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腦海被云青澤說過的話占據(jù)了,怎么也沒有辦法想起別的事,也只一個勁兒地否定他說的話,然后再肯定他說的話。我不愿意相信他說的話,但有沒有辦法證明。
夏天的午后很熱,整條路被烤的油煙四起,人很難承受,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都扇著風埋怨這個變態(tài)的天氣。
突然一陣風吹來,我整個人也失去了定力立刻癱軟下來,不過應該是被人接住了。醒來時,到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地方,這里的裝飾處處透著詭異,我想用手擦汗,卻發(fā)現(xiàn)雙手被捆,我被綁架了!
這時走來一個戴面具還穿著奇怪衣服的男人,他的衣服上有一個四角星的標志,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一時想不起。
“你是什么人?綁我來這里做什么?”我盯著他問道!
“慕小姐,在下賤名何足掛齒呢。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只要你交出……”話未說完,又進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義父,你先出去,我來問。我一定會做到的。”
“好,那就交給你,你要記住她是我們族的罪人。”話音剛落,蹤影已無。
這個戴面具的人離我有幾米遠,但是他手一指,我便被松綁了。
“你……你是什么人?”我感到有點害怕,我不知道他用什么辦法給我松綁的。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交出你的戒指就可以了。”
“戒指?是那個戒指,我媽媽的戒指。你怎么知道我有的?還有我和你們是什么關系,我怎么會是你們族的罪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說過了,這個不需要你知道,你媽媽的那個戒指其實是我們的,你留著根本沒什么用,而且會帶來危險。”他的語氣重了起來。
“不,你必須告訴我為什么?”我感覺到莫名的奇怪。
他慢慢揭下他的面具,怎么會是亓洛潯。
“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是處心積慮接近我?”我驚呆了,我根本搞不清這是什么狀況,“那個戒指對你們到底有什么用?”我有好多疑問,但不知道從何問起。
“對不起,我騙你了。”他緩緩走到我身邊,與我靠近得很,他抱住了我。
我呆住了,“你這是干嘛?”我用手推了推,推不開。
“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就這樣又暈了過去。
我知道我的戒指也被拿走了。醒來時我已經(jīng)躺在家里的床上了,頭很痛,剛剛發(fā)生的事也忘記了。
我記得我從那個齊醫(yī)生家出來,可后來我去了什么地方,又干了什么?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我覺得可能是被云青澤說的那番話沖昏了頭腦。
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涌進腦海。
她叫單伊浠,有一天她突然跑來跟我說她有了一個男朋友。她沒有跟我說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她說這個男的很神秘,跟她約會從來只在晚上,但是每次都會有驚喜,讓她很感動。可一段時間后,她變得失魂落魄的,而且每天都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我問她,她不說。再后來,她跳樓了……
我依稀記得她死時的樣子,眼神里有莫名的恐懼,她的身上還有傷,我一心以為她忍受不了男朋友的毒打才會跳樓的,最后此事不了了之。而我的性格也變得不太陽光了。
我一直在再用力刻畫她男朋友的樣子,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云青澤那種人。我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她,我沒想到這個讓我有點動心的人就是傷害我最好朋友的那個人,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閉上眼,風中有股雛菊的清香。我暗暗決定,我要把這件事好好查查。于是我去了她家。
“阿姨,叔叔,你們在家嗎?”我站在伊浠家的門口徘徊了幾下,終下定決心。
阿姨出來給我開的門,雖然這事過去了兩年了,可是傷痕卻怎么也抹不掉:“哦,是巖巖啊,你快進來吧。”
我進了屋子,叔叔也從書房走出來,阿姨給我斷了杯冰水:“巖巖,你來有什么事嗎?”叔叔問道。
“叔叔,我想想到伊浠的房間里去一下。”我小心地問著。
“巖巖,你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阿姨的語氣有點激動。
“哦,暫時還沒有,我想找找。”我之前也來過幾次,不過沒有想到查探伊浠的遺物。
“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告訴我們好嗎?”叔叔的語氣明顯也有點激動。
我懷著一種很復雜的心情進了她的房間,我打開她的柜子,一本日記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我小心拿出日記翻閱起來。
上面并沒有什么關于她和他的記錄,我放下了日記,隨手拿起一本書,書里夾著一張紙,上面有兩個血手印。上面還附著一句話:他似乎對我的血很有興趣,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他還冷的好像個冰塊,呵呵。
對血有興趣?悄無聲息?冰塊般冰涼?這是什么話?我感覺兩個血手印慢慢扭曲,我害怕地放下書,將這張紙放進了包里。
匆匆跟阿姨道別后離開了她家,一陣恐怖的風向我吹來。我的心里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對血有興趣?還渾身冰涼,莫非……一個大膽的假設在心底產生,我決定要試試。
“云青澤,你這個敗類快給我……”我感到一陣涼風吹來,我轉過身。
“怎么?想揍我一頓?”他雖然離得很遠,可是卻依然涼爽。
我突然猛地加速向他跑過去,可是他卻靈敏的閃開。
“你的動作很快嘛!”我長吁一口氣。
“我早就猜到你要打我啦!”
“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不簡單,我很奇怪,為什么我朋友她會說你對她的血感興趣?你的身體為什么好像沒有溫度?”我試探性地問。
“這沒有什么啊,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是嗎?你確定自己是人而不是別的什么東西?”我問道。
“我不是人難道是鬼?這大白天的,這太陽也太好了吧!”他似乎很享受陽光。
“你,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轉身離開。
“喂,你的腦子不要總裝些不正常的想法。小心有一天,不正常。”
我沒有理會他,我覺得他變得與之前很不一樣,他似乎有心要與我勢如水火,不要以為你這么做我就會相信你的話。
最近發(fā)生的事搞得我焦頭爛額,我越來越覺得事情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