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文風和人皮張等人都在院落中站著。所有人當中,除了鳳凰女眉開眼笑之外,都是晴轉多云,離暴風雪不遠了。
就在三個小時之前,孫伴山還拄著單拐,大呼小叫的把重量級的人物都集中了起來,美名其曰:迎接陽子兄弟的新生!
周老怪到是守時,八點半一過,就帶著陽子和一批人來到了大院。
看到陽子,文風等人都是很欣慰。雖然文風不知道伴山和雪吟使的什么招術,但能做通瑞木清的工作,這也算是一大奇跡。
“陽子兄弟,今天中午我定了一桌酒席,你可要好好的感謝我幾杯!”孫伴山興奮的揮舞著單拐,弄的跟耍大刀似的。
“你這小子,我還沒問你呢。我師叔說以后再也不管我了,差點連我趕出師門?你給我說說,是不是又拿我做了什么交易?”陽子口氣雖然強硬,但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
“沒有沒有,我伴山再怎么說也是知書達禮的人,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兄弟做交易。其實也沒什么,瑞老是被我的人品所折服,才答應以后再也不拿你來要挾兄弟們了?!?
孫伴山大言不慚的說著,差點沒把周老怪的鼻子氣歪。感情他費了半天的力氣與瑞木清吵了一架,功勞全成了孫伴山的了。
“臭小子,你先別得意,人呢!”周老怪可不想在這里聽伴山瞎白呼。
“你急什么,再怎么說我也是個有身份地人,說出來的話向來是說一不二!我說周老頭,一個小時之內如果你見不到朱胖子,你就把我腦袋拿去。你就放心吧,先坐那喝杯茶,時間還早,再等會!”孫伴山看了看時間,揮舞著拐棍很不在乎的說道。
周老怪‘哼’了一聲,揮了揮手也叫那些拿著激光麻醉槍的國安人員坐下來休息一下。
“伴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上周院長就問我永生最近的情況,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手腳?雪吟呢?”陽子這才注意到,大院里竟然沒有雪吟和鳳女,更是缺少了朱永生。
“嘿嘿,沒什么,周老頭要拿朱胖子做幾個實驗,也就幾天的事情。陽子,文叔,你們發現沒有,我居然對拐杖有著先天性的靈感?剛才我那招‘白鶴亮翅’,不是和你們吹,李民都耍不出來!”孫伴山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拐杖,大有終身不離不棄的感覺。
陽子和文風一看伴山又要自我感覺良好,兩人一使眼色,都去了人皮張那一邊,把孫伴山獨自扔給了周老怪。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孫伴山看著時間,心里不停著咒罵著朱永生:死胖子,你個王八蛋如果再不出現,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拿走!
“伴山,你說現在我是把你腦袋揪下來,還是你把人交給我?”周老怪有點要失去耐心的味道。他到不覺得是朱永生的原因,只是認為伴山和司徒雪吟在戲弄他。
“你急什么!就是娶媳婦也得允許人家和家人告個別吧!放心,死胖子不來,我跟你走!”到現在伴山還是認為肯定是路上堵車了。以他對朱永生的了解,有一億元錢,就是叫死胖子在長安街上裸奔都沒問題。
周老怪氣的指了指孫伴山,到是沒和他計較。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鐘,周老怪茶喝的都去了四趟廁所。到現在周老怪總算明白過來,這肯定是雪吟和伴山在‘耍’他。
“小混蛋,你是不是真以為老夫不敢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周老怪怒氣沖沖的說道。
孫伴山的拐棍也不耍了,他也開始心虛起來。
“不~不是,說好的只躲一天的時間,這~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他算錯了時間,要不就再等會?”
“等等~等你個頭??!來人,把這混球給我綁起來,還有陽子,一起帶走!”
“慢著~!都別過來!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
孫伴山象舉沖鋒槍似的舉著拐杖,他心里那個恨啊,恨不得要把朱胖子大卸八塊。
“茲~!”一名便衣,二話不說對著伴山就是一槍,強大的電流把孫伴山擊的蹦了半米多高。
“帶走~!”周老怪黑著臉,在這么多人面前被伴山戲耍,周老怪可真生氣了,“文風,告訴司徒雪吟,我再給她一天的時間,否則,孫伴山將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周老怪說完,也不管文風聽沒聽懂他的意思,帶著陽子和伴山,氣沖沖的離開了大院。
在客廳中,雪吟聽完文風的訴說,腦袋都大了一圈。她現在懷疑是不是伴山與朱胖子打賭,把時間弄錯了?不是一天,而是一周,或者是~~!天啊,那可真要了親命。
“文叔,馬上通知所有的幫派,全力尋找朱永生。一天之內,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毖┮鳠o奈之下,只能動用全部的力量去找人。
“雪吟,你實話告訴我,朱哥到底怎么了?”鳳凰女一把拉住司徒雪吟,緊張的問道。
“鳳姐姐,他沒事,你放開我,我要去見周爺爺,把事情給他說清楚!”
“不行,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哪里也別去?!兵P女也急了,聽眾人的話語,好象她家朱哥真的出了問題。
“天啊!我的好姐姐,朱大哥真的沒什么,只是~只是異能出現了點小小問題,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釋好不好。文叔,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你馬上找鼠老大,叫他發動全部力量,全市范圍內張貼小廣告。廣告的內容就一句話,‘死胖子,趕緊回家,分錢了!’。對了,今晚的晚報也馬上發布一下這個內容,要在顯著的位置,不管花多少錢咱們都認了!”為了找到朱永生,雪吟真要準備不惜一切代價。反正到時候,這筆費用都會算到朱永生的頭上。
小院的書房中,兩位老人又面對面的坐到了一起。周老怪眉頭緊鎖,一臉的愁容。
“老周,你沒聽伴山那小子在禁閉室里喊嗎,他都承認這事情是假的?!?
“老瑞,這是我親手探知出來的事實,誰也瞞不了我?!敝芾瞎謸u了搖頭,他對自己的探知很有信心。
“那也沒什么,看你愁的,不知道還以為多大事情呢?!比鹉厩逵X得周老怪有點小題大作,或者是因為被戲耍了,面子上過不去。
周老怪看了瑞木清一眼,嚴肅的說道:“老瑞,我是擔心朱永生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所以才沒按伴山所約定的時間到來。要真是出現了那種情況,所有的異能者我必須要全部帶回。這問題很嚴重,在沒查清楚原因之前,誰也不好說會出現什么大事。老瑞,我要馬上啟動北京實驗室,一找到朱永生,立刻進行科學臨檢。”
周老怪這么一說,瑞木清才覺得事關重大,“老周,沒這么嚴重吧?”
“老瑞,你想想,要是這些異能者不受自己的控制,全部發起瘋來,誰能制止?警察嗎?他們根本就拿異能者沒辦法?!?
瑞木清的表情也變的嚴峻起來,周老怪說的不錯,要真出現了那種情況,只有動用特殊部隊。
周老怪忽然神情一整,對著瑞木清嚴肅的說道:“老瑞,我現在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請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從現在開始,你派兩個人隨時跟著我。一旦我也出現了思維混亂,你叫他們要立即將我擊斃!”
“你~你亂說什么!”瑞木清嚇了一跳。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海南基地的最高行政首長,如果我要是出了問題。不是我老周說大話,整個國家都會被異能者毀壞掉。瑞木清同志,你聽著,這是命令,是我周鶴動用特權給你下的唯一一道命令!也只有你能制止我。而且,我也相信你的人品?!?
周老怪站了起來,身體挺的筆直,仿佛將軍一樣在下著命令。瑞木清也站了起來,他知道周老怪是很嚴肅的在命令他。
“老周!瑞木清以黨員的名義保證,嚴格執行命令!”
周老怪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伸出了右手,兩位老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次的談話,非常有深意,甚至關系到國家的安危。司徒雪吟可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小計謀,把兩位大人物搞的精神都處于緊張狀態。
“首長,司徒雪吟來了,她說~要見周院長?!?
王秘書站在門口,輕聲的匯報著。
“那胖子來了嗎?”周老怪趕緊問了一句。
“沒有,只有她和一名司機?!?
“不見!告訴那丫頭,明天中午之前,不把朱胖子帶來,這輩子就別想再見伴山那混蛋了。告訴她,我不是在開玩笑!”周老怪這次可真生氣了,他現在要的不是伴山而是朱永生。
小院的大門口,司徒雪吟著急的來回徘徊著,等待著里邊傳來的消息。
“雪吟,真對不起,兩位首長都說不見你。周院長還叫我轉告你,明天中午他要見不到朱永生,那你再也見不到伴山了。雪吟,他真的很生氣!”王秘書與雪吟等人都很熟悉,小聲的警告著雪吟,那意思周老怪不是開玩笑。
“天啊,這~這根本就是假的。王叔叔,你告訴周爺爺,他要不相信的話,就過來偷窺一下我的大腦,我相信他偷窺完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毖┮饕彩怯魫灥暮埽瑳]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書房里,周老怪一聽就急了,“老瑞,你聽聽,你聽聽,把我堂堂國家科學工作者說成什么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怎么能去偷窺一個小姑娘的**。污蔑,這簡直就是污蔑,看來我不給伴山點顏色,這丫頭還真不知道好歹?!?
瑞木清笑了一下,心說伴山這小子看來要吃苦頭了。
“王秘書,告訴雪吟,叫她回去趕緊找朱永生吧。對了,立刻通知國安公安兩大局,全力尋找朱永生。”
王秘書只能出去,如實的把話轉達給司徒雪吟??磥磉@事情周老怪真是叫真了,司徒雪吟也只能返回大院,想辦法趕緊把朱永生找出來。
精神疾病醫院的一間特殊關押室里,朱永生被綁在一張大床上。
“放老子出去~我不是神經病~!老子也是有身份證的人,放我出去~!”朱永生喊的嗓子都有點挲啞,但是沒人理睬他的喊叫。
朱永生心里那個恨啊,自己吃飽了沒事砸什么派出所的玻璃。最叫朱永生后悔的是,來到這里做口詢檢測的時候,他還是胡編亂造,編出了七八個身份。那時候是為了熬過和伴山打賭的時間,才編出的這些謊言?,F在到好,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朱永生說實話也沒人再相信。
朱永生請求見警察,但醫院里的大夫告訴他,要等到兩天后所有的檢測完畢,才能再轉交給警方。
又是一個漫長的黑夜過去,朱永生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他的精神真的要崩潰了。估計再這樣下去,不是神經病都能逼成神經病。
茲鈕~!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兩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推著朱永生大號的床,今天要對他進行物理檢測。
“小黃,你們那小區出現那小廣告了嗎?”
“嗨!別提了,弄的整個物業里的人都在罵。你說這些人也真缺德,貼的到處都是,連人家鎖眼上都貼?!?
兩名護理工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著,朱永生也不再喊叫,仿佛一堆沒有生命的肉山一樣躺在床上,手腳依然被捆綁著。
“今天早晨上班的路上,大小車上面全部都是這小廣告,交警和城管都快氣瘋了。你說這要是抓到是誰干的,不得判他個幾年!”
“小黃,我一直琢磨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沒聯系電話,也沒姓名,就一句話‘死胖子,趕緊回家,分錢了!’?你說這不會是什么潛伏的間諜,對的暗號吧?”
“嗯,你別說,到真有可能?;蛘呤裁纯植婪葑樱l動什么襲擊的前兆?!?
“嗯,到底什么意思?真令人費解!死胖子?趕緊回家?分錢了?難道是小偷要召開全體大會?”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推敲著那句話的意思,不聽的反復念叨著。躺在床上的朱永生,眼睛里慢慢的聚起了精光。
“啊~開!”朱永生大喊了一聲,雙手的綁繩‘啪’的一下從床環上斷開!
“王八蛋!老子不是神經病!”朱永生一手一個抓著兩名護工,猛的往中間一撞!兩名倒霉的護工,當場就暈了過去。
朱永生趕緊把胸前腰間大腿等處的捆綁繩全部解開,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好在沒什么人看到。
古人是沖冠一怒為紅顏,朱永生到實在,氣慣雙臂是為了錢。要不是那句話給了他無比的信心,朱永生還真的要等待真相大白之后才能出去。
護工身上的白大褂,穿在朱永生身上成了小馬甲。朱永生也顧不得什么了,這里簡直比監獄都嚴,不這樣根本就出不去。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眼看著到了門口,一名保安指著朱永生問道。
“去你奶奶的!”朱永生一拳就把保安揍了個跟頭。
“警報~警報~有患者使用暴力,要逃出醫院~!”
門口的保安趕緊從對講機里匯報著,并按下了報警裝置。
整個醫院病變區都閃爍著紅色警報燈,刺耳的警報聲提醒著每一個人。保安們立刻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每人手里都拎著電警棍。
“呀~!”朱永生大喊一聲,上體往前一彎一挫,身上的‘小馬甲’茲啦一下就被掙破。
眾保安們,只看到一團飛速旋轉的肉球,轟的一下就沖出了大門!