青鷹瓷,我命你五日後將此女斬首示衆,帶下去。”

徐鯧紀淡定了神情,送了一口氣:“是!”

徐鯧紀:“來人,給我把這個罪犯帶下去。”

“五日?分開我,分開我,憑什麼聽他一言之詞妄加定論!”

徐鯧紀:“白大人,清正廉潔,盡人皆知,豈能縱容你羞辱,給我老實點。”

葭麗:“放開我,衣冠禽獸!一唱一和!滅絕人性!”氣得葭麗一腳踢開桌子,一堆竹卷紛紛掉落,熱乎的茶水差點濺落在地上,嚇的白燼去站起來,拍了幾一下衣服,豎起食指,指著葭麗,厭惡道:“以下犯上,不用五日了,三日!三日後速絕!快,拉下去!”

徐鯧紀:“是。”

葭麗:“放開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白燼然!你顛倒黑白,草菅人命!喪盡!天良!貪官!我呸!”

徐鯧紀: “來人啊,把這個直言不違的嘴堵上,小心她爲禍人間!”

那些侍衛那著素白,擰開葭麗的嘴,塞了進去。葭麗氣得扔出一隻繡花鞋,那鞋正赤裸裸地奔向白燼的腦門,不過,被黑曜跑過去接住了。

葭麗的掙扎聲漸行漸遠,最後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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