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不是要帶我去見睿嗎?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白露察覺到不對勁,這個位置越走越偏,根本不是去見黎圣睿的。
“黎總就在前面!”黑衣男人面無表情。
“不,我不信,讓我下車!”白露害怕,開始叫喊。
這次,她的叫喊沒人應(yīng)答。白露有些慌亂,因為車子走到郊外,從瀝青路到水泥路最后到泥土路,輪胎每一個顛簸,都讓她的心臟一陣的緊縮。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編排著,看著窗外后退的風(fēng)景,心里有對未知的恐懼和擔(dān)心,手慢慢的攥握成拳,手心里開始冒著冷汗。
車子再次遇到了凹地,猛的下落,大力的震蕩了一下,繼續(xù)前行。這一帶的路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車子開始顛簸著行駛。
白露雖然不是正室所出的正牌千金大小姐,可因為她那位做情婦的媽媽最為受寵,所以從小到大,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就連白云夢也比不過。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白露的父親過世,由叔叔白銘蒼接任了家主之位,白露的地位才降成了真正的私生女,待遇也變成了最低。
就算是她現(xiàn)在的生活條件不如往日,但還是從沒吃過苦的。因而,面對此時的狀況,未知的恐懼開始在血液中蔓延。
車子在坑洼的地域,行走的并不快,白露咬了咬下唇,決絕般的使力拉開車門,身體猛的跳了出去。
由于慣性使然,在地上翻滾了兩周,身體才勉強穩(wěn)住。這個時候,車子也停了下來,車上的那個黑衣男人飛快的跳下車。白露嚇的趕緊從地上爬起,一邊往來時的方向奔跑,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撥給了黎圣睿,可里面的提示說沒在服務(wù)區(qū)。此時白露正慌亂的跑著,也沒空去想黎圣睿在哪里。迅速的找到賀炎彬的電話撥過去,幸好,電話如期的接通,“喂,炎彬……救命……”
“你是誰啊?”電話那頭沒響起賀炎彬的聲音,而是一個嬌軟的女聲。
“把電話給賀炎彬!”白露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怒火,大聲的命令道。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后響起了賀炎彬慵懶沙啞的聲音:“有什么事?!”
如此的情景,明顯是情~欲過后的狀態(tài),白露的喉頭一哽,不舒服極了,就像是被人搶了自己的玩具一般。但是,此時她顧不得再考慮什么情緒,賀炎彬出聲的同時,她也趕緊喊道:“炎彬,救我……”
那邊頓了一下,冷漠的說道:“我說過不會再管你的事!”
“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讓她和我一起死嗎?!”白露突然惱怒的叫道,然后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手機脫離手中在空中翻轉(zhuǎn)了幾周砰然落地,碎裂成幾塊。
“白小姐,請跟我回車子!”黑衣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白露只覺得一只大手拽住自己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拉起,她掙扎著有些失控的叫喊道:“放開我,放開,我不要跟你走……”
“白小姐如果不配合,那我只好得罪了!”黑衣男人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根繩子,將白露的雙手扭在身后,牢牢的綁了起來。
“你放開我,我是睿的未婚妻,是白家的大小姐,你這樣對我會付出代價的!”白露大叫。
黑衣男人不答話,一手拽著白露的胳膊,大步往停車的地方走去。白露被他拽的踉踉蹌蹌,嘴里叫喊著,腳下身不由己的回到了車上。
“睿……”白露看見黎圣睿,眼里滿是驚喜和不可置信,趕緊伸手捋順自己的頭發(fā),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把她帶下去看好!”黎圣睿看到白露,眼里滿是寒意。
“睿……你要做什么?!”白露立刻覺得不對勁,有些慌亂的問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要我跟你說明嗎?!”他真想掐死她!
白露的眼圈刷一下紅了,可憐兮兮的看著黎圣睿,“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是叔叔讓我那么做的,是他威脅我的……這根本不是我的錯。”
“不管是什么原因,白露,我們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里,等事情結(jié)束,我會讓人放你出去。”說完,黎圣睿不再看她第二眼,抬腳離開。
“睿……我是愛你的,你不能這么對我……”白露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硬拉著拽走。
離這里不遠有一個村子,是暗里黎家地下力量的隱蔽所在地,里面盡是些藏龍臥虎的人,通常做了‘大事件’以后,就會回去避一段時間的風(fēng)聲,或者是回這里休養(yǎng)一段時間,地點、人員都十分隱秘,不為外人所知。
白露被關(guān)在這附近,很難被人找到,白銘蒼想用白露牽制黎圣睿,那是萬萬不可能了。現(xiàn)在所有的閑雜人員都排除,就看看到底誰勝一籌!黎圣睿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面色沉寂無波,心里一個個腹稿計劃已經(jīng)開始進行。
車子駛出村子所控制的范圍,通訊設(shè)備便有了訊號。
手機鈴聲一連串的響起,黎圣睿按下接聽鍵,“喂”
“少爺,不好了,裴小姐不見了!”
“你說什么?!”黎圣睿臉色大變,臉上的平靜一瞬間消失無蹤,瞬間變得陰郁嚴峻,“不是讓你守在醫(yī)院嗎?!”
……
裴琳消失了,就在看護去了一趟洗手間的空擋,消失在了醫(yī)院里。黎圣睿一路疾馳趕回醫(yī)院,已經(jīng)人去樓空,他惱恨的一把抓住那個手下的衣領(lǐng),“人呢,你怎么看的?”
那手下愧疚的低下頭,“少爺”
黎圣睿站在空蕩蕩的病房中,視線掃過每一個角落,沒有她的身影,所有的東西都在原位放著,什么也沒少,唯獨少了她!
一瞬間,黎圣睿的心里又是憤恨又是失落,腦中飛快的閃過種種猜想。她是不是頭腦清醒,早就想逃離自己,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她策劃好的?還是……她迷迷糊糊的跑出去,出了什么事……?
這兩種可能,哪一種都不是他要的。前一種讓他恨,后一種讓他擔(dān)心。
他早就想好了,萬一要是她好不了,大不了這一輩子他就這么養(yǎng)著她,照顧她,寵著她。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他就絕不拋棄她!
一百種一千種設(shè)想,都沒想到她會突然消失。
“給我出去找!”黎圣睿冰冷的聲音從齒縫吐出,冰棱崩裂,絲絲寒氣。“就算把醫(yī)院翻個遍,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說完,大踏步走出病房,寒著臉開車往家趕去。在他心里,還是存著一絲希望,希望那個女人就算神志不清,也能記清楚家的方向。他希望,自己回去的時候,能看到她小小的身影。
什么時候,她在自己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他說不清!
只知道,此時此刻,他瘋狂的想她,想要見到她!
暴雨又開始落下,噼里啪啦的拍打著車窗,黎圣睿的視線看著前方的道路,努力想要吐出胸憋的那口悶氣。
這該死的女人,為什么到處亂跑?她不知道自己還生著病嗎?她不知道外面再下雨嗎?!
輪胎在地面飛馳而過,水花四射。窗外的雨洋洋灑灑,不停不歇!
經(jīng)過長長的甬道之后,又經(jīng)過一個像房子又像亭子的地方,凌旭沒有停頓,繼續(xù)抱著裴琳往前走。
這里是一個中轉(zhuǎn)站,有點像歇腳大茶社,并不是真正的目的地。
“少爺”,一個著純白唐裝短袖,下著黑色褲子的年輕人朝凌旭彎腰行禮,一邊打開一輛游覽車摸樣的電瓶車的門。
凌旭徑自抱著裴琳上車,坐好。
白衣男子走到駕駛位上,車子開始啟動。到了半山,有一條不太寬的路,車子拐進去,走了一截,然后面前是一片美麗的香樟樹林。里面的樹木很高大,郁郁蔥蔥的,很有生命力。和先前一樣,樹木分開兩邊,中間是一條一米來寬的石階。
裴琳一直安靜的視線被眼前的景象吸引,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們?nèi)ツ膬海俊?
“一個很美的王國!”凌旭笑著溫柔的看她。雖然裴琳的神情還是充滿迷惘黯淡,但她能開口說話,這就是好現(xiàn)象!他并不心急,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一點點慢慢來,他總能讓她恢復(fù)正常,好起來的。
凌旭將裴琳放下,自己彎腰蹲在她前面,說道:“一會兒還要過云梯,你趴上來,我背你!”
裴琳帶著困惑看著他的背,半天沒有動作。凌旭也不著急,就蹲在她身前,背對著她,等著。
過了幾分鐘,背上一重,裴琳的身體壓了下來,凌旭的嘴角緩緩勾勒,一個滿意的笑容。
長長的繩梯似乎橫亙在兩座山之間,高高聳立在空中。像是熱帶雨林里面的觀賞軟橋,凌空飛渡,用長長的鐵索做支架,用木板做橋面,遠遠的延伸出去。人走在上面,真的有凌空行走的錯覺。
軟橋的另一端,巨大的黑色鐵門緩緩打開,一種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雨后的味道很清新,夾雜著泥土樹木的香味兒。裴琳趴在凌旭背上,暫忘了一切,視線被城堡般的房屋所吸引。
進了大門,一個五十來歲精神炯爍管家模樣的老人俯身,恭敬的叫道:“少爺!小姐!”
裴琳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將臉埋入他的背脊。
凌旭仿佛知道她的動作一般,輕笑道:“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便是這里的女主人,這里的東西你都有支配的權(quán)利!”
由凌旭拉著她走進大廳,房子很高,四周是樓梯和各層的房間,客廳內(nèi)是一副巨大的油畫,很漂亮。
沿著樓梯上去,推開二樓的第一個房門,為她介紹:“這里是圖書館,里面有很多書,你想要學(xué)習(xí)的話可以來這里!”
第二個房間,“這里是健身室,以后適當?shù)腻憻捝眢w,不想出去就在室內(nèi)健身!”
第三個房間,“游泳池,只有你一個人,想學(xué)游泳的話很方便!”
游泳池很大,還分淺水區(qū)和深水區(qū),絲毫不比室外的差。
第四個房間,剛剛打開里面就冒出熱氣,屋子中間是一個大池子,比剛才的游泳池要小上一些,池子里的水顯然是熱的,池子旁邊有一個美人魚舉著水罐的銅像,罐子口嘩嘩的流出水來。
“這是引來的溫泉水,二十四小時都是新鮮熱水,多泡泡溫泉對身體有好處!”他寵溺的將裴琳的發(fā)絲撥到臉側(cè)。
第五個房間,“這里是書房,想要寫寫東西,玩電腦都可以在這里!”
第六個房間,“臥室,看看喜不喜歡?”
臥室是純白色的歐式家具,窗簾是田園小花風(fēng)格,床上用品則是淡黃色的蠶絲絨,整個房間干凈大氣。
凌旭看著她平靜的小臉,說道:“剛剛這幾個房間都是相通的,如果不愿意在外面走,那就從里面出入,這里是你一個人的王國!”
從臥室里出來,他指指往前的那個房間,說:“隔壁是我的房間,如果有事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裴琳還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樣,小臉上波瀾不驚,也不知道剛剛凌旭的一番介紹解說,她到底聽進去沒有。
凌旭推門而入,就看到裴琳慵懶的倚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身上穿著睡衣,頭發(fā)還在滴水,顯然是才泡過溫泉。
好看的眉毛不由微微擰起,先走到浴室拿了一張大毛巾,才向裴琳走來。干燥的毛巾擦著長發(fā),慢慢變濕,她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怔忡、柔和。原本睜的大大的眼眸微微的瞇起,仿佛貓兒一樣安靜慵懶的享受著凌旭體貼的動作。
凌旭看見她的樣子,不由失笑,還真像尤咬對她的稱呼,小貓兒。
頭發(fā)擦至半干,他細心地幫她理著頭發(fā),上好的紫檀木梳散發(fā)著經(jīng)久不衰的香味兒,在她的發(fā)絲中慢慢滑下,疏順。直發(fā)明眸,如同當初第一眼撞進他視線中的那個模樣!
他把毛巾丟到一邊,然后像抱孩子一樣,讓裴琳橫坐在他的腿上,頭靠上自己的胸膛。她的長發(fā)把他的襯衫弄濕,他毫不在意,鼻息間飄蕩著淡淡的奶香味兒,是她剛剛用過沐浴露的味道,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很好聞,讓他不禁有些沉醉。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視線被這個女孩兒吸引,也忘了什么時候,他的腦海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她的身影。
凌旭嘴角微傾,“下午我?guī)闵仙酵鎯汉貌缓茫浚 ?
裴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凌旭不在意的一笑,手摸著她的頭發(fā),說道:“我會讓你好起來的。”
……
凌旭帶著裴琳去了房屋后面,那里是一片菜地……郁郁蔥蔥的,正長著時令蔬菜,黃瓜,茄子,西紅柿,豆角……
面色平靜的裴琳臉上有了些動容,微微有些驚訝。
似乎看出她的疑問,凌旭解釋道:“這山上的食物都是自己種的,沒有農(nóng)藥,純綠色食物!”說罷拉著她進到大棚內(nèi)。
裴琳新奇的彎下腰碰碰長出來的果實,忽然覺得這種感覺很好。
凌旭見她眼里流露出的亮光和向往,看到她的情緒波動,心里也跟著欣慰起來。這個世界很復(fù)雜,可她的世界很單純,像水晶一樣透明,就算是經(jīng)歷了這許多事,見過了人事的險惡,她還是保持著最初的心境。這樣的她,讓人欣喜,讓人心憐,讓他不禁砰然心跳。想要給予她一切,只要她能夠開心,無憂的單純生活!
黎圣睿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光是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就有些憋悶,往常雖然他不是每天都過來,但只要他來之前打了電話,家里必定是亮著溫暖的燈光,在等著他。而那個小女人,有時候在看電視,有時候會在廚房忙碌著,為他做飯。
他開門進去,打開燈,屋子里冷冷清清。
裴琳,你當真是自己走的嗎?!
黎圣睿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酒,打開電視坐在沙發(fā)上喝起來,他不想回臥室,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
沒拿杯子,就著酒瓶就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恨聲道:“真是個狠心的女人,發(fā)生這樣的事,難道我心里就好受嗎?!你現(xiàn)在玩失蹤,不就是想折磨我嗎……”
“裴琳,你等著,等我找到你,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讓你亂跑……”
……
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茶幾上、地上橫七豎八十幾個酒瓶,有國產(chǎn)的、進口的,有紅的、白的、啤的,幾乎是屋子你能找到的,他幾乎都灌入腹中,這么多的水,也不怕肚子撐破!
“寶貝,回來吧,我想你了!”他疲憊的躺進沙發(fā),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怎么休息。裴琳在醫(yī)院的時候,他沒日沒夜的親自照料,后來她漸漸好了起來,他又趕回去處理積壓的公事,身心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在運轉(zhuǎn)。即便是他再健康,再強大,身體也有支撐不住的時候。
此時,一場醉酒,終于讓他的意識消褪,身體回到自我保護狀態(tài)的休眠。
第二天凌晨三四點鐘醒來的時候,確切說是凍醒的時候,他斜躺在沙發(fā)上,酒瓶橫七豎八的擺了一地。在飲水機上倒了點水喝,然后晃上了樓,進入裴琳的臥室。
房間空蕩蕩的,她平時用的東西、穿的衣服都平平整整的放在原位,沒有她的身影,卻還依稀殘留著她的味道。
黎圣睿有些失落,沒有去浴室沖澡,直接脫下身上的衣服,一頭栽進床鋪。
頭有些疼,床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黎圣睿拉過被子,將自己埋進去,在充滿她氣息的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裴琳學(xué)會了種菜,平靜充實的生活讓她反復(fù)無常的情緒好了很多。雖然還是不怎么說話,有時候不認識人,行為反常,但總體來說,已經(jīng)有好轉(zhuǎn)的傾向。看菜圃的是一個中年婦人,很慈祥和藹,會很耐心的給她講解每樣菜的種植方法,然后親自操作給她看。
她學(xué)的很用心,卻不知,這一切都是凌旭專門給她營造的環(huán)境。
這座山是龍門控制之下的產(chǎn)業(yè),打著野生動植物養(yǎng)殖的幌子,圈禁這片土地,成為暗地里龍門的特殊養(yǎng)殖基地,用于馴養(yǎng)一些野獸,研究一些危險的東西,作為制造意外死亡的輔助工具。
這個世界,暗殺并不是像電影中的槍戰(zhàn)、刀光劍影般腥風(fēng)血雨,熱血激昂。那樣的場面,只適合殺人不償命的戰(zhàn)亂年代。現(xiàn)在社會如此和諧,公民如此安樂,怎么會允許黑暗組織肆無忌憚的橫行?!所以,暗殺漸漸的演變成‘無痕跡殺人’,被暗殺者死亡的原因通常跟自然死亡相差無幾,就連高明的法醫(yī),也往往查不出真實原因。
真相往往比較血腥黑暗,這里面的內(nèi)幕,凌旭自然是不會讓裴琳知道的。
每當看到裴琳在菜地里忙碌的時候,凌旭就會淡笑著站在一旁看著她。她的動作不慎熟練,往往弄一身土,凌旭看著這樣的她,心里有一絲絲滿足。
動心的時候,他沒有主動去接近她,不是不確定自己的心意,而是他和裴琳之間有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她還是豆蔻年華,而他已是而立之年。世界上最難以跨越的障礙,便是時光。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這樣的感情,有些悲壯!
不想讓她為這些煩惱,所以,他斷了那萌動的想法,沒有強勢的帶她到自己身邊。原以為他們一生再無交集,沒想到,天意卻又讓他遇到那樣絕望的她。
她跳了下去,他拉她上來。
既然一切已經(jīng)注定,既然自己放不下她,那他試一回,又如何?!
……
凌旭發(fā)現(xiàn),只要裴琳有事可做,她的情緒就比較正常。所以,他漸漸的將裴琳白天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讓她閑下來的時候困得只想睡覺。這樣過了兩三天,裴琳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臉色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毫無血色,眼眶下也沒有了黑眼圈,吃飯的時候,也增加了一些食量。
對于這一系列的成果,凌旭是非常滿意的。
“起來收拾一下,我?guī)愠鋈ネ妫 绷栊褡哌M來,對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發(fā)呆的裴琳說道。
“去哪兒?”裴琳疑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昨晚她似乎做了不好的夢,總覺得自己身上少了什么東西,很難受,有種窒息的感覺。
她窩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了近兩個小時,也沒回想起來那夢里的自己到底丟失了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感覺到那么痛?!
“帶你去看動物!”凌旭誘哄著她說道。
“這里有動物嗎!?”裴琳蹙眉。
凌旭點頭,笑道:“這座山是野生放養(yǎng)保護區(qū),自然有很多動物。”
“快去換衣服,我們早去早回!”不等裴琳再多想,凌旭便將她拉了起來,推進了更衣室。
裴琳恍惚的把頭發(fā)扎起來,穿上運動服,換了一雙新跑鞋。走出門去,凌旭已經(jīng)準備好。看看她的裝扮,拉著她的手,往后山走去。
山上的空氣很好,一路都是草木的清香。正是夏天,樹葉濃密茂盛,坑洼不平的小路上,樹蔭遮下來,很涼快。耳邊有歡快的鳥叫聲,蟬鳴聲,歡快之極,一點也不顯聒噪。
裴琳本來有些瞇瞪的情緒,在走了一段路之后,變得有了精神,開始新奇地看著四周,她從小的生活就像是金絲雀,除了學(xué)校組織的活動,她從來沒到處走動旅游過。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