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板子隔開的更衣室狹長而凌亂,衣架上掛滿了顏色艷麗而廉價的演出服,角落里堆滿了各種零落的東西,電線、塑料袋、快餐盒靠墻的地方兩張年代不詳的長沙發一字排開,沙發的顏色已分辨不清,但這并不妨礙它不時地接待慌張落座又慌張離開的或胖或瘦的屁股。她剛來這里時,很為能從這里不斷涌出光鮮靚麗的女子而感到驚訝,但現在她已習慣每天夜里九點半前,擁在這氣味渾濁的更衣間,把自己打扮好了,像捧著剛出爐的面包一樣,把自己帶到前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