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ey 66-11
一不做二不休,同碧安琪小姐稍作商量后,我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找到了獄寺先生,僅用了三分鐘便把一頭霧水的他帶到了室外。
問我何以如此雷厲風(fēng)行?這你就不懂了,這種情況下靠的就是氣勢——快,準(zhǔn),狠——至于道理什么的,就先不要講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實際操作起來,我還是遇到了一定的阻礙。
“喂,你到底拉我出來干嗎?”剛走出波維諾本部不到一百米,忍無可忍的獄寺先生就停下腳步,劈頭蓋臉地對我展開了質(zhì)問。
“聽說意大利有廟會。”我跟著停止了前進,轉(zhuǎn)過身瞅著他,若無其事地借用了某個小女孩的誤解誤傳,“你難道不該盡一盡地主之誼,陪我這遠道而來的客人去逛一逛么?”
“你怎么知道我……”脫口而出的疑問戛然而止,獄寺先生不自覺地擰了擰眉毛,“不對,我憑什么要陪你去逛……哎喂,這兒哪里有廟會啊!”也許是我前邊的話里槽點太多,以至于獄寺先生混亂得都不知該先從哪個下手了。
“‘獄寺隼人’的確是個實打?qū)嵉娜毡久郑彰淖儾涣四慊煅獌旱耐獗恚淖儾涣四銚碛幸獯罄y(tǒng)的事實。”望著銀發(fā)青年不滿的神情,我毫不避諱,出口成章,“‘廟會’什么的那只是個被別人弄錯的稱呼罷了,我估計也就是集市一類的場所。”我繼續(xù)淡定自若瞅了瞅地面,然后將視線移回對方的臉龐,不給他插嘴的機會,“至于你必須得幫這個忙的原因,一是我不懂意大利語,二是你雖然懂意大利語可你一大男人肯定不如我會挑禮物。”
“禮物?”獄寺先生不解地皺了皺眉。
“嘖,
所以說你們男人粗枝大葉嘛。”我做出一副跟獄寺先生很熟的樣子,一棍子打死了一票人,“我們難得出國一趟,怎么能不給澤田先生他們帶點紀(jì)念品回去呢?”
“誒?”獄寺先生愣住了,顯然他真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好了,我們走吧。”我瞇起眼睛莞爾一笑,率先轉(zhuǎn)身邁開了步伐。
這下,獄寺先生總算是一聲不吭地跟了上來,盡管走了沒多久他就又開口了:“喂,那你知道要去哪兒啊?”
“知道。”才怪。
“你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嗎……”獄寺先生將信將疑地嘀咕著。
“我可以打聽。”你的聰明才智怎么總是用在不需要用的地方呢?
“你不是不懂意大利語么?”獄寺先生的語氣里充滿了狐疑。
“我可以向會講日語的人打聽。”你就不會想當(dāng)然一下嗎?
“那你也記不住啊?”獄寺先生鍥而不舍地追問,“這地方的地形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說你有完沒完?
Journey 66-12
獄寺先生竟是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問題青年”,以前我怎么就沒看出來?
我撇了撇嘴,冷不丁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歪著腦袋瞇著眼睛瞅著對方。
“看什么看……”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喋喋不休,緊急剎車的獄寺先生對著我不自覺地眨了眨眼。
“你就放心跟我走吧。”我微微挑了挑眉,隨后輕輕嘆了口氣,“不會把你賣了的。”
誠然,雖說人生地不熟,但我早就跟碧安琪小姐商量好了,沿著這個方向往下走,找到一條小路,她會安排人在那里接應(yīng)
我。
“你當(dāng)然不可能賣了我。”見我邁開步子繼續(xù)前進,跟上來的獄寺先生也繼續(xù)反駁。
“是是,要賣也是你把我給賣了。”專注于尋路的我沒有跟他斗智斗勇的閑情逸致,干脆選擇順勢而為之。
“你……”想發(fā)作又不好發(fā)作的獄寺先生只能就此作罷,閉上他的嘴巴,乖乖地與我一同前行。
走著走著,我終于望見了不遠處的一輛靠在路邊的出租車。
就是它了。
“獄寺先生,那邊那輛車是我預(yù)約的,我們過去吧。”不給對方發(fā)表意見的機會,我一說完便徑直向著目標(biāo)跑去。
“喂!”獄寺先生的阻攔聲在身后響起,可他顯然已經(jīng)阻止不了我了。
是的,他追了上來,雖然我能夠料想他此時此刻的臉色有多么的難看。
“你怎么自說自話的?!”好不容易跟上我卻發(fā)現(xiàn)我已然一屁股坐進車?yán)铮z寺先生的怒火不言而喻。
“我都預(yù)定好了,坐車快嘛。”面對他的高聲詰問,我泰然自若,“你不愿意出錢?沒關(guān)系,我來付好了。”我從車?yán)锾匠瞿X袋仰視著他的臉。
“誰不愿意付錢?!”被冤枉的獄寺先生估計是相當(dāng)胸悶,他怒目圓睜地俯視著我,一手撥開西裝插于腰際,另一手“啪嗒”一下扶上車頂——倒順帶替我遮了陽。
“那你就坐上來啊,別浪費時間了。”說著,我面色如常地往里挪了挪。
“我……”啞口無言的獄寺先生只好憋著一肚子的氣坐進了車,然后重重地關(guān)上了車門。
得,今個兒我算是把彭格列的十代嵐守給惹毛了。
可事已至此,我必須將這出戲進行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