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少女
之后我被送往離局不遠的多倫康復醫院進行治療。
主治醫生李醫生是一個黑瘦精干的中年,他給我打了石膏,并告訴我要在病躺一個月才能下地走路。
同事阿豪是我的鐵哥們,住院期間,他沒事就來陪我天南地北的侃,照顧我的小護士歐小茜也是位柔漂亮的姑娘,所以這段時間并不那么無聊。
夕像路旁老舊的路燈,暖暖的昏黃的光透過玻璃投射到干凈的單。
生病也是難得的休息的機會,也可以思考一下生。
我望著窗外林立的樓群,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鈴鈴鈴……”
我拿起手機,果然是阿豪,這小子就是仗義,知道醫院的伙食不好,總是從外面給我弄些可的飯菜。
“你丫又給哥們弄什么好吃的了?”
“哈哈!老大有漂亮的小茜同志陪伴不但體恢復的快,這胃也是一天比一天好。老大下留,別把哥們吃窮了!”
“你TM就別貧了!沒那心!”
“老大。嫂子都離開有一年了吧,也該放下了。我看家小茜不錯,對你也有意思……”
“好了。好了。你丫就別貧了。來醫院再說吧。”
“好嘞!老大的恢復的差不多了,今天哥們特地弄了兩瓶啤酒慶幸一下。我這就奔去!”
阿豪這小子就那么喜歡關系我的終生大事,唉,什么終生大事,這年誰還把誰當回事。
雅詩與我結婚不到一年就跟一個外商跑了,之后我對女事就心灰意懶。
只是,歐小茜的柔又讓我想起了自己的戀女友,那個可善良的小家伙,這或許也是小茜讓我感到暖的原因吧。
阿豪來到醫院,正好是醫院下班吃飯的時間。
他關了門,把桌子挪到我們中間,擺好碗筷,拿出啤酒。
“嘿嘿……你小子今天那么舍本。弄了這么多好吃的。”
“早就想跟老大喝一杯了,這不沒機會嘛。今天咱就開開葷。”
說著阿豪打開一杯啤酒遞給我:“老大,今天下午小茜不是帶你去片檢查左骨愈合況嗎?怎么樣?”
“恩。還不錯。比預期的還要好。”
“我就說嘛。李醫生還說要一個多月,扯淡!我老大的子骨,沒的說。來!把這個啃了。”
“對了阿豪。你看這個。”
我把手機遞給他。
阿豪接過手機,看著面從不同角度攝下來的體骨骼標本。
“恩。不錯嘛。很完整的骨骼標本。比我整天理的那些殘缺不全的玩意兒強多了。”
“我也是閑著無聊。下午小茜帶我去X光時,偶爾在墻角發現了這么一副完美的骨骼標本,我喜出望外。就了下來,怎么樣?把它還原了?”
為了躲避法網,兇手常將尸體棄之荒,很多受害者變一堆白骨后才被方發現。
因為不知死者是誰,所以方找不到任何線索。
也正是因為此,這種根據骨使像復原的的偵探術越來越受到重視,而且對提高犯罪率有很大幫助。
而阿豪,正是這方面的高手。
阿豪在局是從事顱骨復原電腦技術的,專門為那些疑案有關的死者復原臉部面貌,便于死者家屬認領,查明死者份,然后方就可以順藤摸瓜揪出兇手。
說到自己的專業,阿豪邊翻看著手機的照片邊開始滔滔不絕的演說。
“首先是堅定別。從照片看,顱骨的角度為垂直型,是個女。其次是鑒別年齡,鑒別年齡的關鍵是觀察骨骼的生長況。青年骨與骨之間的縫隙大,越是年老,縫隙越小。骨與骨連在一起,每十歲增加一道刻紋,據此可以推斷這位女的年齡在25到30歲之間。再次就可以像還原工作了。根據醫學計算出的平均值,前、后和的兩側,厚約為三毫米,鼻子、眼睛中大約四至六毫米。但是臉部、唇部、脖子的厚差別很大……”
聽到我打個了飽嗝,阿豪從才他忘的演說中回過神來。
“我靠!不是吧?大哥你也太不仗義了。我剛說到脖子就覺得不對,你丫怎么放著那么多菜不吃,專吃我的鴨脖子。”
我灌了一啤酒。
“我說你小子把像還原了就行了,你的那些知識,我都會背了。你小子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這是復原工作的最大難點。然后是像的關鍵部位是眼睛和鼻子,從眼窩的部位可算出眼睛的位置和眼角,但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也是個難題……”
“哈哈……知己,知己。老大要是的女的,俺就非你不娶了。哈哈!喝酒喝酒。”
阿豪打算我的話,舉起酒杯與我碰酒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什么時候能復原出來?”
“這個簡單,雖然有諸多苦難。但是對我來說,那都是浮云,都是浮云啊!明天的這個時候,我給老大拿來。老大就是老大,有了小茜姑娘不說,就連骨架都不放過……”
“去你的!”
說著我給了他一拳。
阿豪與我說得盡興,竟忘了時間。
歐小茜來了之后,看到我們在喝酒,責怪了一番。
“我現在就走,嫂子別生。老大,不影響你和嫂子了。”
阿豪壞笑著,向我眨了一下眼,出了門。
小茜被他的話弄得有些尷尬,羞澀的臉龐泛起些許紅潤,更顯動。
但是這些都掩蓋不了她的緊張與害怕的神,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阿豪這小子就是不留德。還不錯,他開玩笑,你別介意。”
“沒,沒什么……”
說著,小茜回看了看門,確定沒有了才回過,好像生怕別看見。
“你晚睡覺的時候別忘了把門關好。”
說完,她又下意識的回看了看門。
“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么。難道還怕有半過來*擾啊?”
“哎呀……我沒跟你開玩笑,真的。晚注意點。我走了。”
小茜那種緊張的息依然沒有消除,說完就轉匆匆離去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小茜又不肯道明原由,不過我也沒有太把她的話放在心,在醫院嘛,能有什么事。
由于喝了點酒,我糊糊的有了些睡意,小茜的話也早拋到了腦后,門虛掩著,沒有鎖。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響聲,我睜開眼睛,看到一道黑影從簾后閃了出來,我大道:“誰?”
那好像并沒有嚇倒,而一步步逼近病。
我還沒來得及完全起,右就是一陣鉆心的刺痛。
這時,門外傳來響動聲。
我分明看到那拿著一把亮閃閃的刀,慌地奪門而逃。
我強忍著疼痛,緊跟過去,卻在樓梯的拐角,看到一閃而過的一位女子。
她瘦瘦的,高高的,白皙的皮膚,烏黑的披肩發,眼眸中流露幾分幽怨,幾分憤恨與緊張。
第二天醒來,我的很痛,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
恍惚間,我覺得昨晚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好像有要殺我,又好像一個漂亮的女子在關鍵時刻救了我的命。
我TM是不是想女想瘋了。
我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起要去洗漱。
右剛一用力,就是一陣刺骨的痛。
我掀開被子一看,眼前的景象讓我震驚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我的右小,昨晚噩夢中被刺傷的地方,赫然呈現出一道長長的劃痕,微微滲出的早已凝固。
我未敢聲張,怕打草驚蛇,打算等阿豪來了一起商量對策。
下午,阿豪還沒進門,我就聽到了他的哨聲,心想,這小子肯定是復原了像。
“老大就是老大。就是有眼光。你看這妞材勻稱高挑,皮膚皙白,生前肯定是個大美。”
阿豪一邊拿出他打印出來的像圖,一邊說道。
我看到這張圖片的一霎那,整個體好像掉進了冰窟窿,涼意從外向里滲透,一時沒了應。
阿豪也看出了異樣,但是依然油腔滑調。
“不會吧老大。就算是個大美,也不至于如此震驚吧!”
“我,我好像昨晚見到她了。”
“老大,你別嚇我。我知道任何有可能與我們工作有關的事你都不會開玩笑。希望這次是個例外,我們搞偵查抓壞,但是可整不了靈異事件。”
我把昨晚的經歷對阿豪說了一遍,他看著右小的傷,陷入沉思。
“骨骼標本、歐小茜、與復原像一模一樣的少女、兇手。這一切一定有聯系,看況,兇手……”
“對!兇手沒有得逞,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應該還在醫院。我們干脆來個將計就計,守株待兔。”
晚,護士送的時候,竟然不是小茜。
打聽之后才知道小茜請假了,不在醫院。
我感覺有些異樣,但是現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吃過后,佯裝睡熟,很快就發出震耳的鼾聲。
凌晨2點鐘左右,病房里突然閃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影,躡手躡腳的來到我的病前,他熟練地從袋中取出一支注射器,輕輕掀開被子。
我突然睜開眼睛,用凌厲的目光盯著這個。
“晚好啊,李醫生!”
驟然的變故令李醫生呆住了,他變得張結。
“你,你不是吃了嗎?”
“你是說那些安眠?”
冷不防的,李醫生撲過來,將手中的針向我扎來,我事先早有準備,一扭,扳住了李醫生拿注射器的手,我們扭打在了一起。
躲在窗簾后的阿豪連忙跑出來準備幫忙,李醫生一不小心將裝有劇毒劑的注射器在了自己。
這時我想起了小茜,搖晃著搐的李醫生問他小茜的下落。
他現在已經若游絲,吃力的擠出了一絲冷笑。
“我本不想殺她。可誰知道她居然了你,竟然求我放過你……如果我不殺了她,早晚……早晚要壞事……”
隨后通過局的調查,才知道李醫生是一位非常出的骨科醫生,從醫近二十年的時間里,先后研發除了好幾種新,而歐小茜就是他的得力助手。
然而那具體骨骼標本和那位少女又是怎么回事呢,李醫生為什么要對我下毒手呢。
一早晨,那位與還原的像一模一樣的少女出現在我的病房。
她的名字小枝。
小枝對我講述了她的故事。
小枝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她與親相依為命。
在她十歲那年,親不慎跌傷,住進了多倫康復醫院,當時的主治醫生正是李醫生。
經過治療后,親的傷勢漸漸穩定下來,可是有一天,她的親在吃過護士送來的后,很快就睡著了。
半的時候,李醫生鬼鬼祟祟的進來,為親注射了一針。
而這一切,被趴在窗簾后的窗臺看星星的小枝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親的病就開始惡化,被推進了急救室,從此小枝就再也沒有見過親。
失去親的小枝一直輾轉于其他親友家度,但她對親的死,一直耿耿于懷,最近她來到多倫康復醫院,就是為了調查此事。
那天晚,她看到李醫生要對我下手,故意在門外弄出了響聲,救了我一命。
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原來李醫生為了名利,不斷研發新。
為了測試療效,他伙同歐小茜在病做實驗。
當年小枝的親就是在李醫生的一次實驗中喪命的,為了掩蓋真相,他們悄悄移走了尸體,并謊稱病為了躲避高額費用私自離開。
之后李醫生把尸體理了一具體骨骼標本,送到了X光室瞞天過海。
李醫生或許在醫院發現了與他當年殺死的女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枝,也知道我在復原那具骨骼標本,做賊心虛的李醫生就動了殺機,拿著刀子趁著來到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