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校長也看向了蔣義,蔣義和顧傾塵的事,他也是聽說過一些,只是蔣義畢竟是紅楓的老人了,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該不會給學(xué)生下藥。
顧傾塵對著蔣義輕輕一笑,才移開視線,看向陸校長,“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知道陸校長準(zhǔn)備如何處置下藥的人?”
陸校長倒是一點都不含糊,直言道,“開除,報警。”
顧傾塵聽到陸校長毫不遮掩的處理辦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想知道是誰下藥很簡單,我有辦法。雖然我可以直接說是誰下的藥,但是單憑我的一面之詞,想必不會服眾,我有辦法讓下藥的人自己承認(rèn)。”
顧傾塵沒有直接說下藥的人是誰,而是選擇另一種方法。
陸校長怔住了一下,不過想一下,覺得顧傾塵說的也沒錯,后臺那里因為要換衣服,也不可能有人專門看著,這個年代更沒有監(jiān)視器一說,想要證明下毒的兇手,單憑顧傾塵的一面之詞,的確是不能讓所有人信服。
可是顧傾塵說的方法,是不是有點太不靠譜了,下毒的人怎么可能自己承認(rèn),還是說顧傾塵有什么辦法?
陸校長想通之后,便看著顧傾塵,問道,“顧同學(xué)有什么辦法?”
顧傾塵環(huán)視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蔣義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顧傾塵,顯然是在擔(dān)心顧傾塵真的有什么辦法。
“這個辦法,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所以陸校長,我只想告訴您一個人。”
陸校長倒是沒反對,其他老師也沒有說什么,只有蔣義提出反對,“這怎么成,這件事不是小事,身為學(xué)校的高層管理人員,我們都需要有知情權(quán),還是你只是在故弄玄虛。”
顧傾塵挑眉,“蔣主任,這么多老師在場,似乎只有你一個人非常介意,我這么做是因為知道的人越少,成功的幾率越大,蔣主任應(yīng)該不會希望抓不到下毒的人吧。”
陸校長也看了過去,蔣義今天的表現(xiàn)的確是有點異常,顧傾塵不想告訴其他人,也是情有可原,況且他是校長,方法告訴他,他知道也是一樣的,蔣義為何那么堅持的要知道是什么辦法。
蔣義似乎意識到自己沖動了,看了一眼校長,只好不再堅持,“我只是認(rèn)為新生都是我來管理,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或多或少都有我的責(zé)任,我比誰都想找到那個下藥的人。”
顧傾塵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蔣義,只是不咸不淡的道,“蔣主任放心,如果這件事和蔣主任沒關(guān)系,學(xué)校也不會怪罪你的,是吧,陸校長?”
陸校長點頭,安慰的拍了拍蔣義的肩膀,“我知道你著急,但是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下藥的人,你一個人要管那么多新生,也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不要太自責(zé)了。”
蔣義還想說什么,但看著顧傾塵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實在是不想再說什么,免得說多錯多,被顧傾塵抓住什么把柄。
所有人都自覺的離開校長室,顧傾塵才將方法告訴陸校長。
半晌,校長辦公室的大門便開了,兩個人的神色正常,讓人看不出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蔣義一直盯著陸校長,見陸校長也沒有看他,他才稍稍放心,心中卻是在盤算著些什么。
這件事必須要馬上解決,真的要是等顧傾塵找辦法抓住下毒的人,那就被動了。
看來……他真的要采取行動了。
雖然郭宇軒的藥不是他蔣義下的,但藥的確是他提供的,若是安歌真的被抓個現(xiàn)行,肯定會供出他來。
昨天安歌已經(jīng)私下找過他,讓他想個辦法保住自己,否則安歌就把藥物是他提供的事供出來。
雖然蔣義不想受安歌的威脅,但是現(xiàn)在情況緊急,他只好先幫安歌將這件事遮掩過去,之后再想辦法處理了安歌。
顧傾塵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蔣義一眼,那眼神好像將他徹底看穿了,他好像在顧傾塵面前什么秘密都沒有一樣。
這種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晚上顧傾塵放學(xué)之后,去了玉石店那邊,向陽將最近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顧傾塵,閆小菊思前想后了許久,終于算是徹底下了狠心,將父親和后媽一家三口告上了法庭。
法院已經(jīng)開始受理這件事,聽向陽去請的律師說,這場官司他們勝算的機(jī)會很大,因為閆小菊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解救出來的,還有閆家那個保姆的證詞,證明他們多年來一直對閆小菊很差,還有一些鄰居的證詞,閆家人的情況還是很不利的。
閆家的人,這次算是攤上官司了。
閆父和閆小菊后媽以及閆嬌月整天都是焦頭爛額的,閆父更是埋怨妻子和閆嬌月,都是她們兩個對閆小菊不好,才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的。
同時他也恨極了閆小菊,認(rèn)為閆小菊這個孩子是個白眼狼,他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閆小菊竟然將自己的父親告上法庭,簡直就是不孝。
他一直埋怨這個,埋怨那個,從來沒有想過從自身找原因。
閆嬌月和她的母親最近過的也非常慘,不僅受人白眼,還要整天擔(dān)驚受怕,生怕自己真的會坐牢,如果真的坐牢了,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打官司也是需要一段時間,而另一邊顧傾塵的二叔顧元國和蔣忠也是鬧的不可開交。
蔣忠是個狠角色,但是遇到顧元國這種不要臉的地痞無賴,也是頭疼的很。
加上顧傾塵這邊散播了很多消息出去,他家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官方的人也參與了進(jìn)來,是玉石大會副會長那邊找的人強制要求蔣忠將蔣氏珠寶還給顧傾塵。
再加上顧元國和警局的人說蔣忠私下對他用刑,醫(yī)院那邊驗傷的結(jié)果也證明了顧元國曾經(jīng)被人用過極嚴(yán)重的刑,警察也都找上了蔣忠。
反正這段時間,蔣忠脾氣暴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和自家哥哥蔣義說,讓蔣義在紅楓整治顧傾塵,這才有蔣義給安歌提供藥物,想要給顧傾塵使絆子的事。
結(jié)果還是沒有能設(shè)計到顧傾塵,現(xiàn)在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騷,別提他現(xiàn)在有多后悔了,所以蔣義現(xiàn)在也是有點埋怨蔣忠的,蔣忠剛開始出事的時候,他還幫襯著,現(xiàn)在他都不想見蔣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