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突如其來的目光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可幸運的是大祭司的目光并沒有在這座破房子上停留多久,就盯著破房子幾分鐘就轉(zhuǎn)頭面向了蕭九兒:“我們走吧,時間快來不及了。家主說了,今早上三點鐘另外的三大祭司就來接應(yīng)我們離開,現(xiàn)在我們?nèi)齻€小時的時間。”大祭司說完就走在前面向郭家的方向走去。
“姥姥。”蕭九兒伏在地上還是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的潛伏在村子里幾十年的天使之瞳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就是從小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姥姥。”在愣神之中蕭九兒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愣神吃驚的時候,自己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跟著大祭司的腳步向郭家走去。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祖孫三代都是特工,還都是為了自己家的寶物。”潘小妞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這如果被報道出去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啊,甚至可以說發(fā)生這樣事情的幾率是幾萬分之一呀。”
“不過我可以肯定我猜的基本沒錯了。”杜楓這時臉上甚至都露出了一絲微笑,“我們只能說我們的運氣“太好了”,這預(yù)謀了幾十年終于要動手的事情居然在這個時候被我們遇上了。現(xiàn)在我基本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了,有的時候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看到的才是實情,真正的實情是我們看不到也猜不到的。”杜楓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說得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可他們也沒有多問他們知道抓住了兇手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
“你出來之前有沒有給他們下了安眠藥?”大祭司頭也不回的向蕭九兒問道。
蕭九兒趕緊回答道:“大祭司請放心,這些事情我早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了。”蕭九兒感覺眼前的這個是自己“姥姥”的人究竟是不是那個勤儉持家,含辛茹苦把自己的五個孩子養(yǎng)大的堅強老人。蕭九兒從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絲毫感覺不到親情的味道,只感覺到了陌生死亡的氣息跟味道。
“這次任務(wù)一定要小心,這次結(jié)束之后我會想辦法讓你退出這個組織的。”大祭司突然回頭說了這么一句話。
蕭九兒愣在了原地,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眼里卻流露出悲傷的老人:“姥姥·······”
與此同時,杜楓幾人也跟兩人始終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
“她們在說什么呀?”距離的原因,幾個人只能夠感覺出兩人的嘴在蠕動卻無法知道她們在說什么。
劉林桐搖了搖頭:“距離真的太遠(yuǎn)了,我實在沒有辦法聽到她們在說什么。”劉林桐算是這七個人中聽力最優(yōu)秀的了,連他都沒辦法聽出兩人在說什么,其余的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無能為力了。
“快看,已經(jīng)到了。”潘小妞指了指兩個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郭家的房子,似乎并不怕把郭家的人吵醒。其實也沒有什么能夠吵醒的了,郭寧郭萱都死了,郭聰又不住在這里,只剩下一個老頭跟一個瘋子了。
“楓哥,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呀?”張敬濤似乎沉不住氣了,給了自己兩次羞辱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
“靜觀其變。”杜楓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現(xiàn)在郭玉琳或許還沒有開始行動,阿東你跟濤濤去找兩個地方藏起來千萬不能讓他們?nèi)魏我粋€帶著國寶逃回去。實在不行就開槍,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杜楓說完,兩人點了點頭,趁著夜色的掩護(hù)尋找自己的藏身地點去了。
“那我們呢?”劉堯問道。
“等。”杜楓只有一個字的回答。
“大祭司你確定是在這里么?”蕭九兒氣喘吁吁的手里拿著電鉆跟鐵錘對屋子里的一塊地面進(jìn)行著開鑿。
“不會錯的。”大祭司此時臉上也出現(xiàn)了汗滴,必定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祭司也不敢肯定沒有人會來搗亂,她反而從今晚一開始就感覺心里不安。
“大祭司,你看。”正當(dāng)大祭司愣神的時候,蕭九兒已經(jīng)捧著一個盒子來到了大祭司的面前,“這盒子打不開,這不會就是那民族寶物吧?”
大祭司頂著那個盒子看了一會,突然出聲道:“把盒子放到地上。”當(dāng)蕭九兒放下盒子,后退的一瞬間大祭司已經(jīng)出手了,尖銳的匕首直刺銅鎖,蕭九兒也覺得這個鎖比壞無疑。
也就是這個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在地上的盒子突然沒了蹤影。隨機一個身影猛的一滾,出現(xiàn)在了屋子的另外一邊。大祭司的匕首竟直愣愣的入地三分,看著那還在搖晃的匕首蕭九兒還是心有余悸。
“玉琳……”大祭司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中規(guī)中矩的女兒正抱著青銅盒子站在自己跟蕭九兒的對面。
“媽……”蕭九兒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五雷轟頂,本來自己的姥姥是自己組織的大祭司蕭九兒受到的震撼已經(jīng)夠大的了,可是如今自己的媽媽又是來跟自己奪取國寶“金獅頭顱”的對面一方。蕭九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怎么抉擇了,甚至自己的心里都出現(xiàn)了兩個想法,“奪還是不奪,是親情還是信仰?”
“媽,九兒。”郭玉琳此時也是滿臉的吃驚跟震撼,自己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天使之瞳的大祭司跟特工會是自己的女兒跟母親。
“玉琳,把盒子給我。”大祭司沒有廢話,而是直接沖著自己的目的去的,“難道你要跟你的母親展開生死決斗么?”大祭司現(xiàn)在的臉上有著一些凄涼,但更多的是視死如歸的決心。
“媽,不行。”郭玉琳此時也是渾身起了戒備,她知道自己手中的這個盒子其余兩人也是勢必要得到。所以現(xiàn)在不是考慮對方是誰的時候,而是保護(hù)寶物的時候。
蕭九兒這時也開了口:“媽,放手吧。要不你加入我們的組織,我們家主一定會給你重要位置擔(dān)當(dāng)?shù)摹!?
“你住嘴。”郭玉琳真的不顧母女之情,蕭九兒開口的一瞬間郭玉琳已經(jīng)出手。左手蹭的一抬,一個銀色的細(xì)長銀針已經(jīng)沖著蕭九兒的面門飛了過去,蕭九兒踉踉蹌蹌才躲過了這一攻擊。
“媽,你······”蕭九兒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向自己出手,那個銀針的準(zhǔn)度猛速是必死之位,如果不是自己本來就存著戒備躲閃及時的話恐怕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體了,“媽,你為了你所謂的任務(wù),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要了么?”蕭九兒此時的語氣里帶著一股子悲傷。
“那你就給我放棄這個金獅頭顱,這個金獅頭顱我是志在必得。無論是誰,跟我搶我必定會跟他生死相對,哪怕是我最親的人。”郭玉琳在日本新竹幫的地位應(yīng)該是高的很,不然不可能對自己的組織這么忠心耿耿,哪怕是跟自己的女兒還有母親爭鋒相對也在所不惜。
“玉琳,你難道真的要跟自己的母親還有自己的女兒生死相逼么?”楊四妹看著眼前這個依舊是古板的格子頭的郭玉琳,卻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兒已經(jīng)跟自己有了很大的陌生感。
“為了組織,至親可殺。”夜晚的黑色都遮蓋不住郭玉琳身上的殺氣,“如果你們現(xiàn)在放棄金獅頭顱我們就當(dāng)這個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依舊是灰色的土布西服,中規(guī)中矩的格子頭。可現(xiàn)在的郭玉琳卻再也不是那個溫柔嫻淑的中學(xué)教師,而是一個可以為了自己的所謂的組織,跟自己母親女兒反目的叛國賊。
“媽,你當(dāng)真不會讓步么?”蕭九兒此時眼里唯一的一點溫存也蕩然無存,只是閃爍著視死如歸嗜血的光芒,“媽,剛剛你的那一針是往死里逼我,那一針也斬斷了我們所有的母女情感。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都為了自己的信仰爭奪這個金獅頭顱吧。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蕭九兒這么說,郭玉琳還是一臉的無動于衷:“媽,你呢?”
郭玉琳似乎已經(jīng)忘了蕭九兒,或者是說放棄了蕭九兒。眼珠子生生的盯著楊四妹。
“我們天使之瞳想要得到的東西志在必得。”楊四妹沒有直接回答郭玉琳的話,“如果你覺得你身后的組織能夠跟天使之瞳相抗衡的話你可以來考慮拿走這件寶物。前提是,你可以打敗我們兩個。”
“不自量力。”郭玉琳說著已經(jīng)出手,手里的數(shù)十根銀針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的向兩個人飛了出去。
“小心。”蕭九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掏出了手里的匕首擋到了楊四妹的前邊,手中的匕首飛快的仔細(xì)的旋轉(zhuǎn)著阻擋著有危險的銀針,他知道自己一定不可以讓大祭司受一點點傷害。
親情的邊緣,道德之間。
作者的話:“親愛的書友朋友們,昨天應(yīng)為有事情沒來得及更新。所以大家見諒,這幾天忙考試希望大家諒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