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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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軍從凌晨四時發起炮擊和轟炸,直到上午八時,一共四個小時的集中轟炸炮擊,把盟軍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直接在炮擊中傷亡的盟軍士兵更是難以計數。而在如此密集的炮擊中,盟軍就算從其他兩端防線調來了更多部隊,但也無法去修復處于炮擊中心的焦勒法防線的防御工事了。
上午八時,炮擊結束,阿軍地面部隊由裝甲二師,裝甲三師及臨時集合起來的三個直屬各集團軍的裝甲旅共兩千余輛坦克領頭,在空軍、炮兵延伸炮火支持下向盟軍防線上發起強力沖鋒,已經被打得稀巴爛的焦勒法防線幾乎是應聲崩潰。
上午九時,阿軍第5重裝集團軍首先攻占焦勒法,上午十時,第22集團軍攻占焦勒法左翼的加雷齊亞丁,半小時后,第23集團軍與第2騎兵師合力擊破焦勒法右翼的哈拉庫防線,并從哈拉庫迂回襲破哈拉庫以東的加拉杰山防線,將整個盟軍防線進一步撕破成寬達五十余公里的超大口子。
撕開這樣一個大口子,也意味著整個盟軍高加索防線的完全崩潰,北加高索軍區集結的三十余萬大軍實現全面突破,正式殺出高加索,滾滾鐵流直入中東……
當日傍晚,第22集團軍、裝甲二師組成左翼兵團攻破烏爾米耶湖地區,第23集團軍、騎兵2師組成右翼兵團,向東運動,連續攻破阿哈爾、薩巴蘭山盟軍防線,并于次日即3月26日上午九時,在伊朗北部臨里海西岸沿岸重鎮阿爾達比勒全殲盟軍四萬主力,其中近兩萬是英國軍隊。
3月26日中午,從焦勒法南下的由第5重裝集團軍,裝甲三師等部隊組成的幾乎全機械化的中線主力部隊以泰山壓頂之勢在伊朗西北最大城市,也是高加索防線中心據點大不里士殲滅盟軍六萬主力軍隊,并占領大不里士。
至此整個盟軍北高加索防線不復存在,盟軍司令科爾率領七萬余殘軍逃往大不里士南部的米亞拉鎮倉促布置新防線。
不過阿軍機械化部隊追擊速度相當快,而且盟軍兵敗如山倒,七萬殘軍剩下的多為伊朗軍隊,科爾這個盟軍司令受到了伊朗人的指責,科爾隨即被伊軍官架空,失去了指揮權。
下午三時許,右翼兵團輕松攻克兵力空虛的伊朗北部里海西南岸的恩澤利港和拉什特城,左翼兵團則從烏爾米耶迂回攻克米亞拉以南的贊詹城,米亞拉七萬盟軍被合圍。
3月28日,南下救援德黑蘭的首批四個伊朗師進入德黑蘭后,伊朗什葉派宗教勢力發動軍隊內的什葉派穆斯林士兵叛‘亂’,兩年前在英美支持下剛剛取代其父禮薩汗繼位伊朗國王的穆罕默德.巴列維被什葉派穆斯林軍隊軟禁。大量英美工作人員和顧問、僑民被叛‘亂’武裝趕出德蘭。
取得德黑蘭的控制權后,臨時接管政權的伊朗什葉派宗教領袖,大阿亞圖拉賽義德.布魯杰迪向阿拉斯加發出求和電報。
無獨有偶,就在伊朗發生政變,并向阿拉斯加求和的同一天,在伊拉克也發生了叛‘亂’,只是在伊拉克,叛‘亂’不是由宗教勢力組織的,而是由軍事將領直接發起的軍事政變。
伊拉克的情況其實比伊朗更糟。
就在3月25日,伊拉克首都巴格達意外淪陷時,伊拉克國王費薩爾二世和首相賽伊德都被英國人挾持到巴士拉去了,而次日即3月26日,阿拉斯加第43集團軍與二十萬保土聯軍輕易擊敗摩蘇爾和基爾庫克的盟軍,占領伊拉克北部地區,44集團軍則占領了伊拉克西南部的烏拜萊,并于3月27日由170摩步師和第44裝甲旅(44集團軍直屬)東進占領幼發拉底河中下游重鎮納杰夫城,切斷了南部巴士拉、納西里耶地區與伊拉克中北部地區的‘交’通聯系。
同時第4集團軍也與當日進入巴格達會合第六裝甲師和騎兵四師,徹底控制了巴格達地區的局勢,隨后13機步師、14摩步師又相繼占領了巴格達南部的卡爾巴拉城和希拉城,并與第170摩步師會師納杰夫城。
至此整個伊拉克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二的地區完全控制在阿拉斯加手里,而逃到巴士拉的伊拉克國王費薩爾二世已經很難影響到巴士拉和納西里耶、薩尼亞湖之外的伊拉克地區。
3月28日,此前奉調前往救援阿瓦士和阿巴丹的六萬伊拉克軍隊在行進到伊拉克東南部薩尼亞湖和薩迪亞湖東岸的阿馬拉時在司令官納伊納茲德中將率領下發動政變,占領了伊拉克東南的阿馬拉、庫特以及巴士拉北部的納西里耶,宣布成立伊拉克軍政fǔ,廢黜伊拉克王室,不再接受巴士拉的伊拉克王國政fǔ的領導。同時宣布巴士拉政fǔ為不合法政fǔ,理由是這個政fǔ是完全受到英國人控制的傀儡政fǔ,已經不具備代表伊拉克人民的資格。
軍政fǔ成立后,自任臨時總理的納伊納茲德中將迅速向阿拉斯加發出了和談電報。不過伊拉克人聯系的習正保設在大馬士革的聯軍中東戰區總司令部,然后習正保收到這個電報后轉發到北高加索的。雖然北高加索軍隊進入中東后名義上將接受中東戰區總司令部的指揮,習正保并不需要向梅森匯報,不過現在葉楓就在北高加索,情況就不同了。
伊朗與伊拉克的政變,像兩把鋒利的尖刀‘插’在了同盟軍‘胸’口,目前在中東的同盟國兩個最大的盟國相繼政變向阿拉斯加求和,影響極其重大。也讓中東盟軍陷入了魂‘亂’與‘迷’茫當中,這個時候,誰也不會相信盟軍還能在中東堅持抵抗下去。
先后接到伊朗和伊拉克政變求和的電報時,葉楓正在亞美尼亞首都埃里溫訪問,埃里溫位于亞美尼亞西南,靠近土耳其、伊朗和亞美尼亞三國‘交’界處,距離戰場并不遠,而開戰后,梅森的戰地指揮部也正好位于這里,所以葉楓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總統,伊朗和伊拉克的變故事出突然,是事先沒有想到的,你看該如何處理才好?”梅森和政治部主任梁方云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本來嘛,敵人內部發生政變然后求和,也算是好事,但這得看情形,像現在這樣阿軍勢如破竹、摧枯拉朽的情報下,他們根本不需要指望著敵人的內部動‘亂’來達到勝利的目的。
這兩國原本內部就潛伏著很多矛盾,像伊朗的宗教勢力與英國人扶持的巴列維王國政fǔ就有不少的矛盾,因為巴列維的一些政策觸犯了宗教利益。伊拉克呢,不說別的,就說其獨立后,前后發生過六七次反對伊拉克王室或要求驅逐英國人勢力的武裝暴動就可見一般。
若阿拉斯加要利用他們的內部矛盾來達到勝利目的,說不定早就動手并成功了。
而且阿拉斯加在伊朗和伊拉克是有不少政治,經濟利益訴求的,只要實現完全的軍事占領,才能在戰后更好的索取一切想要的利益。這也是他們一直沒有主動去策反伊朗和伊拉克內部反對勢力的主要原因。
不過現在兩國在遭遇軍事失敗后,相繼自行發起政變,問題就有些復雜了。在梅森眼里,這兩個政變后的新政權無疑是在他的碗里搶‘肉’吃,是撿便宜的行為。如果沒有阿軍發動攻擊,打擊兩國軍隊,不管是伊朗的什葉派武裝還是伊拉克的軍政fǔ在英國人的壓制下絕不可能政變成功,現在等于是他梅森的大軍幫了這兩大叛軍一把。而且一旦同意議和,那么不管怎么說,伊朗什葉派宗教勢力和伊拉克軍政fǔ都算是有一定功勞,阿拉斯加就不好在戰后索求利益時太過分。
只是如果置求和要求于不顧,繼續打擊下去,也可能會引起麻煩的,至少以后碰到這里情況,任何國家不管是反對派還是當權派,在形勢極為不利的情況下也不敢向阿拉斯加投降的。這反而可能‘激’起以后其他各國對阿軍的反抗,真正的全民反抗。
不說伊拉克,就說在伊朗國內,什葉派的宗教勢力是極為強大的,在民間也是有著雄厚的基礎,甚至比王室的號召力還要強,如果阿拉斯加拒絕布魯杰迪宗教政fǔ的求和,繼續打下去,‘弄’不好在這些宗教狂熱分子的號召下,阿軍在接下來反而可能在伊朗陷入人民戰爭的泥潭。
葉楓雖然沒有皺起眉頭,但臉‘色’可也說不上好看。不過相比梅森和梁方云的臉‘色’倒是要平靜一些。
“你們怎么看,接受與不接愛利大還是弊大?”
梅森馬上道:“實話說,如果不顧及其他影響,我寧愿不接受,畢竟一旦接受,只怕他們還是真正得益的,而我們雖然還是可以提些要求,但所得必定少于此前的預計。不過從政治上考慮,只怕我們不得不接受,否則以后作戰我們將遭遇更多的困難。”
葉楓微微點頭,冷笑道:“你說的不錯啊,從實質上來說,他們反倒是在撿我們的便宜,你們心里不太舒服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其實跟你們一樣,對這兩個撿便宜的家伙我也看不上,但我們卻不能不接受。”
梁方云這時說道:“不過總統,我想以他們的實力,他們必定比我們更不想打下去,沒有我們扶持,他們不一定能坐得穩位置,所以答應沒有問題,但我們還有完全有資格提出盡可能多的條件的。”
葉楓這時呵呵笑道:“方云說的不錯,我們始終是占據主動的,他們現在離不開我們的支持,絕不敢真的開罪我們,那樣他們將沒有一個支持者了。背叛了英國,背叛了同盟國,他們現在只能依靠我們。所以求和可以接受,但怎么個和法還是得我們說了話,比方說我不希望是普通的求和,他們現在應該擺正位置,想要和,就先得無條件投降。求和電報應該改成直接的請降電報。只有他們無條件投降,我們才能在以后光明正大的制定對他們的處置方式。”
看到梁方云要說話,葉楓擺了擺手道:“當然,有一點我們可以事先保證,他們會得到我們的支持,成為主權國家,但國土,軍事,外‘交’,經濟策略等等就得慢慢談了。”
“那么執政權呢,是否要事先保證他們以后的執政地位?我想他們最關心的還是這一點,特別是伊朗的宗教政fǔ,如果我們不事先在這方面做一些保證,他們未必會真的無條件投降,那樣一投降,他們會擔心任我們宰割”梁方云問道。
葉楓沉‘吟’片刻,最后不由搖了搖頭道:“說實話,不管是軍人執政,還是宗教政權,在我看來,都是畸形政權,你說當兵打仗練好你的軍事本領,宗教信仰者們好好的研究那些經書修行就是,為什么一定要摻和政治呢?完全是不務正業嘛。”
軍人干政,宗教干政,在阿拉斯加一直是比較忌諱的,梅森更清楚在總統的眼里,軍人干政,或者打著宗教信仰的名義干擾政治都是大忌,而伊拉克和伊朗兩個叛‘亂’政fǔ偏偏各占了一個,葉楓會認同才怪。
“以我看,不如先穩住他們,先讓他們投降了再說,至于以后扶持誰當政,戰后我們再來處理,相信到時他們也沒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能力。我們要扶持誰他們也沒有能力反對。他們要反對,我們隨時可以再收拾他們。”梅森冷笑一聲道。
葉楓沉‘吟’片刻皺眉道:“軍政fǔ還好解決,我想就算伊拉克人民也不一定會愿意看到一個信奉武力的軍政fǔ當政,戰后我想還是很容易收拾他們的,但是這個伊朗的什葉派宗教勢力就有些不一樣了,他們在民間是有基礎的,到時要收拾他們可不一定順利。畢竟伊朗幾乎絕大部分人本身就是什葉派信徒,包括許多軍界和政界人士都不例外。”
梅森和梁方云也有些無奈了,這種情況下,以后就算想鎮壓也難。似乎趁著什葉派政權根基未穩時解決掉才是好機會,但這樣一來,又怕是馬上就可能陷入伊朗的人民戰爭泥潭中,不但會消耗阿軍大批兵力,還可能消耗大量的時間,同樣得不償失。
葉楓這時搖了搖頭道:“算了,伊朗全國90以上都是什葉派穆斯林,不管我們扶持誰上臺,都不可避免的會帶有什葉派宗教背景,什葉派當權是避免不了了。與其如此,不如直接支持他們好了,反正現在他們得罪了同盟國,也只能依靠我們。我只要在經濟利益特別是石油利益上能夠得到好處就行。”
梅森和梁方云也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么我就照總統的意思答復他們了。”梁方云道。
葉楓微微點頭:“我們不能在這件事情‘浪’費太多的時間,首先讓他們立即無條件投降,他們現在沒有資格提什么條件,若他們磨蹭下去,我們也不會客氣的。”
“好的,總統,我馬上去處理這件事。”
1943年3月29日,伊朗什葉派政權和伊拉克軍政fǔ宣布投降,布魯杰迪和納伊納茲德相繼下達命令,要求伊朗和伊拉克軍人、人民停止抵抗,向阿軍投降。并宣布伊朗和伊拉克正式退出同盟國,要求所有同盟國的政fǔ工作人員、軍隊離開伊朗和伊拉克,并表示為確保普通同盟國僑民的人身財產安全,限期他們一周內離開伊朗和伊拉克。否則出現任何事故,伊朗和伊拉克政fǔ都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命令下達后,被包圍在米亞拉的盟軍首先向第五重裝集團軍投降,而早已經被架空的英軍司令科爾還被當成了俘虜移‘交’給阿拉斯加,讓英國方面憤怒不己。當然這個時候盟軍在中東的勢力大受打擊,隨時可能完全覆滅,英國對此再憤怒也無濟于事。
3月30日,原本第二批從高加索要調回德黑蘭的另外三個伊朗師在德黑蘭西部的加茲溫向阿軍第23集團軍投降。西部的霍茲馬巴德和阿克拉的伊軍也陸續向第24集團軍的第93、94師投降。
同日,伊拉克軍政fǔ首腦納伊納茲德命令自己的軍隊向拒絕接受軍政fǔ領導拒絕執行軍政fǔ頒布的投降命令的巴士拉發動攻擊,可惜納伊納茲德雖有六萬軍隊,但面對巴士拉的兩萬英軍卻仍然遭遇失敗,進一步向阿拉斯加表示誠意的行動未能成功。
好在阿軍也知道相比伊朗宗教政權,軍政fǔ的影響力要低得多,并沒有為此向軍政fǔ發出責難。
3月31日,顧項鵬親率第4集團軍和第4裝甲師南下向巴士拉發起強攻,納伊納茲德的軍隊成為了看客。
巴士拉城內在納伊納茲德看來戰力極為強大的兩萬英軍面對近十萬阿軍的強攻,僅僅堅持了不到三個小時。
阿軍占領巴士拉后,又迅速出擊,至4月1日連續攻占魯邁拉,科威特,這些地方的英軍數量更少,幾乎無力抵抗,所以可稱是望風而逃,阿軍未至,他們已經在英國‘波’斯灣守備艦隊接應下經海路逃往了巴林、卡塔爾和酋長國。
在顧項鵬徹底占領整個伊拉克時,習正保親自指揮的攻擊巴勒斯坦和西奈的戰斗已經提前結束。
巴勒斯坦雖然擁有最多的英軍,數量將近七萬余人,但在此之前的戰斗中已經損失了近半,加上隨后伊拉克政變向阿拉斯加投降,在巴勒斯坦的五萬余伊拉克軍隊不顧英軍的彈壓相繼向阿軍投降,導致同盟軍在巴勒斯坦完全是兵敗如山倒。
3月28日,耶路撒冷被日本特遣第二軍占領,同日,第十五集團軍占領外約旦首都安曼。剩余三萬英軍撤往亞喀巴海沿岸,意圖通過蒂朗海峽撤出中東。
3月29日,在西奈登陸的海軍陸戰隊13、21師攻占蘇伊士運河東岸的福拉德港、曼蘇拉。
3月30日,海軍陸戰隊6師在西奈半島南部的圖爾殲滅盟軍兩萬大軍,至此占領了西奈半島全境。
3月31日,撤往亞喀巴沿岸的三萬英軍被第十五集團軍和海軍陸戰隊第11、12師計十萬大軍包圍在亞喀巴海北岸的埃拉特。前來接應英軍撤退的英國紅海守備艦隊遭到導彈襲擊損失慘重,多數運兵船沉沒,最終惶惶如喪家之犬的三萬盟軍在無法等到接應艦隊的情況下向阿軍投降。
在伊朗西南,4月1日,胡向東率領第24集團軍主力在阿瓦士東北部齊韋斯衛星城擊敗英軍主力。隨即占領了已經沒有多少守軍的阿瓦士,隨著從巴士拉分兵東進的第四集團軍13機步師于4月2日占領了伊朗‘波’斯灣最大港口阿巴丹,整個伊朗也就此被阿拉斯加完成占領。
而到了這個時候,整個中東戰事也即將進入尾聲,盟軍現在還能控制的只有為‘波’斯灣和中立的沙特阿拉伯隔開的巴林、卡塔爾、七大酋長國(后世的阿聯酋),阿曼、南也‘門’等阿拉伯半島南部殖民地。
不過在這些殖民地盟軍只有不過四萬多軍隊,覆滅也是指掌之間的事情,事實上若不是沙特阿拉伯橫在中間,阿軍完全可以一鼓作氣占領這些地方了。
此時的斯塔夫羅‘波’爾軍區賓館一個只能算是普通的房間里,卻有兩個人都在愣愣的發呆,在他們的中間茶幾上擺放著幾份電報。
這兩人一個約五十多歲,一個約六十多歲,當然他們并不是華人,也不是斯塔夫羅‘波’爾的當地人,他們都是猶太人,而且是很有影響力的猶太人。
年紀較大的是猶太復國主義組織主席魏茲曼,年紀略輕的則是巴勒斯坦猶太人工會領袖,同時也是復國組織的重要領導人大衛.本.古里安。
“大衛,我們現在很不利啊,同盟國根本無力抵抗阿拉斯加人的強勢,現在巴勒斯坦已經完全落到了阿拉斯加人手里,整個中東戰事照眼下的情況看很快也會結束,當阿拉斯加人從中東騰出數十上百萬大軍后,將會對每一個戰區產生重大影響,同盟國只怕已經靠不住了,我們現在必須尋求其他的支持者。”魏茲曼苦著一張臉,看著茶幾上的電報搖頭嘆惜道。
古里安的臉‘色’更難看,好半晌才道:“尋求另外的支持者同盟國一敗,我們還有支持者嗎,聯合國?不要忘記德國人、意大利人這些鎮壓我們猶太人的法西斯國家都是這個陣營的成員。”
“但是還有阿拉斯加不是嗎,他們不一樣,他們國內同樣有不少猶太人,他們的生活都不錯,他們國內的猶太人并沒有受到排斥和鎮壓,這證明了他們跟德國人的不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古里安冷笑道:“也許以前是這樣吧,但現在他們做為德國人的盟友,卻一定會考慮德國人的感受,只怕我們很難如愿。”
魏茲曼沉‘吟’片刻搖頭道:“不一定,我認為你是因為阿拉斯加與德國人結盟,而在主觀上產生了對阿拉斯加的反感。我相信我們是有機會的,否則他們的總統就不會理會我們,根本不會來斯塔夫羅‘波’爾見我們。”
古安里眉頭一挑,有些不太高興的道:“是嗎?我倒是認為他根本不想見我們,否則為何過去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我們卻只能呆在這該死的賓館里面。而我們想要的巴勒斯坦卻已經被他們占領了。我看他之所以答應來見我們,也許只是不想掃了弗里茨的面子,甚至只是到這里來做個樣子,根本不是真的要見我們。”
“我的確是看了弗里茨的面子才答應見你們的,但如果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見你們,你們連進入斯塔夫羅‘波’爾都辦不到。”古里安話音剛落,葉楓便在沈秀夫等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顯然軍區賓館的隔音措施一點都不好,葉楓在‘門’外就聽到了他們的說話。
古里安臉‘色’更難看了,而且葉楓剛剛說的話很直,說明了葉楓之所以愿意見他們主要還是因為弗里茨.哈伯和懇求,而不是葉楓真的重視他們,或者說葉楓的眼里并不是很重視他們猶太人的力量。
看到古里安又要說話,連忙用眼‘色’阻止。
魏茲曼知道古里安的脾氣,本-古里安一方面顯得熱情友好,另一方面又尖刻‘激’烈、好戰和愛走極端,即便是在猶太社團內部,本.古里安的人緣也不是很好,而且為人強勢,在許多問題上與本-茲維、卡茨內爾森等朋友和同事都會對立,與魏茲曼的關系也是時而非常融洽,而是嚴重對立,常常使得他自己處于社團的少數派地位當中。
這從古里安平素行事就能得知一二。
本-古里安原名大衛-格魯恩,1886年出生于‘波’蘭一個叫普朗斯克的小鎮,父親阿維多是一名“錫安熱愛者”,受此影響古里安14歲時就投身猶太復國主義運動,與兩名伙伴組建了一個“埃茲拉協會”,目的是促進使用希伯來語,半年內,就使150名衣衫不整的兒童在胡同里笨拙地講起希伯來語。
1903年8月,讀到報上猶太復國主義第六次代表大會關于所謂在非洲建立猶太國的“烏干達計劃”的報道,他大為憤怒,宣稱:“定居以‘色’列(巴勒斯坦)才是真正的猶太復國主義,其它的一切想法都是自欺欺人”
1906年夏,他同一批先驅者乘船離開‘波’蘭移居巴勒斯坦,以行動來實現猶太復國主義的理想。到了這里后,他飽受勞累、饑餓和疾病折磨,但當他父親寄來10個盧布時,他立即將匯票寄回:“錢對我絕對沒有用”。
1911年11月,古里安與本.茲維(后世以‘色’列第二任總統)代表錫安山工人黨出席了在維也納召開的第三次世界錫安山工人黨聯盟大會,古里安和茲維關于猶太復國主義只能通過在巴勒斯坦的工人去實現,而不能靠流散的猶太復國主義者的觀點,引起與會代表極大憤慨,大會通過一項決議,指控他們在巴勒斯坦搞“分裂主義”。本-古里安那時就發誓,總的一天,他一定要接管對流散猶太復國主義的控制,并讓它服從于自己的目標。
接著古里安和茲維到君士坦丁堡法律學院學習土耳其法律和語言,不久因從事猶太復國主義活動被驅逐,于是兩人又流亡美國,并出版了《紀念》和《以‘色’列地》二書。 此時巴勒斯坦猶太工人與海外猶太復國主義者的隔閡越來越大,古里安于是就決定獨自承擔復國理想,成立猶太工人總工會,1921年,本-古里安返回巴勒斯坦,并成為工會首領。
1929年,他將巴勒斯坦的兩個勞工政黨--勞工聯盟和青年工人黨成功進行了統一,成立了后世以‘色’列黨派中歷史最悠久的政黨:巴勒斯坦工人黨(馬帕伊,簡稱工黨)。 也是在這一時期,本.古里安開始越發表現出尖刻‘激’烈、好戰和愛走極端和另一面,在許多問題上與本.茲維、卡茨內爾森等朋友同事開始爆發沖突,嚴重對立,使自己處于少數派地位。特別是當工人黨舉步維艱和大量移民涌入巴勒斯坦時,他為自己確定了一個大膽計劃:控制猶太復國主義運動,這個想法遭到大部分同事的反對,但他仍是堅定不移的一意孤行。
第18次猶太復國主義代表大會前夕,本-古里安向復國運動的“官僚”發動了總攻,他不厭其煩地說服和爭取各派別的支持,1933年3月,他動身飛往東歐,進行了他一生中最長、‘精’力消耗最大的一次戰斗,選舉游說進行了四個月,他被人稱為“瘋子”。但是結果7月的選舉中,本-古里安的勞工派以絕對優勢擊敗了亞博廷斯基的修正派,從此他成為猶太復國主義勞工派無可爭議的領袖;隨后他又以堅決過‘激’(通過各種或明或暗甚至卑鄙的手段打擊政敵)的行動鞏固了自己的勝利果實。
1935年8月召開的第19次世界猶太復國主義大會上,本.古里安被選為執委會主席和猶太代辦處執委會主席,而魏茲曼則再次當選世界猶太復國主義組織主席。而他與魏茲曼的關系也開始表現得時而十分融洽,時而又處于相互敵視的狀態,他們的關系支配了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發展的進程,并導致數百萬猶太復國主義者分裂為二大陣營,長期互相攻訐。
1938年,英國政fǔ否定了巴勒斯坦分治的建議,并發表白皮書,壓縮猶太人移居巴勒斯坦的最低限額,禁止猶太人購買巴勒斯坦土地,本.古里安堅決反對這一政策,并號召通過游行示威、增加非法移民和定居等手段與之頑強抗爭。
但是1939年9月,德國入侵‘波’蘭,世界大戰爆發,本-古里安卻又創造‘性’的制訂了新政策:“我們必須幫助反希特勒戰爭中的英國,就象不曾有白皮書一樣;我們必須抵制白皮書,就像沒有戰爭一樣。”并把猶太代辦處領導下的地下軍事組織“哈加納”的指揮官們召集起來說:“我們要締造一個猶太國家,并建立一支軍隊。”此后,他分出許多‘精’力進行組建一支猶太軍隊的活動。
去年5月,在本.古里安的積極倡議和參與下,魏茲曼等猶太復國主義領導人在美國紐約比爾莫特飯店制訂了復國運動的新政治綱領,這個綱領規定,猶太復國運動的目的是在巴勒斯坦建立獨立的猶太國。這個綱領打破了猶太復國主義的神圣禁忌,終于宣告了猶太復國主義的最后目的。
但圍繞這個綱領,他與魏茲曼再次產生深刻分岐,魏茲曼認為:“綱領中有很多吹噓的成分,本.古里安過于小題大作了。”但本-古里安針鋒相對:“我相信,戰爭結束后,這一綱領將成為全世界猶太人的奮斗目標。”
會議后一個月,二人的沖突達到白熱化,甚至斷絕了一切通訊聯系,復國主義其他領導人為他們安排了一次非正式會議,會上大多數人接受魏茲曼的觀點,拒絕本.古里安的指責,他在這次斗爭中遭到慘敗,只能沮喪地返回巴勒斯坦。
但本.古里安帶著比爾特莫爾綱領回到巴勒斯坦后,便為該方案奔走呼號;他擬定的移居200萬猶太人的計劃,可望徹底解決對猶太人大屠殺后造成的難民問題,同時又可保證猶太人在巴勒斯坦占多數;提出要求政治獨立的口號給所有猶太人帶來了希望,展現出使猶太人問題得到真正解決的前景;不過經過他的努力,比爾特莫爾綱領逐漸成為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新指南,得到了越來越多的成員支持。
但就在這時,北海決戰和菲律賓海戰相繼爆發,阿拉斯加大敗英美主力艦隊,猶太復國主義組織的最大靠山美國和英國遭到致命打擊,這猶如當頭一‘棒’敲在了躊躇滿志,準備大展拳腳,實現復國理想的古里安的頭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在阿拉斯加正式與德國合作,對英美宣戰后,古里安就到處呼吁:“全世界的猶太人不能再猶豫,我們必須竭盡全力,盡一切所能幫助同盟國擊敗阿拉斯加人,否則他們將和德國人聯手控制世界,猶太人將再沒有生存空間”
只是事與愿違,巴拿馬運河,直布羅陀,地中海等一系列的失敗,使得英美瞬間就失去了兩條海上生命線,同盟軍獲勝的希望似乎越來越遙遠。
直到這個時候,古里安才不得不接受魏茲曼等人的建議,通過阿拉斯加的猶太團體,通過與阿拉斯加高層有一定情誼的弗里茨.哈伯向阿拉斯加透‘露’了善意。
是的,他們看上去成功了,葉楓同意與他們會面,并確定在斯塔夫羅‘波’爾會面。正是這樣他和魏茲曼才秘密來到了斯塔夫羅‘波’爾。
但是阿拉斯加現在與屠殺數百萬猶太人的惡魔希特勒合作,愛走極端的古里安從主觀上就受到了很深的影響,對阿拉斯加的觀感可以說是很差的。與其說他愿意與阿拉斯加合作,還不如說他是被形勢所迫,如果還有更好的選擇,他現在絕不會愿意來斯塔夫羅‘波’爾。
本就不情愿,誰知道來到這里之后,還讓他和魏茲曼白白的等了一周時間,要知道他們可是秘密來到斯塔夫羅‘波’爾的,他們還不能確定阿拉斯加的態度,他們還不能讓英美等國知道他們的行蹤,擔心若阿拉斯加不支持他們,又為同盟國所知,他們會失去一切支持。
所以一周的時間他們呆在這個并不算好,保衛監視又極為嚴密的賓館房間里可是極為難過的,古里安的心里對阿拉斯加只怕已經更為憎恨。
現在葉楓一進來就直話直說,擺明了不怎么重視他們猶太復國主義組織,古里安心里肯定更不舒服,再讓他說話,‘弄’不好就會爆出火星,然后落個被人家驅逐出境的下場。
而魏茲曼是出生于俄國的猶太人,后來移居英國,是一個化學家,但在政治上,他應該屬于善于團結各種力量,頗有外‘交’手腕的溫和派,包括爭取美國猶太人財團和非猶太復國主義者的支持,最開始也是由于魏茲曼的努力才得以成功,結果此舉使得猶太復國主義組織擁有了強大的財力和國際政治支持,總體力量上了一個臺階,越發具有聲勢和影響力了。
魏茲曼爭取的支持者當然也包括不少生活在阿拉斯加的猶太人團體,其中就包括前科技部長弗里茨.哈伯,哈伯雖然不是猶太復國主義者,但做為一個猶太人,對于魏茲曼等人也是比較支持的。葉楓會來斯塔夫羅‘波’爾來見魏茲曼和古里安,就是出于哈伯的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