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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女子下

窗外的女子下

我來到了先輩的照相館,把這件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

先輩建議我說道:“照片是為了新聞或保存資料而拍攝的,也有將世界上的物體藝術化的功能。可是你的工作卻將照片和人的本能和**聯系了起來,用在不正當的地方。我的職業是攝影,我總是希望我手里拍出的照片能非常幽雅漂亮,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他說著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哎,可是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會盡我的全力幫助你。可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以后不再做這樣的事。這樣的照片刺激了人們黑暗的本能,喚醒人們的殘忍心,你能答應我嗎?”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我現在也開始有點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且對先輩感到非常慚愧,臉慢慢變紅了:“對不起,哥哥,我一定答應你。”

“那么你把那張照片給我吧。”先輩說。

東軍看了照片以后,非常嚴肅地對我說:“我要再用設備查一下這張照片,但是我覺得這并不是一張人為的照片,你明白嗎?我的意思?這是一個變態的人干的殘忍的事,并且干完以后就拍下了這張照片,這個人簡直就是惡魔。”

說著,他開始用電腦放大照片,我將角落的鏡子指給他看,問他能不能利用技術看清鏡子里的影象。

先輩的電腦是專用電腦,比我的電腦清楚多了,可是即便這樣,仍然看不清鏡子里的臉。

東俊說:“這張照片不是用數碼相機拍的,而是用普通的相機拍的。等我再做一天的技術處理,就應該能看清楚鏡子里的東西了。”

我只好和先輩約好了明天再來,離開了他的家,突然發現我無處可去。

我去餐廳吃了飯,然后去了桑拿房。等我做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我還是不想回家,就找了一個酒吧喝酒。這時,我突然意識到我應該把自己電腦上的照片刪除,那把些照片都拿出來。否則萬一被警察查到了,我的麻煩就大了。

等我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過了12點。可奇怪的是,管理員辦公室里并沒有人。

我走到電梯旁,發現電梯正好停在一樓,我踏進電梯,等著電梯緩緩上升。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里又開始浮現出那個窗外的女人恐怖的臉。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心里盼著電梯快點到達9樓。

幸運的事,我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我安全地回到了家。我看了看四周,對面遇害的那家人并沒有警察的保守,只有一條警戒線。我不敢再看那里,趕緊跑去我的房間。

可讓我驚訝的是,家里的門居然沒有鎖上,我一拉門把就打開了。

“怎么回事?”我的心又懸了上來,我猶豫著走進房間,打開了電燈,才發現我的房間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很顯然有人搜過了我的房間!

更倒霉的是,我的電腦居然被人拿走了!而且桌子上的照片也一掃而空。

我著急地查了其他的貴重物品,發現只有電腦和那些照片被人拿走了。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公寓管理員!

我慌忙拿起公寓對講機,對方有人接起了對講機。

“有人進了我的房間,你知道不知道?!”我非常生氣地說。

可是對方卻沒有回答,只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

“管理員!喂,喂!”我繼續喊叫著。

“啊~~~~~~”突然電話里傳來一個人的尖叫聲,我一把甩開對講機,攤倒在地上。

我心里很亂,不知道該做什么,打算去管理員辦公室看個究竟。

我又走到電梯旁,大口地喘著氣,電梯顯示在一樓,我按下了按鈕。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電梯一直顯示停在一樓,并沒有上來,過了幾分鐘,我開始猶豫要不要走樓梯下去,可就在這時,電梯緩緩地升了上來。

我毫無表情地看著電梯的指示燈,5,6,7,8,“叮……”電梯終于到了九樓,門打開了。我看到保安被反吊在電梯的天花板上,他的雙手和一只腿被切掉了,鮮血淋漓,和那張變態的照片一模一樣!

我震驚地不知所措,身體象被凝固了一樣動彈不得。電梯停了幾秒,又“叮”地一聲關上了,我這才緩過神來,開始尖叫起來。

我飛快地跑進房間,拿起電話報了警。我渾身顫抖,我不敢去走廊,又不敢呆在房間,我該怎么辦!我在房間里慌亂地來回度著步,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一些聲音,應該是警察來了。

我打開門,果然,走廊里站著幾個警察,正在給電梯里的尸體拍照。

警察看到我出來,又開始盤問我,我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告訴了他。

他懷疑地問我:“你一個人單獨發現了管理員的尸體吧?”

“是的。”我手心開始冒汗。

“那么,上次你隔壁的尸體也是你發現的吧?”

“是的。”我心里很清楚,警察開始懷疑到了我的頭上,畢竟這樣的事情太巧合了。

警察聽了我的話,長嘆了一口氣說:“哎!最近怎么這么倒霉,我真的應該去算命了。”

“怎么了?”我聽不懂他的意思。

“除了近期的這兩個案件,這一年來,這個區已經發生了許多件事故。”他說。

“什么事故啊?”我還是不太明白。

警察掏出一只煙,一邊抽著,一邊說了起來:

“以前,這個區是非常安全的,我的工作一直很輕松。但是,從一年前開始,區綜合醫院里的尸體經常無故失蹤。一開始,是一個月一次,到后來,便成了一個星期一次。尸體頻繁的失蹤給市民造成了很大的恐慌。可是除了尸體失蹤以外,其他并沒有任何線索。偷盜尸體的人也沒有向家屬勒索,而且也沒發現地下交易臟器的案件。案子一直沒有破掉。

就這樣過了半年,尸體失蹤的情況突然停止了。我們剛剛開始放心下來,沒想到,失蹤人口開始快速增加。不論是男女老少,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這些失蹤人口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居然又發生了連環殺人事件。我真是不想活了,我一定要去算命!我的體重也從73公斤猛降到62公斤,我最近真的很嚴肅地考慮要不要辭職不干了。”

正說話間,突然走過來一個人,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子,開始破口大罵:

“你他**狗崽子!你這樣囂張的殺人,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真的想找死嗎!”

“吳警察,你怎么了!”剛才和我一起聊天的警察開始拉他的手。

我這才發現,抓我領子的人就是當初在管理員辦公室和管理員吵架的那個警察。

“你在說什么?我沒有殺他!放開我!”我生氣地推開他的手。

吳警察更激動了,他渾身發抖,開始打我的耳光,我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瞄準了我。

旁邊的警察被他的舉動嚇的不輕,一把朵過他的槍,大聲招呼著別的警察。

別的警察都過來紛紛把他拉走,他仍然充滿憤怒地對我吼道:“在你下次殺人前,我一定要先殺了你!”

一旁的那個警察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對不起,吳警察以前不是這樣的,希望你能諒解。”

說著,他扶著我站了起來,尷尬地笑笑離開了。

我站在墻邊,聽到警察們在偷偷議論著吳警察。

“吳警察又開始不正常了,上次也是這樣,差點把嫌疑犯打死。”

“是啊,還好那個嫌疑犯就是犯人,否則他麻煩大了。”

“今天他又犯病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聽了警察的話,我心里覺得,那個吳警察一定有神經病。

于是,我又回到屋里,開始猜想究竟是誰拿了我的東西,很顯然,一定不是管理員,因為警察并沒有從他身上搜到那些照片。無論如何,我這次一定要搬家了。

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早上,我被電話的鈴聲吵醒。

“喂,是仁錫嗎?照片分析好了,你有空來一趟吧。”先輩的聲音從電話來傳來。

“好,我這就來。”

窗外一絲陽光照了進來,我拍了拍痛得欲裂的腦袋,顧不得洗漱,就打開門走了出去,我想盡快弄清事情的真相!

走廊和電梯都被警察用警戒線攔了起來,我腦海里有浮現出隔壁鄰居和管理員那慘死的情景,不禁渾身一哆嗦,算了,還是爬樓梯吧。

好不容易下了九樓,我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管理員辦公室,飛快地離開了公寓。

來到先輩的照相館,他已經等候我多時了,只見電腦上那張被放大的照片異常清晰,一片血紅射入到我的眼中。

“你來拉。”東軍看了看蓬頭垢面的我,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瞧你這慌張的樣子。”

我語無倫次地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他。

東軍聽了以后,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這可能和照片里的這個女人有關。”

“你看到她的臉了?”我緊張地說。

東軍示意讓我看一下電腦,他開始拿著鼠標給我講解起來:

“昨天我經過一些畫面的技術處理,終于把鏡子里的圖象調整清楚了,可是……”他說著放大了那面鏡子,果然,鏡子里浮現出一張女人的臉,只可惜她的臉被鈍器砸爛,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容貌。”

“怎么會這樣?這也太殘忍了。”我哆嗦著說。

“沒錯,而且畫面放清楚以后,很明顯,這張照片里的人不是人化妝假扮的,而是真正的尸體,并且剛死不久。所以拍照片的人就是殺害她的兇手。”先輩氣憤地說。

我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一個ID:killyou.是他,是他寄的這張照片給我,莫非他就是兇手?

“可是這樣一來,線索又斷了,我們根本就無法看清那個女人的臉。”我有些絕望了,原本指望著能通過先輩的幫忙找到些什么,可是現在的結果卻是這樣。

“雖然鏡子里的人臉無法辨認,但是我昨天發現了其他的東西,你看。”先輩說著,將照片漸漸移向左邊,移到了那個尸體的正上方的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一片黑黑的,又似乎有一些東西,可惜看不清楚。

“那兒有什么?”我問。

“你有沒有發現那里有一快東西和別的地方顏色不同,要更深一些?”東軍說著,將天花板的背景調成了淡色,頓時,那塊東西變的明朗起來,我湊近電腦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一張如此熟悉的女人的臉,沒錯,就是她,那個出現在我家窗戶外邊,渾身是血的女人!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用顫抖地聲音說。

“這明顯不是用電腦處理過的。我昨天翻查了一些資料,很大的可能性便是,那張人臉是照片上剛剛死去的女人的鬼魂。鬼魂離開人體以后,一般很快就消失了。可是如果他們能找到一個媒介,依附在上面,那么他們就能在世界上生存下來。我想這張照片一定就是這個鬼魂的媒介,而拍照片的人一定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們殺害的女人會用這樣一種方式繼續留在了他們身邊。”東軍嚴肅地說。

我的心已經吊到了嗓子眼,我終于明白我常常看到的那個窗外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幻覺,就是這張照片將她帶到了我的身邊。而我做的工作,多多少少和她的死有關。

“難道,她要來報復我?”我已經驚訝地快說不出話來。

“現在還不能肯定。如果那些變態的殺人狂的確是為了拍攝照片的快感而殺人,那么在一定程度上,你也成了幫兇。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殺害她的兇手,讓她的怨氣盡快消散。”先輩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既然這一切因為這張照片開始,那么你就從這張照片著手,去找出事情的真相吧。”

我拿著照片,離開了東軍的家。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天以后,我終于決定,再回到公寓去,尋找這一切的答案。

我有氣無力地回到房間,房間里仍舊一片狼籍。

哎,我該從何初下手開始整理里。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仁錫,是我。”電話里傳來了先輩焦急的聲音。

“發生什么事了?”我問。

“我從你給我的網站上又下載了kilyou發的兩找照片,居然讓我找到了拍照的人的臉!”

“什么?那是誰?!”我張大了嘴。。

可是電話那里卻突然傳來“嘀嘀”的聲音,電話被掛斷了。

我迷惑地轉過身,驚訝地看見吳警察手里拿切斷的電話線,站在我的身后!

“你……你來這里做什么?”我慌亂地看著他。

吳警察沒有回答,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用槍托一下子把我打倒在地:“你這個殺人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惡狠狠地說道。

“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沒有殺人!”我奮力想站起來。

吳警察從口袋里掏出一些東西,一把甩到我的面前,說道:“你已經殺了兩個人,我不會讓你再去殺第三個!”

我看了他扔過來的東西,頓時腦子一片空白,那就是我收藏后被人偷走的照片!

吳警察冷冷地看著我,用槍指著我說到:“在我殺死你以前,你坦白吧,你怎么知道是我們干的?”

“你說什么?我沒有殺人啊,你到底在說什么?”我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那么這些照片你是從哪里拿來的?!”他問。

“這都是有人發郵件寄給我的。”

“誰?誰發的郵件!”

“我……我不認識他,只知道他的ID是killyou。”

吳警察看上去非常吃驚,他停了幾秒,又問到:“你說killyou?”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你和enjoykilling這個網站有什么關系?!”

“你怎么會知道那個網站,我就是這個網站的開辦人。”我聽了他的話也非常震驚,因為這個網站非常地下,只有這一行的人才知道。

吳警察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又問我道:“你真的沒殺人嗎?”

“真的,我沒殺人,我只是收藏了那些照片,相信我,我真的沒殺人。”我不放棄最后一絲希望。

“哈哈哈哈……”吳警察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我毛骨悚然,他又一次用槍托重重地打在我的頭上,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全身被綁,吳警察站在我的對面,冷冷地看著我。

“你,你這是干什么?放開我!”我大聲叫著。

“我真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有這么有趣的巧合。”吳警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你是enjoykilling網站的開辦人,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哈哈哈,我就是killyou的一份子,給你寄照片的那個人!”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一把軍刀,向我走來。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一陣迷惘。突然,我想起了killyou曾經寄給我的第一張照片,那個被亂刀捅死的人,他想要把我做成那樣的照片,我頓時感到無比的恐懼。

“救命啊!”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起來,希望有人能聽到。

“你叫了也是白叫,這是公寓的秘密儲藏室,沒有人會聽到你的聲音。”吳警察得意地說,“我一直我的2個同伙是被你殺害的。”

“什么同伙?我沒殺人!”我快崩潰了。

“你忘記了嗎?你發現的2具尸體,你的對門和管理員,他們都是killyou的成員!”

“什么?你們是一伙的?那么,那些照片……”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認為那些照片是怎么來的?活人化妝的?或者電腦做的?你想想吧,什么樣的照片會如此真實,簡直就是杰作!”他已經瘋狂了。

“這么說……”

“沒錯,那就是殺人的現場!你的對門提議把那些照片掛到你的網站上,向更多的人展示我們的作品。而我則負責來完成這些作品,那個傻乎乎的管理員,什么都做不了,只會在一旁欣賞我的創作過程!”

“可是,你是警察啊,怎么能干出那樣的事?”

“不錯,以前我的確從沒想到過我會如此愛上殺人。直到2年前,我在拷打一個犯人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奇妙的快感,就象是全身被通電一樣,非常刺激。”吳警察突然開始激動起來,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那次以后,我非常想再體驗一次那種感覺,就開始四處尋找目標。我先是從綜合醫院偷了尸體,對這些尸體進行虐待,體驗到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快感。為了能記錄下這種體驗,我開始對這些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尸體拍照,收藏這些照片。

當我把那些照片放到一些網上俱樂部以后,結交了幾個和我趣味相投的人。我們經過商量,決定要創造更好的作品。其中一個人說,如果能對活人下手,那感覺一定更刺激。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我們開始輪流尋找目標,綁架陌生人。我發給你的那張被分尸的照片上那個女人,是我的作品。本來那次輪到那個管理員,可惜那個膽小鬼猶豫不決,我就先下手為強了。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個三八和別的人不一樣。

一般的人都會無比恐懼,求我們放開他們,甚至嚇得屁滾尿流,這讓我們非常興奮。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一句救命都沒有喊,只是死死地盯著我們,直到她被我們殺死,雙眼仍象要詛咒我們一樣,停留在我們身上。我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特別,她的照片一定能成為最轟動的作品。”

“可是,這么多的尸體,你們都是怎么處理的?埋在山上還是扔進海里?”我忍不住問道。

吳警察見我打斷了他的話,眼里露出兇光,一把將刀扎在了我的肩膀上。

“啊!!”我疼得一陣嚎叫。

“你以為我和你是一個水平嗎?”他蔑視地瞥了我一眼,“你知道這個區唯一的好處是什么嗎?最近這個區要開放新的房地產,每天都在忙不停的建筑新的公寓。我們每天晚上偷偷把尸體放進水泥攪拌機,這些尸體就會自動變成這些建筑的一部分。除非某一年這些公寓被拆掉重建,否則沒有一個人會發現這個秘密!”

我被他的話震驚了,我從來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變態。

“那么,對門和管理員又是誰殺的呢?難道是你嗎?”我問道。

沒想到,吳警察聽了我的話,突然變得非常害怕,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就是你干的。因為他們按照照片的順序被殺害了,死法和照片中一模一樣。所以我想,兇手應該很熟悉這些照片,而且知道我們的關系,那天當我在你的房間里發現這些照片以后,再加上你是2次命案的唯一目擊者,我自然毫不猶豫地懷疑到了你頭上。”

“我要說幾次你才相信,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能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沒有殺他們!”我激動地說,“再說,就算我看過照片,我又怎么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

吳警察聽了我的話,似乎覺得很符合邏輯,找不出什么破綻,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么知道那些照片和我們的關系的那個人是……”

他似乎在腦海里搜索著什么人,突然,他又轉頭看著我,眼睛里露出了兇光。

大結局

“現在游戲該開始了。等我結果了你,再去找那個殺人犯報仇。”他惡狠狠地說,“能變成我的作品,你應該會很驕傲吧,哈哈哈。我還沒想好這件作品的主題,是血,還是內臟?你的意見如何?”

他把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正準備下手。突然,他的身后閃過一個人影,只見一個紅色的背影從他的身后浮了上來,是她,是那個窗外的女人!

她伸出長長的手,緊緊地掐出了吳警察的脖子。

“咳咳……”吳警察驚地一下把刀掉落到地上,慢慢地轉過身,從脖子里艱難地擠出一絲聲音:“是……是你……”

幸運的是,他的刀恰好落在了我的手邊,我掙扎著去拿刀。

就在我把刀拿到手里的手,吳警察和那個女人突然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我開始奮力地割著繩子,這時,我的耳朵里傳來“撲,撲”的聲音,就象是有人拿著刀正在切肉。那聲音越來越頻繁,我來不及多想,拼命地割著,終于繩子切斷了,我的手掙脫了出來。

我慌忙站了起來,眼前出現了骸人的一幕。只見吳警察躺在桌子后面,身體象馬蜂窩一樣被捅滿了刀眼,就象我收到的來自killyou的第一張照片!

我嚇得頓時渾身僵硬,這時突然感覺到天花板上有冷冷的呼吸,我慢慢地抬起頭,果然,那個女鬼就象先輩研究的那張照片里一樣,浮在了天花板上!

我非常害怕,尖叫著向門口跑去,那個女人也跟在我的身后,慢慢地向我飄來。我一把拉住門把,天,門被反鎖了!鑰匙,鑰匙一定在吳警察身上,可是那個女鬼已經飄過來了,我頓時感到無比絕望,我要死了!

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直直地看著我,眼珠似乎都要跳出眼眶,好象在對我說:“現在該輪到你了!”

“你的死和我沒有關系!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做著垂死的掙扎。

可是那個女人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漸漸想我靠近。

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了先輩的話:“鬼魂離開人體以后,一般很快就消失了。可是如果他們能找到一個媒介,依附在上面,那么他們就能在世界上生存下來。我想這張照片一定就是這個鬼魂的媒介……”

照片,那張照片!

我顫抖著雙手從口袋里拿出那張照片,打著了打火機。

那個女人的臉變得非常恐慌和扭曲,她伸長著雙手要向我撲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點燃了照片,就在那一剎那,那個女人一下子消失了。

我大大得喘了一口氣,爬到吳警察的事體旁邊,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這才發現天已經朦朦亮了。

我逃出了公寓,就給你們打電話,然后就來這里和你們一起喝酒了。”說完這些,仁錫的臉已經蒼白地如同一張白紙。

“你應該報警啊。為什么還來這里喝酒?”承俊對他說道。

“你認為我和警察說一個女鬼殺了人,你認為他們會相信嗎?”仁錫說著又喝干了一杯酒。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我問道。

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喝著酒。這時,酒吧門口進來三個人,直接走向我們,把我們包圍了起來。

“你是車仁錫吧?”其中一個人問道。

仁錫慢慢抬起頭來,那個人繼續說道:“我們懷疑你和幾起謀殺案有關,請你和我們去一趟派出所。”

“你們有證據嗎?”我激動地對他們說。

“證據?我們在吳警察的尸體旁邊找了一把刀,刀上都是他的指紋。”

仁錫沒有回答,他慢慢站起身來,對警察說:“走吧。”

他離開前,突然轉身對我說道:“幫我給哥哥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里已經滿是淚水。

從酒吧出來,我和承俊一起去了東軍的照相館。

東軍聽了仁錫的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和他通話中間電話突然斷了。當時候我正要告訴他照片里那個兇手,那是我們一個非常熟悉的人。你們看吧。”

說著,他打開電腦,把其中一張照片放大。當我們看到照片里那個人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他!

“那么我們應不應該把這張照片拿去派出所呢?他們會不會說我們是誣告?”我驚慌地說。

“我們還是先找律師吧。”東軍說。

律師聽了我們的敘述和照片,便去派出所看望了仁錫,并給他看了那張照片。

回來以后,他對我們說:“這件事情真的非常復雜。因為吳警察家里那把刀是絕對的證據,而且在門把上查到了他的指紋。雖然聽了仁錫的敘述,但我們找不到任何killyou的任何證據。唯一的辦法,就是給仁錫做精神鑒定。

我們再次在監獄見到仁錫,告訴了他律師的話。

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用太擔心我,我已經放棄了。那個女鬼的詛咒很強,我自己對以前的想法也非常后悔,也許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

幾天以后,我和承軍在電視上看到了兩條令人震驚的新聞。

一條新聞說,由于這幾天連續的大雨,這個區正在建筑的一幢大樓發生了坍塌,人們在坍塌的現場發現了2具死去已久尸體。

“看來仁錫說的都是事實。”承俊傷心地說。

另一條新聞說,本區的名人,公安局長,在家里被人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殺害,現場找不到任何兇手的遺留的痕跡。

“killyou的最后一個成員也被干掉了,難道那個女鬼并沒有隨著照片的燒毀而消失嗎?”

我和承俊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許,這個世界上某些事永遠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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