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好好照顧她,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黎圣睿神色有些嚴峻,身上有絲絲的冷氣往外冒,眼里黑沉的有些讓人恐慌。
“是,黎總!”秦立看到黎圣睿的神色,也意識到了什么,趕緊點頭。
黎圣睿離開,這里由秦立全權(quán)處理,他扭頭看著護士,問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還沒度過危險期!”
“那麻煩你們?nèi)尵龋唧w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她是在一個酒會上中的毒!”秦立說道,很多事就算他們知道眉目,但現(xiàn)在還不能說。
月光淡淡的透過窗外灑向房間,裴琳的手指動了動,睫毛忽閃了幾下,微微翻了下身,張開眼睛醒了過來。
“啊”一聲低呼,裴琳睜眼就看見前方有個人形的黑影,月光灑在他身上,有些朦朧沉重。
聽見聲音,那黑影轉(zhuǎn)身走向床邊,裴琳的呼吸瞬間急促,身子磨蹭著向往后退,可是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絲毫力氣,就連支撐起身體的力氣都沒有。
黑影在床前停下,伸手在床頭的一個按鈕上擰了一下,燈管閃了閃,白白的燈光亮了起來,裴琳被光線刺激微微閉了下眼,再次睜開,看向床前的黑影,眨眨眼,再眨眨眼,有些驚訝的出聲:“凌旭......”
怎么是凌旭?裴琳不解,她明明是在酒會的,后來喝了酒,然后感覺到窒息的難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人就在這張床上,發(fā)生什么事了?凌旭怎么會在這里?
凌旭隱隱皺了下眉,臉上的表情有些沉,俊美精致的臉上泛著寒光,他也不說話,就那么姿態(tài)瀟灑散淡的站在床前,一雙美麗高貴的鳳目有些悠遠的盯著她,對,就是盯著,那眼中的光芒很復雜,待到裴琳想細細去分辨的時候,里面又是一片清澈,似乎空無一物。
裴琳有些毛骨悚然的縮了縮身子,看著他的臉,喉嚨滾動了一下,嘴里干澀的厲害,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口打破這個僵局。
“凌旭,你怎么在這兒?這里又是哪里?”她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
凌旭還是沒有開口,他的鳳眼瞇了一下,眼里都是寒光,嚇的裴琳咯噔一下,沒了繼續(xù)說話的勇氣。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凌旭終于動了,他走到一邊的飲水機上倒了杯水,走到床前坐下,依舊不說話,按下床邊的按鈕,床緩緩的升了起來,裴琳從躺著變成了坐著。
他將水杯送到裴琳的唇邊,在他極具壓迫力的目光下,一句話不敢說的乖乖喝水。
在這極靜的房間內(nèi),喝水的聲音很清晰,呼吸也很清晰,裴琳的心跳有些加速,今天的凌旭很不正常,從在江心島上遇見他開始,他從沒有這樣過,這種安靜,讓人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